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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時間也不短了。”頓了一會兒,手塚依然直視著緋勇,“我很尊重她。”

緋勇撇開頭,臉色微微有些難看:“抱歉。”這樣刁蠻任性的語言和舉動,讓緋勇覺得異常難堪,“我去買瓶水。”

“小夜?”不二詫異的睜開眼,旋即又笑了開來,“我陪你一起去。”

緋勇回看了不二一眼,故意忽略皺起眉頭的手塚,輕笑了一下點頭:“好。”

和不二提了兩袋飲料往回走,眼看前麵就是網球場,緋勇驀然一陣心悸,眼神帶了一絲戒備。

旁邊的樹林裡悉悉索索的響了半天,一個□□歲的小男孩跑了出來。

“姐姐!姐姐!”小男孩向緋勇跑過來,在離她還有兩米的距離停下來,“有個哥哥讓我把這個給你。”

緋勇眉頭鎖起來,盯著小男孩看了很久,最後才慢慢伸手去接:“什麼樣的哥哥?”

小男孩往前走了幾步,把牛皮袋子放到緋勇手上,仰著小臉道:“哥哥戴著帽子,我看不清他長什麼樣。但哥哥說他是好人。還說這袋子裡的東西是姐姐的,讓我幫他還給姐姐。”小男孩說完就噔噔的跑開了,小小的身影在陽光下極為靈活。

緋勇捏著微微有些重量的牛皮袋子躑躅了一會兒,眼神有意無意的掃向公園裡密集的樹林。

“或許隻是認錯人了,小夜,彆擔心。”不二看到緋勇疑慮的眼神,開始勸慰她。

緋勇輕輕的搖了下頭,想要把袋子扔掉。

“嗨!不二!緋勇!”菊丸興奮的對著兩人招手,速度極快的向兩人衝了過來,“小不點兒贏了喵~這家夥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緋勇沒在意菊丸的話,隻是無意識的低著頭向一旁的垃圾桶走去。

“哧——”鞋底與地麵的摩攃聲。

“小夜!”不二驚訝的睜大眼睛,已經來不及去拉緋勇。

“喵嗚~緋勇我停不下來了!”菊丸本來是把握好速度的,剛好可以在兩人麵前停下來。哪想到緋勇會忽然朝他走過來,而且一直低著頭沒避開他,這一下,兩人一下子便撞了個滿懷。

緋勇被撞的倒在了地上,手裡的牛皮袋子一瞬間滑出好遠,裡麵的東西驀然散落了出來。緋勇右臂也同時撞在了地上,所以一時間注意不到牛皮袋子,隻是疼得眉頭打結兒。

菊丸趴在緋勇身上,一躍而起,旋即又立刻蹲下去扶緋勇:“對不起喵,緋勇,我不是故意的。”看到緋勇臉色異常的青白,再加上緋勇明顯的顫唞,菊丸開始緊張起來,“你沒事吧?是不是我撞傷你了?”

緋勇努力克製著身上的劇痛,好半天才緩過來勁:“……我沒事,彆擔心。”

不二表情極為嚴肅,第一時間過去和菊丸一起扶起緋勇。

手塚帶著眾人跑過來,桃城微微有些詫異的撿起地上散落的東西:“好奇怪,這是什麼東西?”

乾伸頭過去看了半晌,扶著眼鏡思索。

“嗯?”漢娜快步走過去,一把奪過桃城手裡兩寸大小的透明小包,“這是Herion(海洛因)!”漂亮的眼睛瞬間轉向緋勇,眼神冷銳而犀利,“你吸毒?!”

“不!”緋勇搖頭,臉上是抑製不住的恐懼,“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緋勇想要過去搶過那個塑料小包,走到漢娜跟前,腳步釀蹌之下踢到了地上的牛皮袋子,裡麵的一遝照片被生生的踢了出來。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緋勇身子晃了一晃,立刻跪倒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拾取那些照片。

菊丸撿起地上的一張照片,一臉的震驚:“這是……緋勇?”

菊丸手中的照片上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那少女全身僅著了一條白色的圍巾,%e8%a3%b8|露的身上到處遍布紫黑色的傷痕。尤其是右臂猙獰的流著鮮血的傷口,如同魔鬼的血口,裂開著……而少女正在注射藥物的動作、臉上迷離的表情,一下子就震住了所有的人。

照片上的人雖然略微稚嫩和瘦小,但是精致的五官和墨綠色的眼睛,很明顯的就是緋勇。

照片的背景是一間臟亂的小屋子,黑暗、窄小。

緋勇站起身一把奪過那張照片,轉頭看著大家震驚和不敢相信的表情,一瞬間幾乎窒息。

“不……”緋勇搖著頭,一點點後退,迷亂的視線逡巡到手塚臉上,腦中“轟”的一聲炸開。

作者有話要說:

☆、病倒

手塚的表情由開始的震驚|變成沉痛,艱澀的目光中蘊含著隱忍與難過。

緋勇一瞬間心痛如絞。

“小夜!”不二想要過去安慰緋勇,但又怕嚇到她,“你冷靜一下,我們慢慢說。”

“不……”緋勇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哭出聲來,雙手抱在%e8%83%b8`前,身子微微蜷縮,“你們不懂,你們根本就不懂!”

緋勇猛然衝過去奪走漢娜手中的白粉,轉身向公園的中心跑去。

手塚和不二驚訝之下立刻就去追,手塚走之前叮囑漢娜:“教練,這件事請你保密,算我求你。”

漢娜驚訝的看著手塚,愣了好一會兒才抿著嘴點頭。此時手塚和不二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遠處。而越前、大石、菊丸、桃城、河村也片刻不留的同時追了過去。眾人之中隻剩下乾冷靜的留在最後,認認真真的撿起地上所有的照片和文字資料,仔仔細細的把所有東西都重新裝好,這才向眾人消失的地方追去。

緋勇衝到公園中心的噴泉池裡,瘋了一樣的撕開白粉的袋子,把所有的粉末兒都灑在水池裡。周圍的一些遊人驚訝的看著緋勇,有疑惑、有驚訝、有好奇、有揣測。

緋勇仰起頭,讓下落的水花兒打在臉上、身上,手中的照片被她捏得完全變了形。

“小夜!”

不二和手塚衝進來,一人一邊的扶住她。察覺到她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手塚連忙掰開她的手,把皺巴巴又侵了水的照片摳出來遞給不二,自己則一把橫抱起緋勇,抱著她往公園大門口處跑去。

手塚察覺到緋勇渾身冰涼,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臉色變成了青白色,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也出現了裂縫。

攔了一輛的士,手塚和不二一前一後坐上去,手塚的雙手都在顫唞:“小夜,彆怕,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不二一麵慌亂的讓司機師傅開車去最近的醫院,一麵不停的回頭注意緋勇的情況。

手塚摸著緋勇沒有生氣的臉龐,隻覺得渾身冰涼,似乎下一刻就要失去這個如迷霧般的女孩一樣。

“小夜……”手塚抱起緋勇,把自己的臉和緋勇冰涼的臉頰貼到一起,銳利的丹鳳眼裡是後悔與自責,“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出來,對不起。”

司機師傅看到兩名乘客帶了一名重病的病人,一路上不停的加快速度,以最短的時間抵達了附近的醫院。

把緋勇交給醫生,手塚和不二寸步不離的守在急救室的門口,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兒裡。

過了有小半個小時,一名醫生從急救室出來,一出來就問誰是手塚國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手塚立刻上前:“我是。”

“請問您與病人的關係?”

手塚沉默了一下,直視著醫生堅定的開口:“未婚夫。我是病人的未婚夫。”

醫生了悟的點點頭:“那我和您說一下病人的情況。”醫生摘掉口罩,用德語嚴肅的開口解釋,“是這樣的,病人現在神誌不清,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們檢查了她的傷口,其他地方的大都已經愈合,但右臂的傷口有發炎的跡象,可以看出來是多年的舊傷。如果到了緊要關頭,我們希望您能做好給病人截肢的準備。”

手塚大腦似乎空白了一會兒,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對麵的中年醫生還在等著他的答複。

“如果……”手塚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絲顫唞,“如果非要如此,請您救她。”

“不。”不二走過來,嚴肅的看著手塚,冰藍色的眸子銳利的如同寒冰,“小夜不會同意的。她能堅持到現在,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所以現在絕不可以截肢。”

手塚深呼吸一口氣,麵色漸漸冷靜下來。

“兩位,現在並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們思考。病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她的右臂傷口已經惡化到很可怕的地步了。”醫生最後一次提醒兩人,旋即戴上口罩再次進入急救室。

手塚繃直了身子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力氣去走到一旁的休息椅上去。緋勇沒有生息的樣子一直在他眼前不停出現,讓他完全不能思考其他事情。

“手塚,還記得小夜第一次受傷的事兒嗎?”不二凝視著手塚,微微的歎氣,“其實小夜受傷的事兒,我都知道。地區選拔賽的時候緋勇第一次在我麵前受傷,那時候我就在心底發誓,下一次絕不會看著她受傷……我沒做到,你也沒做到。”那時候看到緋勇脖子上流出的豔紅色液體,他一瞬間恨不得殺了自己,他相信手塚也有過同樣的感覺,“我暗中問過忍足先生,你的血可以救小夜。”他沒有告訴手塚,自從他第一次發現緋勇身上有傷,他就一直在偷偷的和忍足瑛士學習醫術。這是他唯一能為緋勇做的。他會一直堅持下去。

“小夜的哥哥也說過,我的血會害了小夜。”手塚沉靜的說出事實,心底的擔憂與焦急被他一寸寸的壓製下去。

“我不這樣認為。”不二搖頭,背靠到牆壁上想了一會兒,“先把小夜救醒才是關鍵,小夜應該很清楚自己的狀況,這時候她才是最有發言權的。”

手塚沉默了,淡然無波的臉上沒了以往的鎮定,隻有淡淡的忍耐與悲傷。

“手塚,進去吧。”不二看著手塚,要求。不二此時根本無法責怪手塚什麼,他隻要緋勇平安,便再無其他奢求了。

手塚的眼神漸漸沉凝下來,墨色的眼瞳裡是深沉的暗流,一圈一圈蘊開,帶著說不出的幽暗:“我進去。”手塚低沉著嗓音說完,下一秒就走向急救室。

推開門的瞬間,有兩個小護士愣了一下,旋即就想攔住手塚:“先生,這裡是急診室,現在請您在外麵等候。”

手塚眼睛直直的看著裡麵病床上的身影,毫不猶豫的走過去:“我可以救她。”

小護士攔不住手塚,那名主治醫生在看到手塚的時候,也是微愣:“先生,您要是這樣打擾我們,會讓您的未婚妻更加危險。”

手塚不管不顧的走過去,看著手術台邊的輸血設備,向主治醫生提出要求:“請您把我的血輸給病人。”

主治醫生震驚的看著手塚:“你真是太瘋狂了!我們已經在給病人輸血了,不需要你的血,現在請你馬上出去。”

手塚知道這些醫生不會聽他的,視線一轉,立刻上前拔掉了緋勇手臂上的輸液管。

醫生和護士亂作一團,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