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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殺人,一定做得乾淨漂亮,哪會乖乖等人來抓?凶手這樣做簡直是對他智商的侮辱。

「我知道,還好杜醫師說以你當時的身體狀況無力行凶,為你解了圍。」聶行風說。

當時看到凶殺現場的隻有水手和幾名乘客,消息暫時被封鎖了,不過陳昱要求關押張玄,還好白先凱碰巧經過,幫聶行風說了情,白家跟萬華集團有些交情,陳昱沒再為難聶行風,不過張玄知道白家這個人情可不是那麼好還的,招財貓日後要頭疼了。

聶行風給張玄倒了杯溫水,等他臉色稍見緩和,才問:「你怎麼會去甲板?」

沒等張玄回答,敲門聲響起,一個穿製服的中年男人走進來,他是船長陳昱,魏正義和杜醫生也跟著進來了。

「你們來得正好,我先聲明,我沒殺人,是有人陷害我!」

張玄把經過簡單說了,不過隱瞞了被喚聲迷惑的事,陳昱聽完後,問:「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打暈你的?」

「我如果看到,早把他揪出來了,還會在這裡被你盤問嗎?」張玄悻悻道,陳昱的眼神讓他很不爽,那分明就是看賊的眼神嘛,船長就了不起嗎?

杜醫生幫張玄做了簡單檢查,又給他開了藥,眾目睽睽之下,張玄沒辦法,硬著頭皮吃了,杜醫生對陳昱說:「他身體很虛弱,讓他休息吧。」

陳昱把目光轉向聶行風,道:「船上有三百多名的乘客,我不想因為一個人而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必要時我會拘禁他,請聶先生合作。」

聶行風不置可否,隻淡淡道:「還是等鄧妍清醒過來再說吧。」

鄧妍?

張玄疑惑地看聶行風,等陳昱和杜醫生走後,忙問:「鄧妍又怎麼了?」

「她瘋了。」

鄧妍是一位乘客去洗手間時發現的,當時她神智正處於極端混亂的狀態,躲在洗手間裡嘻嘻笑個不停,倒把那客人嚇了個半死,陳昱派了女護士陪她,希望她清醒過來後能說出實情。

「師父,你說會不會是那個逃犯乾的?正巧見你出現,就栽贓嫁禍你?」

「也許吧。」其實張玄知道不是,是有人故意引他出去,然後嫁禍他,不過徒弟太熱血衝動,有些事還是少知道為妙。

「董事長,你去哪裡了?」他問聶行風。

「去找晴晴。」

聶行風很後悔自己當時的離開,事實上他根本沒找到馮晴晴,那間體育室今晚沒開放,是空的,所以他又去其他活動室找人,耽擱了些時間,但絕對沒超過一刻鐘,所以當他趕回來,發現張玄出事時萬分驚訝,當時指針指在午夜兩點,也就是說他離開了足有一個多小時。

「你又穿越了。」張玄嘟囔,隻有這一種解釋,時空錯位對聶行風來說已經成了習慣,再正常不過了。

「師父,我跟船長提了逃犯的事,他答應協助調查,放心吧,有我在,絕不讓壞人有機可趁!」

為了保下張玄,魏正義把警察的身分亮了,還提出返航的建議,不過被陳昱駁回,說自己沒有臨時改變航程的權力,現在旅遊業低潮,如果返航,對公司來說不僅錢財損失慘痛,聲譽也會受影響,他堅持將事件壓下,並負責屍體的安置,還請求魏正義儘快查出凶手,保證船上人員的安全。

「奸商!」張玄恨恨道。

「那我去做調查了,雖然船上有保全人員,不過指望不上。」

見張玄沒事了,魏正義告辭,聶行風忙叫住他,「把你的佩槍給我一支。」

「什麼?」魏正義本能的摸了下腰,開玩笑,這可是吃飯的家夥,哪能隨便送人?

「我知道你一向隨身攜帶兩支槍,現在敵暗我明,我需要武器防身。」

聶行風話說得平淡,但命令口%e5%90%bb溢於言表,魏正義猶豫了一下,妥協了,把槍掏出來給他,「非到關鍵時刻不能用,師父現在還是嫌疑犯呢,彆害我犯錯誤。」

魏正義走後,張玄很羨慕地去摸槍,被聶行風推開了,把手槍放進口袋,問霍離,「你們怎麼知道張玄出事?」

「宋澗是僵屍殺的,我和小白都看到了。」其實霍離一開始就想告訴大家是僵屍殺人,被小白阻止了,現在人都走了,於是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在儲備艙的發現說了。

「你們確定是僵屍?」

霍離立刻點頭,被小白踹了一蹄子,解釋:「也許是人。」

那人身上沒死氣,最多是模樣恐怖些,不過當時它跟著霍離亂跑,也沒看清楚,不敢下斷言,本來想去找張玄詢問,誰知就發現他出了事。

看來是有人在船艙藏了怪物,見宋澗發現了,就殺他滅口,鄧妍也被嚇得精神失常,能在底層儲備艙藏人的人不多,最值得懷疑的就是……

「陳昱!」張玄叫道。

「宋澗被殺時陳昱正在舞會致詞,許多人都能作證。」這一點聶行風也想到了,不過陳昱沒有殺人時間。

「那就是同夥做的,大副、二副、舵手,這些人都有可能。」張玄說。

「其實,我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凶手要把一具僵屍或怪物藏在船裡遠航?」小白問。

霍離立刻接話,「很簡單啊,殺人棄屍,扔到海裡就沒人知道啦。」

聶行風搖頭,毀屍滅跡有很多辦法,即使棄海也不會選擇郵輪,人多眼雜,很容易敗露,所以凶手一定另有目的,才不得不選擇大型船隻。

【第四章】

敲門聲響起,來的是馮晴晴和楚歌,他們顯然知道了殺人事件,看張玄的眼神有些詭異。

「我們聽說張玄不舒服,來看看他。」馮晴晴乾笑。

「聽誰說的?」聶行風淡淡問。

「蕭雨。」習慣成自然,馮晴晴本能的做了回應,楚歌想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

這件事白家曾幫忙說情,照白楚兩家的關係,蕭雨向楚歌提醒注意並不奇怪。聶行風問他們,「張玄出事時你們去了哪裡?」

「在體育場玩,怎麼了?」

捕捉到馮晴晴回答中一瞬間的遲疑,聶行風緊接著說:「我接到你的電話去找你,可你們根本不在體育場。」

「船上有好幾個體育場地,行風哥哥你找錯地方了吧,而且我也沒打電話給你。」

馮晴晴掏出自己的手機給聶行風看,發信記錄裡的確沒有他的手機號碼,他忙查看自己的手機,竟發現馮晴晴的來電顯示詭異地消失了。

「那你去了哪個體育場,在做什麼!?」

馮晴晴的支吾讓聶行風很惱火,來電不是偶然,很明顯有人知道馮晴晴的行蹤,才故意打電話引自己離開,好嫁禍張玄,不管他們靈異社究竟在做什麼,現在出了人命,不該再遮掩下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聶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

見聶行風臉色陰沉,馮晴晴嚇得僵在那裡,楚歌看不過去,插話道:「就算是再好的朋友,彼此也有保留秘密的權利,你沒資格追問晴晴的行蹤!我們的確有事,不過我敢保證跟你朋友的事無關,我們來就是想提醒你們,傳說金銀島附近隱藏著一道死亡海域,那裡充斥著神秘強大的力量,當它的頻率跟人的腦電波相%e5%90%bb合時,就會影響人的心智,而導致他做出一些難以想像的事,請注意你的朋友!」

楚歌說完,拉著馮晴晴出去了,看看聶行風臉色,張玄噗哧笑起來,「董事長,很少見你發脾氣,沒想到你生起氣來也一樣這麼帥。」

聶行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還笑,聽楚歌的意思分明是把你當嫌疑犯看。」

「其實楚歌說得也有道理,這就像鬼上身一樣,鬼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附身的,要氣場頻率接近,才容易控製人的思維,從醫學角度來說,就是催眠。」小白說。

聶行風看看手機,難道他當時被催眠,才會誤以為是馮晴晴的來電?同樣道理,張玄也是被人催眠才去甲板……不,宋澗綁架霍離和他的被殺都是突發的,如果有人要臨時嫁禍張玄,不可能把時間拿捏得那麼準確。

「小離,你跟著晴晴,看他們到底在乾什麼。」聽楚歌剛才那番話,他們此次出海的目的一定跟他說的那股神秘力量有關,這也許也是凶手在船艙藏人的原因,所以霍離跟著他們可能會有所發現。

霍離最喜歡探險,開開心心接了任務帶小白離開,聶行風提醒他,「船上可能有逃犯,你們要小心。」

「放心吧,我有五百年道行呢。」霍離的吹噓喚來小白的白眼,不過小狐狸沒自覺,看不到。

兩隻動物走後,張玄歎了口氣,「風水輪流轉,想不到我堂堂正牌天師也淪落到讓狐狸精幫忙的地步了。」

沒理會張玄的牢騷,聶行風伸手過去,從他握著的手心裡拿出兩粒膠囊,是剛才杜醫生給的藥,被發現行藏,張玄嘿嘿乾笑,「董事長果然火眼金睛,這都能被你發現。」

他跟張玄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看不到他搗鬼,也知道他不可能乖乖吃藥,不過,不吃也罷,在沒弄清誰是凶手之前,聶行風覺得藥還是彆隨便亂吃得好。

他把魏正義的手槍遞給張玄,後者嚇了一跳,「你是為我要的槍?」

聶行風點頭,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陪在張玄身邊,張玄有槍防身,他比較放心。

張玄以前在偵探社做過事,空氣槍倒是摸過,真正的槍支還是頭一次,接過槍,小心翼翼摸摸澄亮槍身,忽然藍眸一轉,問聶行風,「你就這麼放心?如果像楚歌說的,那個鬼磁場頻率控製了我的腦電波,導致我持槍殺人怎麼辦?」

「我即使不相信自己,也會信你!」

不是情話,卻比任何情話都能打動人心,張玄笑了,舉槍做了個射擊動作,道:「董事長看好了,敢陷害我的人,我會讓他死得更難看!」

可能是適應了郵輪的行駛速度,第二天張玄精神好了許多,午飯是在同樓的小餐廳裡吃的,可是跟之前不同的是,附近跟了兩三個人,都是被派來監視張玄的保全人員,白家父子也出現了,看到他們,白先凱略微點了下頭便推輪椅走開了。

「這麼巧又碰到你們。」飯吃到一半,昨晚提醒聶行風找醫生的那個白發老者走過來搭訕,他看看張玄,微笑道:「小夥子臉色比昨天好看多了。」

「謝謝。」張玄其實不太記得老人的長相,隻是禮貌性的寒暄。

「海上風浪大,要小心才行,彆看海麵上風平浪靜,海底也許正暗波洶湧呢。」老人說了句很意味深長的話,忽然看看外麵,笑道:「又有人來推銷保險了,我要趕緊溜掉。」

他拄著手杖匆忙離開,聶行風看門口,見來的人是左天,看來他把推銷目標鎖定在老人家身上了,目光一閃,忽然看到周林林站在餐廳外衝自己直擺手,好像在示意自己過去。

張玄還在吃飯,聶行風不想打斷他,於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