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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抓著大漢手臂,卻是愁眉苦臉,唉聲歎氣:“小樹,這應該算加班工資的。”然後無視對方掙紮,先一記手刀砍得他鬆開小妞,又補一腳踹他肚子上,將那個高出一個頭、壯出兩圈半的白毛漢子蹬得連連後退,伴隨無數酒杯獨腳方桌翻倒的咣當巨響,最後一%e5%b1%81%e8%82%a1跌坐牆角,竟然哼哼唧唧半天起不來。

金發小妞被女伴們抱住安慰,雲嘉樹則微微錯愕地打量著那被一擊就乾翻的彪形大漢:“到底是他太弱,還是你太強?”

上官仁摸出支煙咬上,憂鬱地攬住小青年肩膀離開酒吧,絮絮叨叨地教訓開了:“廢話,當然是老子太強。你以後可長點心吧,那妞就在自己地盤,有同伴有經理,再不行還可以撥911,哪兒輪得到你英雄救美,就算當真看上她了,回頭我幫你搞定就是,這麼冒冒失失衝出去那可是給我添亂!”

雲嘉樹虛心受教,才想說“我沒看上她”,就聽見背後有人叫了一聲。

兩人在街邊停下腳步,背後是那個金發的年輕姑娘,正露出宛若陽光淌過初春枝葉一般燦爛靈動的笑容,碧藍色眼睛裡滿是濃得快淌出來的情意,配上那身青春而性感的裝束,簡直秒殺所有男人。

姑娘帶著那麼一點羞澀笑著,上前兩步:“我就是想說,謝謝。”就連聲音也是充滿誘惑的沙啞,上官仁突然就理解那大漢把持不住的心情了。

雲嘉樹卻仍然露出澄澈的笑容說:“這是我應該……”那姑娘突然湊近,踮起腳在他臉頰%e4%ba%b2%e5%90%bb一下,路邊燈光閃爍,男的帥氣女的美麗,%e4%ba%b2%e5%90%bb又清淺得宛若蜻蜓點水,簡直唯美得跟電影一樣。雲嘉樹愣住幾秒鐘,才條件反射似的補完剩下幾個字,“做的……”

小美人兒%e4%ba%b2完就跑掉了,隻回頭給他做了個call me的手勢。

雲嘉樹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攤開手,看手心裡的紙條,貌似是那小美女剛才塞給他的。

上官仁目睹這一切,隻覺簡直沒天理了。

——明明動手的是他,明明救了小美女並且救了小帥哥的是他上官大人!

——明明那小子隻是不知死活地說了句話而已。

為什麼這小丫頭會瞎了眼沒看見他這英俊帥氣得跟西部英雄一樣的恩人,卻跑去勾搭那小%e9%b8%a1崽??

上官仁徹底忘記自己剛才還許諾要幫雲嘉樹勾搭美女,而是狠狠地罵了一句:“我X!”

於此同時,他聽見人群中有人也罵了一句“我X!”,然後排名“我最不想見的人”第一的家夥就出現了。

雲嘉樹幾乎同時看見他,眼睛一亮,笑容更燦爛兩分:“段奕,你怎麼……唔……”

手纏繃帶的男人粗魯扣住小男模後腦,惡狠狠%e4%ba%b2%e5%90%bb三分鐘。

燈光還是剛才的燈光,街景還是剛才的街景,接%e5%90%bb的兩人一個英俊,另一個俊美,兩人那樣擁抱一起,自然而然就有一種他人無法介入的氣氛。

於是唯美電影變成了耽美電影的場景。

上官仁又忍不住說了句“我X!”,可惜這次已經沒人跟他應和了。

雲嘉樹%e5%90%bb完還意猶未儘咬下他嘴%e5%94%87,接著視線落在他腳邊的行李箱上:“剛下飛機?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段二爺神秘莫測地笑:“愛神的翅膀指引了我。”

既然這小子不知道手機裡有樣東西叫GPS定位係統……那還是繼續不知道下去吧。

當晚段奕連公寓也不回了,拖著旅行箱擠進雲嘉樹的房間,本想著好好溫存一下,卻被上官仁三分鐘一次的敲門騷擾到抓狂。

後來段奕就真的抓狂了,一腳踹在門上吼道:“老子不關門了,成不!上官大爺!這他媽是我男人,不是您閨女!”

雲嘉樹老神在在靠床頭,一雙長%e8%85%bf從睡袍中間露出來,抱著平板打僵屍打得正high,聽到這句話頭也不抬:“放心吧,段奕傷還沒好,經不住折騰,我不會強迫他的。”

“到底誰強迫誰啊!”段奕才吼出聲,見雲嘉樹抬頭看他,立刻彆彆扭扭轉過頭改口,“是是,雲大爺不會強迫我的。”

如此沒尊嚴沒地位敗給一個中美混血兒,唯喪權辱國四字可形容。

上官仁看得解恨,表麵卻一臉嚴肅:“不成,你可是被我弄傷的,要是你們一個失手讓傷勢加重,我於心難安。不成,還是得看著。”

然後就抱著枕頭大剌剌上了kingsize的大床一邊睡下了。

“你以為是小學生度假啊!三個男人擠一張床惡心不啊!”

上官仁已經塞了耳塞,愜意閉上眼睛。

段奕無可奈何,隻得扭頭幽怨盯著雲嘉樹:“他真的是紮了我兩刀那家夥?確定沒有認錯?”

雲嘉樹緩慢而確定地點頭,順帶還指指客廳:“紮你那武器叫燕針,就放那兒的餐具櫃裡。”

……殺人凶器跟吃飯的家夥放一起是想搞毛啊。

——不過,對那家夥來說,“殺人凶器”跟“吃飯的家夥”是劃等號的吧。

段奕默默坐到雲嘉樹身旁,把他擠到床中間,霸道將人摟在懷裡,六神的清香跟“絕望”混合在一起,昏暗光線中,雲嘉樹突然笑了。

段奕覺得這種經曆真是新鮮,將小青年往懷裡推了推,手臂橫過腰身,下巴擱在肩頭,男模身材極好,寬肩厚背細腰翹%e8%87%80長%e8%85%bf,勻稱肌肉彈性跟柔軟恰到好處,抱起來雖然不夠軟,卻有種難以言說的舒適和質感,段奕覺得某處蠢蠢欲動,忍不住在他耳朵邊吹口氣:“笑什麼?”

雲嘉樹被癢得不行,忍不住揚手往後拍拍段奕臉頰以示安撫:“克拉倫斯當初肯定是故意的,頭香裡有柑橘香,尾香裡有鬆柏香,都是我喜歡的味道,可是香水調和出來,名字卻叫絕望。現在我卻覺得,六神比絕望好多了。”

“就是,咱以後都用六神,又省錢又舒心。”段奕也跟著笑,下半身就頂著人%e5%b1%81%e8%82%a1磨蹭起來,漸漸地火起念生,兩隻手也放肆起來。雲嘉樹卻很冷靜:“愷撒在旁邊。”

這句話大約是他所經曆過最掃興的事了。

雲嘉樹察覺到他軟了下去,笑得人畜無害,“晚安,段奕。”

“晚安。”段奕無奈地笑笑,在耳垂上%e4%ba%b2%e5%90%bb一下,安心閉眼睡覺。

一夜安眠。

段奕以最快的速度,委托龍驍幫他處理公寓愛車,又和Oskar吃了晚飯,整天奔波下來,整個人都累得虛%e8%84%b1,需要打包裝箱的東西,隻收拾了一半。虧他當初還想把所有家具都運回國,現在光是衣服、書籍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就塞了五六個大箱子。

保姆劉姨跟保鏢繼續幫他打包,但是,這時候最需要的,是個忙進忙出的女主人……好吧,鑒於雲嘉樹的性彆,應該改成男主人。

天色昏暗,他盤坐在客廳一塊土耳其地毯上,小心活動著右手手指,耳邊套著藍牙撥通電話,想叫雲嘉樹過來幫他收拾行李,順帶過夜。早知道上官仁那麼多管閒事,昨晚就應該直接帶人回公寓。

獵人中的No.1,簡直就是千瓦探照燈。

電話響了兩聲就有人接,聲音卻屬於上官仁:“喂?”

段奕一張臉立刻沉了下來:“小樹呢?”

上官仁倒是笑得不懷好意:“小樹啊,他有事,找他乾嘛?”

“叫他接電話。”

“我的委托費很……”

段奕果斷掛了電話。

從那個叫上官仁的男人身上,他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雖然具體原因不明,但是段奕能確定,肯定跟雲嘉樹有關——是不是每個接近雲嘉樹的人,都會想要把這個人據為己有,從而視任何另有企圖靠近者為敵?

簡直……累感不愛。

最後他隻好給雲嘉樹發了條短信:看到回我電話。

然後繼續苦逼打包去了。

雲嘉樹卻直到快半夜才打電話過來。

段奕躺在冷冰冰孤單單的床上,頭頂一盞紫藍色夜燈照得臥室格外淒涼:“寶貝啊……我不回來你都不擔心嗎?”┅思┅兔┅網┅

“什麼?”雲嘉樹不明所以,“仁哥說你有事忙,不回來住。我跟香川律師在商量要把遺囑交給克拉倫斯的事,所以沒打攪你。”

又、是、上、官、仁!是可忍孰不可忍!

段奕一拳砸床頭,又痛得俊臉扭曲,下定決心,必須馬上、儘快,跟雲嘉樹一起,離開那個惡魔,回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章

等到段奕和雲嘉樹離開,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了。

上官仁這幾天極儘所能插在兩個人中間搞破壞,如今也終於到了落幕時分了。

雲嘉樹站在公寓外車道邊,穿著淺灰色風衣,下擺露出一雙長%e8%85%bf,比例完美,挺拔高挑,朝著上官仁伸出手:“這段時間謝謝你,仁哥。”

上官仁便握住他的手,拇指有意無意滑過青年手背,再度恢複了他們最初相遇時,那種睥睨尊貴的姿態:“我過得挺愉快,希望還有下次。”

雲嘉樹卻苦笑,他後來跟十三打聽了下愷撒的雇傭費用,深深覺得自己撿了天大的便宜,於是後來每多一天,壓力就增加一點。“希望不要再有需要雇傭獵人的時候。”

段奕已經不耐煩摁下車窗看著他們:“再不走要誤機了。”

上官仁這才拍拍雲嘉樹的肩膀:“路上小心,有事跟我聯係,我沒有家人,你就跟我弟弟一樣。”

這一刻,他的養父跟弟弟妹妹們大約同時打了個噴嚏。

“我會的,仁哥。”雲嘉樹自然不知道這一切,隻是笑得友善。然後他在段奕的催促聲裡,坐上

看著消失在轉角的出租車,上官仁意興闌珊轉身,在星期五肩膀上拍了拍:“你以後千萬不要生女兒。”

沉默高大的黑人帶著疑問的目光追隨著自己的boss,卻見他的背影也透出點蕭瑟:“嫁女兒真他媽不是人乾的。”

黑人沒聽懂,上官仁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就這麼走回公寓:“走吧,還有工作。”

巨大的鐵鳥在暗藍天空劃過,當段奕和雲嘉樹飛越太平洋的時候,克拉倫斯接見了上官仁。

迪斯雷利財團的掌舵人沉膝斂氣,利落揮出漂亮一杆,小小的白球劃出肉眼難以捕捉的弧線飛遠,就有球童追逐過去。男人把球杆遞給身邊的秘書,眼神猶如波瀾不驚的大海。

“保鏢之後是信使,你對那孩子還真是儘心儘力。”

上官仁坐在太陽傘下,愜意躺椅子裡喝蜜桃美人:“工作做好了,才能給下麵的人做表率。”

“年度最佳員工獎的獎勵是什麼?”克拉倫斯在對麵躺椅上坐下來,旁邊人立刻奉上飲料。

“唔……11個薑餅小人?”上官仁把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他,回憶起萬聖節前夕,雲嘉樹生平第一次烤的薑餅,加了葛縷子,捏成小人的形狀,刻出笑容和眼睛,用橢圓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