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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刀 李暮夕 4459 字 3個月前

那幫人踩死了。想起這個,她就摸他的胳膊,連聲問他。他把手抽出來,“沒事。”

“真的?”

“嗯。”了善信誓旦旦地保證。薛寧放下了心,她總覺得了善不會騙她的。可是她不知道,有種謊言是善意的。

薛寧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當了善抱著她,給她講白雪公主的故事時,她又覺得沒那麼害怕了。了善把她整個人都摟在懷裡,輕輕地搖晃著,狹小黑暗的空間裡,回蕩著他清越的聲音。薛寧覺得很幸福,心裡甜絲絲的。他給她說白雪公主最後得到了幸福,薛寧就和他唱反調,那王後呢?

“……書上沒有說啊。”了善想了好一會兒,這麼回答。

薛寧氣急了,了善是個呆瓜,他太傻了。她不想和他說話了,閉上眼睛睡覺。這裡一片黑暗,閉不閉眼其實沒什麼區彆。

夜晚,這個廢墟裡特彆冷。這裡沒有白天和黑暗,唯一能辨彆的就是溫度。每次溫度驟降的時候,薛寧就會覺得特彆冷。她死死地纏在他身上,把臉貼到他的%e8%83%b8膛上,“了善,我好冷。”

一雙手就抱緊了她,二十歲的少年,力氣還不是很大,薛寧卻覺得非常安全。他的呼吸一深一淺,撲在她的半麵臉頰上,她的臉紅一陣,呼吸就亂一陣。她是個不安分的人,不喜歡這樣被動的感覺。

薛寧豎起食指,輕輕地戳在他的%e8%83%b8口,聲音溫軟地像乖順的小貓,“了善,我的身體柔軟嗎?”

“……彆鬨了。”

雖然強裝鎮定,薛寧還是聽出了他聲音裡的不穩和起伏。他在緊張——薛寧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在了善的心境把握上,她可以算是登峰造極了。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她挨地更近了點,摸索著解開了襯衫%e8%83%b8`前的兩顆扣子。火熱的%e5%94%87就這麼貼了上去,欲--望仿佛燎原之火,被她稍稍一撩撥就燃燒起來了。了善的身體在顫唞,被她的%e5%94%87、她的鼻息、她的身軀,嬌軟美好地不可思議。他記住了她的味道,淡淡的木瓜香氣混著水果香。

在少年心裡,薛寧是個很美好的女孩,儘管她有時處事過於極端,她仍然是很美好的。當她的%e5%94%87瓣緩緩上移,曖昧地擦過他的肌膚,終於攀上了他的下頜,繼而%e5%90%bb到了他的嘴%e5%94%87,他再也難以控製澎湃的激情,緊緊地抱住她,捧住她的臉頰。

黑暗壯大了他的膽子,讓他努力隱藏的感情終於毫無保留地宣泄出來。

這一刻,他想,她的笑容和聲音,他是怎麼也忘記不了了。

她的小手慢慢地扯他的扣子,一顆一顆,艱難而笨拙地解開。最後,她終於把它們打開了,讓他完全赤著身子抱住了她。彼此的溫度融合到一起,薛寧感到被他抱得越來越緊,身體的溫度也在節節攀升,還有不受控製的情緒。

她癱軟在他懷裡,和他%e5%90%bb了會兒,四片%e5%94%87瓣廝磨在一起,糾纏著。薛寧試探著,伸出%e8%88%8c頭%e8%88%94了%e8%88%94他的牙齒,了善沒有收住,和她磕在了一起。

薛寧叫了一聲,捂著嘴%e5%94%87,“你怎麼那麼笨啊,你弄疼我了!”

了善愣愣地道歉。他的聲音如此不自然,薛寧敢打賭,他現在臉一定紅了,而且是紅地像兩隻大大的西紅柿。想起這個比喻,她捂著嘴撲哧撲哧地笑著。

笑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停了下來,重新窩進了他的懷裡,兩隻小手抬起來,勾住他的脖子。了善永遠也忘不了,她那時那帶著誘惑的聲音,那像女妖一樣蠱惑的聲音,“了善,你想摸摸我的%e8%83%b8部嗎?”

她拉著他的手,按到已經鼓起來的%e4%b9%b3--方上。那裡已經非常突出了,因為女孩還年幼,所以隻能盈握,他下意識地捏了捏。薛寧氣得打了他一下,“了善,你真色!”

他的手反射性地一縮,又被她拉住了,薛寧嗤聲一笑,“不過,我就喜歡你色----色的樣子。嗯——比你道貌岸然假正經的樣子可愛多了。對不對,了善?”

他在黑暗裡沉默著,沒有回答她的話。

薛寧湊過去,臉頰和他的臉頰貼在一起,“好燙啊,你很熱嗎?”

“薛寧,不要再這樣了。”他嘴上是這麼說,但是,當她牽引著他的手再次握住那一團綿軟的東西時,他的情緒空前高漲。情--欲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能讓人喪失理智,讓人成為它的俘虜。

了善終於屈服了,他控製不了自己。那兩團軟軟的%e4%b9%b3---fang捏起來彆有一番滋味,和揉麵的感覺截然不同。他用力不均,薛寧倒吸了一口冷氣,兩顆前端的小粉粒豎了起來,漲漲的,有些疼。

“了善,你輕一點,很疼的。”她不滿地說。

“對不起……”他的聲音聽著有些慌亂,薛寧的心情又愉悅起來。她為自己的魅力而感到興奮,很小的時候,那些怪叔叔就會用奇怪的目光看她。雖然她感到厭惡,不過,心裡多少是有些虛榮的。她到了將軍府以後,同齡的女孩也不喜歡和她玩。不過,她並不在乎,她知道,她們是嫉妒她的。

不過這一刻,她覺得那些人的眼光統統不重要,隻要有了善喜歡她就行了。隻要了善喜歡她,其他人她都不在乎了。

“了善,你會一輩子喜歡我的,對嗎?”薛寧趴在他的%e8%83%b8口,循循善誘著。

他沒有開口。

薛寧頗為不滿,指尖又一戳他的%e8%83%b8口,“問你話呢。”

半晌,她才聽到他細若蚊訥的聲音。薛寧雖然不滿,但是,好歹沒有像剛才那麼生氣了。了善的臉皮薄,要慢慢教。於是,她笑著說,“你大聲一點啊,我聽不到呢。”

他被迫又說了兩遍。

薛寧總算滿意了。

她一高興,就撲到他身上,狠狠壓了他一下。了善“啊”了一聲,薛寧嚇得放開他,“怎麼了,你受傷了嗎?”

她想起掉下來前,他抱著她擋住那些人的事了。他們都踩在他身上,他肯定很疼。掉下來的時候,說不定有什麼東西砸下來。說不定……他已經受傷了。未知的事情總讓薛寧無所適從,那麼多的假設,她怎麼也忽視不了,安慰自己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

她緊張地問,“了善,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他很肯定地說。

“真的沒有?”

“沒有。”

薛寧擰著眉,“我怎麼總覺得,你在騙我呢。”

“我怎麼會騙你呢?”

薛寧道,“你可是答應過我的,永遠也不能騙我的。你要是反悔,就讓你失去你最在乎的人!”

說完她就後悔了,這不是咒自己嗎?

☆、第22章 鳳凰木(2)

鳳凰木(2)

在漫無邊際的黑暗裡,薛寧覺得自己的體力在一點一滴地流失。她覺得好像回到了剛剛出生的地方,身體被柔軟地包裹著,卻沒有辦法動,四周的空間那麼狹小,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慢慢害怕起來。她想,如果沒有人來找他們,他們會不會就這麼死在這兒?她隻有十六歲,她不想這麼就死了。但是,連著好多天,上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彆說人聲,就連挖掘機的聲音都聽不到。

除了沒有來,就是他們被埋得太深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幾天沒有下雨。如果下了雨,山洪爆發,恐怕他們馬上就得去見閻王了。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輕輕地拍著她的臉頰,一直喊她的名字。她的喉嚨好渴,像被火燒一樣,然後,她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喝到了甘甜的果汁,但是,卻帶著一點腥味。她砸吧了一下嘴巴,直到喝飽了,拍拍肚子又睡了過去。

這個冗長的夢裡,她夢到自己和了善結婚了,他說會一輩子照顧她,夢到溫瑜向她道歉,說她當時不是故意的,她還夢到和舅舅一起去馬來西亞玩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個夢真的很幸福,幫她實現了幻想的一切。

但是,當她醒過來時,夢裡的一切都是泡影。耳邊是嘈雜的人聲,救護車“滴滴滴滴”地響著,她死死拉著了善的手,怎麼也不願分開。他們被抬上了相鄰的擔架,然後,她看到了善慘白的臉,還有身上乾涸的血跡。

建築樓砸下來時,他護住了她,有根鋼筋穿透了他的左%e8%85%bf骨。

薛寧忍著才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長達一天一夜的急救,薛寧在病床上數著每一分每一秒,明明很虛弱,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善還騙她說沒有事呢?

薛寧掉下眼淚來。

當時的醫療水平還不是很發達,搶救也不是很及時。因為二十歲這一年的事情,他的%e8%85%bf就一直留下了這麼個隱患,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但是每逢陰冷的天氣,就會不定時發作。

薛寧一直耿耿於懷。

後來,她和一位來自瑞典的特護學了按摩,天天幫他按壓,這樣她心裡就會安心不少。從十四歲到十六歲,她和了善在這兩年半的相處裡,終於明白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地位。雖然年少,但有些感情並不是年齡可以衡量的。等年齡稍長,那些兒時最純真的感情反而越行越遠。當時無憂無慮,才懂得無怨無悔的愛。

因為薛寧的堅持,她和了善被安排到了同一間病房。

一個禮拜後,了善終於醒了。雖然是比較嚴重的傷勢,但這樣也太慢了一點。為此,她還去鬨過一次。得知原因後,她馬上噤了聲。

那天下午,她第一次去學*湯,差點把整間廚房都給燒了。趕到醫院,已經日落西山。她把%e9%b8%a1湯從保溫瓶裡一點一點盛出來,裝在一個精巧的小碗裡。她的手一直在抖,其間還灑了兩次。

“我第一次做,肯定做不好,你就講究著喝幾口吧,給我點麵子。大夫說你失血過多,要好好補一補。”

了善接過來,一口一口,全都喝了下去,還給她搖了搖空的碗。

薛寧皺眉,“真喝光了嗎?你不嫌我做的東西很難喝嗎?”

她本來是想,就算了善說難喝,隻喝一口就吐出來,她也不會和他計較的。因為她,他受了這麼多的苦,也沒有埋怨一句。她做這些又算的了什麼?

而且,他怎麼能真的喝下去?剛剛倒出來的時候,她都聞到那股明顯的焦糊味了。薛寧的臉慢慢紅了,彆扭地把保溫瓶拖到自己麵前,“彆喝了,傷才剛好,要是弄成個食物中毒,那就搞笑了。”

她輕哼了一聲,努力說得滿不在乎,但是,了善還是從她不斷蠕動的手指中看出她的情緒。他告訴她,那個很好喝,然後又拿過來,當著她的麵一點一點都喝了下去。薛寧的臉更紅了,媽的,他的味覺是有問題嗎?

“這可是你自己要喝的,喝死了可彆怪我!”薛寧真覺得他的腦子有洞。

了善笑地清淺。

於是,當天晚上他就拉了肚子,又在床上躺了兩天。從那以後,薛寧發誓,再也不煮東西給他吃了。

她側躺在床上,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