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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與神秘。

白皙的手掌伸到木手麵前,輕柔的取下木手的眼鏡兒,聲音柔軟的如同清涼嫩滑的奶昔,聽來心醉神怡:“我想仔細看看你的眼睛。”

眼鏡兒被取下來的瞬間,木手聞到了少女袖間的清香,清爽而辛甜,如同眼前美麗的少女一般。

少女的手掌捏著纖小的眼鏡兒一點點滑過木手的臉頰,下一秒便被他握住了手掌,緊緊的攥在了手心裡。

常年打球的手帶著厚厚的繭子,磨得少女微微皺起了眉頭。

木手察覺到少女的不適,立刻放鬆了一些力道:“抱歉……”

少女輕笑了一下,明豔的麵容讓眾人又是一陣吸氣。

“我幫你戴上?”少女再次開口,清涼嫩滑的聲音讓炎熱的天氣都涼爽了下來。

少女插在右邊褲兜的手也拿了出來,兩隻手矯正了一下眼鏡兒,動作優雅的就想給木手重新戴回去。

眼鏡兒一點點的靠近木手的雙眼,少女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種詭異的神色,似乎是笑,又似乎是掙紮,墨綠色的眸子帶了一絲絲的漣漪。

“小夜!”

隻差一點就可以戴上的眼鏡兒,因為人群外驀然傳出的一聲呼喊頓住。

少女驀然扔掉眼鏡兒,下一秒就向喊聲相反的方向跑去。

因為沒想到少女會忽然跑開,有三四個躲避不及的人被少女撞倒在了地上,周圍的人亂作了一團。

本以為可以趁亂跑掉,但忽然出現的一條長臂卻是把她抱進了懷裡。

“放開!放開我!”少女捶打著麵前的人,語氣著急而顫唞。

“小夜!”手塚爆喝一聲,緊緊的抓住她的兩隻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她冷靜下來。

“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

“小夜……”手塚漸漸放鬆了力道,一向冷靜自持的模樣有了一絲裂痕,漸漸帶上了一絲悲哀,“相信我一次,真的那麼難嗎?”

周圍的眾人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很明顯的,手塚和這個少女是舊識,並且有著很%e4%ba%b2密的關係,所以眾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兩人互動。

木手想要幫忙,被甲斐拉了一把,這才讓他一瞬間冷靜下來。

清美絕麗的少女正是失蹤多日的千夜,她因為這些時日體內力量的不穩定,臉上的藥效漸漸弱了下來,無法再維持胎記的模樣,所以漸漸恢複了原貌。

而沒有了胎記的千夜,白皙的皮膚,幽亮的眸子,挺翹的鼻梁,嫣紅的雙?%e5%94%87,無疑會是清麗絕俗的美麗少女。

手塚堅毅銳利的眸子漸漸沉凝了下來,裡麵湧動著強烈的情感訊息。

修長有力的五指緊緊攥起,旋即又漸漸的鬆開,似乎正做著痛苦的決定。

一旁的木手此時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眼鏡兒,但下一秒就猛地叫了一聲,隻見他摸到眼鏡兒的食指冒出了絲絲的青煙。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一想到那眼鏡兒隻有千夜摸過,眾人的視線立刻便放到了這位神秘詭異的少女身上。

正在千夜想要再次逃跑的時候,手塚驀然抓著她跑了起來。

沒有分方向,也沒有管周圍有多少人在看著他們,手塚隻是帶著千夜向前跑,直到前方出現一片樹林,手塚才帶著千夜奔進了樹林裡。

沒有等千夜做出其他的反應,手塚已經狠狠把千夜壓在了樹身上,下一秒就俯身%e5%90%bb了上去。

如同饑渴的野獸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念的美食,手塚不遺餘力的%e5%90%bb著懷裡的少女,直到對方不再反抗,這才漸漸放緩了力道,將強硬粗暴的深%e5%90%bb變成了溫柔的啄%e5%90%bb。

良久之後,手塚稍稍離開千夜的%e5%94%87畔,流連在她的耳畔低語:“小夜……不要再逃了。”

千夜雙手背在身後,狠狠的抓著粗糙的樹皮,顫唞的身子如同寒風中的篩糠:“……不要逼我。”

“沒有人逼你。”手塚抬起千夜的臉頰,抵住她的額頭輕歎,“你明明是關心我的,而我也接受你的關心,可你為什麼要剝奪我關心你、照顧你的權利?這不公平。”

千夜閉上眼睛,輕輕的啜泣起來:“我害怕……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千夜緩緩的蹲下`身子,背靠著樹坐到地上,蜷起雙%e8%85%bf緊緊抱住自己,“那個人一直在我腦子裡說話,她要殺人,我根本攔不住她。我好痛苦,國光……”

手塚半跪在地上,把千夜抱到懷裡,旋即在自己右手腕咬了一口,將留著鮮血的手腕伸到千夜麵前:“那就讓我們一起控製她,不讓她殺人。”

水霧蒙蒙的眼睛看著麵前俊逸的臉龐,千夜一時間隻覺得痛不欲生:“笨蛋!我怎麼能這樣一直拖累你……”明明還有比賽,明明自己的身子已經很虛弱了,為什麼還要這樣義無反顧?你不是最在意你的網球嗎?你不是最在意你的團隊嗎?這樣一次次的付出,真的值得嗎?

千夜垂下眼眸,顫唞著雙手抓住手塚的手腕,一點點去汲取他溫熱的血液——這樣的你,我怎麼舍得放手?

——國光,即便我帶給你的隻有傷害,可我還是舍不得放手,我該怎麼辦?

——國光,我們,一起墮落吧……

作者有話要說:

☆、千年

桃城-海堂和金色-一氏的比賽,青學以7:6的比分獲勝,其中的尷尬和搞笑就不必說了,千夜是笑得眼淚都流了幾行。

河村和石田的比賽很精彩,河村的堅持雖然不置可否,但是眾人都能理解他的執著。

這一場比賽,石田因為手臂受傷,青學再次獲勝。

青學的第一雙打是手塚和乾,而四天寶寺的則是千歲和財前。

比賽開始之前,乍一看到出現在看台上的千歲千裡和美由紀,還有身後如同無尾熊一樣黏著千歲千裡的千歲隱,千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千歲千裡走到青學的座席區,站定在手塚麵前:“手塚君,很高興可以和你比賽。”

“啊,我也是。”手塚伸出手,“不要大意的上吧!”

“嗯。”千歲千裡伸手和手塚相握,兩人的戰意已經不自覺的爆發出來。

千夜走到手塚旁邊,還沒開口問千歲千裡的身體狀況,就被突然衝出來的美由紀擋在了麵前:“不準傷害我哥哥!”

千夜眸子黯了一下,勉強開口道:“抱歉……”

“抱歉有什麼用!你這個惡魔!”

桃城正在一旁喝水擦汗,一聽到美由紀的話立刻轉過頭來:“雖然你是千歲千裡的妹妹,但是也不能罵我們的學姐!”

“她就是一個惡魔!上次差點殺了……唔……”

美由紀被千歲隱從後麵抱住,並且捂住了嘴:“哈哈,小孩子說胡話,大家不要在意!”

千夜不再管美由紀和千歲隱,而是抱歉的看了千歲千裡一眼:“你的身體?”

“已經好了。”千歲千裡猶豫了一下,旋即低笑了一聲開始勸導千夜,“你的事兒……阿隱已經和我說了,你不要自責。說起來,我和阿隱還要謝謝你。”

千夜驚訝的瞪大眼睛:“你想起來了?”

千歲千裡抓了抓頭發:“還沒有。不過能記起一些片段,還有阿隱的一些事。”他受的傷必須借用千歲隱的吸血鬼之血來恢複,那些血液所帶的記憶,他無法抗拒,也能產生共鳴。

千夜扯了扯嘴角兒,笑容僵硬:“我會儘力幫你恢複的。”至於恢複什麼,千歲千裡和千歲隱都明白,所以千夜也沒有明著說出來。-思-兔-在-線-閱-讀-

美由紀還在怒視著千夜,不過千歲隱似乎很能克製這個倔強的小女孩,所以她也隻是怒視著,並沒有再像剛才那樣攻擊千夜。

比賽開始。

雙打比賽演變成了單打比賽,兩個中學生網球界的高手看似簡單實則激烈的對峙著。

千歲隱站到千夜旁邊:“會不會擔心手塚?”

千夜側首看著千歲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想了好一會兒,千夜淡淡開口:“你指的是哪一方麵呢?”手指微彈,千夜在兩人周圍布下單方麵的隔音結界,“你知道些什麼?隱瞞些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這裡沒有其他人能聽到他們的對話,隻有他們兩人的結界裡,或許千歲隱也在等待這個機會。

千歲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低緩:“緋勇元一之所以拿走那幅畫,是因為他知道了你體內的那個東西……那股惡念,其實是你自己。”

千夜回味了一會兒,驀然煞白了臉頰:“什麼意思?”

“還記得贏光說過的鎖魂陣嗎?那個鎖魂陣,鎖的確實是你魂魄的一部分,但贏光沒告訴你的是,那是你魂魄之中‘惡’的部分。”千歲隱低頭看著眼前的隔牆,一邊撫摸著上麵的水泥紋路,一邊低語,“你,記起來了嗎?”

千夜搖了搖頭,頭驀然間如同針刺一般“嗡嗡”得痛了起來。

越前注意到千夜的戰栗,想要過來問候,卻在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眼前看不見的、軟軟的薄膜——是什麼?

千夜迷蒙著雙眼看了越前一眼,輕彈著手指撤掉結界,旋即倒在旁邊的千歲隱懷裡。

千歲隱半扶半抱著把千夜扶到後麵的座席上休息,青學的眾人都圍了過來。

“她隻是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你們先看比賽,不要讓手塚分心。”千歲隱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已經注意到了台下的手塚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詫和焦慮。

腦海中的刺痛沒有減輕,但是千夜隻能咬牙忍著。手塚還在下麵比賽,沒有人可以緩解她的疼痛。

昏昏沉沉的,千夜似乎記起了一些什麼。

公元前597年,蕭國為楚國所滅。其因乃是蕭國公子指使蕭國殺手殺了楚國的和%e4%ba%b2公主。而事實的情況是,雪姬在兩國和%e4%ba%b2之前就偷偷的愛上了蕭國冷俊英勇的公子贏光,一念之差害死了當時的和%e4%ba%b2公主,自己代嫁到了蕭國。

雪姬乃是雪穀傳人,不知世事。當時隻是想將楚國公主擄到山林躲避耳目,然後自己反身扮作公主嫁到蕭國。隻是她沒想到楚國公主那麼不濟……因為不懂得野外生存,楚國公主在山洞中被活活嚇死。

雪姬和贏光後來再去的時候,找到的隻是一副骨架。

死無全屍。

雪姬雖然不曾接觸過外麵的世界,但她也知道人類的脆弱,所以曾經在暗中給楚國公主下了禁咒、保她不被野獸攻擊。隻要這楚國公主膽子再大一些,隻要她出了山林,那山下就有十幾戶農戶。她完全可以不用死。

可以說是一場意外,也可以說是宿命。

贏光在得知實情的時候並沒有殺了雪姬謝罪,因為他與雪姬本就相識,傾慕之心早已不是一日兩日。

楚國國君一怒之下發兵蕭國,而此時的雪姬因為違反雪穀規定,也被當時的雪穀子帶回了雪穀之中。

時過境遷,半年後蕭國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