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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雪姬再回去時,隻來得及搶回贏光冰冷的屍體。

雪穀子毀掉贏光的屍首,又滅贏光魂魄。雪姬受打擊之後雖然修為大成,但魔念已生,走火入魔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六百年的時光匆匆而過,雪姬用自己強大的修為為贏光重塑肉身,同時又將贏光的魂魄收集到一幅畫中。這一切都是在一個人的幫助下完成。

那個人,叫冰靈。

雪山深處,寒冰洞中,萬年寒冰所化,集天地靈氣而修成人身的冰靈。

她本是無形無狀的一塊寒冰,是雪姬的眼淚融化了她,給了她意識,讓她從冷冰冰的冰塊變成了人身。

複活贏光的夙願近在咫尺的時候,雪姬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惡念,癲狂之下殺了很多族人,在雪穀之中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

修行之人,每殺一人便是極大的魔障。

所以雪姬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便趁著自己清醒的時候,將自己的靈魂一分為二、一善一惡剝離開來。因為剝離靈魂元氣大傷,雪姬自知敵不過雪穀中人的怨恨和報複,所以便請求冰靈幫她守護贏光的屍體和那股惡念。

冰靈應承之後,不但幫她封印了那股惡念,並且時時刻刻的守著贏光,一直用自己的靈力喂養著死亡狀態的贏光。

等贏光回來,等雪姬回來。

雪姬被雪穀中人封印之後,時光一晃,就是兩千年的歲月流逝。

冰靈在寒冰洞守了兩千年。

兩千年的時光,她日日守著冰棺中的那具屍體,日日對著那具屍體自言自語。

若不曾醒來,就不知寂寞;若不曾相伴,就不知相思;若不曾相看,就不知想念。兩千年的時光,足以讓冰靈這樣一個純粹的靈魂愛上一個人的影子,足以讓她生生世世,相愛相隨。

等待著冰棺中那個人的蘇醒,等待著雪姬的回歸,可是最後等來的卻是惡念的覺醒。

即便冰靈是呈著天地靈氣所化的冰靈,但沒有人指導她修煉,更沒有好的法術供她修習,她的法力也不過爾爾。

雪姬的惡念擁有雪姬一半的法力,冰靈根本打不過她。無奈之下,冰靈為了保護贏光的屍體,隻好將贏光的屍體一起帶走。

而就在冰靈逃走之後,因為冰靈法力已經快要耗儘,承載著贏光的冰棺再無法繼續維持冰凍狀態,冰棺,碎了……

那個人,醒了。

冰靈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人不是贏光。

贏光的魂魄還封印在雪穀的畫中,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是贏光。

可是這個人是誰呢?他就這樣借著贏光的肉身活了過來,他是誰呢?

冰靈想不明白,但她知道這就是她等的人。

雪姬的惡念沒有身體,她百般追逐冰靈,也隻是為了吞噬她的靈魂,占據她的軀體。所以冰靈最後寧可自毀元靈墮入輪回,也沒有讓那股惡念得逞。

冰靈死後,當時的雪穀子趕到現場用儘全力收伏了那股惡念,並且用最後的法力將“複活的贏光”送入到了輪回之中。

緣起已緣滅,奈何緣淺情深。

那個為了收伏雪姬惡念而力竭而亡的雪穀子就是千夜的師公,也就是現在的雪穀子的師傅。

原來一切都是注定,一切自有天意安排。

千夜在富士山六合目的時候曾經問過贏光“為什麼是我”,如今她已經有了答案。

隻是千歲隱搞錯了一件事情——她不是雪姬,她是冰靈。所以那股惡念影響的並不是她,而是女蝸石中的雪姬。

冰靈的存在沒人知曉。

除了雪穀子,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擁有獨立意識的複製人、可以讓雪姬複活的容器、可以完美寄宿的身體。實際上她根本不是。

從千百個複製人之中蘇醒,那並不是一場意外。

雪穀子為什麼要將她的心臟換成女蝸石?如今答案呼之欲出——他是要借著昔日的冰靈,引出雪姬和那股惡念,一同毀滅。

雪姬不曾轉世,贏光也不曾轉世。如今的千夜和手塚,正是曾經的冰靈和借著贏光軀體複活的男人。那麼這四人之間的糾葛,就成了雪穀子引出雪姬和惡念的最大助力。

而千夜她並不想追究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也不想知道手塚到底是什麼身份,她隻想知道雪姬的惡念如今在她體內的後果?而且雪姬的善念也在她的體內。

一旦雪姬的善念壓製不住惡念,那麼她會不會萬劫不複?

時不時發作的惡念,隻有靠手塚的血才能夠壓製住的嗜血欲望,這是合冰靈、雪姬、手塚三人之力方能克製住的強大惡念。

緋勇元一應該是因為沒把握確定兩股意念哪一股更強,擔心惡念會吞噬畫上的力量,然後徹底的強大起來,所以才拿走那幅畫的吧。

抬眼看著麵前的人,手塚的比賽已經結束,此時正蹲在她的麵前。

“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千夜仔細的看著手塚帥氣的五官,一時之間悲從中來。

——如果這股惡念消除不了,那麼她跟手塚該怎麼辦?她會死嗎?會永遠的消失嗎?以後還能再見到手塚嗎?她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那樣強大的惡念,如果不是雪姬在她體內苦苦支撐著,她此時怎麼可能還在這裡?她現在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幫助到雪姬……

作者有話要說:

☆、賽後

比賽剛結束沒多久,千夜就恢複過來了。雖然手塚還是不太放心,但是他也沒有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來。倒是千歲隱,一見千歲千裡輸了球,立刻跑過去噓寒問暖的各種好話安慰他。

千夜看得出來千歲千裡並不是很在意輸贏,不過他很受用千歲隱的討好倒是真的。看來千歲千裡已經接受了千歲隱了。

看到千歲隱委屈的帶著美由紀先離開了網球場,千夜微微有些詫異。靠在椅背上想了一會兒,千夜琢磨著可能是千歲千裡讓千歲隱帶著美由紀先走,所以便不再在意這件事情。

賽場裡的觀眾大都走光了,其他幾個學校的網球部眾人過來和手塚千夜打了下招呼也走了。

手塚帶著大家收拾好東西,本打算帶著千夜和眾人現在就回去,但是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一頭酒紅色頭發、目光伶俐可愛的矮小少年正一臉著急和委屈的大叫著。

所謂的和“怪物”比賽,千夜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拉住那個矮小少年的丁子茶色頭發的男生,她卻是認識的。

當初在淺草有過一麵之緣,他還給過她一張手帕;況且剛才還和不二打了一場比賽,所以千夜對他倒是有些印象的。

千夜拽了拽手塚的衣袖,問道:“那個小家夥兒口中的‘怪物’,是越前?”

手塚點點頭。

千夜驀然捂著嘴笑了起來,旋即邁步走到一旁不斷皺眉的越前麵前,在他帽子上拍了一巴掌:“去吧。和那個小家夥兒比一場。讓我看看你在美國都學到了什麼?”看得出來那個叫白石的少年很在意那個小家夥,就當是還他的人情了,反正隻是一場比賽罷了。

“這樣不太好吧,萬一受傷了可怎麼辦?”一旁的大石不太讚同,畢竟明天就是準決賽了。

“切~”越前不爽的正了正被打偏的帽子,一點都不在意大石的話,“ma da ma da da na。”

“這……”大石一副為難的樣子。

千夜回頭看手塚,希望他出來說句話。

手塚眼中劃過一絲無奈,隻好走過來道:“明天的比賽很重要。”

千夜悄悄吐了下%e8%88%8c頭:“隻是一場比賽而已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就算是一球也可以啊!”看台上忽然出現一個人,並且大叫著。

“純平哥哥!”

“阿平!”

崛尾和那個矮個子少年同時開口。

出現的少年雙手合十拜托越前:“越前,你就和他打吧!他為了和你比賽,可是一路從靜岡跑到這裡的。”

千夜驚訝於那矮個子少年的執著,立刻便轉目向他望去,不料正對上白石探究並沉斂的目光。

千夜正想說些什麼,手塚卻在一旁驀然開口道:“那就一球。越前,去吧。”

越前詫異的抬頭看了手塚一眼,旋即“切”了一聲,彎腰拿出自己的球拍道:“那就一球吧。”

眾人把場地讓出來給越前和那個少年,一些沒來得及離開的觀眾也被吸引了目光。

越前一上來就是右手的外旋發球,看起來似乎很認真的樣子。而對方那個少年也不簡單,不但接住了越前的發球,並且在旋轉的基礎上加上了自己的逆旋轉,讓回球增加了兩倍的力道回到了越前的場地。

“乾,那個少年叫什麼?”千夜背靠在場地的牆壁上,有些納悶。

乾沒有翻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而是直接解釋:“姓名:遠山金太郎;身高:151CM;體重:52KG;血型:B;生日:4月1日。性格天真,實力很強,是四天寶寺教練和部長一直著重培養的一年級生。聽說是最接近‘天衣無縫之極致’的人。”

“最接近?”千夜詫異的瞟了旁邊的手塚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最接近的應該是我們的一年級生吧,越前南次郎可是第一個領悟‘天衣無縫之極致’的人。”

乾扶了扶眼鏡,有意無意的瞥了千夜一眼:“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頓了一下,乾再次道,“不過那不僅是因為越前南次郎是越前的父%e4%ba%b2,更因為我們青學有手塚和你的存在。”

“額……”千夜驀然想起上次和藤原姝的比賽,立刻轉移話題道,“這個金太郎花樣兒蠻多的嘛,這球技的名字一個比一個酷炫。”

不二忽然笑眯眯的開口:“說起來,小夜的球技好像都沒有什麼名字呢。”

“嗯?”

“比如那個不會彈起的發球,還有那個永不過網的發球,小夜給我看到了一個新的網球世界呐。”不二繼續道。

“那種球你也可以打出來啊。”千夜對於不二的話不太認同,“網球沒有那麼複雜,隻要把球比對方多一次的打到對方場地就行了,再多的技巧也隻是這一個目的。”

“確實是這樣的。”不二笑意更深了。

“啊咧,似乎成了持久戰啊。”桃城微微有些焦慮。

“越前現在處在無我狀態,體力一定比往日裡消耗的快上很多。如果陷入持久戰會對他很不利。”不二出聲解釋。

“那就是要速戰速決喵?”菊丸反問。

“是啊。”不二輕笑著點頭,沒有一絲著急。

千夜注意到一旁的手塚眼神有些不對勁,於是走過去悄悄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裡道:“國光,你不開心嗎?”

“沒有。”手塚微歎一口氣,把目光從比賽場收回,“身體怎麼樣?會不會難受?”

“哪有那麼脆弱。”千夜輕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