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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1五圓 樊落 4337 字 3個月前

隻找到一句評語。

「菊風間那種邪道根本不配再被提起……」

菊風間不是降魔家族嗎?怎麼會被稱為邪道?

關上計算機,聶行風揉著眼睛躺到床上。

曾經聲名顯赫的三大家族的傳人,一個出車禍喪生,一個跳樓自殺,一個被殺,這是偶然的巧合,還是必然的發生?

早上,見青田豐開車來接聶行風,李婷立刻心領神會地說:「原來董事長今天有約會,那我一個人去博覽會好了,放心,我不會對張玄說的。」

聶行風氣得直咬牙。他發現自從張玄擔任了他的助理後,他的性向就被大家固定了,而且似乎越來越沒有翻身的可能。

杏奈的家住在八王子車站附近,一個很舊的小公寓裡,到達後,青田豐向房東要了鑰匙,帶聶行風進去。

很狹小的一間居室,廚房和臥室相連,房間裡隻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小桌子,桌上立著放了許多書,還有台小型電視。

房間背光,即使是大白天,也顯得很陰暗。一進去聶行風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臭氣,跟昨晚女鬼身上的氣味很像,證明她也來過這裡。

青田豐把燈打開,說:「其實這裡沒什麼好看的,很多東西都當證物拿走了。」

聶行風隨手翻翻那些書籍,「都是醫書。」

「是啊,本來這些書也要搬走的,不過上頭的人說沒什麼好查的,現在主要的精力是放在追查凶犯上。」

一本很薄的小冊子引起聶行風的注意,書名叫《魔神論》,是唯一一本與醫學無關的書,他將書抽出來,隨便翻看著,問:「聯係到杏奈的家人了嗎?」

「算是聯係到了吧,是個久不來往的%e4%ba%b2戚。原來杏奈的雙%e4%ba%b2很早就過世了,她沒有其它%e4%ba%b2人,能來東京上學還是靠彆人資助,可能不會有人千裡迢迢從熊本到東京來拿她的骨灰,可憐的女孩子。」

很普通的家居,卻透著古怪,作為降魔家族的傳人,這裡卻找不到一點兒相關方麵的書籍,這讓聶行風感到不解。

啪!

夾在書縫裡的東西在翻動下掉了出來,滾落到牆角,聶行風上前撿起,隻見是枚極普通的五圓硬幣……

不,絕對不普通,聶行風手有些發顫,直覺告訴他,這枚硬幣一定就是杏奈口中所說的五圓,女鬼曾來找過,可惜卻沒找到。

他正反看了看,問:「五圓硬幣最早是什麼時候發行的?」

「這你可問倒我了,應該是昭和中期吧。」

聶行風把硬幣反麵亮給青田豐,上麵清楚寫著——五圓,明治四年。

「這絕不可能!」青田豐怪叫起來,「五圓硬幣不可能有那麼長的曆史!」

硬幣在聶行風的掌心裡透出淡淡銅輝。這絕不像是百年前的古物,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百年前還沒有五圓有孔硬幣的誕生。

「有些古怪,我拿去讓專家鑒定看看。」

出門的時候,燈光突然閃了一下,聶行風轉頭看去,隻見牆角處立了一位女子,死灰的臉上堆起微笑,向他鞠了個躬便消失在房間裡,聶行風心頭一跳,他知道那是杏奈。

「怎麼了?」青田豐轉頭問。

「沒事。」

聶行風在門口將燈關上,默默看著整間屋子陷入黑暗。

出了公寓,青田豐正要開車送聶行風回旅館,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接聽後表情漸漸變得嚴峻,說:「儘量穩住他,我立刻過去!」

「出了什麼事?」

「找到若林熏了,他現在在一處建築工地,情緒很激動,好像有自殺意圖。」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見青田豐麵露難色,聶行風忙道:「放心,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工地上圍了不少警察,青田豐來到後,立刻有人跑過來,指著樓層報告道:「若林熏就在八樓的窗台邊上,談判專家正在跟他交涉。」

聶行風看過去,見樓房中層一處窗台上坐著一個人,大半身子都傾在外麵,似乎隨時有跳下來的可能。

他隨青田豐衝上八樓,走廊上站了幾名警員,一名談判專家正站在門口竭力勸說:「不要衝動,有話慢慢說,我保證你所說的我全都相信。」

「不,你一定不會信的,我知道沒人會相信我說的話,我沒有殺杏奈,我那麼愛她,怎麼會殺她?」

聶行風走近門口,見若林熏跨坐在窗台上,身子不斷向外搖擺,發出絕望的哭泣。

「我相信你是愛她的,你沒有殺她,那告訴我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好不好?」

「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女人好殘忍,她殺了杏奈……」若林熏抱著頭瘋狂哭喊。

青田豐悄悄將談判專家拉到一邊,問:「怎麼樣?」

談判專家背過身指指自己的腦袋,悄聲道:「好像是這裡有問題,他一直堅持說有人殺了杏奈,可又說刀在自己手裡,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很像雙重人格。」

聶行風看看坐在窗口麵如死灰的男子,他長得很清秀,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許多。給聶行風的感覺是,這樣的人不要說是殺人,就是給他一把刀讓他嚇唬人,他都未必敢做。

「我不是警察,那晚究竟出了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說嗎?」

聶行風向前慢慢挪動腳步,輕聲問,青田豐想抓他,被他擺手製止。

若林熏疑惑地抬頭看他,問:「你是誰?」

「我是杏奈的朋友,她曾說有人想害她。」

「是是是!」

聽了聶行風的話,若林熏激動的連連點頭:「杏奈就是這樣說的,她怕連累我,所以要跟我分手,那晚她讓我去旅館找她,說有事要跟我商量,可是我到了之後,她就像瘋了一樣,拿匕首攻擊我。」

「那後來匕首又怎麼到了你手裡?」

「杏奈好像很痛苦,一直說什麼不允許它發生的話,我想製住她,可不知怎麼匕首就到了我手裡,而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一個女人……對,是一個女人緊握住我的手腕……」

若林熏眼裡閃過恐懼的光芒,雙手在激動下狂舞,叫道:「可是他們不相信我,他們都說我殺了了人……」

「是不是一個穿和服的女人?」聶行風揣測著問。

「是啊,原來你也看到了,你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對不對?」

「我可以證明你無罪,不過你要先下來。」

若林熏沉靜下來,喃喃道:「可是、真的很荒謬,我不想被人說成是殺人犯……」

「所以你才要去解釋清楚啊,來!」

聶行風把手伸過去,若林熏遲疑了一下,終於將手猶猶豫豫地伸出,但立刻又抽了回去,大叫道:「你騙人,你根本不是杏奈的朋友……」

聶行風沒給他向後退的機會,揪住他的手腕向前一帶,將他扯離窗戶邊緣,警員們一擁而上,將他按住。

「行風,乾得不錯。」青田豐上前拍拍聶行風的肩膀,歎道:「隨口就能編出個穿和服的女人出來,你很有做談判專家的潛質嘛……」

「混蛋,你騙我!你騙我!」

若林熏吼叫著被架出了走廊,他掙紮著轉過頭,惡狠狠地看著聶行風,但憎惡的表情很快就轉化為恐懼,尖叫道:「不……」

若林熏掙%e8%84%b1了警員們的束縛,向走廊儘頭的窗口急速後退著移去,他動作太快,轉眼就衝到了窗前,聶行風奔上去想拉他,誰知剛觸到他的手腕,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開,眼睜睜看著他在慘叫聲中,像紙鳶一樣飄過窗口,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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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太詭異,好半天才有人喃喃發問。

如果是前奔,還可以解釋若林熏是畏罪自殺,可他是倒退著飛落下樓的,那情景就像是有人在他身後拖他,活生生將他拽下了樓……

是那個女人。

在若林熏翻落下樓的那一瞬間,聶行風看到他身後籠起一陣黑霧,黑霧中隱約映出那個女人的臉龐。

如果不是有佛珠庇佑,可能自己也會跟若林熏一樣遭遇不測吧?

第 三 章

若林熏是在撞過幾根鐵架後頭部朝下直墜至地的,下麵都是沙礫石塊,幾名年輕警員在看到他的慘狀後,都不敢上前。

青田豐沒讓聶行風靠近事故現場,把他拉到一邊勸他回去,聶行風答應了,說:「如果查出那枚硬幣有什麼問題的話,馬上通知我。」

他告彆青田豐,回到池袋,在一家咖啡廳裡坐下打電話給張玄。

三流天師也是天師,發生了這種詭異事件,聶行風自然第一個就想到張玄,不過很可惜,電話依舊接不通,他沒辦法,隻好打電話給弟弟聶睿庭。聶睿庭一聽他要找張玄,立刻笑起來。

「 眞那麼想張玄的話,最開始帶他一起去不就好了?現在打電話來也沒用,他不在。」

沒心情理會弟弟的打趣,聶行風問:「他去哪裡了?」

「不知道,他既沒來公司,也沒打電話請假,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你要是見到他,讓他立刻給我電話。」

掛斷電話,聶行風低頭攪拌手裡的熱可可,這是張玄推薦給他的飲料,沒胃口或煩躁時,喝杯熱可可會讓心情放鬆。

「先生,我可以坐下來嗎?」有人走到桌前,微笑問道。

聶行風抬起頭,見是位耄耋老者,頭發花白、滿麵紅光,腰板挺得很直,讓他想起自己的爺爺,而且令他意外的是,老人說著一口純正的中文。

他點點頭,請老人坐下。

「你印堂發紫,最近諸事不順吧?」

聶行風奇怪的看看老人,發現他眼瞳很暗,彷佛一潭黑泉,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人卷入其中。

神智一恍,眼前景物變得模糊不定,但隨即便清醒過來,聶行風心裡一凜,戒備地道:「神宮司先生,你不覺得隨便對人使用催眠術,是個很不好的習慣嗎?」

昨晚聶行風在查詢神宮司家族時,曾見過老人的照片,不過隻是個模糊的側影,他是神宮司惠治的爺爺神宮司正人,一向深居簡出,網絡上幾乎找不到他的正麵照片。

神宮司正人眉頭一挑,笑道:「催眠術是西洋人叫的,我們神宮司家族叫它『惑心』,不過異曲同工,成效一樣。年輕人,剛才多有得罪,不過我隻是想看看你的意誌力如何,因為你現在的處境相當麻煩。」

「處境麻煩?」

聶行風可不會天真地認為神宮司正人的出現是巧合,問:「何出此言?」

神宮司正人上下端詳他,道:「我看你眉寬方正,眼露神彩,乃大富大貴之相,命中應屬火,火生財,原是好事,可惜今年為水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