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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婿 蘇幕幕 4320 字 6個月前

羨容倒真下來了,秦闕已坐在馬車內,撩起馬車車窗的簾子定定看著她,她昂首挺%e8%83%b8,一副“看什麼看,老娘愛怎樣?就怎樣?”的架勢。

兩人對視到羨容靠近,秦闕便放下了車窗簾子,朝梁武道:“走。”梁武便駕車走了。

羨容見他如此不可一世,氣?又上來了,心?想“你?有什麼資格神?氣?”,隨後又想到在這兒?吵起來不好看,便也騎上馬,往王家而去。

兩人一前一後回房中,在她進門後,秦闕便關上門,將方方圓圓攔了門外,然後問她:“你?在那裡做什麼?”

羨容冷哼道:“做什麼你?不知道嗎?尋歡作樂呀!”

“你?……”他咬著牙問:“尋什麼歡,作什麼樂?”

“你?管我尋什麼歡,作什麼樂!”

“我是……我是你?丈夫!”秦闕忍無可忍,向來平靜無波、不見血色的臉上出現了憤怒的紅暈。

羨容氣?也上來了,卻不在意,回道:“丈夫嗎?馬上就不是了,正好你?今日回來得早,把這字簽了,然後你?就可以收拾收拾從我家滾蛋了!”

說著她將那張放妻書拿了出來,並解釋道:“這放妻書是因為文房先生說大齊律法隻認這個,才這麼寫,但你?要知道,不是你?休我,也不是和離,而是我休你?。”

秦闕緩緩走到桌邊,看向那放妻書。

一字一句寫得完完整整,下麵還簽著狗扒屎的三個字,真真是她親筆簽字,指印也按得清晰無比。

他很久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那放妻書。

羨容突然心?底有些發毛,覺得他奇奇怪怪的,半晌才道:“你?簽吧。”

秦闕抬起頭來,倒消了剛才的震怒,平靜問:“為什麼?”

羨容反倒被他問蒙了,回道:“這有什麼為什麼,你?都和紅煙搞到一起去了。”

“我說了我沒有。”他看著她道。

“我才不信,你?們?一定睡了,沒睡也做了其他惡心?事,反正我才不管,你?比那蘭琴閣的青霜還臟,你?當我什麼人都要?外麵男人比你?好得多!”她理直氣?壯道。

話?未完,他突然到她麵前,一把拽過她,貼上她的唇,將她按在了床上。

她完全來不及反應,不知怎麼就突然被他放倒了,然後他便一手按著她的肩,一手固定著她的頭,牢牢鎖住她的唇,在稍後的時間裡,他又將手伸入她頸後,托起她後腦,迫使她仰頭,隨後撬開她齒關,將舌擠了進去。

那一刻她意識到,完了,他往她嘴裡吐東西?了。

第41章

唇舌一片酥|麻, 甚至有些頭?昏腦脹,她使勁掙紮竟掙紮不過,直到他越來越過?分, 竟還在深入,她一個激靈,朝他舌頭上重重一咬。

照理來說任何人都受不了這樣的痛, 會立刻退開, 可?身上?的男人卻?不, 他隻是停下了, 然後鬆開她,自上而下看著她。

“薛柯,你想死是不是!”羨容震怒, 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竟然從腿上拿出一把匕首來。

大概是之前與人對戰多了,讓她發現自己的鞭功還有待提高,需要近身武器, 所以又在身上?放了把匕首。

秦闕這才退下床,羨容從床上?爬起來, 他很快後退, 她追上?去,拿匕首將他抵在了桌邊。

“下流, 卑鄙!”她看著他怒罵道:“你以為?這樣能拿捏我??告訴你, 就算懷孕了我?也會打掉的,你個混蛋!”

她的匕首緊貼著他頸旁,眼裡冒著火, 似乎馬上?就要紮下去,秦闕看著她, 回道:“我?不是那樣的意思?,沒有想讓你懷孕……”

“但你已經這樣做了!你一定把你那臟東西吐進去了!”她恨聲道。

秦闕再次保證:“我?沒有。”想了想,又道:“或許你能試試……漱口,這樣就確定不會懷孕了。”

“是嗎?你騙我??”羨容狐疑地看著他。

她覺得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她以為?的單純簡單倔強書生了,他其?實很多心?思?,還很霸道,還是她看不透那種。

秦闕認真道:“是,不信你試試,如?果後麵你懷孕了,殺了我?都行?。”

羨容又疑心?地看了看他,然後想起什麼來,立刻鬆開他,跑茶壺邊倒了滿滿一杯水,連漱了五六次口,直到嘴裡全是茶水的味道,絲毫沒有之前兩人唇舌交纏的餘韻。

漱完口,她再次回來將匕首對著他,冷聲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拖延戰術?生米煮成熟飯?我?告訴你,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不管我?會不會懷孕,我?先休了你準沒有錯!”

“我?去找紅煙,是因為?我?發?現紅煙是回鶻人,身份可?疑。”秦闕平靜道。

羨容愣了:“什麼?回鶻人?”

“她自稱是寧王派她過?來,監視東陽侯府。”

羨容又驚又疑,將他審視一番,最後轉身:“我?馬上?去找大伯,讓他去審問。”

身在武將之家,她雖不上?戰場,卻?也非常明白其?中?複雜,家裡出現個異族人,還是寧王的臥底,這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就會出事。

秦闕卻?一把抓住她:“你不能去。”

“為?什麼?”她問。

秦闕回答:“若你告訴你大伯,他知道是我?告訴你,也會懷疑我?的身份,這樣,他就會去查我?的身份。”

“所以呢?查你身份怎麼了?”羨容不解地看著他,她也查過?啊,除了窮,也沒彆的。

秦闕看她道:“你先把匕首收起來。”

羨容看看自己的匕首,又看看他,想了想,冷哼一聲:“不行?。”說著,反倒將匕首對上?他。

就剛才那一下,她發?現他力氣還挺大的,速度竟然還挺快,突然發?作,讓她都反抗不了,她當然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話說回來,男女力氣的差異有這麼大嗎?她的確力氣比不過?她哥,可?現在連個書生都比不了了?一時之間,讓她湧出一股強烈的挫敗感?,手裡的匕首握得更緊了。

秦闕無奈,看著她那匕首,沉默片刻,回道:“我?身世不好。”

“嗯?”羨容等著他繼續說。

“我?並非嫡子,母親身份卑微,隻是抱養在嫡母名下。”秦闕說。

羨容愣了愣:“這樣嗎?但庶出也沒什麼吧,就你們那家世,又沒爵位能繼承,嫡出庶出有關係嗎?”

東陽侯府有爵位,她自己也有爵位,但說這話並非諷刺,而是就事論事。

秦闕又沉默片刻,說道:“我?母親身份很卑微,比一般的妾室更卑微。”

羨容於是想起了紅煙,問道:“你母親是……娼|妓?”

秦闕沒回話,羨容當他是默認。

她看他半晌,將匕首放了下來。

“你這身世還真是……”她想了想,又疑惑道:“那你怎麼知道紅煙是回鶻人呢?又知道她是寧王的人?”

“她胳膊上?有貓頭?鷹刺青,這是回鶻某個部落的習俗,我?在書上?看過?,其?餘是我?套她的話。”

羨容盯著他問:“那她為?什麼讓你套話?”

秦闕:“自然是看上?我?,要和我?私奔。”隨後他又補充:“但我?和她什麼也沒有,我?明知她的身份,不可?能如?此愚蠢。”

羨容一陣不屑地嗤笑,將匕首插入腿上?的皮套,轉身就往外走。

秦闕問:“你去做什麼?”

“去把這事告訴我?大伯,你放心?,我?就說是我?自己在書上?看的。”

秦闕:……

他還要說什麼,羨容卻?已經出去了,到了門外,又朝裡麵道:“你就在這兒待著,彆亂動。”

羨容離了淩風院,去找王弼。

此時已是日落西山,若無意外,王弼已經回來了。▃思▃兔▃網▃

但她過?去問大伯母,並未回來,又等了等,不隻王弼沒回來,才回家的王登、王煥,以及王家其?他六品以上?的武官全被急召回去。

羨容還在疑惑,就聽外麵一隊人馬跑過?,她立刻去門外看,才知是全副武裝的北衙禁軍,正由西往東跑去。

這種陣仗,一般是朝廷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

什麼大事呢?

猜不透,她又回房中?,卻?見房中?點了蠟燭,秦闕正在燒那張放妻書。

“你做什麼?”她問。

秦闕不吭聲,將手上?還燃著的紙張扔在了地上?,臉上?一派平靜。

羨容沒好氣道:“燒了又怎麼樣,我?想休你明天再寫一張!”

“休我??然後去把那個青霜買回家?”他反問。

羨容不在意道:“你管我?!”

他盯向她:“我?自然能管你,我?與紅煙是受冤枉,但你去歡場買歡卻?是真的。”

“我?……我?隻是教他劍法?。”羨容反駁道,“再說你是不是受冤枉還兩說呢,要我?明天找了我?大伯才能算數。”

秦闕自然知道她沒和那青霜做什麼,要不然他不會如?此平靜,他那時進房,那青霜手上?也的確拿著劍。

所以她是出了五十金,去教一個男娼劍法??

雖離譜,但她也乾得出。

“以後那種地方不許去。”他道。

羨容不服氣:“你管不著我?!”

秦闕一動不動盯著她,她被他看得發?毛,忍不住彆開臉。

這時她問:“上?午你在京兆府有聽到什麼消息嗎?朝廷裡出了什麼事?還是宮裡出了事?怎麼家裡人都被叫走了,我?剛還看到外麵有禁軍跑過?去。”

秦闕回答:“沒有。”

“那可?真是奇怪了……”對於這個回答,羨容並不意外,因為?他隻是個七品芝麻官,怎麼可?能知道朝廷的大事?她很好奇到底出了什麼事,但眼下隻能等。

一回神,見到秦闕,想起剛才的事,拿了鞭子上?前道:“不對,這不是你管不管我?的問題,是你竟然敢強行?……”她拿挽著的鞭子抽了他一下:“誰給你的膽!”

秦闕靜靜看她:“既是夫妻,為?何不能?”

“你……”羨容又抽了他一下:“我?說不能就不能,這賬計著,再有下次,有你好看!現在給我?滾回自己房間去,晚飯不許吃!”

她拿鞭指著他,威風赫赫,秦闕靜默半晌,從房間離開。

她看著他背影,直到房門重新被關上?,才鬆一口氣。

晚上?躺上?床,竟又想起他下午做的那事。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一來生氣,因為?他竟然敢;二?來又仿佛有一種竊喜,畢竟他是個那麼冷淡的人,就沒見他著急在意過?什麼,可?他卻?因為?那青霜而生氣,甚至會強行?親她,所以他是吃醋了,著急了?

嗯,所以他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