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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75 字 3個月前

默地流淚。

腦子裡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之後是被一桶帶著冰碴子的水潑醒的。

天微亮。她透過頭頂嘩嘩流過的水珠看向站在麵前的人,蓮青色的宮女裝,是認識的人,好像叫苑蘊,在華清宮做事。今年三月出巡的時候,蔚然和她是住一個屋子的。

苑蘊見蔚然直直的盯著她看,心頭發虛,卻在見到她的臉時,變成滿滿的妒恨。

蔚然無視她眼中的恨意,可憐兮兮的開口:“苑蘊,你是來救本宮的嗎?”

苑蘊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逼到蔚然跟前,猙獰的麵孔說:“沒有人能那麼對皇上,你就算是他喜歡的,也不能!”

之前聽屏蘭姑姑說,苑蘊十二歲就入宮了,一直在趙苻岩的宮裡做事,十幾年如一日的侍奉在趙苻岩身後,去年本該到出宮年紀的她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繼續留在宮中。

蔚然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覺得這女孩挺可憐的。

“愛人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而不是隱瞞,何況,我,不愛他。”蔚然懷著複雜而又沉重的心情說出這句話,不但沒有放鬆,卻多了一層難以言喻的心痛。

“你該死!”她手中的匕首已經劈了過來,電光火石之間,蔚然用手臂擋住她行凶的動作,她雙目怒睜,狠狠嗬斥道,“你現在做的這些,趙苻岩他知道嗎?”

看著劈手橫出來的白皙手臂從白刃崩出血珠,這下苑蘊傻眼了。

“人與人之間是需要交流的,你不說出口,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都說古代人含蓄,我看都是塊木頭!”感覺到手臂的痛意,她眉頭蹙了一下,“我明確的告訴你,你今天殺了我,趙苻岩不僅不會感激你,還會滅你全家。不為彆的,我現在還是越國的公主,杞國的皇後!”

苑蘊被蔚然的樣子嚇住了,%e8%85%bf上一軟,慌亂的坐在地上向後退。

匕首劈的太用力,直接鑲進蔚然的手臂,蔚然忍痛去掉匕首,把之前纏在手臂蒙眼的黑布條緊緊地勒冒血的手臂上。

即刻起身,可喜的是門是開啟的。

苑蘊立刻回過神來,要是讓蔚然就這麼離開,她肯定是沒有活路了。

一個時辰前,她不小心偷聽道蓬萊宮幾個宮女的對話,才跑來這邊確定的,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座挨著湖的房子。彆的屋子都沒上鎖,隻有柴房門掛著一隻看起來是鎖上的,其實沒鎖上的鎖。

她推門一看,蔚然果真在裡麵,心裡想起她對趙苻岩的種種,便恨恨的找了一隻木桶打了桶水。

此刻蔚然已經拉柴房門,苑蘊撿起地上帶血的匕首朝蔚然衝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趕在30之前更新了

☆、第62章 離宮

六十一、離宮

苑蘊朝圍蔚然衝過來,她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脊背一陣冒冷汗,不由分說她拉開門朝外跑。

平日裡一身華服此刻成了逃命最大的阻礙,緊要關頭蔚然倒黴的被石頭扳絆倒了。

見蔚然笨拙的摔倒,苑蘊慢下腳步,動了惻隱之心,可腦海中又閃過一個念頭,若是讓蔚然就這麼逃了,她指定是沒活路了。

她握住匕首皺眉思忖了片刻,她認為自己沒得選擇,很快她的目露凶光,持著匕首朝正在爬起來的蔚然身上刺去。

“啊!”一聲慘叫,蔚然根本沒來得及爬起來後背就被中了邪的苑蘊紮了一刀子,這種超過承受能力範圍的痛簡直不能用言語形容,都分不出精力去流眼淚。

她趴在地上快疼死過去,但是大腦還在運轉,她認為自己不該就這麼死了,否則太虧了,多少也要死在一個大人物手裡啊。

血一點點的侵染著蔚然的華服,在她的後背上染出一朵嫣紅妖冶的花朵。

就在苑蘊刺來第二刀的時候,她倏地翻身擋住襲來的凶器,苑蘊沒有料到蔚然還會有力氣反擊,就在她愣怔片刻,蔚然一股勁兒把她給掀翻在地上。

蔚然身體本就不好,再加上剛被捅了一刀,傷口正在流著血,體力漸漸不濟,沒能撐多久,苑蘊就用匕首在她臉上劃了一刀。

蔚然那個氣啊,恨不能此刻她就是一個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把苑蘊這個瘋子摁在地上痛打一頓啊,混蛋!

呀,糟了!分心的一瞬,苑蘊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了,她深切的感覺到脖子已經被利刃刺破了皮組織,隻需再用一點力,她的脖子就會被這利刃刺穿。

這麼好的機會,真的沒人出來英雄救美麼?她就這麼香消玉殞了麼?雖然不想承認,但她還是不甘心啊!可不甘心又怎樣?彆人還不是不把她當一回事兒,她這麼在意純屬自作多情不是麼?

閉上眼睛吧,讓這裡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吧。

於是拚命抵抗的雙手不在再用力阻擋,就當這裡的一切都當做是一場夢吧,夢醒了,她還是那個平凡普通的蔚然。

心就這麼慢慢的沉下去,仿似沉入深海底,再也達不到陸地上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有了意識,感覺脖子上的利器不在了,倒是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拉起來,末了給她把了脈,之後用大拇指甲狠狠掐她的人中。

這手上的力道毫不憐惜,人中要被掐穿了,痛得她把憋在%e8%83%b8口的一口悶氣給噴了出來。

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瞥月白,捂著脖子轉眼看去,一張離她很近的俊顏駭得她心臟一抽搐,大腦缺氧,直接栽倒在那人懷中暈死過去。

“……”

不過蔚然很快再次醒過來,她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用沾血的雙手捏那張幾月不見的帥氣的臉,看看是不是真的。

帥氣的臉被抹了一臉血,氣的一聲爆吼:“蔚然,你乾什麼!”

“活的!你沒死?沒死!”的確是那個和她在這個世界最有共同語言的朋友,蔚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荊和,你還活著?”

荊和默了默,不悅道:“胡言亂語什麼呢,我活得很好。”

看著熟悉生動的表情,心裡無比的高興,眼眶自覺就發熱發脹,她彆過臉的瞬間眼淚落下來。

荊和摸出一塊手帕,遞給她勸道:“彆哭了,你這樣子,好醜。”

蔚然盯著血紅的手帕哀怨道:“這下是真的醜了。”

荊和早就注意到蔚然臉上觸目驚心的血痕,他有些焦躁道:“你瞧你,渾身的血,樣子簡直慘不忍睹,得先找個地方換身衣服止血。”這次荊和看起來少了些稚氣,人看起來成熟穩重了些,其實荊和本身就很謹慎,隻是在蔚然和沈清麵前顯得幼稚罷了。

說起沈清,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蔚然身上一共有三處外傷,還好失血不算多,護理好傷口好吃好喝的調養十天半月就沒事兒了。

被苑蘊追殺出來後,蔚然就認出被困之處是景宮西北角的懺思宮了,因為地處偏僻,人跡罕至,荒涼至極,禁衛軍雖然會巡邏過來,不過也隻在晌午之時路過懺思宮的宮門口而已,怪不得綁架的人都懶得堵她們的嘴。這大內皇宮,安保係統竟然差成這樣,差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雖然蔚然和荊和關係很要好,但這畢竟這是古代,且男女有彆,所以他說找個婢女服侍她的時候,起先也沒矯情推辭,覺得這樣倒是不錯,可等她知道照顧她的人是行書的時候,她突然想矯情一下,她真心不想見到她。

漱玉軒,一年之前她就是在這個地方這間屋子醒過來的,她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接受現實,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和行書翰墨打好關係,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原點,卻又不和從前不一樣了。

有點令蔚然不解的是,這行書怎麼變得越來越漂亮了?之前她頂多算個麵目清秀,現在定睛一看,簡直就是上等姿色的美人嘛,她是不是去整容了?

蔚然養傷這半個月期間,她沒和照顧她起居的行書說過一句話,這段時間行書做出若有若無的懺悔,她都當做看不見,誰知道這是不是又一場精心策劃好的騙局呢?

沒辦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很多人和事都回不到過去了。

半個月後蔚然好身體好的差不多了,瞧著外邊天氣還不錯,她便搬了個長凳子坐在漱玉軒屋前的海棠樹下翻看一本小書冊。

書頁很多角都卷了起來,看來是被向嵐翻了很多遍。之前從他那裡得了一本書薄,可其中內容晦澀難懂,字跡潦草不說,為了提防她還給她缺頁少碼,那本書對她根本沒什麼用。這下向嵐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麼了,丟給她這麼一個全是用大白話編修成的手劄,簡單易懂,且都是秀氣端正的簪花小楷,看著甚是方便舒服。

小手冊裡麵寫的是關於鬼芨治療的內容和要注意的事宜,之前她昏昏沉沉了一個月,已經是度過了第一個生命危險期了。接下來就是身體的調養,碰巧那段時間她被診斷出有了‘身孕’,她就借機吃了不少鮮有的藥材補品做調理,要不是被苑蘊暗害,她現在估計可以步入另一個治療階段了。

隨著病痛的離去,身體輕巧了,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忍不住就哼起歌來,輕聲慢調,有種無以言語的悲涼之感,令聽者忍不住靜下來心來,安安靜靜的回望過去,不論是開心的或是悲傷地,都會平靜的回憶著。

過了許久,院門被推開,她側眼瞧見荊和正負著手踱步走進來,近看,其麵色竟是有些凝重。

這樣的他倒是少見,蔚然習慣性的用手中的小書冊遮住臉笑眯眯地問他:“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該不會便秘吧,吃藥了嗎?”

荊和剜了她一眼,蔚然笑嘻嘻的朝邊挪一挪讓他坐下,荊和皺著眉心事重重的坐在她身邊。

這樣子真的不適合他,難道真的有什麼事?蔚然也不開玩笑了,湊上前關心道:“怎麼了你,有心事兒?”

荊和特彆苦惱的撓了一下頭,他無比糾結的對蔚然說:“小蔚,我、對不起。”

蔚然臉上的笑凝住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嘴角抽了抽:“你這什麼情況?該不會是你又做了什麼出賣我的事吧?”

荊和忙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我!”

眼風瞥到門口立著一個人,她穿過荊和的肩膀看過去,玄衣紅裳,眉目清淡,氣質卓然,果然是她這種凡人無人能及的啊,事實上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收了目光,心底有氣,看著荊和則是一副不喜不悲的樣子:“我覺得,我們的友誼似乎要走到了儘頭了呢。”

荊和沒由得一慌:“……小蔚,你彆這樣嘛。”

蔚然突地腦袋一歪,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問:“你是我朋友嗎?”

荊和不知道蔚然要做什麼,他點了點頭道是啊,黑白分明的眼眸突放光彩:“那帶我離開這裡吧,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怎麼樣?”

“呃……”荊和很為難,下意識的看向門口,“我覺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