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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1五圓 樊落 4303 字 3個月前

克火,諸事不利,甚至危及生命。」

難怪他今年背得總見鬼,原來如此,這一點張玄可沒跟他提起。看來說到相術算命,小神棍比神宮司家族可差遠了。

聶行風麵色不改,隻問:「該怎麼化解?」

「遇到麻煩須當即抽身,置身事外,方能保全性命。把杏奈的事告訴我,讓我來替你解決。」

神宮司正人上前握住聶行風的手,但看到他腕上的那個S印痕後,神色一變,笑著鬆開了手。

「難怪惡靈會忌憚你,原來你跟天師一門有淵源,我倒看走了眼。」

「是啊,所以我想我一個人應該可以應付得了。」

不知神宮司正人的目的是什麼,聶行風很自然地做了回絕。

神宮司正人並未介意,微笑道:「果然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不過彆小看那惡靈,她對杏奈的執念很深,得不到想要的東西,一定會不斷糾纏你,如果撐不住了,就來找我,我會引她往生。」

老人離開後,聶行風坐在椅子上,忽覺困倦湧來,靠在椅背上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耳邊依舊飄蕩著悠揚音樂聲,聶行風活動了一下`身子,眼神掠過窗外,突然驚訝的發現外麵已是一片漆黑。

他不可能睡了這麼久!

聶行風忙把店員叫來結帳,順便問:「我是不是在這裡睡了很久?」

店員想了想,遲疑道:「應該沒有吧。」

一定是神宮司正人搞的鬼,他不僅催眠了自己的意識,還對店員進行了催眠,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神宮司家族跟菊風間家族之間還有聯係?

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要複雜得多,聶行風出了咖啡廳,立刻打電話給李婷,可是卻無人接聽,他隻好留言到信箱,告訴她這裡出了些麻煩,博覽會的活動取消,讓她馬上訂票回國。

留完言後他又打電話給青田豐,手機響了很久才接通,一陣沙啞的嘶嘶聲傳來,聲音很雜,像是電波頻率極度不好的播音。

「青田,是你嗎?」

沒有回音,沙啞聲中隱約夾雜著低微的呻[yín]喘熄,令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聶行風忙叫道:「出了什麼事?青田,你能回答我嗎?」

「離開!快離開!逃……」

青田豐的嘶喊聲突然傳來,他似乎是拚死發出了這幾個字,「逃」字剛說出來,電話便斷了線,留下一連串的長音。

「青田!」

青田豐一定是出了事,而且還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否則以他不服輸的個性,絕不會說出一個逃字。

聶行風來不及細想,關了手機就向車站衝去,誰知剛跑到街口,一輛轎車突然從黑暗中飛速駛來,正撞在他%e8%83%b8`前,聶行風被撞出幾公尺遠,重重跌在路邊,滾落間腕上的佛珠斷開了,散落一地。

開車的人目光赤紅,脖子歪搭在椅背上,見聶行風倒地不起,他滿是血汙的臉上浮出扭曲的笑,一踩油門,飛馳而去。

若林熏!

「先生,您先乘坐成田特快列車去東京車站,然後再轉乘山手線電車,就可以到池袋了,如果不趕時間,也可以乘坐一小時後的直達池袋的特快列車。」

被混血小帥哥問路,機場的服務小姐眼裡粉紅泡泡直冒,解釋得既熱情又詳細,隻可惜努力說了N遍,小帥哥還是一頭霧水。

「那出租車呢?出租車,就是TAXI!」

「出租車的話,從成田到池袋的費用相當昂貴,而且現在又是塞車高峰期,還是特快列車既方便又快捷。」

見小帥哥日語說得結結巴巴,服務小姐便改為英語解釋,隻可惜這位小帥哥的英語比日語還破,兩個人完全%e9%b8%a1同鴨講,話不投機。

「喂,去幫幫你大哥吧,他好像完全聽不懂人家在說什麼。」

小白和霍離站在不遠處隔岸觀火,見張玄搞了半天還擺不平,小白不耐煩了,向霍離提出建議。牠現在正趴在霍離的背包外沿,霍離的小法術一出海關就失效了,於是小白便從絨毛玩具變回了原形。

霍離有些遲疑,「不好吧,要是大哥見我們也來了日本,一定會趕我們回去的。」

「趕我們回去?他會日語嗎?語言都不通,沒有我們,他怎麼找人?」

「可我們也不會啊。」

「笨狐狸,是你不會,不是我。快過去,我幫他翻譯。」

「你……」

「快點啦!」

小白一爪子蹬在霍離後背上。霍離被大吼著,不敢再耽擱,忙跑過去,拽拽張玄的衣袖叫:「大哥。」

「小離,她聽不懂我說的日語!」

早知道霍離一路跟隨,不過現在沒時間跟他算帳,見他自動現身,張玄立刻抱怨連連。

小白譏笑:「是你聽不懂人家說的日語吧?你讓她再說一遍,我給你翻譯。」

服務小姐很奇怪的左右張望,不明白那個小小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好在她聽不懂中文,不知道小白在說些什麼。

於是張玄請她將話又重複了一遍,在小白流利的翻譯中,他總算弄明白了,等小姐離開後,他重重拍了一下霍離的腦袋。

「居然敢偷溜出來,回頭再跟你們算帳!」

霍離嘿嘿笑著不敢吭聲,小白卻嘟囔道:「沒有我們,你現在還在機場大廳團團轉哩。」

這是實話,現在是旅遊旺季,張玄整整花了兩天時間才買到票,還是頭等艙,結果下了飛機後就找不到方向了。成田機場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要是沒有小白,他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呢。

在順利坐上開往東京的特快列車後,張玄問小白:「你不是幾百年前的古人嗎?怎麼會日語?」

「拜托,你忘了我以前是乾什麼的了?一個優秀的天師,應該對各種事物都細心學習,彙百家之長才能不斷吐故納新。我師父對各國法術都有研究,所以我不僅會日語,還會高麗語、英語、馬來語,明朝時代跟各國的貿易來往一點兒都不亞於現在,要學語言很容易的。」

「小白,你好棒啊!」

霍離看向小白的眼睛裡立刻冒出兩顆紅心,後者在他膝蓋上悠悠然來回踩著貓步,仰頭哼道:「那當然。」

「你沒告訴我你前生是明朝人!」

小白奇怪地看張玄,「有什麼關係嗎?」

張玄歪頭想想,有關小白的前生知不知道似乎是沒什麼關係,可是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

算了,現在沒時間去理會小白的過去,牠這隻黑貓可沒有招財貓重要,這兩天他為了找聶行風,差點兒又把手機打爆,人卻怎麼都聯係不上,甚至現在踏上了日本,也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他戴著佛珠,身上還有自己加持的血咒,這樣都感應不到他的氣息,難道說……

招財貓不會是掛了吧?

張玄立刻搖頭自我否認。聶行風的命屬破而後立,此次東行雖然凶險,但應該不會有生命之憂。

到達東京站後,張玄又轉乘電車去池袋,好不容易找到聶行風入住的旅館,誰知打聽後才知道,聶行風隻在這裡住了一晚就退房了,問原因,旅館的服務生卻支支吾吾的不說。

張玄出了旅館就打電話給李婷,卻沒人接。一個電話打不通,一個沒人接電話,把他氣得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才想到找這裡的分部職員詢問。

分部的電話總算接通了,對方告訴他董事長入住的那家旅館發生了命案,所以他們搬去了附近另外一家旅館。

張玄馬上趕去那家旅館,去服務台查詢才知道聶行風和李婷昨晚都沒回來。聶行風早上就離開了,而李婷則是晚上十點接了一通電話後匆匆離開的,因為電話是通過服務台轉接的,所以服務生知道。

「我要去看看他們的房間,請帶路。」

「對不起,事關客人的隱私……」 `思`兔`在`線`閱`讀`

張玄拿出聶氏的工作證,在服務生麵前一晃:「我是Interpol,國際刑警,you know?我現在正在調查一件凶殺案,請配合協助!」

見張玄一臉義正詞嚴的操起那口破英語唬弄人,小白把頭縮進霍離的背包裡,隻當聽不到。

「了解,是跟那家旅館的凶殺案有關對不對?這兩位客人是不是目擊證人啊?聽說他們就是因為那邊出了事才搬過來的。」

「是……是的!」

「罪犯好凶殘啊,警官先生,你們一定要儘快把凶手捉拿歸案啊。」

附近旅館剛出了凶殺案,服務生輕易就被張玄唬住了,取了兩人的客房鑰匙給他,又從服務台裡拿出一支手機。

「這手機是我們工作人員早上打掃時,在那位小姐的房間門口撿到的,您看是否需要確認?」

「謝謝。」

張玄收下手機,拿了鑰匙乘電梯上樓。

在電梯裡小白問張玄,「天師一門裡有騙人這招嗎?」

「天師一門裡沒有,不過徵信社裡有。我以前在在徵信社工作過,這招玩得最熟練。」

霍離不放心地問:「要是聶大哥看到你用工作證到處招搖撞騙,會不會炒你魷魚?」

「不會,他都習慣了。」

張玄打開李婷的手機,見最新的來電都是自己打的。難怪沒人接了,究竟出了什麼事,讓她急到連遺失了手機都不知道?

再往下翻看,就是昨晚七點多時聶行風的來電,不過顯示沒有接聽,他點開留言信箱,裡麵傳來聶行風急促的聲音。

「我這裡出了點兒事,這次博覽會活動取消,你馬上訂票回國。」

發信記錄裡顯示八點多李婷曾回電給聶行風,可是沒有接通,之後她又打給黎緯怡和青田豐,也都未打通。

看來招財貓出事跟這件凶殺案有關,他是不是查到了什麼,感覺到危險,才讓李婷回國?可她為什麼不離開,反而深夜出去?

聶行風的房間裡有股很濃烈的陰氣,張玄一進去就打了個噴嚏,四處看了看,行李箱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衣櫃裡掛了幾件衣服,看來他是臨時離開的,除了必要事物,其他的都沒帶走。

走進臥室,張玄心猛地一陣跳動,終於感覺到聶行風的氣息了。

他急忙褪下腕上那隻從聶行風那裡訛來的手表,站在感應最強烈的地方,將金表拋向空中,喝道:「天地有令,神硯四方,金木水火土,尊吾尋令,敕!」

金表一陣劇烈顫動後,啪答落到了地上,小白見狀,驚叫道:「死命!」

「我的金表啊!」

張玄的叫聲比小白還慘,急忙衝過去把金表撿起來,在發現沒有摔壞後,這才放心。

「不愧為名牌金表,這麼摔都摔不爛。」

小白和霍離額上都蹦出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