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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這真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隻要讓客人們一起侵犯他,無論多麼高貴完美的珍寶,都一定會被毀掉。我真是太……”

段奕像炮彈一樣猛然彈起來,撲向加文諾。桌上餐盤被掃落在地毯上,加文諾的椅子發出一聲沉重巨響翻倒在地上。段奕一手卡住男人脖子,揮拳狠狠揍在他臉上。

保鏢們愣了幾秒鐘,急忙衝上去把兩人扯拽開。其中一人狠狠用槍托砸在他後腦上,段奕感到一陣劇痛和眩暈,兩隻手被架在身後眼看要銬起來。

砰一聲槍響突然驚動了所有人,水晶燈碎屑像晶瑩的雨點一樣紛紛落下。

雲嘉樹從就近保鏢手裡奪過了槍,朝天開了一槍,聲音冷淡:“放開他。”

馬修反應比段奕更快,一個箭步竄上前,用槍口抵在段奕前額上,聲音冷淡,“抱歉,請你放下槍。”

雲嘉樹咬著牙狠狠瞪著他,段奕剛好背對著雲嘉樹,看不見戀人表情,隻覺得後腦一抽一抽地鈍痛,濕漉漉的液體順著頭發滴落在背上。他開始眼前發黑,拚命維持著清醒,啞著嗓子喘熄,“彆管我……你自己走……”

加文諾被管家攙扶著站起來,條紋襯衣扯壞了,露出半個%e8%83%b8膛,嘴角淌著血,眼角也破了,表情卻還是沒什麼變化,隻是笑起來有些扭曲,“海尼斯,如果你逃走,我就讓你的戀人代替。”

“雜碎……你要是敢傷害他……”段奕喘著氣,咬牙切齒地威脅,“我他媽絕不……”

加文諾把管家推得一個趔趄,從馬修手裡接過槍,槍托狠狠往下砸。

段奕後腦傷上加傷,痛得像腦漿迸裂。意識陷入黑沉中,昏迷前隻隱隱約約聽見雲嘉樹拚命喊他的聲音。

再然後……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段奕睜開眼睛,茫然看著天花板。

雖然後腦隱約疼痛,但他還是能確認,這房間已經不在瓦爾哈拉中了。

剛剛看到他醒來的中國護士叫來了醫生為他檢查身體,然後說:“雲先生很擔心您,我這就去告訴他您醒了。”

這個稱呼更確定了他的想法,他們應該已經……不在那個變態的控製下了。

醫生檢查完了,說恢複得挺好,正跟他交代注意事項時,房間門砰一聲被撞開,雲嘉樹闖進來,“段奕!”

段奕茫然看向他,後者大步走過來,一邊問醫生情況一邊坐到床邊,小心翼翼抓住他肩膀仔細看。

段奕被戀人緊張的樣子給取悅了,表麵上依然茫然得近乎呆滯,在他喋喋不休的追問中,隻回答了三個字:“你是……誰?”

雲嘉樹倏地住口,兩眼圓瞪盯住他,“你……不記得我了?”

段奕小心翼翼搖了下頭,隨即被傷口扯得齜牙咧嘴痛,一邊等著媳婦兒灑狗血說好聽的。

誰知雲嘉樹卻鬆開手,站起來對醫生說:“這人失憶了,給他上電擊。”

我x!段奕差點跳起來——要不是腦袋太疼他就真跳起來了,隻好有氣無力地瞪著那小子,“喂,謀殺%e4%ba%b2夫啊……”

雲嘉樹低頭冷睨,“你不是失憶了嗎?”

“我呃……”段奕總不好意思說被你一嚇唬忘了繼續裝了,過了會才可憐巴巴揉腦袋上的紗布,“老婆,我頭痛……”

雲嘉樹又瞪他一會兒,還是坐了下來。醫生很淡定,叮囑完就出去了。雲嘉樹俯身,把他輕輕抱懷裡,像是摟著易碎的水晶雕像,過了一陣才歎口氣,“連失憶都裝,你怎麼這麼二……”

段奕理直氣壯摟緊了戀人,輕輕拍兩下後背,“誰叫我排行第二。”

雲嘉樹:“……算了,不和傷患計較。”

段奕嘿嘿笑著,手臂緊了緊,感受著戀人溫暖修長的腰身,欣慰舒了口氣,“你沒事太好了,上官仁比我想象的還能乾。對了我們在哪兒?”

雲嘉樹頓了頓,還是告訴了他實話:“在坎迪亞,我名下的彆墅。任務是克拉倫斯發布的,內容是徹底剿滅培羅兄弟。”

這次輪到段奕有點發呆:“然後呢?”

“然後就剿滅了。”

“……那我以後找誰報仇。”

雲嘉樹鬆開他,站起來冷哼,銳利的金棕色眼眸裡殺氣一閃而過——段奕覺得那個眼神應該叫殺氣,“他們敢傷害你就該受罰。”

段奕歎息,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抬手輕輕握住雲嘉樹手腕,“抱歉……”

雲嘉樹低頭%e5%90%bb在他額頭紗布上,“這不怪你。”

段奕微微仰頭,“往下%e4%ba%b2一點。”

“受傷了就老實點。”雲嘉樹在他手臂拍拍然後離開了,走到飲水機旁邊接水。這時有人敲敲門,進來的是剛才的中年醫生,“雲先生,傷患需要休息。”

雲嘉樹把水杯放下,淡定回應了段奕可憐巴巴的眼神,彎腰用力握了握他肩膀,“好好睡吧,等醒了來看你。”

雲嘉樹出門時,看見沈兆峰在等他,默默揉了揉額頭,“Now What?”

沈兆峰在客廳裡坐下,打開公文包,“我也算是你的散財童子,能不能稍微友善一點。”

雲嘉樹坐下來,“我欠克拉倫斯一次,這次行動花了多少?”

沈兆峰將文件一份一份往外取,在黑晶石的茶幾上堆了半尺厚,“就算把你的信托基金全部交出來也不夠……彆這樣,我隻是實話實說。克拉倫斯也不是特意為了你,那對培羅兄弟控製了東地中海入口,迪斯雷利想要往地中海發展,遲早會跟他們對上。所以……”

他將文件推到雲嘉樹麵前,“現在沒有培羅兄弟了,隻有迪斯雷利。”

雲嘉樹視線落在文件頭上,有些呆滯,“尤克特拉希爾……?”

“克拉倫斯對這家公司沒興趣,所以想問你願不願意接手,如果你也不要,他打算關閉。”

雲嘉樹臉色一沉,“三百年的品牌他說關就關?這簡直是犯罪。”

沈兆峰死板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點笑容,“所以,他希望你能接手,也當做加文諾和盧克的補償。”

段奕坐了個夢,夢見雲嘉樹給他生了一堆孩子。大型會議室那麼大的育兒室裡小籮卜頭們又叫又鬨,吵得他腦仁疼。他抱著兩個,背上一個還在啃他後腦勺,啃得頭發都濕了,滴滴答答地淌口水。

他終於怒不可遏,吼道:“快給我找一打保姆來!”

然後驚醒了過來,依然心有餘悸。

雲嘉樹安靜坐在病床對麵的沙發上,正帶著耳機專注看筆記本。

段奕長舒口氣,才動了動,雲嘉樹就來給他調高了液壓床頭,往背後墊了柔軟的枕頭。

他握住雲嘉樹的手,擔憂地問:“你哥……他們沒怪我?這不科學啊。”

雲嘉樹又給他倒水,照顧得無微不至,“這事表麵上隻是利益之爭,我們不過是其中的小角色,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最近顧不上找你麻煩。”

段奕歎氣,這倆男人考慮得果然周全,要是明火執仗說救人,等於把雲嘉樹推到了風口浪尖,昭告天下:這男人是我們的軟肋。

如今隻怕連加文諾和盧克自己都不知道今天的倒黴是因為綁了男神的下場。

他和雲嘉樹十指相握,歎了口氣,“跟你在一起的日子真是精彩……你不去看看那兩個階下囚?”

雲嘉樹想了想,要按照一般劇情發展,他們是應該去見見那兩個往日的綁架犯,地位的反轉帶來的戲劇性諷刺一定會很精彩,隻是……“其實我是懶得跟人囉嗦派的,你要去自己去。”

段奕從善如流,“那我也不去。我們……回國吧。好歹國內安全點,變態少點。”

雲嘉樹笑了,拉過段奕手指,在婚戒上%e5%90%bb一下。“好,我也累了。”

他把一個文件夾放在段奕%e8%85%bf上,段奕神情緊張,“什、什麼東西?”

媳婦說累了……然後給他一份文件……不會是離婚協議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三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雲嘉樹表情淡定,“打開看。”

“不要!”段奕開始耍賴,捧著頭呻|%e5%90%9f,“我頭疼,我後腦流血了,快叫醫生,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好暈,老婆我快掛了……”

雲嘉樹歎氣,又不好下手收拾他,隻好自己翻開文件湊到他眼前,“瞎想什麼呢,快點看。”

段奕沒辦法,勉勉強強睜開眼睛,世界樹的logo就落入眼中。

雲嘉樹跟他解釋了一下,然後說:“我同意了,但是經營方麵你比我有經驗,所以你負責管理,快簽字。”

段奕翻了個身,拿背脊對著他,悶悶地反抗著,“不要。”

這種當小白臉的滋味真的很難過好不好……

好歹他也是榮唐集團主席家的二少爺!(注:身無分文離家出走中。)

被媳婦包養簡直是……全天下老公之恥!

雲嘉樹卻完全不理解他這點小心思,臉色一沉,聲音也冷下來,“再說一遍?”

二爺被他威嚴又冷酷的語調駭得心裡一個哆嗦,知道這小子真生氣了,戰戰兢兢坐起來,把文件接手裡。

雲嘉樹對於兩個人一起做同一份事業的未來還是感到很高興的,滿懷期望的金棕雙瞳閃閃發亮。段奕覺得用楚楚動人來形容也不為過,忍不住看得呆住。也許是荷爾蒙的衝動,也許是越做越愛,也許是因為患難與共,他覺得這小子越來越讓人著迷。

所以當雲嘉樹帶著橄欖沐浴露清香靠近的時候,他就……硬了。

雲嘉樹說了半天,段奕一句都沒聽清楚,隻是抬起手扣住他後腦,貼上柔軟的嘴%e5%94%87,%e8%88%8c尖滑入,糾纏輾轉,深入口腔裡用力吮xī。

兩個人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雲嘉樹怕壓到他,用力撐著床鋪,忍不住逸出幾聲低%e5%90%9f。

段奕鬆開,%e8%88%94%e8%88%94戀人被輾轉碾壓得紅腫的嘴%e5%94%87,啞著嗓子抱怨,“你這妖孽。”

雲嘉樹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口突然傳來噗嗤一聲。

我x……段奕扭頭,紅著眼睛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條縫的房間門:“誰?滾出來!”

門口窸窸窣窣響了一會兒,似乎是有人在互相推拒,又過了一會兒,門縫才被推得寬了一些,探進來半張冷靜嚴肅的臉。

緊接著鄒振寒平靜地鑽進來,手裡還拽著娃娃臉青年的後衣領:“老大,鄒振寒和楊耀宗報道。”

小楊縮著脖子咧著一口大白牙傻笑著:“唷,老大,你看著氣色不錯啊。唷,小樹你也是。”

見到這倆小子生龍活虎地走進來,段奕高興得要命,連後腦的傷口都沒那麼疼了。

四個人坐著寒暄了一會兒,雲嘉樹就體貼地退出房門,留著三人敘舊。

小楊腳下裝了彈簧似的出門送他。

小鄒趁機坐到床邊,給老大削蘋果。一邊小聲說:“老大,你有點夫綱不振啊。”

段奕眉頭一皺:“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