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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一座普通民宅。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且不說任誰都以為淮南王已死,就算知道他還活著,誰又會想到他會選擇離樊陽城如此近的地方落腳?

偏偏夏侯淵就這麼做了。

他可以避身的地方很多,唯有這一處,是在得知皇帝派出最為忠心可信的黃甲軍之時才選定的。

如今,也隻有這一處,才最安全妥當。

臨近中午,季婉瑤從屋子裡走出,正好看到楚清歡從外麵回來,步子急促,神色凝重,不由一驚:“清兒,怎麼了?”

楚清歡穿過走廊,在某間房前稍稍一頓,“沒什麼,就是在外頭看到了一個人,覺得有些蹊蹺。”

“什麼人?”季婉瑤連忙問道。

“不認得。”楚清歡望著門外的方向,“看上去三十歲左右,中等個頭,有些象商人的模樣,可要說是商人,又不太象。”

“你剛才說蹊蹺……”

“嗯,這人一看就不是村子裡的人,衣著打扮都不象,看他走路的樣子也有些功夫底子,臉上還有條刀疤。”楚清歡沉%e5%90%9f了一下,道,“你去關照小一他們一聲,叫他們沒事不要亂走,都在屋子裡待著。”

“我知道。”季婉瑤有些不安心,“那……這人現在還在外頭轉悠?”

“沒有。”楚清歡緩步往前走,“他似乎在找什麼人,在這附近轉了好一陣子,現在又往破廟方向去了……”

說話聲漸漸遠去,院中再無動靜,片刻後,一間房門悄悄打開,俞心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望著宅門,眼神陰晴不定,許久,她似乎下了什麼決定,謹慎了查看了四周,無聲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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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有座破廟,就在村子後方,因為多年沒有香火,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

村子不大,也沒有多少人,俞心走得極為小心,挑著人少偏僻的小路走,並不時察看周圍,確定自己沒有被人發現。

不多久,她便已來到破廟前。

廟很殘破,卻比原先設想的要大,從門口望進去,裡麵陳列著數尊佛像與羅漢,光線不明,陰暗恐怖,她稍作遲疑,轉身欲走。

不知怎的,她在刹那間心生悔意,覺得自己不該如此魯莽走這一趟。

還未起步,嘴巴突然被人捂住,腰間一緊,已被人一把拖入廟中。

眼前視線驟暗,她驚慌得手腳亂捶亂踢,身後之人卻力氣很大,一直將她拖至最裡麵的佛像後才放開了她。

一放開,她就要跑。

“是我。”雙手立即被拉回,一個男人的聲音響在身後。

俞心聽到這聲音稍稍停止了掙紮,隨即露出憤怒之色,揚頭:“放開我!”

“放開?”男人將她拉至身前,雙手牢牢地抓著她的胳膊,“你不覺得這樣說話更方便?”

“你先放開!”俞心扭了扭胳膊,沉下了臉。

男人的臉隱在暗色中,盯著她的眼睛閃動著精光,手勁漸漸放鬆。

她立即掙%e8%84%b1出來,退開了兩步,揉著被他抓痛的手臂恨聲道:“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做什麼?”男人哼了一聲,“還不是來找你。”

“找我?要銀子?”俞心笑嗤道,“讓你做的事情都未完成,你還好意思問我要銀子?”

“銀子?你以為我來找你是為了銀子?”男人的聲音裡有了怒氣,朝她逼近了一步。

俞心一驚,忙退後一步。

男人見她眼裡的警惕,深吸了口氣,將怒氣強壓了下去,道:“你怪我沒有將事做成,可你事先為何不告訴我,她是個如此厲害的角色?為了你,我損失了兩名手下不說,自己也受了一刀,你看看……”

他刷地解開外衫與中衣,露出裡麵包紮著白布的肋部,“你看看,這就是我為你受的傷,流的血,你不關心也就罷了,一見麵就是指責,你真的沒有一點過意不去?”

“我不告訴你?你又何曾告訴過我?”俞心對他的傷恍若無睹,冷笑,“當初是你告訴我,她就是文晉那個蕭情,你自己都不清楚她的底細,我又如何知道她深藏不露?”

男人被她的話說中要害,臉色微微一變,一時無言以對。

“怎麼,沒話說了?”

男人沉了臉:“萬總管隻知道她是蕭情,隻知道她是被淮南王救回,誰又知道她身手這般厲害。”

“萬順山?”俞心有些驚訝,隨即恍然,“我隻道你是皇上的人,原來你跟萬順山還有勾連。”

“我本就是萬總管的人,而萬總管是皇上的人,換言之,我不就是皇上的人?”

“萬順山是皇上的人又怎樣,還不是死了。”俞心譏諷地看著他,“皇上若是知道還有這麼個你,是不是也會讓黃甲軍殺了你?”

“殺我?”男人似乎沒想到這一層,沉默了片刻之後,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我確實沒想到這次皇上會這麼狠,連萬總管也殺,如果他真要殺我,你會怎樣?”

“殺不殺你,與我何乾?你根本不必問我。”俞心覺得好笑。

笑聲一出,她就覺得氣氛不對,對麵的男人表情嚴肅,並非隨口問問,而在她的話出口之後,他先前被壓下的怒氣並沒有再度發作,然而看她的眼神,卻不對了。

很沉,很深,而且,很冷。

“與你何乾?”他朝她逼近,“在你心裡,我果然沒有一點點分量?一點點位置?”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俞心勉強扯了扯%e5%94%87角,一步步往後退,飛快轉身,“你在這裡等我片刻,我先回去給你拿銀子……”

“拿什麼銀子!”

手腕被人用力捉住,一扯,她猛地跌倒在地上,袖子上滑,%e8%a3%b8露在外的肌膚直接擦過地麵,破皮出血。

她痛得眼冒淚花,卻忍著一聲不吭,隻抬起頭來怒視著男人:“仇鵬,你想乾什麼?”

第四十五章 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很快,你就會知道我要乾什麼。”仇鵬%e8%84%b1去身上的外衣,雙手伸向了褲帶。

見此動作,俞心頓時明白他的意圖,竟有些不敢相信,“你?”

“俞心,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從兆京到樊陽,一直喜歡你,哪怕你做了淮南王的女人。”褲子掉落,仇鵬又開始%e8%84%b1中衣,動作很慢,象是要借著這個過程把心裡想了很多年要說的話都說出來,“我說過,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包括死。但是……你不該說這句話。”

他甩出手裡的衣服,蹲了下來,捏起她的下巴,“你一直無視我,無視我對你的情意,無視我為你所做的一切。既然你說我的死與你何乾,那麼,我隻有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看你還如何與我無乾。”

“仇鵬,不要讓我恨你。”俞心用力拍開他的手,雙肘撐地不斷後退,聲音有些顫唞,“你是喜歡我,但不是你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你,感情的事需要兩廂情願,就算你得到我的人又如何?你永遠得不到我的心。”

“就算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不枉我這些年來的付出。”仇鵬緩緩站起身來,解開了褻褲。

男人的身體毫無遮掩地展現在眼前,俞心猛地扭過頭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怎麼,不喜歡看到我的身子?”仇鵬將她的表現理解為厭惡,俯視著她的眼神裡愛恨交織,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

俞心後背撞到了牆壁,已經無處可退,她想逃,雙腳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捉住。

她被拖倒仰躺在地,男人的身軀壓了下來,她緊咬著下%e5%94%87,身體不可抵製地顫唞著,眼淚糊住了視線。

“俞心,你在我麵前總是驕傲得象個公主,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哭。”仇鵬將她雙手抵到頭頂,低頭%e8%88%94去她眼角流下來的淚水,一手毫不費力地撕去她的衣衫。

女子潔白的身體露了出來,在陰暗的角落裡散發著瑩瑩的柔光,更加刺激著男人的感觀。

他呼吸頓時急促,有些迫不及待地撩起她的裙擺,扯裂她裡麵的底褲。

“仇鵬,你敢碰,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語聲消失,後麵的話被一團破布堵住,再斷了她求死的可能。

“不要說這種話威脅我。”仇鵬的手在她身下輕輕重重地揉捏著,“你對誰都狠,就是不會對自己狠。你是個惜命的人,怎麼會舍得死?淮南王已死,隻有我能保護你,跟著我,有什麼不好?”

他突然身體一沉,毫不猶豫,心意堅決。

一陣撕裂的疼痛貫穿了身體,俞心雙眼猛然大睜,渾身僵硬,喉嚨深處漏出一絲象是鬼泣的嗚咽。

仇鵬一呆,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往下一摸,手指殷紅。

“俞心,俞心……”他狂喜,不斷地%e4%ba%b2%e5%90%bb著她,動作亦極儘輕柔,久久才漸至瘋狂。

俞心兩眼空洞,望著從發黑肮臟的廟頂漏下來的那一線天光,隻有流不儘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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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從無法忍受的疼痛到沒有感覺的麻木,再從麻木中生出一絲令人羞恥的愉悅,俞心隻是木然地接受著這種身體的本能反應。

“俞心,我會對你好的。”仇鵬替她拿出嘴裡的布團,將她抱在懷裡,“萬總管死了,淮南王也死了,再也沒人知道你我的身份,這些年我存了不少財物,過幾天我就將鋪子變賣了,我們離開這裡,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

“誰說淮南王死了?”俞心麵無表情。

“誰都知道他已經死了……”

“你看見了?”她扯了下僵硬的嘴角,眼裡有不加掩飾的嘲諷。

“我雖沒有看見,但那麼大的火,來的又是皇上最為信任的黃甲軍……”

“那我怎麼還活著?”

仇鵬聲音頓住,這個問題如此重要,他本來打算在一開始就要問的,卻被他給忘了。

俞心推開了他,拿起裙子勉強蓋住自己:“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不是說好了,隻有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才會在這裡見麵?”

“現在不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