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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露出動搖的表情就輸了。

“啊!找到了,就這個!”盧克突然一聲興奮喊叫,摁下幾個觸屏鍵,展廳另一頭發出機械滑動的聲音,有兩套製服的玻璃罩打開了。

一套純黑嵌暗紅與銀的德意誌武裝黨衛軍少將軍禮服,一套藏藍嵌金銀的英國皇家海軍少將製服。

盧克轉過頭,狂熱地注視著兩人。加文諾抬手輕輕放在弟弟肩頭上安撫著,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有禮,“那就拜托兩位了,馬修,送兩位回房間,把劇本也送給他們。今晚期待兩位的精彩表演。”

段奕離開時又回頭看了一眼,盧克靠在哥哥的懷裡,神經質地咬著自己的拳頭,加文諾輕輕拍著他的背。

為了討論劇本,馬修送他們一起進了雲嘉樹的房間。不一會兒打印好的劇本和服裝全部送來了。

段奕快速掃了一下所謂的“劇本”,怔住了,“我靠,這是GV劇本吧?”

劇本極其簡單並且毫無邏輯可言,德軍少將看上了成為戰俘的英軍少將,把他抓來自己房間裡,以拷打之名,行玩弄之實。

其中過程寫得非常簡略,隻給出了選項,要求具體內容由兩人自行發揮。

雲嘉樹也是臉色一沉,“這種事我們私下做就行了,憑什麼要讓人觀賞?”

段奕心裡說:“寶貝,這種事私下也不用做,真的。”

馬修是個高瘦的漢子,麵無表情,“奉勸你們最好配合,如果惹怒兩位先生,運氣好的話也許可以直接送你們去喂鯊魚。”

“運氣不好呢?”段奕問。

馬修思考了一下,“上一個惹怒盧克先生的男人被砍了手腳,賣到泰國當人妖去了。聽說還活著,每天接十幾個客人。”

段奕後背一涼,轉頭看向雲嘉樹,“讓我們……想想。”

馬修微微欠身,行了個英式禮,而後退出了房間。

段奕重新掃了眼劇本,鞭刑,捆綁,冰塊,蠟燭……選項繁多而詳儘。

“你和上官仁多久沒聯係了?”

雲嘉樹算了算,“快二十個小時了。”

“這麼算你那弟控哥哥應該已經發現了……”段奕下定決心,“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自保。寶貝,你來綁我吧。”

雲嘉樹微微錯愕,“為什麼突然……”

段奕說:“我體力和體質都比你好,如果換我綁你,就算留了手,按這劇本折騰下來,估計你就爬不起來了,到時候逃跑更麻煩。所以必須是你綁我,至少兩個人還能站著離開。”

“雖然聽起來很感人可是為什麼很想揍你?”

段奕悶笑,抬手揉揉雲嘉樹頭頂,湊近%e5%90%bb他額頭,“實話實說。”

雲嘉樹閉上眼睛,輕輕把段奕圈在懷裡。

等到了時間,兩個人就按照各自角色穿上了製服。

雲嘉樹穿著德意誌炮兵少將軍禮服,純黑薄呢,前襟有兩條象征陸軍的暗紅嵌線,領章是銀色的SS繡紋,與袖口銀紋同色。軍禮服被兩吋寬的皮帶一收,頓時腰線修長,肩寬挺拔,再配上羊%e8%85%bf形的馬褲,軍靴包裹的小%e8%85%bf露出迷人而禁欲的線條。最後將帶有狼之鉤的軍帽壓在頭上。

配上混血兒高嶺之花一般冷峻絕美的容貌,簡直就是日耳曼神明下凡。

段奕一身藏青製服,金色肩章暗沉而厚重,整個人都透出一股沉穩威嚴的氣勢。

兩人並肩走進了餐廳。水晶燈光璀璨清澈,照出兩人,一個高大魁梧,威嚴冷峻。一個俊美高挑,冷漠妖冶。

加文諾和盧克換了正裝,看見兩人現身時眼前一亮。盧克站起身來,激動得把高腳杯也撞翻了,兩眼閃閃發亮,“聖母啊,你比我想象的更叫人著迷。”

段奕也覺得雲嘉樹這一身實在是驚豔,這對兄弟雖然各種不靠譜神經質,但審美毋庸置疑是一流的。

盧克繞開了加文諾試圖拉他的手,將一條馬鞭送到雲嘉樹手中,眼神狂熱,呼吸急促,“快點開始吧,我的……君王。”

加文諾警惕地把盧克拉開了,雲嘉樹握住馬鞭,柔軟雪白的小羊羔皮手套包裹的修長手指輕輕滑過漆黑鞭身,緩緩抬起一雙冰冷的金棕色雙眸,簡略下令:“拷上他。”

馬修和另一個保鏢上前,將段奕雙手拷在了身後,隨即附送膝彎一踹,段奕一個趔趄,跪在雲嘉樹麵前,鼻尖幾乎貼著他的衣擺擦過。

消毒劑的味道、橄欖沐浴露和男人特有的體味混合出奇妙的香氣,從雲嘉樹馬褲的拉鏈位置散發開,仿佛某種宣示一般。段奕腦子裡一熱,突然耳邊響起銳利撕裂的聲音,肩頭立刻跟著刺痛。

他呆滯抬起頭,才意識到雲嘉樹正將馬鞭從他製服的肩章上收回。

青年的眼神冰冷銳利,毫無感情,居高臨下地俯瞰他,突然又勾起一抹豔麗得刺痛心臟的笑容,接著揚鞭抽在他%e8%83%b8膛上,“讓我們看看,少將大人,”他彎下腰,用鞭梢輕輕頂起英俊的海軍少將下頜,聲音低沉而細膩,“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段奕配合仰頭,吞了口唾沫,有點跟不上雲嘉樹的節奏。

老婆彆這樣你入戲太深了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二章

夜很深了,海島一片寂靜。

寬敞餐廳裡四麵落地窗都打開,海風柔柔吹拂著染成暗銀色的亞麻窗紗,帶著波濤溫柔起伏聲送入房中。

此外更蕩漾人心的還是回蕩在四壁之間,此起彼伏的急促喘熄聲。

段奕被銬了太久,手臂酸痛僵硬,手銬鬆開的時候,肌肉回血,痛得半天沒緩過勁來。

雲嘉樹半跪著伏在他懷裡,衣衫淩亂,眼神迷蒙,氣息急促,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一旁盧克也是情緒激動,喘著粗氣,被加文諾牢牢圈在懷中。

身上的鞭痕又疼又腫,被汗水浸過後仿佛螞蟻咬噬似的,酥|麻麻地刺癢,罪魁禍首卻一副被榨乾的姿態,可憐巴巴靠在他懷裡。

段奕默默無語地活動下手臂,背靠著木質刑架,將雲嘉樹環抱住,不禁和加文諾交換了一個不應該存在於綁架者與被綁架者之間的默契視線。

加文諾看著盧克在懷裡慢慢平靜、安睡,一邊輕輕拍著弟弟後背,一邊悄聲說:“去休息吧,你們做得很好。”

段奕扶著雲嘉樹起身,感覺到強烈的屈辱。被當成了取悅人的工具,被強迫表演,被迫%e8%a3%b8|露,想要珍藏的愛侶誘人的姿態也儘數暴露在外人眼前。他自認沒什麼怪癖,公共場合做恥辱的事不會特彆興奮,所以隻剩下刻骨的屈辱和仇恨。

總而言之,這筆賬記下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回了房間,這次總算沒被分開關押。段奕幫雲嘉樹%e8%84%b1掉了早就皺成一團的軍服,拉過被子蓋好,然後自己去清理。

齜牙咧嘴地剝掉身上殘餘的蠟油,傷口沒法沾水,隻好用熱毛巾擦拭乾淨全身的各種液體汙痕。然後又儘心儘力去幫雲嘉樹清理,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一巴掌拍他腦袋上,“被抽被滴蠟的明明是我,為什麼還是你倒下了。”

雲嘉樹瞪他一眼,半支起上身,搶了毛巾自己擦拭,聲音沙啞,“早說了你被銬著時特彆的……”

段奕俯身堵住他的嘴,凶狠%e4%ba%b2完,再凶惡反駁:“老子才沒有!”

雲嘉樹默然看了他半分鐘,隻好勉強改口,“好吧,沒有。”

段奕拍拍他臉頰,“這才對,倒是你該好好鍛煉一下,老子從進去到射都忍著,稍微用點力你就受不了了。”

“你什麼時候沒用力了??”凶狠得跟餓了一星期的狼似的,就差沒把他拆了,還敢說這種話,雲嘉樹大怒。

“沒,真沒,我怕弄疼你,一直克製,我容易嗎我?”段二爺一臉委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雲嘉樹默默看這家夥得了便宜賣乖,隻好一巴掌推開,“睡覺。”

段奕滿足躺下,想想又翻身把青年摟住,下巴擱在柔軟的發絲中間,長長歎息一聲,“寶貝再忍忍,最多——最多兩天。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遇到這些破事了。”

小夥子沒回頭,身體蜷起來往男人懷裡靠,兩個人前%e8%83%b8後背貼合得毫無罅隙,他抬起手和段奕圈在腰身的手放在一起,低低地嗯了一聲。

段奕歎了口氣,努力放空大腦入睡,補充體力。

第二天,接待段奕夫夫的隻有加文諾。

至於段奕如何辨認出來的,很簡單,看見雲嘉樹現身就撲過來,又被大哥拽回去的肯定是盧克。如今安安穩穩坐著喝咖啡的,自然就是加文諾。

看見兩人在保鏢帶領下進入餐廳,加文諾隻是略略點頭示意,目光的焦點依舊落在手裡的平板上。

“把卡西姆劃掉,你想讓那個死板的異教徒在大家興頭上來一句%e9%b8%a1奸是重罪嗎?”

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托著手裡的平板,依言刪除了一個名字。

“哦,奧斯卡。奧斯卡·孔蒂,加上這位貴賓。”

段奕瞳孔猛烈收縮,忍不住起身,兩名保鏢立即攔在他麵前。他克製地站在原地,“你認識奧斯卡·孔蒂?”

加文諾依舊溫柔笑著,示意保鏢們放鬆,“彆對我們的貴賓太粗魯。是的,時尚教父,奧斯卡·孔蒂先生會來參加下周的宴會,相信我,收到邀請信他一定會來的。”

一周這麼倉促的時間就要邀請奧大爺來西西裡島,如果換一個人,段奕肯定認為他在說大話。

加文諾做了個手勢,一名男仆將托盤送到段奕和雲嘉樹麵前。銀質托盤裡放著一張黑色的邀請卡,一顆銀色大樹頂天立地,壓花繁麗而精密。段奕深深皺眉,這是意大利一個服裝品牌的logo,知道的人不多,因為隻做高定。這個牌子叫尤克特拉希爾,俗稱世界樹。

以世界樹的名義邀請的話,就算奧大爺也會給麵子的。

請柬的內容是,一場背德墮落的眾神之宴。

段奕直覺這是個充滿惡意的陷阱,把請柬扔回了托盤,沉下臉看著加文諾,“不是說隻要答應你的要求就能放我們走了?”

加文諾放下平板,歎了口氣,眼睛中浮現憂鬱神色,“出了點意外……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雲嘉樹坐直了,被段奕握住手安撫,段奕繼續問,“什麼意外?”

加文諾繼續歎氣,“盧克愛上海尼斯了,說什麼也不肯放他走。”

這算什麼破理由啊!

段奕狂躁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聽加文諾憂鬱萬分繼續說:“我想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想到了解決辦法。”

“什麼辦法?”段奕忍不住掃了雲嘉樹一眼,皺起眉來。

加文諾浮現起溫柔笑意,將咖啡杯輕輕放回瓷碟裡,輕輕一聲叮的碰撞,卻帶出驚心動魄的意味,“隻要把他心裡的完美形象毀了就行了。”

在一片驟然沉重的呼吸聲中,加文諾像是在殷勤介紹產品的推銷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