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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頭,他一臉鬱卒。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想從這女人身上撈點好的,那根本不可能。

“還不去換衣服,這會不怕冷了?”楚清歡可不管他,指著那中衣,“這上麵還帶著血,也不嫌臟了?”

他低頭,看了半晌腰間那個袖子打成的結,一歎,“本來這臟衣服我是一刻都穿不下去的,可這是你%e4%ba%b2自係上的,我舍不得%e8%84%b1。”

“我幫你?”

“好……啊,不用了不用了。”他點頭的中途又連忙搖頭。

他對她擺在明麵的好意從來不敢領受,怕了。

戀戀不舍地將那中衣解了一扔,搓了搓胳膊起身朝內殿走去,“等我,很快的。”

楚清歡瞟了眼他的背影,他的身材她不是第一次看,印象中,以前身上的肉似乎要比現在多一點,如今看著單薄了許多。

從茶壺蓋上逸出的熱氣嫋嫋如煙,她推開了一線窗戶,外麵光線稀薄,淺淺地在地上鋪了一層,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東宮外又是怎樣的一副情形,想必是鬨翻天了吧。

不抓到她,今夜絕不會安寧。

輕微的腳步聲漸近,嚴子桓已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沒有穿外衣,而是著了件輕薄的夾衣,純白的顏色,襯著他美顏烏發,又是彆樣的感覺。

忽然就想起卓宛宛說的那句,“嚴慕這人啊,最喜歡坐在山頂上看書,興致好的時候就拿笛子吹首曲子,一身白衣服穿在身上,看著就象個神仙似的……嘖嘖,就是看人總是愛搭不理的,這點不好。”

那時候,她實在無法從那畫上看著丁點嚴大公子的風流神韻倜儻風采來,那五官如今想起來,倒有些相像的地方,她當時看著也有點眼熟,可被卓宛宛那麼一組合,卻硬是讓人看不出是誰,實在是卓宛宛畫工太過拙劣,畫得根本就不象同一個人。

更何況那些描述,與她認識的嚴子桓相差何止十萬八千裡,她若是能想起來,除非天地都倒過來。

然而眼前這個穿著白衣的男子,與卓宛宛所形容的還是有些%e5%90%bb合,神仙麼……差距大了些,不夠出塵飄逸。

“楚楚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嚴子桓眉一挑,蹭著她坐在一旁,自信滿滿。

楚清歡默了一下,開口:“你去換件衣服吧。”

“為什麼?”他抬起衣袖,“不好看?”

“不搭配,你還是穿那些花花綠綠的比較合適。”

“……”

“如果你一定要穿這件,麻煩你換種表情。”

“……”嚴子桓深受打擊,“我再一次相信,你生來就是為了來克我的。”

楚清歡扯了下%e5%94%87角,正要說話,外麵忽有人聲隱隱傳入,聲音很大,來得很快,竟是朝著這邊筆直而來。

嚴子桓臉色一變,倏地站起,沉眸聽了少頃,拉起她的手就往內殿走,“楚楚,你先去裡麵避避,看樣子,鐘平他們是攔不住了。”

連鐘平都攔不住,來的還能有誰?

如果來的隻是尋常人,又何需她避?

太子寢殿又有幾人敢闖?

楚清歡回首一瞥緊閉的殿門,似乎透過這門已經看到了來勢洶洶勢在必得的來人,眸光冰冷。

整座皇宮搜尋無果,終於搜到這太子東宮來了。

“這邊。”嚴子桓拂開重重紗幔,將她帶入殿角書櫃後,麵色沉然,又飽含歉意,“楚楚,先委屈你一下,我很快就將人應付走。”

話音未落,殿門外鐘平的聲音已透門直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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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虎狼

“殿下,陛下來看您了。”略微拔高的聲音,做得不著痕跡,卻足夠裡麵的人聽到。

這是鐘平的出聲示警。

而一邊的窗戶也在這時突然開了半扇,一個裹著錦衣的孩子半滾半爬地跌了進來,跌進來也顧不得疼,爬起來四下一看,一眼看到嚴子桓,忙回身將窗戶關好,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公子公子,陛下帶來的人把東宮都圍了,幸好我跑得快,否則都過不來報信……”

象是為了印證他的話,窗外緊跟著便亮起火光,無數腳步聲紛至遝來。

前有狼,後有虎,東宮外圍了一層,這座寢殿又被圍了一層,而在這兩層之間,恐怕集中了所有禁衛軍的精銳。

就之前在東宮外的那一幕,雖然騙得了禁衛,卻騙不過老謀深算的蕭天成與心機深沉的葉蘭雅。

楚清歡冷%e5%94%87一抿,“談不上委屈,你去吧。”

“寶兒,你與楚楚一起留在這裡,不管任何情形都不得出聲,更不能出來。”嚴子桓肅然看著寶兒,見他鄭重地點了頭,才深深地看了楚清歡一眼,迅速轉身,邊走邊將夾衣解開,改為披在身上,轉出內殿之後,三兩下將未及收拾的帶血衣物卷作一團,塞入一隻矮櫃中。

隨即,快速一掃四周,確定沒有可疑之物留在外麵,才往回退了幾步,在內外殿相隔的地方停住,然後,往邊上懶懶一倚。

剛剛做完這一切,殿門便被人大力推開,蕭天成跨步走了進來,他的身邊,跟著高傲豔麗的葉蘭雅。

大冷的天,葉蘭雅還是穿著先前那件絲衣,玲瓏身材若隱若現,隻在外麵披了件厚絨披風,此時她冷著臉,在邁入門檻的那一刻,一雙眼睛將殿內情形來回逡巡了個遍。

“父皇。”嚴子桓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象是剛從床上起來的模樣,望了望外麵衝天的火光與漆黑的天色,“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父皇怎地還未歇息?”

蕭天成陰沉地看了他一眼,利目一掃,道:“太子不知道今晚宮中來了刺客麼?”

“刺客……”嚴子桓抬指點了點額頭,稍稍一想,恍然,“對,兒臣先前是見到宮中禁衛說在抓刺客,眼下可是抓到了?”

“若是抓到了,朕就不會到你這兒來了。”蕭天成似是不悅,“整座宮中鬨翻了天,太子還能安枕無憂,真是難得。”

“父皇恕罪。”嚴子桓緊了緊披在肩上的夾衣,輕咳了兩聲,“最近天氣驟寒,兒臣覺得身子有所不適,便先睡下了。沒有%e4%ba%b2自帶人去搜查刺客的下落,確實是兒臣的不是。”

“沒有%e4%ba%b2自帶人搜查,”蕭天成哼道,“你可知,若非禁衛反應快,朕剛才便死在了刺客手上?”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嚴子桓“啊”了一聲,連忙上前仔細察看,語氣擔憂,“父皇可有受傷?”

蕭天成冷聲道:“朕未受傷,但朕希望你能把人交出來。”

嚴子桓一怔,“父皇的意思是?”

“聽說你先前在東宮外與一名女子糾纏,被禁衛撞見……那人呢?”

“原來父皇說的是她啊。”嚴子桓恍然一笑,“她隻是宮中一名宮女,兒臣見她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便動了心。不過,她雖然長得還算可以,但甚是愚鈍,後來兒臣心生不喜,便放她離去。”

“宮女?”蕭天成臉色沉了沉,盯著他的眼神似要將他洞穿,“這宮裡誰人不知太子喜靜,且不喜女子近身,太子何時竟沒了姿態看上一名宮女?”

嚴子桓依舊是不急不徐的樣子,笑道:“父皇,英雄尚且不問出身,不過區區一名女子,又何必講那些三六九等,將身份區分得如此明白……”

“殿下,明人不說暗話。”一直站在蕭天成旁邊聽他們對話的葉蘭雅冷冷一笑,“說起來,那刺客你也認識,正是你三番兩次出手相救的楚清歡。”

見他驚訝地挑眉,她笑得有些不屑,“她夜闖皇宮,險些傷了我與陛下,之後又逃匿不見。宮中所有地方都已搜遍,除了你這太子東宮,她在不在這裡全憑殿下一句話。若在,請你把她交出來,若不在,也讓我們搜一搜,若是當真沒有,我們立馬就走。如果隻是這般空口白牙地否認,總不能讓人信服。”

嚴子桓眉頭微擰,漸漸露出不快之色,輕瞥了她一眼,道:“父皇,兒臣倒不知道,父皇在跟兒臣說話時也輪得到一個女人來插嘴了?”

葉蘭雅聞言麵色不善,“殿下這是看不起女人?還是說,看不起我?”

“我沒有看不起女人,”嚴子桓轉開臉看著彆處,看似彆無所指,實則意思明顯,“我隻是看不起有些自以為是不懂潔身自好的女人。”

“你!”

“都少說兩句。”蕭天成出聲打斷,看了眼臉色青白交替的葉蘭雅,又看向嚴子桓,“朕隻問你,那楚清歡到底有沒有在你這裡。”

“沒有。”嚴子桓立即回答,言辭懇切,“兒臣知道楚清歡是父皇心頭之患,又與她有殺父之仇,兒臣豈敢留她在側,給自己徒增危險。”

“當真?”

“當真。”

“那好。”蕭天成一招手,從外麵走進數名禁衛,“太子既然如此肯定,便讓朕搜上一搜,如此也好平了他人的猜測。”

嚴子桓負手往殿中一站,淡淡一掃那些意欲入內殿的禁衛,眸光之冷使得他們一時躊躇,竟不知該不該入內。

“父皇,兒臣身為您的兒子,若是連自己的話都作不得數,日後又有何威信在朝堂之上立足?”他%e5%94%87邊依然噙著淡淡笑意,卻有些冷,“今晚父皇搜了兒臣的東宮,明日兒臣便自請辭去太子之位,請父皇再擇可信之人立之。”

“放肆!”蕭天成立時生怒,“你這算什麼?威脅朕?以後朕不敢?”

“兒臣不敢。”嚴子桓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