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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亮漆又蹭掉很多,預見了在不久的將來,自己將被痛宰的厄運。聶行風認命地歎了口氣,扶起機車,又扶起機車的主人。

張玄已經完全醉了,根本坐不穩,聶行風隻好讓他坐車座前方,抱緊他跨上車,然後探身握住車把。還好張玄酒醉人不醉,很自然的窩進他懷裡,緊貼近他的%e8%83%b8膛把他當靠墊,讓他不至於無法催動機車。

這次有了經驗,聶行風把車騎得飛快——與其慢悠悠在街上兜風,他寧可冒險快些趕回去,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小綿羊無人駕駛自動飛奔吧。

小綿羊嘶叫著以越過時速底線的狀態飛速前進,從遠處看去,隻能看到有人以怪異狀態歪坐在車座上,任由機車自動飛駛,在經過某個安設交通監視器的路口時,無意中看到這一怪異景象的交警打翻了剛買回來的咖啡。

「師兄,那家夥超速……」旁邊的菜鳥師弟提醒。

「超速不是問題,問題是……」老菜鳥一臉煞白地看他,「為什麼我看不到有人駕車?」

四目相對良久,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幽靈機車!」

於是,因為張玄的醉酒加聶行風的超速,都市靈異傳說又譜寫了一曲新的篇章。

回到家,聶行風進門就叫羿幫忙,不過他很快發現羿的狀態比它的主人好不了多少,正倒掛在牆角一根鐵絲上,懷裡寶貝一樣的抱著一罐啤酒,睡得比張玄還死。

算了,自己動手吧。

聶行風把張玄扶進臥室,又替他%e8%84%b1了外衣,解鈕扣時他突然有種怪異的熟悉感,似乎在不久以前,他也這樣伺候過某個醉酒的人。

是聶睿庭吧?

聶行風想了半天,想到了弟弟,雖然感覺不太對,不過除了聶睿庭,他實在想不起還有哪位大人能有資格接受他的服侍。

「董事長……」

衣服%e8%84%b1完,張玄也醒了,伸手抓住聶行風的手腕,半睜著藍眸看他,瞳孔裡水波漾起,渲染出無邊春情,讓聶行風的心不自禁地猛跳。

喚聲透著挑逗的嘶啞,是摧破理智的最佳武器,聶行風神智恍惚了一下,忽覺衣領一緊,被張玄扯住帶進了懷裡,隨即香辣辣的%e5%90%bb落到了他%e5%94%87上。

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或是,完全沒有想去反抗的念頭,聶行風就勢摟住張玄的腰肢,跟他擁%e5%90%bb到了一起。

纏綿至極的喘熄,糾纏在一起的肢體,是最完美的誘惑,聶行風回應了張玄的索求,可是在對方的手搭上他腰間時,略帶冰冷的觸?感讓他神智一清,本能地推開了張玄。

不明白聶行風為什麼臨時煞車,張玄秀眉微皺,很不滿地看他,隨即又探身勾住他的脖頸,衝他耳垂旁輕輕吐氣。

「董事長……」

濃濃的鼻音,帶著墜入情[yù]中的固有韻味,不過這次聶行風沒做回應,而是將他壓回床上,隨即手刀落下。脖頸被擊中,張玄輕呼一聲,終於安靜了下來。

呼……

聶行風重重喘了口氣,坐到床邊,看看張玄,他已合著眼簾,沉沉睡去,抬手撫過他透著潤紅的臉頰,換來的是意味不明的囈語。

如果你不是被下藥,也許我不會拒絕。

默默看著張玄的睡顏,聶行風想。

用藥換來的關係太脆弱了,隻會讓他感到有如履薄冰般的恐懼,這樣的牽絆將成為枷鎖,困住自己,也困住張玄。

冰冷的水從蓮蓬頭落下,不斷衝激著聶行風的身體,直到欲望減下去。他背靠著浴室的牆壁自嘲地想,為什麼始作俑者可以在那邊開心的入睡,而自己卻在這裡搞自虐?

「啊……」

清晨,聶行風正在廚房準備早餐,臥室裡突然傳來一聲大吼。啪嗒,小蝙蝠被震得從鐵絲上摔了下來,揉揉眼,還沒搞清狀況,隨即一陣風旋來,它很不幸地掃到了台風尾,被張玄一腳踹飛到老遠。

「董事長!」沒注意到那個可憐的式神家仆,張玄藍瞳瞪得大大的,直直看著聶行風,「昨晚……」

聶行風也回望他,一頭被揉亂的秀發,溼潤得快要滴出水的藍眸,這家夥一大清早就做出這麼一副誘惑自己的模樣來,真該打!

招財貓似乎不太高興,昨晚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本能的直覺,張玄下意識地揉揉頸部。昨晚的記憶隻持續到出夜店,後來他的大腦就一片空白了,不過看招財貓這表情,似乎被自己折騰得不輕。

「怎麼回事?我的脖子好痛。」

當然不會說那是自己手刀的功效,聶行風淡淡道:「睡覺落枕了,大驚小怪。」

「那個……昨晚,我有沒有對你……」

藥不可怕,可怕的是能輕易引發他體內的暴力因子。

他就曾經因為喝了某個混蛋下的藥酒,把那家夥扁得一個星期下不了床,小心翼翼窺視聶行風的表情,張玄很擔心昨晚自己對%e4%ba%b2愛的招財貓也下此毒手。

「沒有!」想到那幕旖旎春光,聶行風心跳了跳,隨即搖頭否決。

「那就好。」張玄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聶行風盛飯的手一滯,慢慢放下,然後,心裡某種搖晃不停的情愫也慢慢放下了。

如果小神棍這麼擔心跟他發生什麼牽絆的話,他不會迫他,也舍不得迫他。

第七章

張玄去衝了個澡,神清氣爽地出來時,早餐都已擺上了桌,羿捧著半罐啤酒在桌角自酌自樂,聶行風低頭吃飯,氣氛安靜得趨近異常。

張玄看看聶行風。雖然招財貓平時也很靜,但可惡的直覺告訴他,今天的招財貓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

「你是不是在生氣呀?如果昨晚我真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你彆放在心上,我也是被人下藥了嘛,有些事控製不住自己對不對?」

想來想去,張玄想不出什麼原因,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自己暴力發作,把招財貓當沙包練習了,可他也不是故意的嘛,如果真生氣,最多讓他打回來,反正自己也打不死。

「我沒生氣。」

隻是有些失落而已,不過看到張玄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聶行風又想笑。真拿這家夥沒辦法,他不僅是自己的楣星,還是自己今生的克星。

「我昨天下午有拍到許可真幽會的照片啦,她本來是要去做護理的,不過因為男人的電話沒去成,但他們什麼都沒做耶。」

羿喝完啤酒,把袖珍相機拿給張玄,張玄接通連線,很快電腦裡顯示出許可真和顧子朝在一起的畫麵,背景是顧子朝的辦公室。

這個變態醫生真夠忙的,白天上班,晚上還跑去夜店鬼混,怎麼看都不像是頭部剛受過傷的樣子。

「這不是許可真的情人啦!」張玄嘟囔著彈了笨蛋小蝙蝠一指頭。

羿照了不少照片,不過似乎用處不大,從頭至尾都是交談的畫麵。

張玄取來耳機,想聽聽他們對話內容的錄音,卻什麼都聽不到,顯然顧子朝為了保護病人的隱私,在辦公室裡安設了什麼反監聽設備。

普通監聽器發揮不了作用,隻能從許可真的笑臉上推斷,看來她從顧子朝那裡拿到了不少情報。

許可真拿到了情報,應該跟馮勇講,那為什麼馮勇還去要脅顧子朝?

聶行風皺皺眉,問羿:「許可真跟他會麵後,有沒有跟誰聯絡?」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有呀,不過不知道是誰,她說事情辦成功了,就掛了電話。」

「不用說,馮勇打算再賺一筆,反正照片都拍了,不賺白不賺。」

張玄下了結論,又想起昨晚被顧子朝下藥的事,恨恨道:「希望馮勇能從那混蛋身上大撈一筆!」

事實證明,馮勇做到了。昨晚顧子朝和馮勇的對話錄音雖然很不清楚,但從斷斷續續的對話中可以聽出顧子朝答應了和馮勇的交易。

「到底還是怕被人揭發隱私啊,哼哼,我就偏偏揭發,先威脅他個幾十萬,再把他的%e6%b7%ab照秀到各大色的網站上,看他怎麼辦。」

「彆胡鬨!」

張玄把聶行風的訓斥當耳邊風,轉動滑鼠,努力尋找顧子朝的隱私照。一上午時間居然還真找到不少,不過,不得不承認顧子朝的謹慎,雖然有幾張在GAY吧出現的照片,但都照得很模糊,很難一口咬定就是他,更彆說什麼十八禁的畫麵了。

「你拿這些東西去威脅,不僅撈不到錢,還會被定個恐嚇罪。」聶行風在旁邊潑冷水。

「知道了啦。」要是從網上弄到的資料有用,他們偵探社的全體員工就不用整天東跑西顛地去查線索了,他隻是把無聊當消遣罷了。

通過羿的即時通,張玄得知許可真沒再跟馮勇聯絡,他猜許可真順利拿到了資料,為避免被人懷疑,近期內應該不會跟馮勇約會,於是把搜集到的照片及錄音資料整理好後,當天下午拿去給老板。

「董事長,怎麼一夜之間,我的小綿羊變成雜毛綿羊了?」

出發前,張玄圍著自己那輛一身落漆斑駁的變通工具轉了三圈後,一臉迷惑地看聶行風。

「你先將就著騎,回頭我賠你一輛新的。」身為靈體,除了開空頭支票外,他還能做什麼呢?

「不是錢的問題,我隻是擔心它能不能撐到你回魂啊。」

張玄歎著氣,載聶行風一路跑到偵探社。

今天偵探社的職員聚得比較齊全,除了上次見到的左天、杜薇薇、喜悅來外,還有兩個年輕男子,大家正圍在一起喝下午茶。張玄上前拍拍他們兩人肩膀,對聶行風說:「這位冰山式百年不笑,惜言如金的叫齊遇,這個笑麵虎一樣的家夥叫梁梁,他們是生死檔,焦不離孟。」

正如張玄介紹的,一個麵容冷淡,一個滿臉笑顏,不過都是頂級帥哥,讓聶行風再次感歎一下這家公司老板的選才標準。

「你在跟誰說話?」喜悅來轉頭看無人空間,奇怪問。

「我養的招財貓啦,想看掏錢。」

喜悅來還真的很認真地掏出皮夾,梁梁劈手把他的皮夾奪過去,冷笑:「這家夥又在信口開河,你還真信啊?他要是真會捉鬼,就不用靠你的名字打廣告了。」

「想看我還不給呢。」

真話沒人信,張玄不在乎,把資料交給老板後,又笑嘻嘻地湊到大家身旁坐下。辦公桌上除了香噴噴的咖啡外,還有幾盤精致糕點,他隨手拿了一塊,邊吃邊問:「難得你們都在,案子都忙完了?」

「剛做完,來跟老板報道請假去大休,正巧碰上喜悅來的見習解剖演講時間。」梁梁說著話,一塊點心又拋進嘴裡。

張玄看喜悅來,後者開始繼續他剛才的演講:「最近看到的屍體比人都多,尤其是那個分屍案,完全沒處著手,肝肺脾胃腎稀裡嘩啦,你就是用絞肉機絞都絞不出那麼完整的感覺來,凶手好專業哦……」

「嘔……」

異口同聲的,在場眾人給了相同的回應,隨即幾疊報紙同時摔到了喜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