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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不該喝酒,酒後失態,很容易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他和程菱重逢後,在聊天中得知程菱原來是建築界巨子陸天康的%e4%ba%b2生女兒,所以才會幾次接受她的邀請,與戀舊無關,隻是純粹因為他覺得建築業有適合融資的項目,而程菱則是個好紐帶。

原來最近招財貓所謂的應酬就是陪前任女友吃飯,一見有利可圖,他就立刻跟上,不愧為奸商。

張玄恨恨想著,不說話,繼續往下聽。

上周末,聶行風在程菱的酒會中退席後,幾小時後突然又接到她的電話,說感到自己有危險,讓他馬上過去,從聲音裡聽出程菱正處於極度緊張狀態,所以他立刻駕車趕去。

酒會已經散了,彆墅裡隻有程菱一人,見到他,就把他拉到二樓休憩室,開始對他調情,當時他喝了不少酒,於是……

「於是就春風一度了?酒後駕車,還亂性,真是沒節操!」

「沒有!中途程菱突然拚命反抗,又大喊大叫,像得了癲症,我被她弄得心煩,就掐住她的脖子,誰知……」

誰知下手太用力,程菱就這樣沒氣了。

他當時很慌亂,想到報警的後果,索性一狠心,棄屍荒山,那晚雨下得很大,他知道暴雨可以幫他掩飾住所有罪證,可是很不巧,他回到公寓時碰見了保全老汪,沒辦法隻能再下手一次,事後將老汪的屍體埋在一處廢棄水塘邊。

至於大廈的監視攝影他也考慮過了,公寓裡住的都是白領階級,衣著服飾很像,所以錄影帶裡肯定會出現跟自己形似的人,隻要有不在場的證據,警方就不會懷疑到他。

不過糟糕的是事後他發現手機吊飾丟了,他擔心是遺落在彆墅裡,於是跟張玄要了相同的手機吊飾,以便應付警察,可是詭異的女人出現了,不斷糾纏他、恐嚇他……

「你認為那是程菱在向你索命?並拿我的命來威脅你?」

「我不知道,我看不清她的臉,隻看到那身白衣,還有一頭黑發……」

「程菱是橘黃短發。」打斷聶行風的喃喃自語,張玄沒好氣地說。

笨蛋招財貓,把這件事瞞了他一個星期,惶惶不安也是自討苦吃。

「我隻聽說過天師捉鬼,沒聽過鬼殺天師,董事長,你有這樣的幻覺,簡直就是對我職業的嚴重蔑視!」

聶行風低頭看自己的雙手,苦笑道:「可我殺了人,這是無庸置疑的對不對?」

殺人,冷靜處理現場,並把有可能指認自己的人也毫不留情地殺掉,這些行為連他自己想起來都覺得心寒,也許最開始他是無意的,但為了掩飾過錯,他隻能繼續錯下去,因為無路可退。

「那我現在也知道了真相,你會殺我嗎?」

「當然不會!」

張玄點點頭,略帶嘲諷道:「你當然不會,因為你根本不可能殺人,因為你是招財貓!」

「可是程菱失蹤了,老汪也失蹤了……」

「失蹤並不代表死亡!」

見聶行風情緒不安,張玄伸手過去,拉住他的手,道:「雖然我算不出程菱在哪裡,但卦相顯示她不是死命,也就是說她現在一定還活著,隻是處境可能很危險。」

聶行風一愣,「那,那個白衣女人是誰?」

「鬼唄,你體質極陰,又不喝符水,又養小鬼,看不見鬼那才叫不正常呢,不過彆擔心,她對你沒有惡意,可能隻是你偶然看到的遊魂,你有守護靈鎮煞,要是有惡鬼作祟,他會馬上感應到。」

想起早上自己劃傷手,顏開立刻出現的情景,聶行風覺得張玄的話有些道理,可不知為什麼,他總有種感覺,女鬼像是有目的的在糾纏他。

見聶行風神色緩和下來,張玄知道自己的解釋奏了效,於是又趴回床上,抬手指指背,示意他繼續。

聶大總裁隻好繼續自己的抓龍服務,問:「如果程菱還活著,那我那晚的記憶又怎麼解釋?」

他很肯定那並非作夢,因為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做的每個細節,殺人、棄屍、事後再製造自己不在場的證據,那份冷靜鎮定絕對是自己的作風。

「的確很像你一貫的行事作風,如果沒有遺落手機吊飾,那就堪稱完美犯罪檔案了。不過沒有殺人動機,所以不管後麵的設定多麼完美,犯罪都不成立。」

「殺人動機?」

「是,董事長,你對自己的自製力這麼沒自信嗎?想想看,你是鑽石王老五,模樣長得也是鑽石級彆,女人們巴結你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拒絕?所以,程菱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邀請你的本來就是她,就算她臨時大腦發燒,不想跟你重續舊情,你也不會強迫她,在這一點上,我對你還是很信任的,雖然你沒有女朋友,但一周也DIY幾次吧,不會饑不擇食到那個程度,說句實在話,你眼光不是一般的差,那種長相也能讓你戀戀不忘……」

前部分聶行風聽得很感動,後麵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他哪有戀戀不忘程菱,要不是張玄身上的CK香氣,他早忘記程菱何許人也了。

聶行風抓龍的手移到了張玄脖子上,準備這家夥要是再胡言亂語,他就立刻掐下去。

還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命懸一線,張玄繼續往下說:「而且,你都說過走之前有確認過,怎麼可能沒發現手機吊飾落下?我倒覺得是有人故意做了圈套讓你鑽,得想辦法應付才行……把我手機拿來。」

很鬱悶的發現自己這個董事長頭銜在張玄麵前是掛名的,聶行風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把手機拿給他。

張玄打電話給霍離,鈴聲響了半天,最後接的卻是小白。

「找小狐狸?他已經睡了,要不要我叫醒他?」

「不用,跟你說也一樣。」

張玄覺得在大事上小白比霍離更讓人信任,於是說:「董事長這裡出了點兒麻煩,把你那個貓爪印掛鏈給我們,告訴小離,要是有人問起掛鏈的事,就說我們隻買了三個,記住了?」

「OK,讓顏開來拿吧,正好今天逛街,我看到香奈兒有個水鑽星星吊墜很漂亮,你不介意買給我吧?」

「老大,你隻是隻貓!」被小白坑了一筆,張玄咬牙切齒說。

「請不要歧視動物!」

沒等張玄反駁,電話已經掛斷了。

張玄翻過身,見聶行風忍俊不禁,他氣得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董事長,你都聽見了,香奈兒吊墜的錢你出,我可沒錢養這麼高級的寵物。彆笑了,把你家侍衛神召來,我有話說。」

「怎麼召?」

張玄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呻[yín]:「老天,居然有人養小鬼養得這麼有水準!你在心裡默念顏開的名字,他自然就會出現了。」

「不需要什麼法咒嗎?」

以前顏開做玉越家族式神時,沒有法咒,根本無法召喚他現身,而且聶行風從沒把他當仆人看,所以並不知道召喚規則。

「他是主動臣服你的,不用法咒。」

話音剛落,房裡銀光一閃,顏開已站在了他們麵前,向聶行風垂首叩拜。

顏開一直棲身在彎刀中,幾天不見,他發絲愈發銀亮,周身有道銀光不斷循環旋繞,是彎刀靈氣和他融為一體的證明。

張玄張大嘴巴,「嘖嘖,我怎麼好像看到了天然避雷針,你日子過得很自在啊,不知道你家主子被鬼纏嗎?」

早習慣了被張玄奚落,顏開麵無表情地答:「沒有鬼來纏主人,不過主人最近心神不定倒是真的。」

被交代去小白那裡取手機吊飾後,顏開一閃就不見了,張玄看在眼裡,羨慕得不得了。

「魔男宅急便啊,早知如此,當初我收留顏開就好了,咦,董事長,你去哪裡?」

「回家睡覺。」

已經很晚了,他要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等等我,我們一起睡,幫你鎮煞。」張玄跳下床,追了上去。

「不用……」

想也知道拒絕不會起任何作用,張玄無視了否定的回應,自動自地發跑到了樓上。

聶行風搖頭,心情用兩個字就能形容——無奈。

對張玄的放肆他第一次是生氣,第二次是震怒,但當放肆N次方升級後,他已學會了無視,真要跟小神棍計較的話,那隻是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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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聶行風被一陣急促鈴聲驚醒,他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打開接聽。

對麵傳來刺耳的摩攃聲,有個低低男聲說:「我知道是你殺的人,你跑不了!」

聶行風立刻清醒過來,坐起身,冷冷道:「先生,現在已經不流行打騷擾電話了。」

「我沒興趣淩晨打電話騷擾一個男人,我隻是個攝影愛好者,湊巧拍到了你殺人棄屍的照片。」

張玄也醒了,忙湊過來一起聽,聶行風把他的頭撥開,冷聲道:「笑話!」

幾聲轟隆聲傳來,夾雜著男人的咭咭笑聲,「我知道你不信,不如回頭我寄幾張照片給你好了,我想你一定感興趣!」

聶行風還要再問,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斷了,聽到斷線聲,張玄立刻道:「騙人的,他一定沒有照片。」

「可他知道內情。」

聶行風看看螢幕顯示,來電是公用電話,外麵天剛蒙蒙亮,時間還早,對方這麼早跑去公用電話亭給他打電話,還真是勤快啊。

張玄很不甘心地說:「通話太短,否則我一定算得出他的所在方位。」

「放心,他還會再打來的。」

「把手機給我,來電話時讓我來接。」張玄把手機要了去。

早飯時,顏開把小白的貓爪印手機吊飾拿給張玄,張玄咬著麵包抱怨:「魔男宅急便太慢了,取個手機吊飾取了一晚上。」

顏開看了一眼正在讀報的聶行風,慢慢道:「我昨晚就回來了,不過非禮勿視,我想主人在開心的時候不希望我打擾。」

「開心?」

張玄眨眨藍瞳,沒明白過來,立刻轉頭看聶行風,後者則一臉平靜地看報紙。無所謂了,反正他們那種關係已成定局,即使解釋也沒人會相信,就是不知道出多少錢,小神棍才會把自己賣掉。

飯後張玄如願搭了董事長的順風車上班,不過剛出公寓沒多久他就發現後麵有人跟蹤。

「好像是便衣,董事長,繞路甩開他們。」

「前麵在施工,隻有一條單行道。」聶行風很遺憾地說。

公寓前方的道路正在修整中,車道暫時改成了單行道,否則他一定跟這些菜鳥便衣玩玩賽車,包管他們下次再沒人敢搞跟蹤。

午飯時間,恐嚇電話果然又打來了,可惜是直接打進聶行風的辦公室,等張玄跑來接聽時,對方已收了線。

「他說什麼?」

「要我準備一百萬,否則就把照片交給陸天安,聽說陸天安正在懸賞尋找程菱,都請了征信社的人了。」

「一百萬?哇塞,要是一百萬這麼容易賺,我這個正牌天師早家財萬貫了,還用得著在人家手下混日子嗎?」

張玄嘟囔完,便成功的看到董事長臉上風雲變色,他忙轉換話題,「彆怕,我們去回雲峰走一趟,說不定我的通靈第六感在那裡會正常運轉,找到有關程菱的線索。」

聶行風同意了,不過不是為了尋找什麼通靈,而是想確認自己的記憶是否有誤。

於是張玄立刻打電話給霍離交代任務,小狐狸彆的不行,弄個障眼法蒙人還是很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