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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擁抱的滋味。小夥子換了沐浴液,是怡人的鬆木味,在這有些微涼的夜裡,仿佛一下子把人帶到了空山人遠的幽靜鬆林中,又仿佛一股安詳寧謐的溪流緩緩流淌,令躁動的情緒漸漸平複。

他一下下啄%e5%90%bb著戀人的%e5%94%87角,兩手環繞過腰身,仿佛不多觸碰一點就會難受一樣。雲嘉樹也回應地摟住段奕的後背,一句話不說。不知道什麼蟲子開始%e5%90%9f唱,聲如銀鈴。風吹過田裡的新綠嫩葉沙沙地響,又帶來青草和肥料的氣味。送雲嘉樹來的車已經不見蹤影,四周靜悄悄的。

纏綿了好一會兒,段奕終於開口了,“不對,你怎麼找到我的?”

雲嘉樹扭頭不看他:“……是愛情的力量。”

段奕秒懂:“找上官仁幫忙了?”

雲嘉樹沒吱聲,算是默認了。

段奕反而笑起來,側頭又寵溺%e4%ba%b2%e4%ba%b2小帥哥的耳朵,“這次算他乾了件好事。”

“那我乾的好事你也要記得誇一下。”雲嘉樹回應一般側頭,輕輕咬下他的嘴%e5%94%87,從戀人懷裡離開,打開駕駛座的門,上車,發動,“上來,帶你去個地方。”

段奕雖然想試試就這麼在外麵做一次,看到雲嘉樹一臉想要獻寶的神色,還是利落上了車。雖然修哥的事還是沉甸甸的壓在心頭,不過雲嘉樹就像是從滾滾烏雲縫隙裡透出的金色陽光——

兩個小時後,段奕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這地方從柱子到天花板都被黃澄澄的金箔包住,仿佛金色陽光。

滿牆的金色中都有以青、綠、紫、藍、紅各種彩色琺琅鑲嵌出的植物跟幾何的圖案,地上鋪著厚厚的波斯絨毯,一腳踩下去幾乎陷到足踝。

和暖的空氣裡漂浮著甜得發膩的香味,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來自中東地區的沒藥。

而那個極具阿拉伯風格的房間中,無數個比人還大的金絲絨抱枕間,有七八個人東倒西歪地倚靠著吸水煙,穿著舒適的阿拉伯長袍,有幾個還掩人耳目似的帶著麵具,周圍伺候的少年皮膚雪白柔滑,楊枝一樣柔韌細長的肢體隻點綴著極少的輕紗和珠寶。

銷魂的可疑聲響,水聲,呻|%e5%90%9f聲,喘熄聲交織一起。

這些都不是重點。

伺候的人全部都是美少年美青年,白花花的肌膚耀瞎人眼,這也不是重點。

從他們身邊走過的男人也穿著阿拉伯長袍,牽著遛狗繩散步。狗繩的另一頭係在一個四肢著地爬行的小夥子脖子上,脖子的項圈還墜著個鈴鐺,隨著動作清脆晃動敲響。那小夥子路過時還特意低頭嗅了嗅段奕的褲腳,結果被牽繩子的男人揚起馬鞭,狠狠在%e5%b1%81%e8%82%a1上抽了一鞭,伴隨啪一聲脆響和青年忍痛的喘熄聲,挺翹白皙的%e8%87%80|丘上立刻浮現出一道鮮紅腫痕。

不對,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小樹怎麼會知道這樣的地方,還會帶他過來!!

段二爺抬手遮住半邊臉,默默在心中咆哮,他好歹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士,而且也算交遊廣闊,消息靈通。可他也從來不知道這麼個娛樂場所啊……

雲嘉樹正好整以暇地打量著,那堆抱枕中間已經有個男人放下水煙,站起身向他們走過來,男人身材比段奕還高大,魁梧得像是貝特農神廟裡的等比例大理石雕像,他握住雲嘉樹的右手,低頭%e5%90%bb上手背,“終於見到你了,我的阿多尼斯。”

看到自家媳婦兒公然爬牆,段二爺臉都青了,想都沒多想就握住雲嘉樹手腕一拽,把戀人的手解救回來。

那男人三十出頭,沉穩內斂,長得雖然不是特彆出眾,卻勝在氣質雍容,沉靜得像平和的海洋,被段奕這麼橫插一杠子也不生氣,還是微笑著伸出手,“這位就是小樹愛吃醋的伴侶了吧?幸會幸會,我姓嶽,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

居然還叫小樹……段奕自動默認了“愛吃醋的伴侶”這個頭銜,掛上商務用笑容,卻還是掩不住額角青筋突起,一邊握住那男人的手,一邊咬著後槽牙笑,“嶽老板,幸會幸會。”

嶽老板自然看得出年輕人這點小心思,也就點到即止,笑眯眯收回手,招了秘書過來,“兩位第一次光顧,真是蓬蓽生輝啊。小馬,去叫人開黑海館。”

小馬扶了下眼鏡,有點為難,“老大,今天黑海館不用留給裴少了嗎?”

雲嘉樹見了也說,“嶽老板,不用這麼麻煩……”

嶽老板還是笑眯眯的,握住雲嘉樹的手又摸又拍,“黑海館是我這兒最好的房間,當然要留給好兄弟的……朋友。沒事兒,小馬,去吧,裴少這幾天忙著呢。要真來了……就帶去加勒比館。”

雲嘉樹拗不過,隻好兩個人一起跟著小馬穿過裝修得富麗堂皇又豔麗奪目的走廊,上了單獨的電梯。小馬取出卡刷了一下,又輸入密碼,這才摁下頂層9樓的數字鍵,過了一會兒,電梯門開了,兩列通身隻點綴著薄紗和珠寶的美人站在門外,恭恭敬敬地鞠躬:“歡迎光臨。”

簡直是……美不勝收、秀色可餐。

段奕憋了這麼久,再也憋不住了,一把摟住雲嘉樹走出電梯,就往對麵的房間裡走,隨手要關上門時,小馬問:“等等,要不要挑兩個……”

“不用!”段奕粗暴地打斷他,掏出一疊鈔票放在小馬手中當小費,然後果斷地把門反鎖了起來。

雲嘉樹還沒察覺到戀人的暴躁,立在寬敞的房間裡四處打量。仍然是阿拉伯風格,輕紗層層垂下,滿地色彩鮮豔的抱枕和墊子,舒適無比,給人一種可以隨地滾的感覺。

空氣裡漂浮著香料燃燒的氣味,雕花的窗棱上,塗滿金粉的長蛇纏繞。

段奕心想,不愧是我們家的女王陛下,開個房都開得這麼驕奢%e6%b7%ab逸,一邊坐在靠牆的沙發上,扯鬆領帶,並且終於找到了機會發問:“你怎麼找到這種地方的?”

雲嘉樹也把風衣和夾克%e8%84%b1下來掛衣帽架上,邁開長%e8%85%bf坐在圓型大床的床頭,打開床頭櫃取出個平板開始研究,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嶽老板跟仁哥是老朋友,加上他在影視圈有不少人脈,所以仁哥介紹我們認識了。”

開高級愛情酒店的老板在影視圈有不少人脈……

段奕皺眉,又起身去開酒櫃取了兩瓶啤酒,同時暗暗嘲諷,阿拉伯不是禁酒嗎,這麼鮮明的清真風格,臥室裡結果還配了酒櫃,簡直是招掐的節奏。“這種人少跟他打交道,小心把你也騙進去。”

雲嘉樹笑,托著平板起身,走到離床一米遠的地方站定,“他問過我要不要做兼職……我拒絕了。”

段奕雖然惱恨拉皮條的,不過好在他家小樹是好孩子,欣慰地靠過去,抬手揉揉雲嘉樹柔軟的發絲,一邊低頭看平板,“從剛才起就在擺弄啥?”

雲嘉樹手指輕輕滑過平板的屏幕,說:“這個。”

話音剛落,那張大床突然動了起來,伴隨著輕微的液壓器械伸展、壓縮的聲響,紅色天鵝絨的圓形大床的周圍地板和天花板伸出枝椏橫生的鐵架,架子上還連著幾十根末端有皮革手銬的漆黑鐵鏈。

支架、懸架、吊索……

幾分鐘前還奢靡得像墮落貴族房間,現在就立馬變成了鋼鐵藤蔓的樹林。

段奕手中的啤酒瓶無知無覺地滑落,骨碌碌滾在絨毯上,啤酒液體灑了大半。不過二爺現在根本就留意不到,他滿腦子隻剩下我、操兩個字。

雲嘉樹不滿意,又在平板上輕點輕劃,鐵架收了大半,隻剩下天花板上懸垂的幾根,接著地板上又鑽出成排的鏡子,床上方的天花板也全變成了鏡子,將一張床團團圍在其中。躺上去的話,那就是全方位無死角……

輕微的機械聲響,現在也變成了極為曖昧的挑逗。雲嘉樹又在app上一通亂戳,一會兒天花板垂下幾十個蜘蛛腳似的攝像頭,一會兒牆壁打開地板上突起兩條軌道,一架威風凜凜的黑色木馬嗖地滑了進來。一會兒天花板又裂開探出個造型後現代的機械手臂,握著個皮手拍揮得空氣嗚嗚作響。

更過分的是,三個投射燈彙聚的半空中,突然有個人形出現,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分辨出是個沒穿衣服的美青年,紅色的繩子圍成一個個多邊形,緊緊貼在青年的皮膚上,將他全身綁住。影像和真人一樣大,還緩緩旋轉著,360度無死角的展示。該露的不該露的,一點沒落下。@思@兔@在@線@閱@讀@

伴隨著這極度科幻的一幕,還有輕柔音樂跟男中音解說響起:“龜甲縛,是束縛捆綁中最簡單的一種,對人體束縛作用很小,但視覺效果極佳……”

這他媽不是被國家列為最尖端、投注了大量資金在開發研究的全息成像技術嗎!在軍方都還是機密,拿來做情趣道具是不是太奢侈了一點……

段奕正掩麵歎息,結果被雲嘉樹抱住了。

小帥哥含住他的耳垂用力吮%e8%88%94,兩隻手也伸進了襯衣下擺裡,去鬆他皮帶,呼吸灼熱噴灑在耳朵上,還用沙啞嗓音挑逗他,“我準備好了寶貝,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一章

段奕的臉色又白了,即使是被最喜歡的人這麼挑逗,認知差異帶來的劇烈衝擊還是讓他肢體僵硬,視線落在有一半像牢房的大床上,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來……來什麼?”

雲嘉樹笑得像隻誘惑功力全開的狐狸精,抻掉他的皮帶後,麵對麵站著,把皮帶掛在段奕脖子上,用力一拽,又伸出赤紅的%e8%88%8c尖,輕輕掃過他的%e5%94%87瓣,“來乾|我。”

這小混蛋簡直犯規,拿捏到他的短處就每次都用。不過簡單三個字,段奕頓時%e8%85%bf軟了心熱了,被那股力道拽得踉蹌兩步,雲嘉樹順勢把他摟到懷裡,身軀火熱貼合,發熱的手掌貼在赤|%e8%a3%b8腰間撫摸的滋味酥|麻又舒服,段奕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美食當前哪裡還肯當柳下惠,一彎腰將雲嘉樹扛在肩上,還毫不客氣地用力抽了下%e5%b1%81%e8%82%a1,啪一聲又脆又響,“你這妖孽!”

雲嘉樹大笑,被段奕扔在那張大床上,床的彈性極好,那優美身軀還在上邊反彈了幾下,襯衣衣領敞開了,露出的%e8%83%b8膛還留著青紫%e5%90%bb痕,他彎曲手肘撐在床上,另隻手緩緩將領帶扯開,甚至還拿穿著襪子的腳尖去搔他%e8%85%bf根,笑眯眯扔了領帶,%e8%88%94了%e8%88%94自己手指,“承蒙誇獎。”

到底是經曆了將近十年嚴格訓練的名模,舉手投足的職業精神都滲進了骨子裡,隨便一個動作都賞心悅目得像廣告硬照,再加上淩亂的衣衫和主動邀約的熱切眼神,說是媚態橫生也不為過。強光映照下,條紋襯衣半遮半掩,%e8%83%b8膛兩點嫣紅像是櫻花瓣飄落在瑩潤生光的雪花石膏雕像上,觸摸的話是能吸附住人手掌的滑膩肌膚。腰身柔韌,%e8%87%80線圓翹,兩%e8%85%bf修長,男色生香。

妖妃轉世,不過如此。

段奕突然就理解了諸如商紂王周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