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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1五圓 樊落 4340 字 3個月前

亮亮的黑線,霍離氣憤地說:「大哥你太過分了,聶大哥現在有生命危險,你不去找他,還擔心什麼金表!」

「誰說我不擔心他?沒有招財貓,哪來的金表?」

張玄咬破雙指,又將金表拋起,然後並指在空中急速畫符,重喝尋人咒。

這次金表沒落下,而是化作一道藍炎向窗外飛去,小白嚇了一跳,叫道:「你強用血咒,小心受傷……」

話音未落,張玄已縱身跳出了窗外,小白忙躍到窗台上,見他身影晃晃悠悠,落到了旅館前方。

「有沒有搞錯,這裡好像有十幾層呢。」

「放心吧,我大哥不會有事的。」

霍離揪著小白的脖子,將它塞進背包,也縱身跳下去。小白伸爪子努力探頭出來,嘟囔:「我不是怕他有事,我是怕彆人看到會嚇出事。」

張玄隨藍炎衝到街口,招手叫了輛停在路邊的計程車,對小白說:「告訴司機跟上那道藍光。」

「老大,普通人是看不到那藍光的。」

小白盯著藍炎的走向,指揮司機前行,坐在前頭的司機對聲音的發源地很好奇,不斷透過後照鏡看他們,張玄道:「小白,你告訴他,我們用的是最新版的實用翻譯器,透過音頻自動翻譯。」

小白將話翻譯過去,司機聽後一臉讚歎:「現代科技真發達啊,用的還都是特敬語,現在的人很少能把敬語說得這麼好了。」

「小白不是說得好,而是隻會說古文。」

霍離的小聲嘟囔換來小白一腳橫踢。

計程車隨藍炎開到一個僻靜路口,見藍炎停下,隻在周圍徘徊,張玄付錢下了車,等車開走後,他念動咒語將金表收回,然後轉頭看四周。

「這裡有屍氣。」小白嗅著鼻子說。

已是夜間十一點了,街道顯得很空曠,張玄在周圍轉了一圈,突然看到散落在路邊的佛珠。

佛珠斷了,證明聶行風曾在這裡遭遇過危險,還好他身上有自己下的血咒,應該沒事,可為什麼氣息在這裡消失了?這裡有屍氣,難道又是什麼冤魂厲鬼索命?

張玄一拍額頭,呻[yín]:「董事長你的見鬼頻率怎麼這麼高?跑到國外來都能引鬼上身。」

「聶大哥到底有沒有事啊?」霍離在旁邊著急地問。

「理論上來說他應該是沒命了,但情理上他一定還活著。他的命那麼硬,隻怕想死都死不了。」

「既然聶大哥根本不可能有事,那你還這麼擔心的一路追過來乾什麼?」

小狐狸的多嘴換來一記鍋貼,張玄瞪眼道:「我開心,行不行?」

沒見過這麼笨的狐狸,小白氣得甩了霍離一尾巴,跟著跳到他肩上,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玄撓撓頭,突然眼睛一亮,拿出李婷的手機,找到青田豐的手機號碼。他曾看過聶行風的行程安排,知道青田豐是聶行風的朋友,又是警察,也許從他那裡能打聽到什麼消息。

電話沒人接,張玄想了想,把手機放到小白耳旁,說:「跟服務台問一下東京警視廳的電話號碼。」

查到號碼後,張玄立刻把電話撥了過去,又遞給小白,「讓青田豐接電話。」

「這麼晚了,人家警察早下班了啦。」

「不會,日本人最大的娛樂就是加班,警察更要以身作則,怎麼可能不加班?」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聽了小白的話,對方問:「請問你是哪位?」

「朋友。」

「找青田豐有什麼事?」

「私事。」

「請問你貴姓?」

小白看了張玄一眼,「白。」

「請你等一等,我馬上去找。」

十分鐘後。

霍離忍不住了,問:「人還沒有來嗎?日語『馬上』的意思跟我們的是不是不一樣?」

張玄一臉慘痛的點頭,「要不要先掛斷等過會兒再打過去?我的手機是漫遊的,這是國際電話,這樣乾等的話,電話費一定會赤字的。」

瞥了這對活寶兄弟一眼,小白抬%e8%85%bf指指前方,慢慢說:「不用擔心電話費的問題了。」

兩人轉頭看去,突然發現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十幾名警察,個個手持槍支,成圈狀將他們慢慢包圍。

「不許動!」

霍離立刻高舉雙手,在看到張玄和小白毫無動靜後,又訕訕地把手放了下來。

第 四 章

「警官先生,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我跟青田豐根本不認識,隻因為他是我們董事長的朋友,我聯係不到我們董事長,所以才打電話給他的。」

張玄坐在審訊室裡,第N遍重複同樣的話。

林芷謙看完剛才警員給張玄做的筆錄,又看看這位小帥哥,憑他多年負責刑事案件的經驗,他已確信張玄是清白的,他隻是湊巧又很倒楣的在事件發生後打電話來而已。

「請問青田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林芷謙是日係華人,跟青田豐一組,也是這次案件的負責人,被張玄反問,他笑笑,「抱歉,我無法透露警方機密,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真是對不起,我會%e4%ba%b2自送你回旅館,至於貴董事長的事我們也會全力偵察,一有消息馬上跟你聯係。」

「千萬不要,我自己回去就好了,用警車送我人家一定把我當罪犯看。」

走到門口時,張玄突然一個趔趄,林芷謙忙扶住他,張玄笑道:「不好意思,坐得太久,%e8%85%bf都麻了。」

出了警視廳,張玄立刻拐進一個僻靜小巷,小白從背包裡竄出來,低聲問:「你在那人身上拍了天眼的手印?」

「林芷謙身上有死氣,他一定跟陰魂有過接觸或是在有陰魂的地方停留過,我這是第一次用天眼的法術,招財貓保佑我的靈力在關鍵時刻彆當機。」

張玄拿出雙麵陰陽銅鏡,一手小指勾無名指,拇指壓中指屈握掌心,點向自己眉心,畫符同時喝道:「玉清大化,流布寒庭,照燭六合,分散真形,急呼急至,急急如律令!」

隨著真言念動,銅鏡麵上一陣水波漾過,隨即顯現出一間大廳。

小白和霍離同時發出驚呼,霍離歎為觀止:「大哥,好像最近你的祖師爺很保佑你,法術百試百靈。」

「不,我剛才隻是在腦子裡努力想著招財貓而已,他可比祖師爺厲害多了。」張玄說了句讓他們吐血的話。

大廳地板上溢滿了濃稠的鮮血,一個身穿白袍的男人仰麵躺倒在地,喉嚨被整個切開,整張臉因驚恐而極度扭曲著,雙目直瞪向天花板。

桌上擺放著試驗用的各種儀器,顯微鏡橫倒著,上麵也濺了零星鮮血,椅子仰翻在地,旁邊落了把鋒利的裁紙刀。

警員們正在房間各處搜索,林芷謙在檢查完死者頸處的傷痕後,問身旁一名警員,「你是怎麼發現不對勁兒的?」

「我正巧經過鑒定室,突然聽到慘叫聲,就急忙跑進來,見青田警視正抱住田中刑事,手裡還拿著那把裁紙刀,他一見到我就大叫:『快離開!』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一臉驚恐地盯著那處牆角,然後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林芷謙來到桌前看那個顯微鏡,問:「田中刑事今天在做什麼研究?」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在檢查一枚硬幣,下午休息時我聽他說那硬幣很奇怪,從顯微鏡裡可以看到表麵上有許多古怪紋路,像是文字,又像是圖像符號,他還說今晚會進行更詳細的檢測。」

「出事時,這裡除了青田警視和田中刑事外,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

警員遲疑了一下又道:「可是又感覺好像有人在,因為我推門的時候,聽到青田警視好像正在跟人說話,問『你是誰,想做什麼』的話。」

一個勘查現場的警員走過來,報告說:「樓下草坪上除了青田警視的腳印外,還有一對腳印,鞋碼屬於女性,不過,奇怪的是他們的腳印都隻有一對,好像他們跳出窗戶,在落地後就人間蒸發了一樣。這裡也有一對腳印,和那個女性腳印%e5%90%bb合,可我無法解釋她是如何站在這裡的。」

警員把林芷謙帶到牆角,指著地上勾勒出來的半個圖形道。

牆角前方僅有前半個腳印,如果一個人想要站在這個位置上的話,至少需要將大半個身子嵌入牆裡才能做到。

看著半對足印,林芷謙眉頭緊皺,「這怎麼可能!」

可能的,因為站在那裡的不是人,而是陰魂,或者說是死靈。

死靈當然不會留下足印,它這樣做也許隻是為了製造恐慌,混淆警察辦案。

張玄這樣想著,畫麵立刻散了,霍離急得直跺腳,「怎麼沒了?我正看到關鍵時刻呢。」

「你以為這是看電影嗎?能把林芷謙的記憶投影出這麼多來,你大哥我的功力已經長進不少了。」

張玄摸摸下巴,如果沒猜錯,那個叫田中的刑事是被死靈殺死的,而青田豐看到了死靈,所以警告小警察離開,可這些跟旅館凶殺案又有什麼聯係?

小白蹲在霍離肩上,仰頭看他,「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再回趟警局。」

張玄給大家施了隱身咒,三人從警視廳門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見裡麵有不少警察值勤,霍離心驚膽顫地問:「大哥,你的法術不會突然失靈吧?」

「應該不會吧。」

「把『吧』去掉好嗎?你這樣說很丟我們天師一門的臉。」小白在旁邊義正詞嚴。

鑒定室的凶殺現場已封鎖,不過這難不倒張玄,他取出回紋針,輕而易舉地將鎖打開,走了進去,小白看在眼裡,呻[yín]:「你好像是天師,不是盜賊。」

張玄瞥了一眼多話的小貓,「可是你也說過,—個好的天師應該對各種事物都細心學習,彙百家之長才能不斷吐故納新。」

被噎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小白成功地從霍離肩頭掉到了地上。

房間裡殘留有濃烈的血腥氣和死氣,讓張玄很不舒服,他取出一道靈符,在空中一晃,靈符燃起,將混濁氣味暫時掩蓋下去。

現場沒做任何變動,那台打翻的顯微鏡仍橫倒在桌上,小白跳上去,歪著腦袋湊到顯微鏡前,嘀咕道:「他當時在看什麼呢?」

張玄中指一彈,一道金光射入牆角的半對腳印處,隨即金光彈向桌上,桌角上也隱隱露出一對足印,印痕很大,明顯屬於男性,但立刻就消失了,張玄嘖了一聲。

「遁身隱形的茅山術?這家夥不簡單。」

居然在異國他鄉碰到同道中人,張玄很意外。這人用了遁身術,勘察現場的警員當然無法發現他的足印,看來當時除了青田豐和死靈外,還有這個神秘的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