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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條子正合適。

下班後,聶行風直接開車去回雲峰,有霍離幫忙,便衣果然沒有再出現。

張玄坐在旁邊,道:「我查過陸天安了,他社交手腕不錯,不過其實隻是個花花公子,跟陸天康沒得比。陸家股份半數捏在陸天康手裡,陸天康又沒有子女,他死後,財產本來都是陸天安的,隻可惜程菱半路出現了,如果你是陸天安,你怎麼做?」

「陸天安的財產不比陸天康的少,而且他對程菱也不錯。」

聶行風聽程菱說過陸天安對她很照應,程菱出車禍那次,他還讓女兒寸步不離的在醫院守護。

「切,做戲誰不會啊。」

車很快開到聶行風記憶中的那處場所,夜幕已落,車道在參天古柏下顯得陰暗可怖,聶行風下了車,順著記憶指引,走到一處陡坡前。

「就是這裡?」

聶行風點頭,記憶是這樣的,他甚至本能的認為,隻要順陡坡走下去,就能看到程菱的屍體。

「要不我一個人下去好了,你在這裡等我。」

見聶行風臉色不太好,張玄自薦,聶行風卻拿過手電筒,道:「一起去。」

不管要麵對的是怎樣的結果,他都不想回避,膽小退縮可不是聶家人的作風。

山坡陡滑,不太好走,兩人走到一半,張玄突然停下來,問:「董事長,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古怪的聲音?」

「聽到了,很多腳步聲。」

聶行風轉過身,眼前突然亮光飛閃,數把手電筒一齊照向他們,有人大喝:「不許動!」

看到對麵清一色的警察製服,聶行風掃了張玄一眼,「你不是說小離的障眼法玩得最熟練嗎?」

「嘿嘿,理論上是這樣。」

被當現行犯捉包,張玄在心裡把笨蛋小狐狸罵了個徹底。

為首的是個眉寬方正的男子,眉宇間略帶稚氣,不過看他的肩章,該是領隊,常青則縮在隊伍最後方。

不過縮得再隱蔽也沒用,張玄的眼神是越黑暗處越強力,立刻鎖定目標,狠狠瞪他,敢對自己隱瞞內情,今晚就請阿飄們去他家好好開心開心。

被雷達掃射,常青臉都青了,用力搖頭。

他好冤,這次的臨時行動連頭兒是誰都不知道,他還以為是野訓,誰知道是埋伏抓人。

男子走到聶行風麵前,一臉嚴峻地自報家門。

「我是高階警員魏正義,你們在這陰暗地帶鬼鬼祟祟乾什麼?」

「警官,你都不知道我們在這裡乾什麼,就用槍對著我們,不覺得很過分嗎?」張玄嬉皮笑臉說:「法律好像沒規定不許人晚上來森林。」

魏正義是接到報案說有人在這裡進行犯罪活動,才率兵趕來的,沒想到一來就逮個正著,還是他們正在追蹤的要犯,於是大腦立刻做出判斷——殺人毀屍,隱藏證據,現在隻要找出罪證,就不怕他們不俯首認罪,於是手一揮,率領警員開始搜索。

趁他們搜集證據,張玄悄聲問常青,「這是哪來的熱血警察?」

「剛從其他部門調來的,專門負責程菱的失蹤案,高衙內一枚,老媽是政府高官,老爸是總警司,大案辦不了,小案少不了,喜歡除暴安良,擅長死纏爛打,要小心哦。」

鬼威之下,常青把剛調來的上司賣了個痛快。

張玄轉頭看聶行風,笑道:「省我們力氣了,等著看好戲吧。」

一小時後,行動小組差不多把地麵掀了一遍卻毫無發現,魏正義隻好垂頭喪氣地宣布收隊。

這次行動唯一的收獲就是所有警員身上多了不少鬆針羽毛,魏正義還很倒黴的踩了兩坨鳥屎,他爬上山坡,見聶行風和張玄正坐在跑車車蓋上,悠閒自在地看星星。

除惡務儘,絕不能讓這些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於是剛剛榮升高階警員的魏正義不顧眾屬下阻攔,衝到他們麵前,大吼:「違規停車,根據道路法第二十四章五十六條,我現在正式拘捕你們!」

第四章

「胡鬨,立刻給我放人!」

魏正義剛進局長辦公室,迎麵就見一枚小李飛刀——局長的警徽衝他射來,還好他躲得快,警徽狠狠地嵌在了他身後的門板上,魏正義嚇得縮縮脖子,叫:「陳叔叔……」

「我沒你這麼乖的侄兒!」局長指著他的鼻尖罵:「你知不知道聶行風是什麼人?你一句話就把他帶到警局來,你讓我怎麼跟上頭交代?」

「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家也很有錢耶,我已經派人去搜查他家了,放心,隻要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我不記得我有簽發過搜查令!」

「嘿嘿,事急從權,您不在的時候,我自作主張蓋了印……」

眼前一黑,局長跌坐回沙發,感覺自己即將跟美好的退休晚年說再見了。

「陳叔叔,你身為一局之長,怎麼可以膽小怕事?相信我,這次我一定辦個漂漂亮亮的大CASE給你看!」

不用大CASE,隻要這小祖宗彆在他的地盤上惹事,他就謝天謝地了。

局長坐在沙發上用力揪頭發,悔不當初被老友苦言打動,把這小兔崽子調過來。

「陳叔叔,你頭上已經沒多少資源了,你就彆跟自己過不去了。」

有警員敲門進來,把幾份文件交給魏正義,他看過後,興奮地大叫:「陳叔叔,你看,我找到可以指控聶行風的物證了,我立刻去審訊他。」

「等等……」

魏正義已經敬了個禮,奔出去了。

來到審訊室,魏正義很鬱悶的看到聶行風正在跟一個西裝男人聊天,桌上還擺著兩杯香噴噴的濃縮咖啡。

這幫警察在搞什麼,給他喝的是即溶咖啡,給罪犯的卻是濃縮咖啡,待遇也差太大了吧?

西裝男人站起來,對魏正義道:「我是聶先生的私人律師葛意,對於你濫用職權扣留我當事人的做法,我會向你的上級提出控訴。」

「隨便。」

他是嚇大的,從小跟著老爸混,這種律師見得多了,魏正義聳聳肩,將調查資料扔到桌上,冷眼看聶行風。

「聶大總裁,我們在你的跑車後車廂裡發現了血跡和指紋,經檢驗跟程小姐的完全%e5%90%bb合,而且你的西裝上也蹭有相同血紋,還有這個。」

魏正義把證物袋裡的貓爪印手機吊飾亮給聶行風,洋洋得意道:「你把罪證遺失在現場了,我們有證人可以證明當晚你曾重返程菱的彆墅,所以,現在我以殺人藏屍的罪名正式拘捕你!」

聶行風淡淡掃了一眼那套西裝的照片資料,沒說話,張玄卻急了,轉頭看葛意,他是天師,隻對驅魔捉鬼在行,打官司可是一竅不通。

葛意也覺得目前情況對聶行風很不利,不過還是安慰他說:「聶先生,你放心,他沒有足夠證據控告你,最多隻能關你二十四小時。」

「這麼多證據還不足夠?我憑這些足以告他一級謀殺,你們說對不對?」

魏正義吼完,轉頭一看,審訊室裡早已空無一人,所有警員都躲遠了,他還要再說,楚楓跑進來把他拉了出去,順便把桌上證物收走,對聶行風道:「你們慢慢談,我們不打擾了。」

門被很體貼的關上,張玄立刻說:「那個貓印手機吊飾明明就是彆人栽贓,葛先生,你想辦法疏通一下,讓我們董事長出去……」

「我同意在警局待一天。」打斷張玄的話,聶行風說。

他向葛意低聲交代了幾句,等葛意離開,張玄忙提議:「那我也留下來陪你!」

天底下陰氣最重的除了墳地、醫院,就當屬牢房了,他才不放心把招財貓留在警局裡,他就像個天然招鬼磁場,走到哪兒吸到哪兒。

「有顏開在,你擔心什麼?」

見張玄還想堅持,聶行風說:「我有事要你去做,去盯著趙淵,看他最近跟誰有過接觸。」

「為什麼?」好半天才想起趙淵是那個公寓保全,張玄奇怪地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門被推開,魏正義衝進來大吼:「說夠了沒有,喝下午茶嗎?」

看著聶行風被警察帶走,張玄藍瞳閃過一絲狠厲,警局眾師兄弟們嚇得齊向後退,不約而同在心裡哀悼,魏正義這次真要為正義獻身了。

張玄回到家,霍離和小白在等他,小狐狸淚眼汪汪地道:「聶大哥是不是出事了?對不起,我有努力攔住他們的。」

「不關你的事。」

是有人通風報信,再加一個熱血警察,還有那些不利證供,張玄覺得形勢很不樂觀,對霍離說:「你們回去吧,好好陪爺爺。」

「不用,我跟爺爺說聶大哥有麻煩,他就讓我們回來了,說可能會幫上忙,而且小白嫌那邊不能隨便說話,牠很悶。」

悶?

剛坑了自己一個香奈兒吊墜,牠不知多開心呢。

沒時間跟可惡小貓計較,張玄吃過飯就跑去網上查趙淵的資料,小白和霍離則湊在旁邊看。

如果說張玄的道術是三流的話,他的駭客技術隻能算四流,找了半天隻找到一些簡單資料。趙淵中學畢業,換工作比換衣物還頻繁,半年前經人介紹進了這棟公寓做保全,朋友倒不少,三教九流都有,要是查他平時都跟誰來往,可能查一個月都查不完。

董事長究竟看出趙淵哪裡有問題,為什麼他看不出來?

小白在旁邊踩貓步踩煩了,忍不住問:「為什麼你不直接對趙淵下天眼咒?這樣不就可以輕鬆知道他最近的行蹤了?」

張玄白了多嘴的小貓一眼,恨恨道:「那招失效了。」

前幾天他突發奇想,偷偷對聶行風下了天眼,想看看他晚上都有什麼娛樂,事實證明,道術再高明也不可以用於私心,他不僅什麼都沒看到,陰陽銅鏡還被震得粉碎,之後天眼術就不靈光了。

這種糗事張玄當然不會自我暴露,沒查出趙淵有問題,他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房睡覺。

霍離忙跟上去,問:「聶大哥不是讓你跟蹤趙淵嗎?你怎麼去睡覺?」

「他上夜班,就在下麵警衛室,還用得著跟蹤嗎?要不小白去跟蹤吧,反正貓是夜行性動物,晚上睡不睡都沒關係,我們明早輪班。」

「OK,不過我要再加一條香奈兒水鑽星吊墜,因為小狐狸說想跟我Pair。」小白伸出貓爪比劃。

張玄腳下一個踉蹌。[星期五出品]

他養的這兩隻根本不是寵物,明明就是吸血鬼,他一個月薪水還不夠給他們買飾品,還是早些把他們打包送還給爺爺好了,否則不用多久自己一定破產。

小白的監視沒有多大效果,趙淵整晚都在警衛室,淩晨下班後去附近便利商店轉了一圈,然後回宿舍睡覺,等到下午,監視工作換成了張玄。

下午茶時間趙淵進了一家高級餐廳,張玄猶豫了一下,也硬著頭皮跟進去,坐在不顯眼角落裡,他瞅著菜單皺眉,「嘖嘖,趙淵中六合彩了,這種地方也敢來?」

「這就證明他用的一定是不義之財。大哥,彆哭喪著臉了,隨便點,回頭我買單,爺爺有給我信用卡。」

霍離拿出錢包,掏出聶翼給他的信用卡,看到純黑色卡麵,張玄嚇了一跳,「看起來好像很值錢。」

「應該是吧,爺爺說買輛車也綽綽有餘,哎喲……」

後腦勺被張玄拍了一巴掌,低聲吼:「你們這麼有錢乾嘛讓我買吊墜?」

「可是,讓爺爺花大錢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