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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希望誰打勝仗?”

兩個孩子想也不想:“淮南王。”

“為什麼?”

“聽說淮南王不會讓人餓肚子,能吃到飽飯。”

“嗯。”聽著孩子純真的話語,楚清歡微微一笑,取出懷裡的小竹筒,“淮南王已經在來黃城的路上,姐姐要你們把這個交給他,越快越好,必須%e4%ba%b2手交到他手裡,能不能做到?”

又是想也不想,回答:“能!”

“你們必須明白,這件事關係到無數人的性命,也關係到你們今後能不能過上吃飽飯的好日子,你們絕不可半途而廢,遇難而退。而這一路上,有可能會遇上想不到的危險,也有可能會餓肚子,而如果你們不走這一趟,這裡卻有熱粥和熱饅頭可以吃。你們一定要想清楚,想清楚自己的決心,再告訴我。”

楚清歡再一次提醒,她必須讓他們了解,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也不是小孩子隨便興起就可以接下的任務。

“姐姐。”更顯老成的虎子並不因她的話而有絲毫動搖,“你放心吧,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和狗兒的性命就是姐姐的,不管多危險,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狗兒經過眼淚洗滌的眼睛黑亮得象寶石,小拳頭緊攥,“狗兒可以向姐姐保證!”

“好,那你們就去吧。”楚清歡將一些碎銀放到他們手裡,“去城外買點乾糧帶上,出城的時候小心,不要讓守城的官兵看到。還有,見到淮南王之後,暫時先不要回黃城,留在淮南王軍營裡,他會保護你們,你們爹爹那裡,我會去告訴他們。”

虎子與狗兒重重地應了一聲,藏好竹筒後留戀地看了她一眼,兩個小身體很快便彙入人流中。

楚清歡一直看著他們消失不見,才回首看向將軍府的方向。

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這兩個孩子,這是對他們的考驗,更是對她自己的考驗。

她曾想過自己%e4%ba%b2自去送,然而這裡還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她不能離開。

希望自己的決定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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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清歡回到客棧時,已將近傍晚。

還未進門,大堂裡支著下巴百無聊賴又倍受矚目的兩人立即奔了出來。

“楚楚,你這一日去哪兒了?我從早晨擔心到現在。”嚴子桓傍著她的左邊,香風陣陣,瞧見她衣服上被蹭臟的地方,驚訝,拖著她的左手就往樓上走,“你這是去難民窟了還是怎地,怎麼整得一身的臭味兒?快快,去我房間裡洗洗。寶兒,準備浴湯!”

“青青姑娘。”非玉傍著她的右邊,%e4%ba%b2切的模樣仿佛多年未見,甚至忘了保持男女之間適當的距離,“出去一天累了吧?來來,先來吃飯……小二,菜做好了沒有?上菜,姑娘餓了!”

安靜得大堂裡儘是這兩人的聲音,原來落在這倆男人身上的目光頓時全集中到了楚清歡身上,羨慕,嫉妒,恨,不一而足。

當然,男人的眼光另當彆論。

楚清歡站著不走了。

“你不是經不得一丁點異味麼?我身上都臭了,你還挨我這麼近?”她拿開他的手,指著自己身上,“還有,這衣服都臟成這樣了,也不怕蹭你一身?”

“不怕。”嚴子桓淡緋色%e5%94%87角一挑,勾出一抹完美笑容,“你不是說潔癖是種病,得治麼?自從那日你替我治了之後,我這一身的毛病就都好了。”

楚清歡微諷:“你這病去得可真快。”

他回應得曖昧:“那還得歸功於楚楚以身作藥,來得靈驗。”

“青青姑娘,菜來了。”非玉立即轉移話題,將她往飯桌上引。

楚清歡微一側身,看著非玉的近距離接觸,挑眉:“非玉公子,你的孔孟之道今日沒有溫習?”

非玉微笑,不懂:“青青姑娘的意思是?”

“聖人有雲,男女授受不%e4%ba%b2,你離我這麼近,不覺得已經超過男女之間的界限?”

“哦,是小可僭越了。”非玉立即退後三步,有禮地一揖,“青青姑娘勿怪。”

楚清歡看著這個看似書呆其實一點都不書呆的男子,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徑直走向飯桌,卻在落座之後,說了一句讓非玉愣怔半晌的話。

“非玉公子,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給我們講講甲骨卜辭,也好讓我們長長見地……這裡就你一個讀書人,你該不會告訴我們,你也不會吧?”

非玉:“……”

這頓飯,嚴子桓吃得很高興。

一高興,心情就舒暢,心情一舒暢,也就不在意吃進嘴裡的菜火候有沒有掌握好,也就忘了上次吃飯留下的陰影。當然,餐具還是用他自帶的,隻不過上菜前小二有沒有淨手,他就不太計較了。

非玉沒能在楚清歡麵前說出個甲骨卜辭一二三來,倒也不見得尷尬,隻是連稱自己學識疏淺,慚愧慚愧。

一頓飯和和美美地吃完,楚清歡上樓,進的卻是嚴子桓的房間。

嚴大公子大喜,連忙跟進,隨手就要關門,門外插進一腳,非玉擠了進來。

“你進來做什麼?”嚴子桓明顯不快,“寶兒,請非玉公子出去。”

識相地在門口止步的寶兒立即應了一聲。

“把門關上,我有事對你們兩個說。”楚清歡將窗門關上,轉身看著他倆。

嚴子桓就近往一張椅子上一躺,一手撐額,緋色衣袍鋪展得美倫美奐:“楚楚,你有話對我說就好,何必再叫上他。”

“分工不同,職責不同,自然都要叫上。”

“分工?”嚴子桓聞言坐直了身子。

“青青姑娘有事儘管開口,小可自當儘心去辦。”非玉卻已一口應承。

楚清歡並不多說廢話,直接看著嚴子桓道:“有件事,我現在還不太確定,但不出兩日就能有結果,到時候倘若當真如我所料,我需要借你的人一用。”

嚴子桓長眉一動,就要開口,楚清歡已轉向非玉:“至於你……則需要委屈你一下。”

------題外話------

明天貌似大概也許可能夏夏會出來……

元烈皇後 第五十九章 正好一對

深秋露重,人人加衣。

深夜的風裡已帶著透衣沁膚的涼意,光芒淡微的殘月在天上勾勒出一道淺弧,映著這院裡唯一的一棵歪脖子樹,顯得幾分清冷孤寂之色。

“楚楚。”身後香風襲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楚清歡淡淡道:“還不睡?”

“睡不著。”嚴子桓似乎頗為苦惱,站在她旁邊抬頭看月亮,“你也知道我睡覺的床要夠軟,被子要夠香,這床就幾塊破木板,實在太硬,硌得我腰酸背疼。”

“是不是還有%e8%85%bf抽筋?”

“你怎麼知道?”他訝然。

“猜的。”

“你猜得真準。”他鳳眼斜飛,身子悄悄挨了過來,淡緋色的%e5%94%87貼著她耳邊道,“而且,我也有點想你,想得睡不著。”

“是麼?”她語氣平淡,“想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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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想。”他的手悄無聲息地摸上了她的腰,雙?%e5%94%87幾乎觸到了她的臉,“在想你什麼時候嫁給我,什麼時候我們能一起同床共眠……”

她不語,一隻手撫上了腰間那隻不安分的毛爪。

他的嘴角翹得能飛上天。

突聽寂靜的空氣裡,響起一聲輕微的“咯”聲,剛剛還一臉享受的嚴大公子啊了一聲,眉頭緊蹙,麵容一白,“楚楚,疼疼疼疼疼……”

楚清歡若無其事地放開他的手:“事實證明,你想多了。”

嚴子桓噝噝地吸著涼氣,揉了半天,手腕上的疼痛才緩了過去,對月一照,似乎青了。

“楚楚,象我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你為什麼不想嫁給我?”他不死心,身子前傾,凝如玉脂的臉轉到了她麵前,眸中深情款款,“你看,我未娶你未嫁,咱倆正好湊成一對。”

她淡然地對著這張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的美人臉,依照這位嚴大公子的邏輯,難不成隻要是孤男跟寡女,就應該湊一湊?

睨他一眼,她回應得點塵不驚:“我不喜歡男人。”

他挑眉,隨即笑得歡快:“正好,我也不喜歡。”

反應不慢。

往後退開了些,楚清歡轉身就要回房,卻因眼裡一片玉色春情而微微一怔。

月色淺淡,寒夜清涼,時值半夜的院子裡冷風颼颼,她都覺得應該加件外衣,眼前的男人卻隻著一襲單薄紗衣,紗衣未曾係帶,一敞到底,男人玉%e8%83%b8儘露,鳳眼含春,正殷殷而盼。

見她出神,男人眸中更加春色蕩漾,有意無意地撩了撩衣襟,%e8%83%b8口處隨著他的動作而若隱若現,極儘挑。逗誘惑之意。

“楚楚——”尾音拖得長長,簡單的兩個字,硬是被他拖出一種纏綿溫柔的意境來。

楚清歡%e5%94%87角勾起,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說得雲淡風輕:“說得具體點,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啊?”他驚訝,握住她的手,鳳眼裡月光皎皎,情意切切:“我哪裡不好?你說,我改。”

她推開他的手,負手上階:“把衣服穿上,否則你哪裡都不好。”

他低頭看著自己,第一次深深自我懷疑,哪裡都不好麼?

“公子,快把衣服穿上,仔細著涼。”寶兒不知從哪個角落裡竄了出來,將一件冬天穿的貂絨給他裹上,小臉又是心疼又是不樂。

躲在馬車後麵把自己縮成一團儘量減少存在感的鐵塔們為自家公子深深掬了把同情淚。

嚴子桓揮了揮手:“你去吧,我還有些事需要想想。”

“公子……”

“還不去?”

聲音一沉,自有一種威嚴之氣透體而出,寶兒神情一凜,恭聲道:“是,公子,寶兒這就去。”

嚴子桓卻忽地一笑,揉了揉他的童子髻,又恢複了他平日的語調:“寶兒真乖。”

寶兒有些無可奈何,不放心地叮囑:“公子,你若是睡不慣那木板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