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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聶行風狠狠道:「彆碰我女兒,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第五章

「真沒想到那麼優雅的女生竟然會有個粗魯霸道的父%e4%ba%b2,難怪她國語說不好了,陸天安一定不喜歡她跟外界交往。」開車回去的路上,張玄說。

「我也聽說過陸天安有個醉心藝術的女兒,她從小在國外長大,所以有關她的報導很少。」聶行風靠在椅背上,沉%e5%90%9f道:「沒想到會這麼巧撞上她。」

「你真認為是湊巧?」

「你有其他解釋嗎?」

「有啊,比如說她從程菱那裡知道了你的事,對你一見傾心,想來釣你,電視裡不都這麼演,哎喲……」

這次在劫難逃,張玄額頭上被狠拍了一記。

回到家,聶行風剛推開門,霍離和小白就衝了上來,緊跟著水珠潑灑,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藥味,他打了個噴嚏,知道自己的助理又在賣弄神道了。

「不是符水哦,是桃花和柚子葉熬的水,可以去晦氣,大哥說你一定喜歡。」小狐狸說:「去完晦氣就吃飯吧,我和小白一直等你們,早就餓了。」

聶行風轉頭看張玄,「嗬,有長進,不用符水了。」

「咦,董事長,聽你的口氣好像很遺憾,放心,下次我一定用符水!」

一聽可以趁機占便宜,張玄立刻在心裡磨刀霍霍,準備今晚就配好符水,以備急用。

他絕不是那個意思!

看到張玄亮晶晶的藍瞳,為了防止越描越黑,聶行風選擇了沉默是金。

吃完飯,張玄上網查找與趙淵會麵的男人資料,有照片,很快就鎖定了目標,男人叫韓濰,職業心理醫生,聲譽極佳,許多論文都在國內外獲過大獎。

「很有錢途的家夥。」張玄羨慕地說。

「等等。」

聶行風讓張玄把滑鼠移到一篇論文上,論文篇名叫《心理誘導與罪犯審訊學研究》。

「是幫警察研究犯罪心理學的。」小白在一旁說。

「對,就是誘供。」習慣成自然,霍離立刻附和。

「不,心理誘導也叫暗示術,就是——」張玄和聶行風同時叫出:「催眠!」

韓濰在催眠術上有研究的話,就不難解釋聶行風會有混亂記憶了,那都是被人強行灌輸的結果,那些場景和行為都出自韓濰的暗示,讓聶行風以為自己真殺了人。

「那該死的家夥一定是在你剛到宴會時就對你施了催眠術,不過他為什麼不讓你在宴會上殺程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你就百口莫辯了。」

「宴會裡人太多,無法順利下手嘛。」小白立刻回答。

「可是,韓濰跟董事長又不認識,為什麼要害他?」霍離問。

「他一定是受了陸天安主使,趙淵也是陸天安為了恐嚇董事長雇用的,所以他們見麵就順理成章了,董事長,我們現在馬上去找韓濰。」

看到前方的光明大道,張玄比任何時候都有元氣,立刻拿起外衣跑出去,霍離追上問:「那我們呢?」

「繼續監視趙淵。」兩條香奈兒吊墜的錢不能白花,張玄物儘其用,下達指令。

韓濰的家在一處僻靜住宅區裡,獨門獨院,跟診所並在一起,聶行風的車剛靠近住宅區,就看到前方濃煙滾滾,火光中夾雜著尖銳的消防車鳴笛聲。

「不會那麼巧吧?」張玄喃喃說。

聶行風在附近車位停了車,和張玄匆匆趕過去,就見一棟宅院整個罩於火中,聽身旁圍觀的歐巴桑八卦,似乎是瓦斯爆炸引起的火災。

張玄笑嘻嘻地湊上去搭訕:「好好的一棟房子沒了,好可惜,不知房主是誰,有沒有投保?」

見帥哥插話,歐巴桑立刻熱情回應:「是韓醫生的家,他是心理醫生,為人和善,聽說瓦斯爆炸時他還在家裡,希望吉人天相,不要有事。」

聽了這話,張玄衝聶行風一攤手,做了個OVER的動作。

「一定是陸天安怕你找到證據,所以先下手為強,一場火災下來,連人帶證物全都玩完了。」

「你不覺得他太心急了嗎?其實我們到目前為止對他都隻是懷疑而已。」

看著前方的熊熊烈火,聶行風想陸天安不像是個沉不住氣的人,究竟是什麼理由讓他必須儘快將韓濰殺人滅口?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程菱吧,陸天安連韓濰都可以毫不猶豫的除掉,絕不會把程菱留太久。」

「還是算不出她的行蹤?」

「董事長,我這次真是儘力了,可是隻能算出她還活著。」

還活著,這也算是好消息吧。

韓濰卻沒那麼幸運,火勢控製住後,他被蒙著白布用擔架抬了出來,張玄在%e8%83%b8`前做了個十字手勢。

「少搞怪。」

聶行風拍了張玄一下,轉身離開,張玄忙跟上,「韓濰死得太古怪,回頭我去警局問一下屍檢結果。」

「我跟你一起去。」

「你這種體質就不要老去那種地方了,彆回頭又被阿飄纏上。」

他早就習慣見鬼了,反正身邊有小神棍這個天然辟邪符不是嗎?

回到公寓,霍離和小白不在,看來為了得到香奈兒吊墜,兩隻動物正在儘忠職守地做監視工作,聶行風回了自己家,洗完澡來到臥室,見張玄正大模大樣的躺在床上看電視。

小神棍不會是打算從今以後一直賴上自己的床吧?

掃了張玄一眼,聶行風半真半假地說:「我的床隻有情人才能睡,如果你沒有奉獻精神,以後就少賴過來。」

「咦咦,董事長你不會是真想跟我發展吧?」

想起聶翼的囑托,張玄眼睛發亮,立刻笑嘻嘻湊過去,「我無所謂啦,雖然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但對錢很感興趣,你長得又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

聶行風的好心情秋風掃落葉般被掃得一點兒不剩。

偏偏張玄沒自覺,繼續觸動他的底線,「你準備出多少錢啊?千萬不要出太高,你知道我這個人對錢最沒有抵抗力了,價碼太高的話,我可能連自己的靈魂都出賣……」

「OUT!」

董事長雷霆震怒,張玄立刻閉上了嘴,偷眼看他臉色不善,不敢再作聲,乖乖拿起枕頭跑出臥室。

聶行風躺到床上,重複深呼吸,心想自己今後就算不被鬼嚇死,早晚也會被這個小神棍氣死。

手機響起,聶行風按開接聽,是個低沉的女聲,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是陸婉婷。

「聶先生,我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沒有吵到你吧?」

「沒有,我一向睡得很晚。」

「那就好。」陸婉婷話語中滿是歉意,「今晚的事真對不起,我回國後一直在家裡做雕塑,根本沒注意那些新聞,沒想到你就是聶行風,我查了好久才查到你的手機號碼,我為父%e4%ba%b2的無禮向你道歉。」

「沒關係,我沒放在心上。」

「那就好,我父%e4%ba%b2為人一向我行我素,聽不進人勸,不過我相信堂姐的失蹤與你無關,等誤會解除後,我們再約時間見麵好嗎?」

陸婉婷話說得很委婉,道完歉後立刻就收了線,看來搞藝術的人心思都很細膩,跟程菱完全是兩種性格。

聶行風放下手機,關燈睡覺,床上留著屬於張玄特有的清香,味道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不過老實說,他不討厭。

淩晨,趙淵交接完工作後,立刻跑到前麵路口的公用電話亭裡,因為興奮,他撥電話的手都有些發顫。

趙淵覺得自己最近時來運轉了,隻是動動手腳,再打幾個恐嚇電話,大把鈔票就輕易賺到手。什麼商業巨子、名牌醫生,表麵看上去風風光光,背後隻怕比他乾淨不了多少,昨天跟韓濰的會麵更讓他發現,這是個取之不竭的寶藏,不趁機大撈一筆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所以趙淵決定,不再按照計畫單純打恐嚇電話,而是真正逼聶行風吐錢,金額他還沒想好,不過再多的錢聶氏也出得起,可以一點點的慢慢敲詐……

電話接通了,聽到略帶睡意的聲音傳來,趙淵壓低聲音說:「蹲牢房的滋味不好受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對方立刻緊張起來,「是你?你說的一百萬我已經準備好了,把底片和照片給我,我馬上給你錢。」

「我改變主意了,如果我把照片賣給陸天安,他出的絕不會低於五百萬,怎麼樣?考慮一下。」

「該死!」

看來被逼急了,再有涵養的紳士也會罵人,趙淵冷笑道:「五百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麼,要是事情捅了出去,就不是五百萬能擺平的了。」

對麵一陣沉默,趙淵正覺得不耐煩,忽聽他悠悠道:「如果我不想給呢?」

「什麼?」

聲音似乎不是從話筒裡傳來的,而是……

趙淵抬起頭,立刻看到聶行風立在電話亭外冷冷看自己,手裡還拿著手機。

心知不妙,趙淵慌忙竄出電話亭,卻被張玄堵個正著,笑嘻嘻問:「趙保全,你在給誰打電話啊?」

「朋友。」

「朋友?天還沒亮呢,難道你在聯絡鬼朋友?」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聶行風走上前,朝趙淵揚揚手機,「彆再裝了,我已經把你的話錄下來了,電話亭裡也裝了錄音器,會證明你的恐嚇行為。」

「是又怎樣?」見躲不過,趙淵索性一橫心,道:「我手裡有你的殺人照片,難道你敢報警?」

「乾嘛報警?我們直接殺人滅口不就好了?」

張玄一臉陰笑,流氓派頭做得十足,趙淵嚇得立刻揮拳擊去,卻被他一個反擒輕鬆扣住,跟著向後一擰,問:「是誰叫你來恐嚇的?」

「沒有,哎喲……」

張玄手上加勁,趙淵痛得臉上冷汗直冒,忙叫:「我不認識那個人,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這樣做的。」

「如果你再見到他,能認出他嗎?」

「能能能!」感覺胳膊都快被擰斷了,趙淵連連點頭。

小白他們等了一晚上,總算沒白費,張玄滿意地點頭,誰知黑暗中突然傳來低沉響聲,有個人影衝出來大叫:「警察,不許動!」

聲音很熱血,打扮很天師,正是新任高階警員魏正義。

「這家夥怎麼跟來的?」

忽略魏正義身上那些觀音羅漢貼,他手裡高舉的槍支還是很有威力的,張玄猶豫了一下,選擇鬆手,趙淵%e8%84%b1離製縛,忙奔到魏正義身旁,大叫:「警官,這兩個人想殺我,快救我!」

「放心,我們警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喂,你擦亮眼睛,看清楚誰是壞人……」

「不許動!」魏正義一挺槍身,大喊。

眼睜睜看著趙淵趁機溜走,聶行風有些惱火,偏偏魏正義還火上澆油,「我剛才看得很清楚,那個人掌握了你們的犯罪證據,你們想殺人滅口,我現在以故意殺人罪拘捕你們!」

這兩天魏正義被鬼鬨得都快神經衰弱了,作為一名警察,他不怕死,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可是鬼不同啊,那東東冷不防什麼時候就跑出來跟你來個%e4%ba%b2密接觸,不用出手,嚇都能嚇個半死,魏正義想來想去,終於決定破釜沉舟,觀音羅漢護身符齊上陣,把自己武裝妥當後,再備好配槍跑到聶行風公寓監視,他堅信邪不勝正,隻要把鬨鬼主源找到,還怕那些惡鬼不就範?

於是,魏正義和小白一樣,整夜守在大廈下做監視工作,皇天不負苦心人,淩晨時分,他發現了聶行風和張玄的詭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