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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祈求自己的血液能對千夜產生一點作用,否則這次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千夜隻覺得一股陰寒的血液流進了自己喉嚨裡,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e8%83%b8口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驀然推開千歲隱的手臂,千夜俯著身子狠狠的咳著,恨不得咳出自己的心肝兒。

直到心裡的疼痛漸漸減緩,千夜才帶著一絲虛弱的直起腰,身子也微微徐晃了一下。

“小夜!”千歲隱不敢確定千夜的情況,隻能出聲試探。

千夜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千歲隱,旋即又看向身後的方向。

千歲千裡臉色異常慘白的躺在地上,地上逶迤了一地的鮮血;遠遠的廣場上、街道上,站著三三兩兩的路人,他們正一臉驚懼的看著這邊,並且打電話叫了急救車和警察。美由紀正在嘗試著捂住千歲千裡的傷口,不讓血流得那麼快。

千夜緩緩抬起手,看著手上依然殘留的血跡,驀然抱住頭蹲了下去。

“小夜!”千歲隱有些著急,立刻便想去扶起千夜。

“先救千歲千裡!”千夜驀然開口,阻止千歲隱的動作,聲音帶著深沉的淒涼和壓抑,“不用管我。”頓了一會兒,千夜嘶啞著嗓子開口,“我很好。”

千歲隱看到地上虛弱的少年,腦海中炸了一下,一下子便奔了過去。

千夜知道千歲隱有辦法救治千歲千裡,所以隻是苦笑了一下便起身離開了原地。

熙熙攘攘的眾人,在看到千歲隱抱起千歲千裡的那一刻就被吸引了目光,沒有人注意到漸漸消失的那個少女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舍不得

時間過得很快,無情的歲月不會為任何人停留,更不會為任何人而改變,不管你是多麼的痛徹心扉,多麼的想要留住那些時間。

七天前的那個上午,手塚趕到時已經不見了千夜的蹤影,找不到、查不到、聯係不到、感覺不到……那種幾乎人間蒸發一般的失蹤,再一次讓手塚體會到了什麼是深深的絕望。

他試著去相信千夜,相信千夜會自己回來,但是直到比賽開始的那一刻,他還是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他的小夜徹底的失蹤了,不和任何人聯係的失蹤了。

沒有凶殺案,沒有可以聯係到的方式,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似乎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存在過這樣一個人。

所有人都隻是等待,也隻能等待。

除了選擇相信千夜會自己回來,他們什麼都做不了。這時的手塚、錐生、幸村等人才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麵對自己所愛的人,他們除了等待和相信,彆的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真是能把人逼瘋。

在全國大賽如火如荼的進行的時候,沒有人知道手塚是多麼的疲憊,他的心是多麼的痛苦和不安。

當所有事都被不二察覺並知曉的時候,手塚隻能要求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青學的眾人,畢竟青學此時最重要的還是全國大賽,千夜失蹤隻會給大家帶來負麵影響,保密是最好的選擇。

默默的承受著找人和比賽的雙重壓力,手塚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靜嚴肅,被問起千夜時,也隻是淡漠的說一聲在德國休養之類的話。

越前突然的回國讓見不到千夜的青學眾人開心了一把,氣氛也稍稍的回轉了一些。

第二天是青學和比嘉中的比賽,第三單打龍馬-田仁誌,7-6青學勝;第二雙打不二和河村對陣平古場和知念,7-5,青學勝;第二單打菊丸-甲斐,7-6,青學勝;第一雙打,是一向不對盤的海堂和乾組隊,對陣對方的不知火和新垣。

後半場的時候新垣中暑,比嘉中棄權,青學再次勝利。

最後一場,是手塚和木手的比賽。

當沙土向自己眼睛灑來的那一刻,手塚忽然不想躲開。

他想,如果千夜在這裡的話,看到自己受到傷害,一定會報複的吧?可笑他做事一向全力以赴,如今竟然有了這樣的心思,他自己都不由得開始嘲諷自己。

儘管心思百轉,但身體下意識的躲閃,還是隻是讓他的眼睛被小小的灼痛了一下,不到一分鐘就再次恢複了視力。

前方模糊不清的時候,球場外驀然有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定格在了他的身上,手塚渾身一個激靈,他能確定……那樣焦灼和心痛的視線,一定是屬於小夜的。

轉頭看向左前方的方向,漸漸恢複的視線中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定格在他身上的視線也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手塚向那個方向挪了兩步,被對麵的木手叫住:“怎麼?青學的部長想要逃跑嗎?”

手塚抿緊了%e5%94%87,沒有看木手,也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默默的回到自己的站位上,再次做好了接球的準備。

青學的眾人察覺到木手用沙土攻擊手塚,一時間都憤怒的在場外叫囂。直到乾冷靜的提醒眾人,眾人才停止怒罵,轉而為自家的部長加油。

實力的差距並不是一點小手段就能改變的。

知道千夜就在附近之後,手塚毫不留情的隻用了不到十分鐘便結束了這場比賽。邁出賽場的那一瞬間,他卻是頓住了身形。

——去哪裡找她?在她不願意見到自己的時候,他能找得到她嗎?

不二言笑晏晏的把興奮的青學眾人解散,然後走到手塚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暗中跟著木手。”

手塚回頭看了不二一眼,眼中漸漸亮起光芒:“好。”

若不是不二提醒,他幾乎忘了當初的那件事情。

地區預賽的時候,手塚曾經遇到九鬼貴一對他挑釁的事情,後來柿之木中學的比賽似乎遇到了很多麻煩,不用猜,手塚也知道是千夜做的手腳。

想到這裡,手塚立刻走到一旁拿起自己的網球包遞給不二:“麻煩你了。”

“去吧。”不二笑得眉眼彎彎,帶著常人無法窺見的情緒,“手塚,一定要把她帶回來呐。”

“嗯。”手塚認真的點下頭,毫不猶豫的轉身向比嘉中離去的方向跑去。

比嘉中的眾人還沉侵在輸掉比賽的情緒裡,不管木手再怎麼威脅眾人打起精神,但是輸了就輸了,哪裡會那麼容易就立刻精神起來,所以他也隻能帶領著大家往場外趕去。

比嘉中狼狽離場,之前對於他們很是看不慣的各學校的眾人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任他們離開。

在比嘉中達到自己學校的校車旁時,幾個外校的學生攔住了眾人。

“喂,打傷我們教練,就想這麼走掉?”

說話的是名個子很高的清秀少年,穿的校服也很大眾,並不是幾所知名學校中的一所,應該是木手他們之前的對手學校。

“那你想怎麼樣?”木手看著對方,眼中閃著陰沉的光芒。

“想怎麼樣?大家都是衝著全國大賽來的,即便比賽再怎麼激烈,我們也沒想過和人動手。”少年頓了一下,表情漸漸沉了下來,“可是你打傷了我們的教練,你以為我們還會顧忌那些規定嗎?!”

木手冷笑:“就憑你們?”

甲斐扛起球拍,轉頭看了看四周道:“竟然有人挑釁衝繩武術,真是不知死活。”

對麵的少年和身後的幾人漲紅了臉,憤然之下就想衝上去海扁甲斐幾人。

“冷靜一點。”領頭的少年攔住身後的幾人,對著木手道,“我們要和你們公公正正的來一場比賽,你們敢不敢接受挑戰?”

“笑話,我們還怕你們不成?”不知火在旁邊回了一句。·思·兔·在·線·閱·讀·

木手瞪了不知火一眼,冷冷看著對麵的少年道:“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比賽?”木手說完就打算帶著眾人上車,但是車門卻“嘭”的一聲自動關上了。

木手等人詫異了一下,互看了一眼拍了拍車門,示意裡麵的人把車門打開。

校車內的禿頭教練坐在位置上沒動,校車師傅和兩名男同學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去開車門,但是三人扒了半天也沒扒開。司機師傅又到控製台調了半晌,車門還是沒有反應。

周圍的外校人員都笑了開來,大部分都帶著看好戲的味道。

裡麵的禿頭教練急了,“嘩啦”一聲打開窗戶,伸頭喊了一聲:“你們這群兔崽子,輸了比賽還敢坐校車回去!你們自己想辦法回去吧!司機,開車!”

司機師傅為難了一下,但是也不敢違拗教練的意思,隻好發動了車輛。

木手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學校的校車開遠,一時間都呆立在了原地。

“被遺棄了哦~”

周圍眾人的笑極為刺耳,木手臉色已經憋成了豬肝色。

“讓開。”

正在眾人圍著比嘉中的幾人看好戲時,外圍忽然傳來了極淡極淡的一個聲音,如同鐵片撞到了泥土裡,沉澀厚重,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同時又有著不可忽視的陰寒之氣。眾人不由自主的就退開了一些,給忽然出現的人讓了一條道。

來人穿了一套黑色衛衣,大大的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臉頰和表情,隻留下小小的一撮陰影。腳下是一雙普通的紫黑色運動鞋,雙手插在褲兜裡。

如此光線明媚的公園裡,那人站在陽光下,卻沒有一絲的人氣與暖陽氣息,有的隻是陰冷,如同天空下陽光照射不到的一個鬼影。

直到眾人把路讓開,那人才低著頭向著眾人走來,動作緩慢而遲鈍,如同電影裡的慢動作回放,詭異又陰森。

似乎隻是路過,又似乎是故意從眾人中間穿行過去,反正這人是完全沒有從旁邊繞道過去的意思,直接從眾人中間穿行了過來。

如此的豔陽天,眾人卻驀然起了一身%e9%b8%a1皮疙瘩,身上如同瞬間侵入了冰寒的冷水,從頭涼到腳。

因為來人是向著木手這個方向走過來的,木手便下意識的往一旁退了一步。

眾人都以為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會悄無聲息的走過去,但是在到了木手旁邊的時候,她卻驀然頓住了腳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隻見那人緩緩從褲兜裡抽出了左手,白皙纖嫩的手指緩緩移到了頭頂,輕輕一抹,頭上的連衫帽就滑落了下去,露出了淺褐色的秀發和清美的五官。

本來低著的頭顱緩緩抬了起來,明亮誘人的墨綠色眸子幽幽的轉向右側的木手,似乎含著絲絲的水霧,又似乎帶著淡淡的笑意,讓看到這雙眸子的眾人瞬間忘記了呼吸。

另一側的眾人看不到來人的眸子,但是那驚鴻一瞥的側臉就讓他們呆立在了原地。

纖細白皙的脖子優美的緩緩轉動,清美的五官對著麵前的木手露出一個輕笑,瞬間傾城:“我漂亮嗎?”聲音已經不複之前的沉澀厚重,而是軟軟的、暖暖的女音。

木手一時反應不過來,隻是傻傻的點了一下頭。

少女笑得眼睛越來越美,如同月下的一彎湖泊,帶著莫名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