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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那讓你大哥花錢就好意思?白疼你了!」

張玄還要再罵,小白抬抬%e8%85%bf,示意他注意趙淵。

有個男人匆匆進來,在趙淵對麵坐下,男人衣著不凡,眉宇間透著白領階層特有的氣質,不過舉止卻顯得很慌亂。

張玄拿出手機,調好距離,把他拍了下來,本來還想派小白過去探聽一下對話內容,誰知男人隻坐了幾分鐘就離開了,連飲料都沒點,趙淵則靠在椅背上,笑得一臉得意。

跟蹤趙淵返回公寓,張玄取出手機,聶行風買給他的三百萬畫素的手機總算派上了用場,男人容貌拍得極為清晰,不管是服飾還是氣度,他跟趙淵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會不會就是他指使趙淵做壞事的?」小狐狸問。

「說實話,到現在我連趙淵做了什麼都不知道,還是等把董事長接出來,直接問他吧。」

二十四小時整點剛到,張玄就跟葛意一起來到警局,誰知剛進去就被常青堵住了,湊上來小聲問:「昨晚你調去的是不是厲鬼啊?」

「厲鬼?」

「是啊,把魏正義嚇得整晚都沒睡覺,今天還全副武裝來上班,原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了,嘻嘻……」

「魏正義?他見鬼了?」

見張玄一臉莫名其妙,常青臉色刷的就白了,結結巴巴問:「不、不是你做的?」

「我沒那麼無聊。」

雖然有那個打算,不過招財貓有麻煩,他沒心情招鬼陪小警察玩,一定是那家夥太囂張,引得人鬼共憤。

聶行風隨葛意一起出來,陳局長還陪同在旁,魏正義則怒氣衝衝跟在後麵,揮著拳頭叫:「我一定會找出你們的犯罪證據,絕不讓你們逍遙法外!」

揚起的手腕上套了幾串佛珠,手背上畫著辟邪道符,脖子上掛著十字架,在看到警徽旁還相得益彰地彆了個很大的玉貔貅後,張玄終於忍不住笑場,道符畫錯了,貔貅沒開光,十字架可能靈驗,不過對中國鬼怪無用,希望厲鬼今晚繼續找他談心。

聶行風走過來,張玄迎上前,兩人四目相交,不必說話,他已從聶行風沉穩的氣度裡感覺到他的鎮定,顏開負著手跟在後麵,見張玄出現,身形一晃就閃人了。

張玄陪聶行風走出警局,眼前突然亮光猛閃,跟著大批記者湧上前,熾光不斷閃爍,將他們很榮幸地罩入光環下。

記者把聶行風圍在中間,七嘴八%e8%88%8c問:「聶總裁,對於警方控告您殺人藏屍的事,您怎麼解釋?您可知您的前女友現在在哪裡?這次的事件是否會影響到聶氏股票?」

葛意做律師已久,對應付這種場麵早就駕輕就熟,他撥開聒噪的記者們,安排聶行風上車,就在這時,對麵傳來一聲怒喝。

「聶行風,你站住!」

一名中年男人分開記者人牆走過來,一直走到聶行風麵前,男人氣宇不凡,眼神鷹隼般狠厲,聶行風認出他就是陸天安,程菱的叔叔,陸天安身邊還跟著一位黑衣青年男子,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律師。

陸天安怒視聶行風,恨恨道:「你們聶氏真是勢力滔天,連警察都給你放行,不過我不會輕易罷手,我一定給小菱討個公道!」

「陸先生,請不要激動。」聶行風冷冷回複:「我想程菱隻是暫時離開,而非你所說的死亡,我倒聽說,程菱是陸家唯一的合法財產繼承人,如果她真有什麼意外,最大的受益者其實是你不是嗎?」

周圍一片喧嘩,陸天安氣得眉毛都翹起來了,想上前動手,被黑衣青年攔住,他走到聶行風麵前,伸出手。

「聶先生,你好。」

聶行風伸過手去,雙手相握的同時,他的手觸電般的一顫,赫然發覺對方眼瞳暗若漆墨,閃爍著嗜血、狠戾和陰冷,令他恐懼。

男子鬆開了手,微笑道:「我叫狄熾,陸先生的律師,請聶先生注意一下你的說話方式,因為我可以告你誹謗。」

聶行風定下神,微微一笑:「抱歉,我失言了,衷心祝願陸先生可以順利找回侄女。」

上車後,聶行風臉上笑容淡下,問葛意,「狄熾是什麼來頭?」

「不知道,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個人。」

「幫我查一下他的資料。」

「好的。」

「你怎麼了?」見聶行風心神不定,張玄伸手拍拍他的%e8%85%bf,「剛才那家夥你認識?」

聶行風搖搖頭。

他跟狄熾是初見,但這個人卻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直覺告訴自己,這個擁有陰森墨瞳的男子才是最難對付的人,莫要去惹他,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聶行風抬起手掌,指尖還在發著輕顫,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興奮,那是種他無法控製的感覺。

車在事務所前停下,等葛意下車離開後,張玄才問:「你用了什麼手段讓警方這麼痛快地放人?」

「推翻證據,讓他們無法立案,就隻能放我了。」

想起魏正義看到他那個相同的貓印鏈子後臉都綠了的情景,聶行風笑起來。

「那車上和衣服上的血跡又怎麼解釋?」

「那個更簡單,你知道血蹭在哪件衣服上?就是周末我們回聶宅穿的那套西裝。」

說到這裡,聶行風終於忍不住大笑。

看來陷害他的人是黔驢技窮了,才弄出栽贓這招,可是他的記憶裡根本沒有用利器逼迫過程菱,所以不會有血出現,更滑稽的是蹭上血的西裝是他回聶宅當天購買的,怎麼可能蹭上一個星期前失蹤人的血跡?警察去時裝店調查過,店員證明那套西裝是秋季推出的新款,這周才上市,並拿出聶行風購買日期的留底,於是,簡簡單單就把血跡指控推翻了;至於後車廂裡的血,因為有西裝的推論在先,已經不足以成為證供。

至於人證,雅妮隻能證明程菱說打電話約聶行風見麵,但不能證明聶行風是否有去,警方無法拿出足夠證據提出控訴,所以隻能放人。

「奶奶的,原來昨晚你就發現了指證的漏洞,卻瞞著不說,害得我擔心。」張玄用手肘狠狠拐了聶行風一下,問:「可你為什麼會懷疑趙淵?」

「因為我穿那套西裝時曾跟他接觸過,後來當我弄明白勒索電話裡傳來的雜音來源,我就確定是他,你記不記得我們公寓前麵有個公用電話亭?」

聶行風平時很謹慎,趙淵找不到機會下手,那晚他正巧看到張玄喝醉了,便主動上前幫忙,當時聶行風隻顧著照顧張玄,即使被蹭過也不會在意,血跡應該就是那時沾上的,後來他再也沒穿過那套西裝,所以做這件事的隻會是趙淵。

這樣一想,淩晨來恐嚇電話就說得通了,因為那時正是趙淵的下班時間,他一定是在下班後跑去外麵公用電話亭打的電話,電話裡傳來的雜音是道路施工的聲音,為了不影響日間交通,修建人員都選在車流最少的淩晨作業。

「這些你有沒有跟警察說?」

「沒有,那個正義警察把我當罪犯看,你認為他會聽我說嗎?不過剛才陸天安的反應很好笑,他比我想像中更沉不住氣。」

「那些記者不會是他故意找來的吧?把你推到浪尖上,他好坐收漁利。」

「我不否認有這種可能,所以現在我們的首要問題是儘快找到程菱,讓陸天安的說法不攻自破。」

「我們一定上明天早報的頭版頭條,希望這次把我拍得有點水準,對了,你看看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接過張玄的手機,是那個跟趙淵碰麵的男人照片,聶行風一愣,隱隱覺得有些麵熟,「我……好像見過他。」

「在哪裡?」

哪裡?哪裡?

眼前恍惚閃過幾幅畫麵,鮮紅的葡萄酒、清亮的碰杯聲、男人的微笑甜美而詭譎……

「……程菱的酒宴,他邀我喝酒……」

聶行風用力揉額頭,他隻能想起這些,然後他就中途退場了……不,好像不僅僅是這樣……

張玄忙拍拍他,安慰道:「好了好了,想不起來沒關係,回去我幫你查。」

他轉頭衝聶行風笑笑。招財貓彆擔心,為了金燦燦的錢途,他一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開辟第三產業——駭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心!」

吱……

隻顧著欣賞聶行風的側臉美男秀了,沒看到前方突然有人橫穿過來,張玄嚇得急踩剎車,兩個人同時向前一晃。

行人倒在了路邊,張玄慌忙跳下車,跑過去扶她,是個留長發的年輕女生,捂著小%e8%85%bf疼得直抽氣。

「小姐,你有沒有摔傷哪裡?」

張玄和聶行風將女子扶起來,她的長裙下擺被劃破了,小%e8%85%bf處一片血紅,卻道:「不、不要緊,隻是擦傷。」

「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聶行風把女子扶上車,和她一起坐在後座上,女子衝他歉意地笑笑,說:「其、其實是我的問題,我才從國外回來,還不熟悉這裡的交通。」

女子的聲音低啞沉穩,戴著金邊眼鏡,濃密黑發下是張精致漂亮的臉孔,衣著打扮透著明顯的異國風情,還有份濃厚的書卷氣,手腕上套了幾圈金絲手環,隨著她整理鬢發,發出清悅的碰撞聲。

來到醫院後,聶行風把女子扶進急診室,張玄心虛的坐在外麵長椅上,等他出來,忙主動搭訕:「她好像沒什麼大事喔。」

「應該隻是擦傷,下次開車小心些。」

被飆車族教訓交通法則,張玄有些不服氣,卻聽聶行風又說:「那女生有些麵熟。」

「麵熟?嘿嘿,董事長,你釣女孩子的手法真是超古老,難怪到現在都交不到女朋友……」

一對冷峻X光射來,張玄立刻閉嘴。

見張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聶行風很無奈。笨蛋小神棍,自己要真交了女朋友,還會容他在身邊這麼放肆嗎?

女子很快就出來了,見到他們,笑著說:「隻是一點兒擦傷,醫生說敷幾次藥就沒事了,隻是可惜了這條裙子,我很喜歡呢。」

她摸摸被刮破的裙子下擺,張玄立刻把目光移到聶行風身上,這裙子看起來似乎不便宜,他剛被兩隻動物搜刮過,可沒錢再買名牌時裝。

沒指望張玄付賬,聶行風說:「請把聯絡電話告訴我,等買了新裙子,我送還給你。」

「不用了、不用了,這裙子不值多少錢的。」女生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不過我很高興認識你們,這是我的名片,請多指教。」

她國語說得很不好,不過看得出是個爽朗樂觀的女子,從手提包裡拿出名片遞給聶行風和張玄,淡藍色名片上印著陸婉婷三個字,職業是雕塑師。

「其實雕塑隻是我的愛好,還稱不上師字,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到我家來參觀……」

走廊對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打斷陸婉婷的話,當看到陸天安怒氣衝衝的一張臉後,聶行風突然明白為何會覺得陸婉婷麵熟了,她長得很像陸天安,不過卻多了份藝術家的優雅氣質。

「你這個混蛋,害了我侄女不說,還來勾引我女兒,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陸天安氣勢洶洶地衝上來揮拳就打,陸婉婷急忙攔住他,「爸爸,隻是誤會。」

「什麼誤會?」陸天安一把甩開她,對跟在後麵的秘書說:「送小姐回去!」

陸婉婷衝聶行風做了個很抱歉的苦笑,轉身離開,等她走遠了,陸天安又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