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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護士上前想把手塚架出去,都被手塚輕易的躲開。

“國光……”

緋勇驀然出聲,雖然聲音很低,但是手塚還是聽見了。

快步走到手術台旁,手塚抓住緋勇的右手,看著她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一瞬間渾身冰涼:“小夜,彆怕。”

“我不怕。”緋勇眼神迷離,靜靜的看著手塚,“你還要和我分手嗎?”

手塚握著緋勇的手指微緊了一下,聲音低啞:“不分。”

緋勇輕笑了起來,又輕聲咳了兩聲:“帶我回去吧……其實我都知道,國光,你是為了我才到德國的。”

手塚點下頭:“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手塚輕輕放開緋勇的手,站起身,看向醫生,“如果我的血真的能救她呢?為什麼你們不試一下?”

醫生和護士互看了一眼,無奈的點頭:“那麼請你配合一下。其實病人現在很虛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就算你給她輸血,她也不知道那是你的血。”醫生以為手塚是為了表達自己對病人的愛意,這才任性的想要給緋勇輸血,語帶雙關的提醒手塚。

“我知道。”手塚點頭,平日裡的緋勇根本不會這麼直白的表達出自己的不安,“開始吧。”

護士推過來另一個手術台,讓手塚躺上去。其他護士也忙碌了起來。因為現在是進行即時輸血,病人的情況又比較嚴重,所以大家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冰冷的抽血針管紮進血管裡,手塚反而漸漸安心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所有人都來到了醫院裡。包括得知消息的榊太郎。

和龍崎老師商量了一下,兩人決定立刻返回日本。畢竟緋勇的病一直是忍足瑛士在照料,他應該會更加了解緋勇的情況。

榊太郎要求手塚繼續在德國接受治療,並且讓療養院的醫生特彆注意手塚這幾天的情況,畢竟他昨天才給緋勇輸了那麼多的血。

手塚沒有反對,隻是要求不二越前等人回到日本後,每天都要給他打電話說明緋勇的情況。

臨出院的時候,外麵停了十幾輛豪華轎車。青學眾人這是第一次見到緋勇的家人,也就是她的哥哥和姐姐。

藤原曉也就算了。藤原姝和緋勇長得一模一樣,隻是沒有胎記,也更年長一些,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

另外一個就是緋勇元一,緋勇的師兄。

緋勇元一有一頭棕色的頭發,不算長也不算短。五官硬[tǐng],麥色皮膚,身上的氣質冷漠而沉凝,和手塚的不苟言笑不一樣,他是真真實實的對這個世界上的人和事沒有興趣、沒有情緒。

藤原姝長得很美,但是氣質和緋勇完全是兩個極端。

一個妖嬈嫵媚,一個清新%e8%84%b1俗。

“難得小夜願意回德國,我這個做姐姐的,肯定是要把她帶回藤原家照顧了。”藤原姝款款笑著走過來,看著榊太郎,伸出手去,“我是藤原家族的現任當家,藤原姝。”

榊太郎與手塚都微微愣了一下,眸子暗沉:“日本榊家族,榊太郎。”榊太郎伸手和對方握了一下手,毫不遲疑的表明立場,“據我所知,藤原家族現在還是尊祖父當家。”

藤原姝媚然一笑:“爺爺在半個月前把權利移交到了我的手上,隻是暫時還沒對外公布而已。”看了看擔架上的緋勇,藤原姝笑得更加明媚,“爺爺說,想等小夜回家的時候再公布這件事,畢竟藤原家有三個繼承人,還是都通知到位的比較好。”

“她不會在意這些的。”榊太郎冷冷打斷藤原姝,“她會是我們榊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至於藤原家族,我想小夜還不放在眼裡。”

藤原姝墨綠色的眼眸驀然犀利起來,無聲的打量了榊太郎半晌,最後嗬嗬一笑:“榊先生可真是大方啊,當然,願意把上百年積累下來的財產拱手送人的榊老爺子更是大方。”

青學眾人看著藤原姝渾身都有一些不自在,畢竟這個人和緋勇有著同一張臉。

“榊家族沒有藤原家族的黑道勢力,但是以我們的財力,相信我們可以很好的照顧好小夜。藤原小姐,小夜現在身體不適,我們需要儘快返回日本。如果您沒有彆的事兒,那麼我們下次再見。”

藤原姝咯咯地笑起來:“可是我爺爺是擺明了要我過來請小夜回家的呢?這可怎麼辦?”

“我說了,小夜我們會好好照顧。至於藤原家的繼承權,等我們回日本之後會立刻致函藤原老先生,告訴他小夜不會要藤原家的一絲產業。”榊太郎雖然表情還是冷冷的,但眉宇間淡淡的紋路顯示著他的不耐。

“榊先生說的並不能作為保障,不是麼?最關鍵的是,我找小夜,可不單單是為了繼承權的問題哦~是吧,元一?”藤原姝嬌笑著走到擔架旁,想要伸手觸摸緋勇的臉頰,下一秒就被手塚冷冷擋開。

緋勇元一雙臂抱%e8%83%b8靠在車門上,沉默的看著擔架上昏迷的緋勇,又看了藤原姝一眼,沒有說話。

榊太郎替手塚開口:“藤原小姐,我榊家族的人,可從來沒怕過藤原家族。”

即便是歐洲黑白兩道的大股東,藤原家族也隻是在一些見不得人的非法交易上比較有優勢。對於身家相對比較清白的榊家族,雖然藤原家族也曾想借助自己的黑道勢力進行介入,但每次都被榊家族龐大的財力和複雜的關係網給逼了回去。

事實上,雙方家族還是微微有些忌憚對方的,誰都不想先撕破臉。

“好像是這樣的呢……”藤原姝笑了一會兒,眸底深處似乎折射過一道冷光,“那好吧,看樣子小夜的病你們有信心能夠給她治好,那我就不擔心了。等她傷好了,記得讓她回家看看。”挑了挑自己臉頰旁的一絲長發,藤原姝笑得極為妖嬈,“我這個妹妹,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直到藤原姝穿著高跟鞋嫋嫋婷婷的消失在了車門後,十幾輛豪華轎車一一離去,眾人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敢情這藤原姝隻是過來走個過場,說幾句話就走了?

菊丸伸著頭,拽了拽大石的袖子:“喵嗚~真是奇怪的女人。”

不二搖搖頭,表情很嚴肅:“榊教練,您剛才那樣,真的沒問題嗎?”

“嗯。”榊太郎點點頭,“信子確實是爸爸定下來的繼承人。如果是爸爸在這裡,他也是一樣的做法。現在最重要的是帶信子回日本。”

榊太郎這些年一直沒有刻意接觸過家族產業和勢力,這一次也是因為緋勇的回歸才選擇認真了解自己家族的勢力,想要好好保護大哥的孩子。隻是這一次的交涉,讓榊太郎忽然明白了藤原家族對緋勇的勢在必得,一股淡淡的不安縈在了心頭,讓他不自覺的重視起藤原家族來。

眾人趕到榊家族的私人飛機場,直到把所有人送走,手塚才一個人攔了一輛車回療養院。

又是一夜難眠。

☆、新賽

青學已經放了暑假,緋勇被榊太郎帶回去之後,便一直呆在了榊家族的彆墅裡。

昏睡了有四五天的時間,緋勇漸漸蘇醒了過來。

千歲隱本來一直在醫院陪幸村的,緋勇回來之後,他每天都是兩頭跑著分彆傳遞兩邊的消息。也是因為千歲隱甘願當一個跑%e8%85%bf兒的,所以幸村才能安心的在醫院做複健。

榊太郎告訴緋勇藤原曉已經回了德國,緋勇隻是表示知道了,彆的沒有說什麼。

關於Erdmann和吸毒的事兒,被榊太郎一手壓了下來。而青學的眾人在探望緋勇的時候也特意避開這個話題,除了精神萎靡的緋勇,其他人都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依然是真心的對待緋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日子越過越平靜,緋勇身體漸漸好了起來,精神也不再那麼低靡了。而日本的天氣在漸漸逼近八月之後,越來越炎熱。緋勇幾乎都不再出門。

寧靜的早晨,榊太郎忽然到畫室找到緋勇:“信子,我剛接到通知,美國西海岸隊有一隊青少年網球選手,想要跟我們日本青少年網球選手進行一場友誼賽,下麵有為期兩個星期的選拔和特訓。”

緋勇詫異的抬頭:“友誼賽?”

“嗯。”榊太郎點點頭,走向緋勇,“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你爺爺不在日本,彆墅裡傭人雖然多,但是都和你說不上話。你不如和我一起到集訓基地,可以和青學的朋友見見麵、聊聊天,也能一起訓練。”

緋勇心中劃過一絲暖流,輕輕的笑開:“好啊,我也覺得每天呆在家裡,太悶了。”

榊太郎眼中劃過一絲淡淡的驚喜:“這是你第一次把這裡當家。”

“叔叔。”緋勇起身抱住榊太郎的一條手臂,笑得有絲調皮,“我也是第一次見叔叔露出這樣開心的表情呀。”

榊太郎抓住緋勇的一隻手,拍拍她的肩膀:“好好收拾一下。我們明天早上九點就去集訓地。”

緋勇連忙答應,笑眯眯的看著榊太郎離開;心中第一次對%e4%ba%b2人這種存在有了淡淡的感動和信賴。

緋勇第二天跟著榊太郎坐車到訓練基地,全有人都已經到場,隻差他們兩人了。

青學眾人看到緋勇也出現在訓練場,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不二和越前,那樣高興的情緒,連緋勇都注意到了。

龍崎老師做好分組,介紹完這次集訓的事情,就把時間給了華村教練和榊太郎。

三位教練分彆說了幾句激勵的話,介紹完緋勇的身份和這次負責的事情,然後就宣布了解散。

緋勇在來之前就向榊教練要求,想要負責網球選手餐飲這項工作,榊教練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

和榊教練打了一聲招呼,緋勇就向青學的眾人走去。先是和眾人聊了幾句,之後便和眾人一起去宿舍公告欄看分組情況,隨即特彆“照顧”了一下不二和越前。

看完分組情況,緋勇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你們以後的餐點由我來負責,你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口味?我記一下,到時候給你們做。”緋勇拿出筆記本,遞給乾,“你幫我記一下。”

“手還沒有好嗎?”不二站在緋勇身後,微微有些擔心。

“好多了。隻是不太使得上力,不過做飯什麼的還是可以的。不用擔心。”緋勇笑著回頭答應,眼角兒裡瞥到跡部的身影。

“既然是負責選手的餐點,那也不能少了本大爺的吧?”跡部走過來,摸著眼角兒的淚痣,笑得張揚,“本大爺比較喜歡烤牛肉加約克夏布丁,記得不要放太多黃油,醬汁可以多放點。還有藍山咖啡,多加奶,少加糖。”

緋勇捂著嘴笑:“跡部大爺,你這可真是咱們訓練場獨一無二最華麗的高檔次餐點了。”

“啊嗯?”跡部略微挑眉,笑得優雅華麗,“隻是烤肉和麵包而已,不會難倒你吧?”

緋勇搖搖頭:“不會。”緋勇示意乾記下大家的口味兒,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