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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誘兼威脅,不過並不知道他出海的真正目的,現在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忙吩咐大家各司其職,掌舵運行。

趁大家忙碌,聶行風問張玄,「你怎麼全身都弄濕了?」

「我被陳昱逼著跳海,能不濕嗎?還好我聰明,又爬了上來,過來找你。」

「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很瘋狂?」

「有啊,而且還為了救我爆發小宇宙,將僵屍怪物殺掉,不過力氣太大,把我都震暈了。」張玄笑盈盈回複完,跟著問:「怎麼?你不記得了?」

聶行風搖頭。他殺陳昱的那段記憶一片空白,而且犀刃有那麼殘忍嗎?把人五馬分屍,雖然陳昱當時已經不算是人了,但如此血腥殺戳還是讓聶行風很不舒服。

「老天,這裡出了什麼事?」門口爆出一聲吼,是魏正義和霍離趕過來了。

張玄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為什麼現實跟電視裡演的一樣,都是事情解決完後警察才登場?」

「因為電視就是根據現實拍攝的。」霍離火上澆油。

魏正義輕輕拍了一下霍離的腦袋,又掃視駕駛艙,最後眼神落到陳昱屍體上。說:「郵輪顛簸得那麼厲害,我要保護乘客,過不來嘛,不過看起來你們好像已經把問題解決了,嘖嘖,下手夠狠的,希望不會被控告防衛過當。」

杜醫生已接到電話,過來幫二副包紮傷口,順便告訴聶行風楚歌已恢複過來了,不過陸平還在昏迷中,左天和馮晴晴在照顧他。

郵輪已駛出狹長海區,大副指揮水手們檢查船舶設備器械,沒發現有觸礁損傷,故障儀器也已恢複正常,陳昱的屍身暫被收管在冷藏室,魏正義率保全人員處理現場,好在風暴剛結束,大部分乘客神智都沒完全清醒,沒人注意那血腥現場。

【第九章】

聶行風出了駕駛艙,前方晨曦微明,海麵沉靜無波,似乎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海難隻存留在他的記憶中。

「啊,我的照相機呢?你們誰看到了?」

駕駛艙裡傳來江笙的叫喊,聶行風隻當沒聽到,轉頭看張玄,旭日映在他臉頰上,泛著少許淡淡金輝,聶行風心頭一熱,上前拉住他的手,張玄轉過頭,兩人相視而笑。

「聶先生,這個……給你。」蕭雨追出來,看到兩人曖昧的動作,她微微猶豫了一下,把那支槍遞給聶行風。

張玄搶先接過來,道了聲謝,蕭雨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以微笑作了回複。

回客房的路上張玄看了下彈匣,嘟嚷道:「我隻用了一顆耶,剩下的都被陳昱打光光了,看來徒弟的報告有得寫了。」

槍還沒握熱,已被聶行風拿了過去,「彆玩了,這是警槍,回頭我要還給魏正義。」

「都沒子彈了,就讓我再摸一會兒過過癮嘛。」

「你摸的應該是道符,那樣的你比較帥。」

回到客房,張玄先跑去衝澡,全身都濕透了,帶著海水特有的氣味,蓮蓬頭裡的水落下,他看著麵前蒙了一層薄霧的鏡子,心神微微一恍。

浴室門被推開,聶行風也走了進來,張玄轉回眼神,衝他笑道:「想跟我一起洗鴛鴦浴?」

聶行風沒回答,隻是從後麵將他緊緊抱住,頭貼靠在他肩頭,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說:「昨晚我離魂,看到有人一直用鐵棒打你,我好想救你,可是卻怎麼都找不到你……」

看不到張玄的表情,隻感到他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拍拍自己的手臂,笑著安慰:「原諒你這次,記得下次一定要及時來救我喔,帥哥。」

聶行風把張玄扳過來,直視他,問:「告訴我,是誰傷的你?」張玄沒事不等於他沒受過傷,那個敢傷他的人,聶行風想自己絕不可以放過他。

誰知張玄搖搖頭,「我不記得了,我從冷藏室跑出來,本來想叫人幫忙,可不知為什麼就暈倒了,再醒來就被陳昱捉住,你不是看到有人打我嗎?沒看清他的長相?」

凝視張玄如水藍眸,聶行風隻能沮喪的承認他可能是因為被重擊而導致失去了那段記憶。

「董事長你這麼擔心乾什麼?你知道我是不會死的,永遠不會!」看到聶行風眼裡流露出的緊張,張玄笑了,手繞過他的脖頸,向前輕帶,%e5%90%bb住了他的雙?%e5%94%87。

「張玄……」

張玄用%e5%90%bb封住了聶行風的話語,%e8%88%8c尖輕卷,揉蹭摩挲著他的%e8%88%8c,挑逗起他的感官,溫水灑下,將兩人溫柔的裹卷在一起。

「你不覺得惡戰過後應該來場激情來解%e8%84%b1疲憊嗎?」張玄微笑著說。

軟%e8%88%8c退出聶行風的口%e5%94%87,順他的下頜延續到耳邊,卷起耳垂輕輕%e8%88%94舐,話音在水霧中發出悅耳的磁性顫音,一點一點撥動他的心弦。

「你身上傷口好多……」

聶行風身上有不少外傷,都是跟陳昱搏鬥留下的,以左肩傷口最重,泛著大麵積瘀青。看到這些創傷,張玄皺了下眉,低頭輕輕%e8%88%94舐傷口,創處在軟%e8%88%8c的挑逗下跳痛,熱流隨%e8%88%8c的遊動瞬間蔓延全身。

「你在挑逗我。」聶行風聲音有些嘶啞,很少見張玄這麼熱情,他看著那雙藍眸,想解讀他的目的,但僅存的一分思維在張玄的熱情攻勢下瞬間陷落了。

張玄微微抬起眼簾,湛藍眼瞳深層劃過淡淡金輝,微笑道:「我挑逗一個人,也得看他值不值得我這樣做!」

磁性而魅惑的嗓音,釉藍如古瓷般溫柔的眼眸,撫摸著懷裡的情人,聶行風覺得自己有種沉醉的錯覺,是他一直在追求的感覺。

俯身含住張玄一側[rǔ]珠,滿意地聽著他在自己的含吮下發出低微呻[yín],手在他身軀間輕柔遊走,摩挲他後背敏[gǎn]地帶,然後流線般滑到那暗秘深處,慢慢探索[chōu]插。

「嗯……」

內|壁突然被略帶涼意的手指碰觸,張玄忍不住輕喚出聲,瞪了聶行風一眼,似乎在埋怨他的粗魯,但溢滿水光的藍瞳把怨氣自動轉化為挑逗,讓聶行風更加忍不住,抽出手,轉而用胳膊架起他的%e8%85%bf,將欲望送了進去,張玄被他頂得貼在了浴室牆壁上。

聶行風聳動著腰杆,帶給張玄有節律的顫唞,同時手在他的分身上捋動,刺激著他脆弱地帶,交合中兩人重新%e5%90%bb住對方,宣泄激情的同時也在極力索求。清晨是男人最亢奮的時段,不一會兒兩人就同時達到了縞潮,跟以往一樣,聶行風將熱情全部注入張玄的體內後才退出來。

張玄靠在牆壁上半闔雙眸,臉頰透著熱情過後的餘韻紅潮,肌膚在燈下顯出一種病態的蒼白,想到從上船起他身體一直就不好,聶行風心裡升起愧疚,將他摟進懷裡,道:「對不起,剛才我太急躁了。」

「還好啦,抱我去床上,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這一休息就是一上午,直到急促的電話鈴聲把聶行風從夢中喚醒,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接聽後才知道是爺爺聶翼。

昨天電話斷線後就再也接不通,聶翼知道出事了,信號正常後他就跟小離通了電話,了解了事件大致的來龍去脈,可聶行風的手機卻一直沒人接。其實聶行風不是不接,而是睡得太沉,沒聽到。

「我聽說張玄上船後一直不舒服,他沒事吧?」聶翼很喜歡張玄,先問起他。

聶行風看看張玄,他也醒了,藍眸輝亮,看起來很精神。

見是聶翼的電話,張玄把手機搶過來,說:「謝謝爺爺關心,我沒事了,你在澳洲玩得好嗎?什麼時候回來?彆忘記多帶禮物……」

他聲音略帶嘶啞,透著歡情後固有的慵懶,聶行風嚇得忙把手機搶回,說:「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沒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對麵傳來聶翼的冷笑:「看來不僅沒事,還很快活呢,倒是我多慮了。」

聶行風乾笑兩聲,轉了話題,「爺爺,昨天你說的契約是不是拿自己家人做祭品?」

「是。」沉默了一下,聶翼作了回複:「我想當年他們應該是簽了那份契約,因為金銀島一行後不久他們三家都有%e4%ba%b2人亡故,陳家是陳鐸的長子,白家是白晢的一個外室,而楚家是楚正南剛出生不久的兒子。」

聶翼似乎不願提及此事,一語帶過後交代了幾句就要掛電話,聶行風忙叫住他,「爺爺!」

「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想說我們聶家的人不會那麼笨的去跟魔鬼簽契約,人定勝天,不是嗎?」

聶翼笑了,語氣變得輕鬆,「臭小子,你明白就好。」

掛了電話,張玄問:「什麼契約?」

聶行風把所謂的海神契約解釋了一遍,心想自己昨天真是被鬼迷了,竟會懷疑爺爺也簽了契約。父母過世是金融危機之後發生的事,根本與爺爺無關。

張玄打電話叫了午餐,睡了一覺,他精神完全恢複了,聶行風在上網,看到堆滿整張餐桌的餐點,不由皺起眉頭,「你吃得了嗎?身體剛好,彆吃這種半生不熟的西餐。」

「吃不了,不過過過眼癮總是好的,我已經打電話叫小狐狸來了,讓他們幫忙解決。」

霍離和小白很快過來了,三人坐下開飯,見聶行風還在看電腦,張玄問:「你在查什麼?」

「隨便看看,剛好看到一條奇怪的消息。」

是半個月前楚正南妻子去世的訃告,死因是貧血暈眩導致失足墜樓,在活祭之前發生這種事,總讓人覺得太過巧合。

另外,聶行風還找到一些有關陳楚白三家的資料。正如聶翼所說,他們三家的生意沒有被那場金融風暴席卷,而是詭異的不斷攀高,被金融學家聲稱是商界奇跡,而且在同一時期他們都有家人去世,所以,二十年後,當生意再次敗落,他們又一拍即合,一起喪心病狂的想繼續跟海神定契,那三個木棺就是他們為亡者準備的墓地。

這次楚正南選的是楚歌,白先凱選的是蕭雨,他們都不是家族中的重要人物,而且以相%e4%ba%b2的名義被邀請,即使出事,也沒人懷疑,陳鐸則是沉痼老人,他的死亡更不會引起外人注意。

可是因為陳鐸病情惡化,他們沒時間先去找海神,隻能籍郵輪出海的機會帶陳鐸一起去金銀島,還怕他半路死亡,用各種手段延續他生命,他那種半僵壯態應該是使用大劑量藥類後產生的副作用。雖然陳鐸算自作自受,但陳昱的做法還是讓聶行風不寒而栗,他無法想像一個人竟會為了財富殘忍得連自己的%e4%ba%b2人都傷害。

「這些人還真是喪心病狂啊。」

霍離聽完聶行風的敘述,適時地發表感歎,張玄嗤了一聲,「隻能說人類很愚蠢,這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

「可是有免費的晚餐啊,江笙說今晚郵輪上有大型夜宴舞會,你們要不要參加?」

大副已經把郵輪事故和陳昱的所作所為彙報給了公司,天洋號正在返航途中,為了公司聲譽,萬華集團已決定對這次的郵輪之旅提供全程免費服務。

「要!」張玄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