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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他不著急,美食要慢慢品嘗才能體會它的甘美,就像釀酒,越陳越香。

手機鈴聲驚醒正曖昧對視的兩人,見是自己手機,張玄忙不迭的拿過來。

「師父好,我有事找你。」自從上次張玄小施神威,幫魏正義驅鬼後,這個熱血小警察就黏上他了,自動自發、莫名其妙的成了他徒弟,還三天兩頭跑來給祖師爺上香,儼然一副天師傳人。

一聽是這塊牛皮糖,張玄有些頭大,忙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現在很忙。」忙著怎麼把招財貓吃掉,雖然不幸慘敗收場。

「有人托我請道士招魂,我馬上想到了師父你,不過要是你忙的話……」「我突然對你說的很感興趣。」一聽有生意上門,張玄眼睛發亮,飛身坐起。

「師父你有看前天的新聞嗎?有位藝人出車禍死亡,委托者就是他的女朋友。」張玄忙打手勢讓聶行風去取報紙,聶行風把報紙拿來查找,很快在副刊上找到了有關藝人沈健的車禍新聞,當看到報導提到沈健的女友是房地產業的女強人溫楚華時,張玄打了個響指。

「生意我接了。」「那好,回頭我再把見麵地址通知你。」放下電話,張玄眨眨眼看聶行風,一臉諂媚的笑,「董事長,你看,這個……」「我沒說不讓你接生意,少做這種鬼笑,想害我晚上作噩夢嗎?」在不妨礙正職的前提下,聶行風不反對張玄從事副業,雖然最近他的副業搞得轟轟烈烈,大有壓過正職的趨勢。

第二天上午十點,張玄照魏正義給的地址來到一家高檔咖啡廳,溫楚華和魏正義已經先到了。

溫楚華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身穿白色套裝,戴著墨鏡,看上去隻有三十出頭,不過張玄昨晚查過資料,她至少也有四十了。

溫楚華是這幾年房地產業界的佼佼者,半年前開始跟沈健交往,確切地說,是包養,沈健除了長相外一無是處,可是死後還能讓對方如此牽腸掛肚,張玄很佩服他的本事,準備招魂時順便向他討教一下把人套牢的功夫,回頭好用在招財貓身上。

張玄上前很紳士地跟溫楚華握了手,又遞上名片,自我介紹,溫楚華摘下墨鏡以示禮貌,卻露出了微紅的雙眼。

在征得張玄同意後,她點上煙猛吸起來,煙霧中浮現出一張淡漠的女人的臉。

「我的要求不多,隻想知道健的真正死因,那些警察我信不過。」魏正義坐在旁邊一臉尷尬。

溫楚華是他母%e4%ba%b2的金蘭之交,當聽到她說要請高人招魂,魏正義立刻舉薦張玄,一為師父賺外快,二為他們局長解決麻煩。這幾天溫楚華逼著局長找出死亡真相,把個老頭逼得腦袋上的毛差不多掉了一半。

張玄看了魏正義帶來的驗屍報告,法醫在沈健胃部發現了興奮劑殘留,證明出事前他有嗑過藥,而導致停車失誤,車自動滑下陡坡將他活活壓死。

「健從不嗑藥,他是個很嚴謹的男人,而且他從我家離開後就直接開車回家,根本沒有嗑藥的時間,是有人害他!」溫楚華夾煙的手指發著顫,很激動地說。

嗑藥不需要花很多時間的,邊開車邊嗑都行。

想起昨晚在網路上看到的有關沈健的花邊新聞,張玄挑了下眉,很想說如果那也叫嚴謹的話,自己就是聖人了。

見魏正義張嘴想要反駁,張玄給了他一個打住的眼神,有時人不需要真相,因為真相永遠沒有美好的。

「那溫小姐認為是什麼人要害他?」「和健同一公司的前輩、還有他的前女友,對了,最近他跟經紀人搞的也不愉快,這些人都有可能……」動機也許有,但未必會付諸行動,見溫楚華胡亂猜測,張玄決定放棄跟她溝通,還是直接把沈健的魂招來,讓他們自己去溝通吧。

「請把沈健的生辰報給我,招魂需要。」不想再聽溫楚華囉嗦,張玄隨口說。

溫楚華把事前準備好的紙遞過來,「陽曆陰曆我都有寫,你看還需要什麼?」張玄看看紙上的生辰,藍瞳迅速閃過一絲詫異。

七六年一月二十三日晚上十點命柱依次是丙辰、庚寅、甲辰、乙亥,居然四柱都應在十靈上,這種命盤的人要嘛天生行運,要嘛楣運蓋頂,因為離陰魂磁場實在太近了,見鬼跟見人一樣方便。

「張玄。」招呼聲打斷張玄的思路,聶睿庭從旁邊走過來,「溫小姐,魏警官,你們也在,這麼巧。」聶睿庭和溫楚華同在商界,彼此認識,魏正義也因為上次聶行風被關押事件,跟聶睿庭有過接觸,見他們三人湊在一起喝咖啡,聶睿庭很奇怪。

他拍拍張玄肩頭,「我跟朋友來談生意,一進來就看到你們,我大哥呢,他怎麼沒一起來?」一道強光在眼前猛然閃過,張玄心神一恍,心口不受控製的悸動,忙抬頭看聶睿庭,他天蔭明亮,無陰氣附身,可手上卻帶了股怪異的妖氣。

張玄眼神迅速掃過四周,見遠處角落隱有一團赤霧,但瞬間散開,看來聶二少是被臟東西盯上了。

溫楚華久混商界,見有外人,表情很自然地換成微笑,向聶睿庭點頭回禮,發現自己的出現似乎有些多餘,聶睿庭識趣地告辭離開,張玄追上他,拉過他的手,在他掌心畫了道天罡符。

「你氣場不太對勁,這兩天少混俱樂部。」「是不是見鬼?」一想到見鬼,聶睿庭很害怕,「我也感覺到了,最近我身邊都怪怪的,還經常幻視幻聽。」如果幻視幻聽是指小白說話的話,那屬正常範圍,張玄拍拍他肩膀,「沒那麼嚴重,你隻要彆太晚回家就好,我把這邊的事解決完後就去找你。」等聶睿庭離開,張玄回到座位上,溫楚華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你跟聶家很熟?」很熟,熟到睡一張床。

張玄當然不會白癡到交代他跟聶行風的關係,隻是笑笑:「工作上有些來往,不過請放心,我不會因此泄漏客人的個人隱私。有關招魂法事的時間,可以定在今晚,溫小姐覺得怎麼樣?」「非要夜間嗎?我想儘快見到他。」「子午二時陰氣最盛,易於作法,不過日間也沒問題,在亡者生前經常出入的地方作法即可。」「那就定在下午三點,在我的彆墅裡。」溫楚華說了彆墅地址,又從手提包裡拿出支票飛快寫下金額,簽好名遞給張玄,「這是訂金,請笑納。」張玄做了個招牌性微笑,目送溫楚華離開,這才去數支票上的位數。

大手筆吔,訂金就這麼多,那事成後還了得,這錢賺得比在招財貓那裡輕鬆多了。

「怎麼樣師父,我夠義氣吧?」「乾得好!」張玄拍拍魏正義肩膀,這小警察很招財,他決定收下這個小徒弟了。

透過玻璃窗,看著溫楚華開車走遠,張玄歎道:「沈健那家夥很有手段啊,能讓溫楚華對他這麼著迷。」「這一招隻要九字真言就能做到——長相好,嘴巴甜,功夫高,師父你要是出馬,一定橫掃千軍,所向披靡,比做小助理輕鬆多了。」不,招財貓一隻就夠了,他可以為錢出賣靈魂,但也要看賣給誰。

下午三點整,張玄準時來到溫楚華的彆墅,那是棟帶遊泳池的三層小洋房,周圍綠蔭環繞,偏僻幽靜,看來是溫楚華和沈健平時幽會的地方,看著高級彆墅,張玄忍不住嗟歎:同是有錢人的情人,怎麼待遇就這麼不一樣呢?

「師父你在箱子裡放了什麼?這麼沉。」隨行小弟魏正義提著法寶箱跟上,他今天輪休,自然要趁機開開眼界,道士開壇做法,現在很難看到嘍。

「我的行頭。」招魂法事也分三六九等,既然人家錢都花到了,他當然也不能含糊,更何況有人幫忙提運,累不著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溫楚華已在客廳裡恭候,她換了套黑色衣裙,首飾都褪下了,看來對這次法事很重視。

張玄把招魂場地選在一間背陰的大廳裡,擺開祭壇,今天老天爺也照顧他,是個大陰天,真正的天時、地利、鬼和。

魏正義照要求把法器拿出,陰香燃上,張玄則套上道袍,一襲道袍罩身,招魂鈴在手,倒也筆挺灑%e8%84%b1,魏正義卻看得直皺眉,湊過去小聲說:「師父,我們不是在演僵屍片,穿黃道袍好像怪怪的……」張玄瞪了他一眼,「少廢話,你見過穿西裝走罡步的道士嗎?我這叫敬業!」他拿過招魂幡杆,幾下抽拉,便短杆變長杆,然後掛幡揚旗,看到折迭傘一樣方便的鋁製招魂幡,魏正義再次感歎:「師父,你的裝備還真現代化。」法器備齊,張玄立在祭壇前口念招魂咒語,腳踩九宮方位,跟著金劍亮出,搖轉飛舞,劍尖挑起寫有沈健名字生辰的道符,淩空點燃,喝:「鬼門開,陰路行,亡者歸來,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冷風平地驟起,魏正義打了個冷顫,忙退到一邊,緊張地四處張望。

風越旋越大,將牆上掛的裱畫刮得呼呼作響,大廳正中的吊燈也應景似的忽明忽暗,做短路狀,鬼片場景打造得淋漓儘致,偏偏美中不足,亡靈就是不捧場,死不現身。

靠,場麵搞得再驚悚,鬼不出現也沒得玩啊,人家花錢是為了跟情人相聚,又不是來看情景劇。

張玄折騰了半天也不見沈健現身,練得最嫻熟的法術關鍵時刻不靈光,他有些惱火,咬破中指,一滴血彈在靈符上,喝:「現身!」陰香當中斷開,一股強大邪氣撲來,張玄藍眸微眯,封劍攔住。

最近沒少打點各路神仙小鬼,見他招魂,大家不會不給麵子,看來是哪裡出了問題,就像上次離魂事件一樣,不是他招不來魂,而是有人提前控製了沈健的魂魄。

陰風更疾,溫楚華突然一聲尖叫,彎腰捂住%e8%83%b8口,魏正義忙去扶她,卻見她猛地抬起頭,一雙血紅雙目狠盯住自己,狂亂而邪惡。

「溫小姐……」腰間一緊,溫楚華飛快從魏正義腰上拔出配槍,指向祭壇。

「師父小心!」高喊和子彈同時發出,張玄忙閃身躲避,長劍揮起,蕩開了射來的子彈。

砰砰砰!

子彈連聲射出,好好的祭台供品瞬間被射得稀裡嘩啦,倒楣的天師二人組同時以神速避到祭台後,這台子架得好,擋子彈正合適。

「這女人瘋了……」魏正義從靴子裡又拔出一支槍,這是他的習慣,配雙槍有備無患,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誰知槍剛拔出,溫楚華就衝了過來,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他眉心,漂亮麵孔瘋狂扭曲著,「去死吧!」魏正義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