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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條紋的直升機就耀武揚威地降落下來。

螺旋槳停止轉動後,駕駛艙門打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輕輕著地,站在直升機前。黑長褲勾勒出結實的%e8%87%80型和筆直修長的雙%e8%85%bf,卡其色的飛行員夾克下露出柔韌有力的腰身。Police墨鏡反射著春日明媚陽光,墨鏡沒有遮擋的部分則是鼻梁挺拔、下顎方正,緊抿的嘴%e5%94%87也充滿剛毅而威嚴的氣質。

那個男人將手套摘下來扔給基地的工作人員,舉手投足間都透出股睥睨眾生的霸道,就仿佛全世界都應該跪婖伺候這位爺似的。然後他摘下墨鏡,向雲嘉樹走了過來。

雲嘉樹默默掩麵歎息。看慣了這家夥平時犯二的樣子,突然這麼一下簡直帥瞎眼。

段奕走近了,又露出燦爛的笑容,“唷,美人兒,一個人等誰呢?”

雲嘉樹麵無表情:“本宮麵前,也敢放肆。還不跪下謝罪,饒你不死。”

段奕怔住,“靠……幾天不見又長本事了,哪兒學的?”

雲嘉樹:“《xx傳》。”

於是段奕也掩麵歎息起來,“好吧你贏了。”

雲嘉樹:“承讓,叫我來乾嘛?”

段奕這才想起了專程跑過來的目的,摟著戀人重新往直升機跟前走過去,然後喜滋滋揚了下下巴示意,“禮物,送你的。”

雲嘉樹心頭一暖,段奕沒察覺,還是顧著一個人高興,“這樣就能天天見麵了。你放心把,我有駕照,飛行許可也辦好了。回頭你也去考一個,以後直接從家裡往返,多好。”

雲大總監笑了,抬手捏住帥哥下巴,調?戲一樣撓撓他下頜,“跟孩子似的,你就這麼一天也離不開我?”

段奕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掌冷嗤,“誰離不開你了,爺不過看你孤零零一個人在外麵可憐。”

雲嘉樹忍著笑,連連點頭,“是是,又開始彆扭了。”

段奕怒:“為什麼要加又!”

“聽說你當初為了見我,想了很多辦法,不惜爬七樓也就算了,還偽裝服務生去送餐,但是嘴上一直不肯承認。”

“……靠,鄒振寒那個大嘴巴。”

雲嘉樹有些驚訝地睜大眼,“你怎麼知道是他?”

“因為以小楊的智商,他想不起來跟你說這些。”

遠在法蘭西養傷的小楊同誌不小心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念他。

雲嘉樹笑了,湊近段奕耳邊低聲說:“要不是周圍有人,我真想%e5%90%bb你。”

段奕一怔,頓時感覺一股邪火從腰間騰地燒起來,狀似隨意地抬手貼在戀人後腰上,回頭說:“要不是周圍有人,老子真想操|你。”

雲嘉樹:“……你贏了。”

扳回一成的段二爺笑眯眯抱拳:“承讓。那今晚我們試試意大利吊燈?”

雲嘉樹麵無表情:“……晚上大概要通宵。”

段奕還不死心,纏著要他同意,結果公司一個電話打來,他隻好又把直升機開走了。

雲嘉樹回去片場的時候,歐小鵬一臉激動撲了過來:“雲總雲總,剛那是羅賓遜R22?好帥啊!!”

雲嘉樹一愣:“羅賓遜……?”

歐小鵬還在各種激動,抓著他袖子不放,“R22沒有那種香檳色,是私人定製的吧,好高級好土豪啊,雲總那是你朋友?”

反應過來小夥子在激動什麼的雲嘉樹,淡定抬手揉揉他腦袋,“不,隻是個直升機推銷員。”

直升機推銷員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考慮著明天又要跑一趟。

結果第二天雲嘉樹還是沒有同意他每天奔波的提議,不過二爺和他折騰了一夜,早上倒是神清氣爽地開著直升機去上班了。

這以後算是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段老爺子的身體已經沒了大礙,段奕協助著大哥,越來越多地參與到了高層事務中。這段時間段臻代表父%e4%ba%b2頻繁和傑納斯基金會接觸,那個基金會在世界範圍內進行投資,每一筆投資都是以億為單位。

龍驍是傑納斯基金會駐美代表,被段奕問起來時,也表示這事超出了他的權限。由此段奕隱約猜到了老爸跟大哥的計劃,如果真這麼做,李天齊隻怕翻不了身了。

到這時候,他才理解了什麼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深刻理解了藏在每個段家人骨子裡的傲慢和執著。

當一家人目標一致的時候,這股執著就是他們最好的武器。可是當彼此之間出現分歧的時候,又該怎麼辦?

段奕琢磨著,等扳倒了中遠集團,就找個機會讓雲嘉樹和家裡人一起吃頓飯,見個麵。好歹做了那麼多年模特,小夥子外形修養無一不佳,相處久了,家裡人自然會喜歡他。到時候再慢慢暗示兩個人的關係,接受度會高一些吧。

這周開始拍雲嘉樹的反派戲份,所以他又不回來。被拋棄在家的段奕隻好回了老宅,正靠在起居室的沙發裡,一邊托著平板看報告,一邊分出心思考未來。接著長長歎了口氣,我英明神武的段二爺當了二十多年的花花公子,終於也有帶戀人見家長的一天。

他正這麼想著,起居室門開了,段臻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臉色卻有點沉重,“你怎麼在?”

段奕聽著這話有點刺耳,把平板往旁邊一扔,大馬金刀坐著冷睨,“這兒是我家,為啥不能回來?”

段臻沒辦法,隻要推了下眼鏡,“還以為你早忘了。這是齊影,齊秘書。齊秘書,這就是我們家老二。段奕。”

段奕的目光這才落在那男人身上,個頭高挑,身材纖瘦,無框眼鏡後的雙眼明澈得像水銀,容貌清秀,稍微有點眼熟。

他有些遲疑,還是站起來跟那人握手,“齊秘書?聽過……”

那人手掌乾燥有力,觸?感熟悉,這麼想的時候,連他的眼神也顯得非常熟悉。

不會有錯的。

即使分隔了十年,即使想要忘記,那個人握住他的手,那個人看著他的眼神,卻深刻入骨,即使在千千萬萬人潮之中也能分辨出來。更何況如今麵對麵站著,掌心貼合。

段奕像被一記鐵錘狠狠砸在腦袋上,耳朵邊也嗡嗡地響,熱血像是全湧上頭,險些站不穩,握住齊秘書的手更加用力。那人卻隻是平靜地看著他,站得標槍一樣挺拔,清秀而陌生的麵容上,掛著同樣陌生的微笑,“好久不見,小奕。”

段奕猛甩開他的手,往後一退就踢到了沙發,整個人跌坐下去,真皮沙發又軟又大,仿佛化成了流沙陷阱,拚命把他往下吸拽,他起不來,掙不開,甚至沒有餘力去看一下旁邊的段臻什麼表情,喉嚨裡堵得厲害,好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你……不是死了嗎……修哥?”

齊影笑笑,繞過沙發在段奕對麵坐下來,摘掉了眼鏡。沒了眼鏡的遮擋,那雙眼睛更像十年前的方修聿,輪廓清晰而漂亮,目光仍然筆直堅定,卻比年輕時候更內斂深沉。“方修聿是死了,而齊影活了下來。”

那場事故之後,方修聿內臟大麵積損壞,胃部切除了四分之三。後來整容,換了名字,以齊影的身份進入X務院,從科員做起,一步步走到了現在。

段奕麵無表情坐著,聽這男人一五一十跟他交代這十年的經曆。聽完之後依舊平靜地彎起嘴角笑了,“然後呢?你混得不是挺好的,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暴露出來?”

齊影看著他,不說話。

脆弱的平靜麵具輕易被打破,段奕終於暴怒,咣當一腳踹翻茶幾,上前抓住齊影的衣襟大吼,“你他媽死了就算了,看著老子難受了十年很爽是吧?等老子習慣了又鑽出來,你他媽折騰老子好玩,啊?”

段臻上前扣住他的手腕,要將他的手指掰開,“段奕,冷靜點,齊秘書身體不好……”

段奕沒等他說完,已經一拳狠狠揮過去,齊秘書被一拳揍得身體往後踉蹌,撞翻了真皮沙發,跌倒在地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段臻怒吼:“段奕!”接著跑過去扶起齊影來,“修……齊秘書,你沒事吧?”

聽到動靜的幫傭也跟著來了,可是門被反鎖了,他們也隻好在外麵敲門,焦急詢問,又被段奕一聲大吼“沒事,都給我滾!”給驅散了。

段奕喘熄著,%e8%83%b8膛起伏得厲害,剛揍了人的手指隱隱作痛,低頭看著齊影吃力地站起身來,嘴裡的肉破了,鮮血湧出來,順著嘴角一刺目地滴落,跟十年前那一幕重合在一起。讓他的%e8%83%b8口撕裂一樣痛起來。

可是這一次齊影卻笑了,扶著段臻重新站起來,“我沒事,小奕,對不起。”

段奕狠狠咬緊牙關,突然覺得這地方叫人窒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轉過身大步離開起居室,將門狠狠甩上,巨大沉重的聲音,像是引起了一場小小地震。

段臻眼神深沉難測,扶住齊影搖搖欲墜的身體,坐在沒倒的沙發上,又給他抵紙巾,“修哥……這樣好嗎?”

齊影接過紙巾擦掉血,仍然在笑,笑容裡卻帶著難以言喻的輕鬆釋然,“既然碰上了也好……總算是……解%e8%84%b1了。”

段奕直接開了車衝出去後,才發現天地之大,他竟然無處可去。習慣性去掏手機時才發現,衝動之下竟然把手機給忘在家裡了,二爺忍不住苦笑,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於是繼續一路往前開,天色慢慢暗下來,路上越來越荒涼,不知不覺開到了郊外,淡淡綠色的田地無邊鋪陳到天邊,風涼寂靜,仿佛全世界都沒人了一樣。

段奕心裡亂成一團,突然踩住刹車,趴在方向盤上。尖銳的喇叭聲突然竄起,像根尖利的錐子刺破夜空。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二爺終於長長歎出口氣,“小樹……我想見你。”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呼喚,車窗被人篤篤敲響了。

段奕抬起頭,看著窗外那個模糊而熟悉的輪廓,默默搖下車窗。

雲嘉樹站在車外,白色薄風衣包裹的身軀腰細%e8%85%bf長,身形標準而優美,背後是深藍璀璨的夜空,看著戀人微笑:“Hi帥哥,一個人?”

段奕打開門,一言不發,隻是將他緊緊擁在懷裡。“你這家夥……”他突然猛力把戀人推到車上,撞得小夥子皺眉,趁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低頭堵住了戀人的雙?%e5%94%87。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章

段奕嘗到了戀人%e8%88%8c尖甘美滋味,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夜色四合,偏僻郊外少有人來往,天時地利人和,簡直不能更完美。他跨前半步,把戀人用力壓在後車門上,%e8%88%8c尖探長,纏繞,幾乎頂進咽喉中,一邊粗魯深%e5%90%bb,一邊享受著小青年又像反抗又像迎合的顫唞,下半身也緊緊貼合碾壓,呼吸急促熱烈,交纏如同有火苗竄出來。

雲嘉樹被他%e5%90%bb久了,呼吸有些不暢,%e8%83%b8膛起伏得更激烈,臉也漲紅了,終於一把將人推開,這才緩過氣來。

段奕依舊緊貼著戀人下肢,時不時頂磨兩下,享受著彼此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