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1 / 1)

皇後是女配 西淵 4307 字 3個月前

還是,聊一下你的、你的病情吧,最近有沒有什麼嘔吐的症狀?胃口怎麼樣?”

光芒異彩的眼眸頓時一片灰暗,她垂頭有氣無力低喃:“我快撐不住了,這裡太壓抑了,而且這裡除了你,沒有一個是可以信賴的人。你知道嗎?我很孤獨,很害怕。”

“蔚然——”荊和被夾在中間顯得很無奈,“這個,我想說人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嗬嗬……”蔚然不止被苑蘊刺傷了後背和手臂,聲帶也有程度的受損,說話的聲音不再是從前那般清脆靈動,反倒是有種沙啞的滄桑感,但也不至於難聽。

“我特彆討厭這句話,特惡心。苦衷!苦衷!人活著本身就不易,試問誰沒有苦衷,就他有?!”沒由得火氣就上來了,她直接把矛頭指向了趙苻岩,整個人憤怒不已,也不去用書冊遮擋臉上顯眼的疤痕,“他比我擔當的多,是我小肚%e9%b8%a1腸,不為大局著想,無理取鬨了對吧!”

“蔚然,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你不是,那你幫幫我啊!”她幾乎快被這裡的一切給逼瘋了,可是生氣也於事無補啊。

閉上眼,壓製憤怒,平複不平靜的心情。

“蔚然,你彆這麼激動,其實……”荊和勸道。

“其實什麼?”蔚然睜開眼,眼波平靜的如同死水,她哂笑著的打斷他的話,“你不用幫他解釋什麼,這就好比他殺了你全家,最後說這麼做是有苦衷的一樣的道理。在我看來,錯就是錯,不要拿苦衷做借口,這理由不僅沒有說服力,而且還特彆的慘蒼白無力,也就隻有不要臉沒擔當的人才拿‘苦衷’做借口,我隻喜歡和坦誠的人做朋友。”

而且她作為一個皇後失蹤這麼久,卻沒在這景宮掀起一星半點的風浪,這隻能說明有人代替了她皇後的位置。不難猜測,那個人就是懷贏。這下好了,他最愛的人已經回到他的身邊,她這個替身還有什麼資格留下來呢?他不過就是對她有好感,怎能比得上對懷贏那種刻骨銘心的愛,失而複得且加倍珍惜。

荊和看著她欲言又止,她笑笑,用極輕的聲音道:“不要勸我了,你不適合做這種事,而且你應該知道的,我很固執,油鹽不進。”說完她瞥了一眼那玄色袍裾的男子,拂了一下衣衫起身,“行書熬的藥剛才我喝了,這裡也沒你什麼事,我要午休了,回吧。”

荊和對於這樣的蔚然表示無能為力,他撓著後頸看著門口的人,特彆無奈道:“多少你說句話啊,彆總是悶著不吭聲,你不開口,誰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趙苻岩苦笑道:“聽見她剛才的話了嗎,苦衷不過是個借口,我很讚同。”

荊和頭疼道:“可你沒得選擇,誰叫你生來就是帝王之家,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有他的無奈,要是不懂這些,還談什麼感情呢?”而且懷贏都回到你的身邊了,為什麼還要來在意可憐的蔚然?朝三暮四可不是他認識的趙苻岩。

之後二人之間沉默了很長時間,還是趙苻岩先開口打破沉寂:“少幸,有件事要拜托你。”

他算是深刻的明白了,做和事佬這件事簡直吃力不討好,忙不迭的推%e8%84%b1道:“可彆白拜托我了,搞得我兩邊不是人,太難為了。”

“向嵐來長安了,你找個機會把蔚然帶出宮罷。”

荊和怔了怔,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不好意思,您剛才說什麼?”

趙苻岩又重複了一遍,荊和這下聽得很明白,他麵色沉沉的看著趙苻岩問:“為什麼?”

趙苻岩遲疑了片刻:“蔚然身上的毒還沒徹底解除,目前隻有向嵐有辦法。”

荊和默了默,道:“是。”

#

荊和說要領蔚然出宮的當晚上,她激動地在床上滾來滾去睡不著,她希望這是待在景宮的最後一晚。第二天一直熬到傍晚,荊和帶來兩個藥奴打扮的人來到漱玉軒,與蔚然和行書換了行頭,之後帶著一個很小的包裹跟在荊和身後出發了。

因著荊和經常進出宮采購藥材的關係,看守城門的士兵對荊和甚是熟悉,可謂是一路暢通。

出了宮門,走過護城河,穿過兩條街道,在一個小胡同口的處停著一輛黑漆大馬車,蔚然以為是荊和特地派人來接她的,心裡一邊誇荊和懂事,一邊大搖大擺的走到馬車跟前。

可是等她歡天喜地的翻上馬車掀開簾入內時,裡麵靜坐著一尊佛嚇得她險些從馬車上摔下去,還好車內的人伸出手拉住了他。

“啊啊啊,怎麼是你?”蔚然一陣吼叫,“荊和,快來救我,劫色啊!”

“……”

荊和第一時間就衝過來怒道:“向嵐,你想乾什麼?”

晾在一旁的行書心頭一跳,目不轉睛的盯著馬車。

向嵐怔了怔,手上一鬆,荊和順手接著蔚然安全落地。

原來荊和根本沒準備車來接她啊,這下誤上了彆人的馬車,真是太尷尬了。如此想著,身長玉立的向嵐已經從馬車上跳下來了。

長安城剛剛入冬,天氣已是天寒地凍了,蔚然縮著肩膀冷的直哆嗦。忽然感覺肩上一暖,是向嵐身上的白毛狐裘披在她肩上,暖暖的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不僅蔚然,荊和行書都愣住了。

不等蔚然回神,向嵐已然握住她冰冷的手。

等、等一下啊。

這節奏,明顯不對啊!

猛然想起上次她被孟姝瑤使陰招中了毒的時候,他當時說什麼來著?

哦哦哦,想起來了,他說:他想她。

如果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懷贏會不會掐死她啊?沒由得蔚然混身開始冒虛汗,臉上的疤痕也被動的顫起來。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手被向嵐握得很緊,她臉色蒼白,顫唞真聲音道:“放、放手。”

向嵐表情還是冷冷的,他抬眼看蔚然沒說話,卻是反手給她把起脈來。

荊和對向嵐一直存有很深的敵意,見他抓著蔚然的手不放,本想拽過她走人的,但見向嵐掐著蔚然的手腕,緊鎖著眉,這是在探脈!

倏然間,荊和把對向嵐的敵意拋卻腦後,興衝衝地問道:“鬼芨之毒可是有解?”

向嵐漠然的瞥了荊和一眼,繼續給蔚然探脈,看麵色。

荊和被忽視了,卻也不生氣,目不轉金的看著向嵐的動作,生怕他一眨眼就錯過重要步驟。

蔚然這才明白過來,荊和帶她出宮原來是要找向嵐給她治病。但是種種跡象表明荊和對向嵐懷有敵意,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趙苻岩讓荊和這麼做的。

趙苻岩這人還真是,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啊!

“你怎麼一直在冒汗?熱?”向嵐疑道。

蔚然覺得人心太難測,尤其是這些肩上負擔著無數人性命的帝王就更難揣測了,她趕緊從肩上取掉狐裘披風還給他:“嗯,很熱,這個用不著,還你。”

“可你的手為何涼如冰塊?”向嵐說。

這不是被你嚇的新陳代謝紊亂了麼?

“呃,沒事,天黑了,我得趕緊回家。”蔚然好不容易抽了手,示意荊和帶路,荊和還想看向嵐怎麼對蔚然用藥的,發現蔚然臉色不對勁,心一沉,帶著蔚然離開,一直沒摻和進來的行書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向嵐,嘴角露笑。

向嵐感覺到行書的視線,朝她看過去,四目相對,均是一怔。

行書收了視線,朝他頷首,轉身便離去。

跟隨向嵐多年的侍衛李程驚訝道:“宴行書!?她不是已經……”

向嵐看著那行離去的三人凝眉沉思起來。

荊和在長安城西有處宅子,三進的中小型古代庭園被打理的井井有條,聽荊和說全家上下仆人加打雜了加起來攏共十一個。

老管家見荊和領了倆姑娘回來,他兩眼立馬泛著欣喜光芒道:“少幸,這兩位姑娘是?”

荊和吭吭唧唧道:“孟叔,這是我朋友,呃,後麵是她的丫鬟,行書。”

蔚然上前對孟叔禮貌的微微一欠身:“孟叔您好,我叫蔚然,您若是不見外的話,可以和荊和一樣叫我小蔚。此番前來叨擾,還請您多擔待。”

孟叔看著蔚然表情一愣,隨後笑道:“原來是蔚姑娘啊,您千萬彆這麼見外,少幸沒少提起過你,我們對您特熟悉。”

蔚然轉眼看荊和,往日厚臉皮的荊和竟然尷尬的紅了臉,他抵著%e5%94%87輕咳了一聲,道:“孟叔,您彆嚇著人家了。”▂思▂兔▂網▂

孟叔忙說:“是我唐突了,這天寒地凍的,兩位姑娘,快裡屋請。小笙,快去沏壺熱茶。”

“哎!”跟在孟叔身後的小丫頭朗聲應道,歡喜的去沏茶了。

從進屋之前,荊和就被蔚然一直盯著,他覺著渾身不自在,眼神飄忽了一陣,最後下定決心瞪著蔚然哼道:“看著我作甚?”

蔚然宛然一笑:“我在想,你都是和他們怎麼說我的?”

荊和不自在的一抽搐,趕緊轉換話題:“蔚然,你來長安這麼多年,還沒出去逛過吧,明天我讓小笙帶你去轉一轉。”

蔚然眼睛一眯,心理斷定這家夥有鬼。

#

小笙是個熱心的姑娘,一天下來帶著蔚然轉了大半個長安城,千年古都韻味十足,惹的蔚然這個遊人流連忘返。

“小笙,荊和平時都是怎麼提起我的?”

小笙人很單純,起先她很在意蔚然臉上的疤,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觸及了蔚然的傷口,但隨著一天的相處下來,她發覺蔚然好像並不在乎這點,反倒是感受到她內心其他的優點。

“嗯,小笙腦子雖然有些笨,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公子是打心眼裡愛慕姑娘您的。”

“噗!”蔚然正吃著一碗蕎麵餄餎,聽到這句話她不淡定的噴了。

“啊!姑娘,您怎麼了?”

“咳咳,小笙,你這都什麼眼神兒啊!你太簡單年輕了!”

“啊?”

蔚然緩了一下對小笙說:“我很了解他,他肯定是借我的名字誇彆的女孩了。你彆不信,這種缺德事兒他是乾得出來的。”蔚然總算明白昨天荊和為什麼尷尬的不敢直視她了。

“那公子愛慕的女子是何人?公子為何要借用您的名字呢?”

蔚然沉%e5%90%9f片刻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不是不知道,而是說不清楚。

小笙鬱鬱道:“公子半年前去了一趟西域,直到一個月前才回來,大家發現他性子變得很多,人也不似以前那般開懷,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公子也不肯與我們說,大家都很擔心他。”

作者有話要說:6k一章,哈哈哈,哈吉買馬細碟這麼多字

☆、第63章 約定

六十二、約定

幾個月前唐妙衝將雪蓮蕊送到蔚然手上,不過半路被懷贏給劫走了,之後不知又周轉了多少次,唐妙衝再次把這個東西交在了她手上,雖然她說她不需要了,但是他執意讓她收著。

問他現在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