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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餐廳人很多,又有保全跟著,他相信張玄很安全,在得到一個肯定答複後,便來到外麵,周林林忙把他拉到僻靜角落裡,小聲問:「張玄沒事吧?」

「沒事,你們呢」

聶行風很擔心靈異社這幫學生,偏偏馮晴晴什麼都不說,看來周林林是個很好的突破口,發生了殺人事件,他不想他們還繼續搞什麼鬼神遊戲。

「我們也沒事,我來是想告訴你,小心楚正南,他可能會對楚歌不利,張玄說不定也是被他陷害的。」

「為什麼?」聶行風一時間摸不清頭腦。

周林林猶豫了一下,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是無意中聽來的消息,楚正南這次出遊其實是有計劃的。」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楚歌?」

「沒用……」周林林笑得有些無奈,忽然看到楚歌和蕭雨從對麵過來,忙說:「我先走了,一切小心。」

「等等……」

聶行風很想問清楚,周林林卻揮揮手跑遠了,他回到餐廳,張玄已經吃完了飯,問:「誰找你?」

「周林林。」

聶行風把周林林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張玄笑了,「不管消息可不可靠,我們注意一下總沒錯,不過原因呢?」

聶行風搖頭,如果周林林說的是真的,那理由真有待思量,楚正南和張玄並不認識,他為什麼要陷害張玄?

吃完飯,兩人去看鄧妍,鄧妍住在一間很小的客房裡,由護士陪著,張玄透過玻璃窗見她緊緊蜷在床角,驚恐的目光不斷看向四周,他說:「我很好奇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恐怖景象,會嚇成這樣子?」

「你不會是打算……」聽出了張玄的言下之意,聶行風一口否決:「想都彆想!」

「嘿嘿,董事長,我們真是越來越心有靈犀了。」

回到客房,張玄主動倒了杯熱茶給聶行風,後者不為所動,淡淡道:「討好沒用!」張玄看起來似乎恢複了元氣,不過即使這樣,聶行風也不會讓他去儲備艙探險,這件事自己會去做。

「可是你去探險,把我一個人撂在這裡,我同樣危險對不對?」張玄循循善誘,好奇心是他最大的弱點,知道艙室有問題,卻沒法去查看,對他來說比暈船更難受。

「我讓小離陪你。」

「小離不是去跟蹤晴晴了嗎?」

上次讓背後靈保護,這次又讓狐狸精保護,張玄覺得自己這個天師越混越回去了,不死心,他改變戰略,善誘換色誘,靠過去,跨坐在聶行風%e8%85%bf上,笑靨淡淡,「董事長,我可以證明自己真的好了,要不要試試?」

藍眸迷離,閃爍著挑逗的光彩,眸底似乎有小團淡淡金焰在燃燒,不過聶行風沒看到,此刻他的神智完全陷入了張玄的魅惑下,瞳光比海水還要湛藍,讓他沉醉其中。

心跳加速,聶行風嘶啞著聲音說:「彆鬨。」

多事之秋,張玄身體又剛複原,他沒心思調情,可是並不太堅定的心在張玄的動作下完全融化了,張玄靠近他的臉頰,凝視良久後將熱辣辣的%e5%90%bb送了過來。

「不信,就驗收看看。」

熱情如野火燎原般散開,打住的念頭在聶行風腦裡晃了晃就消散了,他接受了張玄的送%e5%90%bb,抱他上床,將他壓到了身下。

情愛是兩個人的沙場,在汗水中角逐掠奪,瘋狂搜尋對方的弱點,同時也付出屬於自己的情感,在這場鏖戰中沒有勝敗,有的是彼此追求的激情。

將熱情一鼓作氣注入張玄體內的那一刻,聶行風眼前有短暫的失神,閉著眼回味剛才張玄動情時的迷離神情,他想,張玄是他的,永生永世都是,如果有人敢傷害他,那就用生命來作陪葬!

「董事長,現在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探險了吧?」

情愛的沐浴讓張玄神采奕奕,一改昨日倦怠的模樣,他沒忘初衷,藍眸眨呀眨的看聶行風,央求。

聶行風投降了,點頭答應,目的達到,張玄很開心,道:「我先去洗澡,晚上行動。」

張玄去洗澡了,聶行風靠在床頭看電視,情愛過後的懶倦在侵蝕他,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鬆懈,也許凶手此刻就躲在郵輪某個地方冷冷看著他們,他要保持冷靜,因為這是戰勝對手的首要條件。

當晚,兩人出發,監視他們的保全被張玄一道迷魂符輕鬆擺平了,他們照霍離所說的路線來到底層的儲備艙,張玄見房門鎖著,掏出小鋼絲彆開了。

他家的天師助理真像把萬能鑰匙,除了工作外事事精通,連開鎖都練得這麼嫻熟,聶行風在一旁看得直歎氣。

「什麼都沒有噯。」

進去後,穿過兩道門,來到裡麵的房間,張玄打開燈,房裡很空蕩,兩旁櫃子上隻堆放著一些雜物,沒有木棺,不過有一點凶手還是露了馬腳,那就是殘留在空氣中的怪味,不重,但足以證明這裡曾有所謂的怪物存在過。

「凶手的動作還真是快啊。」張玄感歎道。

聶行風看了看鐵櫃上擺放的物品,都是些應急資源,櫃角處滾落了一枚很小的銀徽章,他撿了起來。

是郵輪上工作人員領角佩戴的小徽章,後麵印有天洋號的圖案,看來是有人在搬動怪物時不小心遺落的。

聶行風把徽章放回架上,他不指望能從這枚徽章裡找到線索,凶手在發現徽章丟失後,一定會再找一個做掩飾,他現在奇怪的是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把人藏在郵輪上。

張玄在另一邊飛速拈指掐算,起的是他最拿手的尋人咒,不過這次難度係數太高,一不知生辰八字,二不知相貌,甚至連對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全靠這裡存留的一絲氣息起咒,完全在考驗他的靈異第六感。

「哎喲!」

張玄掐算中剛剛踏出一步罡位,船身突然一陣劇烈晃動,他的頭好死不死的撞在架杆上,慌忙抓住身旁鐵櫃,還好晃動很快停下,聶行風穩住身子,見張玄臉色不對,忙奔過去,問:「你怎麼樣?」

「沒事……」

張玄回答得很吃力,其實在船身震動的同時,他的心臟也悸動不已,痛感隨血液從心房不斷流向全身,冷汗在疼痛刺激下瞬間滲滿額頭,暈眩一波波襲來,恍惚看到洶湧的瀚海碧波將他包圍,忙緊握住聶行風的手。

聶行風見張玄這副模樣,沒心思再在這裡尋查什麼線索,他扶張玄出去,走出儲備艙時,依稀看到走廊儘頭人影一閃,看背影有些熟悉,轉眼就不見了,他沒多加猜想,扶張玄回到客房,把他抱到了床上。

「感覺怎麼樣?」

聶行風替張玄把額上的汗擦去,坐在他身旁緊張地問。

張玄點點頭,心痛已經緩解了,不過頭還在痛,是剛才不小心撞在鐵櫃上的結果,更可惡的是,靈感也被痛感撞飛了,尋人咒OVER。

「該死,我好不容易才尋到的靈感……」

「這時候你就彆想什麼靈感了,好好休息。」張玄一整天精神都很好,聶行風還以為他好了,沒想到他又突然不適,這讓聶行風很不安。

「我發誓這輩子再不坐船,寧可遊泳過海。」張玄揉著被撞痛的額頭嘟囔。

「張玄,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對你下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比起磁場陰氣之說,聶行風更傾向於蠱咒,不過這話換來張玄嗤笑,「彆傻了,誰有本事給沒魂魄的人下咒?」

海潮聲在耳邊響起,像催眠曲一樣,張玄緩緩閉上眼睛,見他睡著了,聶行風替他蓋好被,走到隔壁房間,撥通聶睿庭的電話,問:「你是怎麼中郵輪豪華遊獎券的?」

「大哥,你打電話給我就為了問這事?沒什麼特彆,就是買音響時填寫過有獎問答,之後電器商行就給我寄來獎券了,怎麼了?」

「把那家電器行的名字和電話報給我。」

「等等啊,我找找看……」電話那頭傳來翻動聲,還有聶睿庭的抱怨:「醜鬼,都是你把我家搞得這麼亂,快幫我找電器公司寄來的那份郵件,大哥要……」

這家夥把顏開當仆人了,他不是怕鬼怕得要死嗎?聶行風正想著,就聽聶睿庭道:「找到了,大哥你記一下。」

記下電器商行名稱,聶行風馬上把電話撥過去,電器行有二十四小時服務專線,當他詢問中獎人員中是否有聶睿庭的名字後,對方給了他一個否定的回答。

意料之中的答案,聶睿庭中獎是被人設計的。既然獎券是以萬華集團的名義,那就跟萬華的人%e8%84%b1不了關係。可是他們費這麼大心思騙聶睿庭出海,目的是什麼?

聶睿庭身邊有顏開,聶行風倒不擔心,他知道真正危險的是這艘郵輪,設計中獎的遠航、船艙裡的怪物、還有靈異社神神秘秘的活動,他們彼此是否有關聯?

張玄還在沉睡,聶行風輕聲走出客房,在自動販賣機裡買了包煙,心情煩躁時,抽煙定神是最好的選擇。

信步走到長廊拐角,從這裡看過去,可以對自己的房間一目了然,附近又有保全人員把守,聶行風不擔心有人會潛進房間對張玄不利。

他抽出一根煙,靠著窗台默默看外麵暗黑一片的海麵,煙卷在手指間輕巧的轉動,卻沒有點火。

腳步聲傳來,聶行風轉過頭,見是蕭雨,她掏出打火機想幫忙點火,聶行風拒絕了,香煙在手掌中揉成團,又放回口袋,對上蕭雨驚訝的目光,他微笑道:「我朋友很討厭我抽煙,所以我隻能聞聞煙香過癮。」

「你說的朋友指的是張玄嗎?」昨晚蕭雨也去了命案現場,想起聶行風對張玄的維護,她問。

聶行風點了下頭,蕭雨臉上露出羨慕的神情,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問:「有句話我問了也許很冒昧,你們隻是普通朋友嗎?」

「不是,他是我的愛人。」聶行風沒說情人,他覺得情人這個詞太輕佻,不足以詮釋他和張玄的感情。

「怪不得噢。」蕭雨笑了,隨即歎口氣,「看來爺爺要失望了,你知道他昨晚會幫你說話不是毫無目的的。」

聶行風也笑了,「這麼說你來找我也是出於他的吩咐?那楚歌呢?」

「楚家也不錯,不過多個選擇總是好的。」蕭雨眼裡蒙上一層陰翳,幽幽道:「不瞞你說,白家近年來因為經營不善,生意一直下滑,雖然表麵看上去還很風光,其實內部已岌岌可危了,所以爺爺才想用聯姻的方式改變現狀。」

「你……年紀好像還不大吧?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商界其實就是這樣殘酷,為了發展,這種商業聯姻並不少見,聶行風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去安慰,便隨口問。

「沒有,我母%e4%ba%b2不是正室,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雖然白家還有其他孩子,不過誰也不願意來相%e4%ba%b2,所以父%e4%ba%b2就找上了我。」蕭雨說得很無奈。

其實在聽到蕭雨名字的時候,聶行風就猜到她是庶出,她該是隨母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