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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 I'll let you go so easily

Girl you don't know The depths to which I understand

Just how much you were meant for me

……

……

……

When in the end after everything is said and done

See, we chose to spend an eternity without

A melody, a symphony, a life without our Canon in D

See

The sun is sinking low

It's time for me to go

And try to just get by

Bye...

Bye...

雲嘉樹一直沒說話,靜靜聽著歌。車窗外天氣陰霾,楊花柳絮紛紛飛揚,被路燈照得像一團團調皮的小飛蟲。春天沒給這個北方城市帶來太多變化,這裡往往是直接從冬天跳進夏天的,所以往來的行人們依舊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裹成一個一個五顏六色的棉花團。

“第一次跟他做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會死掉。”雲嘉樹突然開口了,上官仁手指一緊,差點開車去撞樹。小樹同誌還在輕飄飄地說著,“……克拉倫斯打了我那麼多次,早就習慣了,忍耐疼痛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沒想到被進入的時候,還是會痛得像要死了一樣……哭都哭不出來。可是心裡卻很高興……因為他喜歡我。”

雲嘉樹的聲音融在吉他聲裡,有點如夢如幻的飄渺感,上官仁靜靜等著紅燈,他的車在黑暗裡毫不起眼。

“我喜歡段奕,喜歡到為他死也可以。”雲嘉樹扭頭,看著上官仁笑了,可是那笑容卻蒼白而冰冷,讓他想起雅典廢墟中被海風吹拂的殘破神像。

鬼斧神工、高不可攀、遺世獨立、萬眾景仰、形單影隻。這就是,克拉倫斯精心打造的成品。

“我遲早會變成他的負擔,到那個時候……就該離開了。”

上官仁抬手,幫雲嘉樹擦掉正順著端麗麵頰滑落的眼淚。後者睫毛微微顫動,驚訝得睜大了眼睛,有些慌亂地抬手擦眼睛,“我怎麼……不知不覺就……”

車流緩緩動了,上官仁單手握著方向盤,另隻手揉雲嘉樹的腦袋,“小樹,你可以更任性一些的。回去警告他說:我的兩個哥哥,一個是商界帝王,一個是黑暗世界帝王,你要是敢和我分手,大哥叫你榮唐集團破產,二哥叫你變太監。”

雲嘉樹被他逗樂了,忍不住笑起來,先前的憂傷氣氛一掃而空。“仁哥你乾嘛對我這麼好……我又不能真的拿身體報答你。”

上官仁遺憾地歎了口氣,寵溺地看著他,“因為我是你同父異母的%e4%ba%b2哥。”

段奕比雲嘉樹遲些到家,才進屋就被撲倒了。這小夥子突然熱情得過分,直接坐他%e8%85%bf上就開始扒衣服。段奕雖然樂見其成,可還是有些嚇到了,一邊配合他%e8%84%b1光一邊呆呆地問:“怎麼、怎麼了?”

雲嘉樹拉過他的手壓在地板上,低頭%e4%ba%b2他下頜喉結鎖骨%e8%83%b8膛,兩眼閃閃發亮,仿佛陽光躍動,“禮物。就差玄關沒做過了,來補上。”

戀人的熱情很快傳染開了,段奕挺腰頂在他恥骨上,配合著熱%e5%90%bb,“這麼乖……腰不痛了?”

“痛,”雲嘉樹在他下%e5%94%87狠狠一咬,聲音暗啞而誘人,“可是想要你。”

“我靠……你小子越來越要命了。”段奕被他一句話挑逗得熱血上頭,理智統統不見了蹤影,房間裡很快就隻剩下兩個人的喘熄聲。

段臻陪著妻子在參加一個%e4%ba%b2子研討會,滿屋子的小孩家長,都在交流育兒心得。這時手機震動,居然是段老太太打來的。

他起身離開活動室,來到外邊的大廳裡,“媽?怎麼了?”

段老太太的聲音有些猶豫,又有些擔憂,“老大啊,我問你個事兒。”

段奕找到個安靜的地方站定,“媽您說。”

“你們男孩子,和同屋的室友會換皮帶嗎?”

段臻隱隱有了點猜測,但謹慎起見,還是說:“……我沒聽懂。”

段老太太歎了口氣,“今天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我們遇到了老二現在的室友。小夥子長得挺精神的,看起來教養也很好。就是……你還記得,去年我在皮爾斯給你們仨兄弟一人訂了一條皮帶嗎?”

段臻耐心地聽著段老太太跳躍式發言,“記得,我正用著呢。”

段老太太又接著歎氣,“你們的皮帶,顏色紋路和帶扣都是我特彆訂製的,全世界就這麼三條,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今天那小夥子係的皮帶,就是老二那條。我老覺得不大對勁……”

段臻心裡感歎,老媽不愧是公安大學出身,要不要這麼敏銳。一邊卻輕聲笑了,“室友,關係好的當然會換著用。男人嘛,除了牙刷和老婆,什麼東西都能和兄弟共享。”

段老太太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將信將疑,“我聽老二說,那小夥子以前在美國當模特的,精致成那種模樣,彆說姑娘了,爺們看了也要動心……他們住一起實在不合適。不行,老大,你也幫我勸勸老二,叫他回家來住。”

段臻說:“現在叫他回來不合適吧?修哥那兒……”

段老太太一下子著急了,“小聲點兒,你在哪兒呢,怎麼冒冒失失的。算了,這事先這麼著吧。老大你提醒著點老二,彆讓他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爭取今年內讓他把婚結了,唉,這孩子,從小就最不讓人省心。”

“知道了,媽。”段臻掛了電話,又站了一會兒,撥通了段奕的手機。

那小子很快接了,聲音氣喘籲籲的,“大哥?啥事?”

段臻一開始還以為他在健身房,接著突然醒悟過來,忍不住皺起眉頭,“老媽起疑心了,你們注意點。”

“靠,她要不要這麼犀利。”

段奕喘熄的聲音裡,混入了另一個人拚命壓抑的呻|%e5%90%9f,那個青年的形象立刻在段臻麵前鮮活起來。他閉上眼睛,摘掉眼鏡揉了揉晴明%e7%a9%b4,“等你搞完了再給我電話。”

然後不等弟弟再囉嗦就直接掛斷。

他收了手機轉身,看見一個男人穿過大廳,正朝他走來,便掛起了溫和笑容,聲音也高揚而爽朗,“這麼巧,齊秘書。”

這一聲引來了大廳裡眾人的紛紛注目。這家%e4%ba%b2子中心算是紅貴後代專用,天之驕子的集團。但眼前這一位卻是天之驕子中的天之驕子,不過三十五歲年紀,就已經是新任主席身邊的首席秘書,深得信賴。

齊秘書穿著Ikaros兩年前的舊款,襯衣和休閒西服都非常熨帖身形。身材高大,腰杆挺直,據說以前也當過兵,帶著一副無框眼鏡,表情柔和,帶著淡淡的笑容,“嗯,若琳帶孩子過來做谘詢,我陪她一起。”

兩個人寒暄著靠近了,握了握手,齊秘書用隻有段臻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讓我見他一次。”

段臻的表情有些僵硬,“你答應過爸媽……”

齊秘書語氣依然平緩柔和,卻堅定得不容動搖,“我要見他。”

上官仁透過商務艙的舷窗,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低聲歎了口氣,“不知道下次回來什麼時候了。”

“那小子比你想象的堅強多了,放心吧Boss.”十三坐在另一邊,打開化妝鏡補妝。

手機震動起來,上官仁打開一看,是雲嘉樹發過來的。

“發現了一家味道很讚的陝西麵館,等你回來一起去。”

“我不愛吃麵……”上官仁嘀咕,回得倒是很快,“好,哥會給你帶禮物的。”

雲嘉樹回:“我要糕點皇後巴黎總店的栗子蛋糕。”

這小子,居然一點不見外。上官仁又嘀咕了一句,心裡倒是美滋滋的。

星期五轉頭看著上官仁,“Boss笑得很開心啊。”

上官仁摸摸臉,“啊,是嗎?”

“是的,平常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表情。”◇思◇兔◇在◇線◇閱◇讀◇

上官仁:……

星期五摸著下巴,“這趟中國之旅看來很愉快?”

上官仁這次倒是真真切切地笑了,“再愉快不過。”

噴氣式客機隆隆響起來,開始在跑道上滑行。過了一會兒微微揚起機身,飛向青空中堆積的雲層。

作者有話要說:  歌詞來自《Our Canon in D》by Aaron Angello

很優美感人的一首歌。

如果說每篇文章都有一首主題曲的話,本文的主題曲就是這一首了。

算是貫穿始終的一首歌。

不過最大的區彆是本文結局一定不是bye bye bye- -

☆、第三十九章

春末夏初,轉眼就過了。雲嘉樹和段奕各自的事業都漸漸上了正軌。

在這之前,段奕給戀人送了一件禮物。

送禮物的那天天氣晴朗,涼風和暖,坐落在落霞山風景區附近的攝影基地中也是綠意蔥蘢,一派春光明媚。

楊暘的%e8%85%bf傷痊愈後,終於輪到了他上場。他那麼個三句台詞的醬油角色,本來都有人說換人,雲嘉樹說我花了那麼多時間調、教那小子,換人麻煩。再說了這場戲也不是非要現在拍不可,就挪到了後麵等楊暘回來。

於是楊暘得了雲大總監青眼,精神抖擻地回來飆戲,一次預演、一次NG,順利pass了。

導演說“過”了以後,小夥子興奮得臉都紅了,直接從地上爬起來,穿著前襟染滿了人造血漿的店小二裝就想跑去撲雲嘉樹,被歐小鵬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後衣領拖開了,還一臉嫌棄地嚷嚷:“看你這身打扮,撲誰呢,還不先去卸妝。”

今天一天拍攝都非常順利,雲嘉樹心情也很好,抬手揉揉楊暘腦袋,“你做得很好。”

小朋友得了誇獎,開心得不得了,精神抖擻地跑去換衣服。

就在這時候雲嘉樹接到了段奕的短信:“十分鐘後去主樓前廣場。”

雲嘉樹:“……又耍什麼花招?”

段奕:“嘿嘿,去了就知道了。”

雲嘉樹默默收了手機,正好現在休息,他也沒什麼事,就離開片場,往拍攝基地主樓走去。

主樓前的寬闊廣場是水泥澆築的灰白地麵,平凡無奇沒啥特色,唯一的有點就是寬敞,能停二十輛十噸大卡車。

沒過一會兒就聽見空中傳來螺旋槳旋轉的聲音,卷起一陣陣氣流。工作人員早有準備,揮著旗子接應,接著一架香檳色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