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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88 字 3個月前

才是真的,可聰明一點都明白這種官方的說法是最不可信的。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她每日如從前一般處理宮中的大小事務。隻是沒有荊和陪她鬥嘴,沒有夙籬做她的良師益友,沒有行書的貼心照顧,這裡的一切變得陌生冷漠。

趙苻岩國事繁忙,常常直接宿在逸景殿,蔚然得空去送碗湯膳也隻能在門口讓周瑛代勞端進去。

中秋節在即,蔚然一下忙得不可開交,經常後半夜才上床,累的忘了洗漱寬衣。

夢裡的自己全身好像被什麼捆住,卻一直在奔跑,她很疲憊,很想停下來,卻不能。

似乎有人在為她%e8%84%b1去身上的束縛,讓她停下來,之後她如願以償的醒過來,抓住他隨意搭在她腰間的手放在%e8%83%b8`前似囈語:“好困。”

他從後麵抱著她,湊在她的脖頸,輕輕的吸了一下她的味道,淡淡的零陵香,很怡人。

溫熱氣息噴在她的脖頸,癢癢的,蔚然縮著脖子‘咯咯’笑了:“彆鬨,我困。”

“然然,”他輕聲喚道,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圈住她的一雙手臂一緊,蔚然茫然,“怎麼了?”

似乎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蔚然幾乎快要再次睡著了,他溫涼的嘴%e5%94%87貼著她的耳廓低聲道:“然然,對不起。”

大概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握住他的手,深歎一口氣無奈道:“能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是皇後呢。”

耳畔是低低的笑聲,蔚然準備好好睡一覺,想要拿開他的手,卻不想她這麼一動,耳畔的氣息有些重了,她察覺到了,整個人猛地一僵,不敢輕舉妄動。她保持僵硬的姿勢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但聽身後傳來輕微的鼾聲,蔚然突然有種羞憤欲死的衝動,她狠狠地唾罵自己思想齷齪。

這天蔚然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務,見時間還早便坐著輦車打算去西林小築走一圈。小築除了幾個看守的禁衛和日常打理的宮人便無他人,如此正和她意。

小築後院今年種的也是一池荷塘,不過這個季節荷花已敗,隻剩一些蔫耷的荷葉長在其中,看起來沒什麼生氣,心情也沒由得有些壓抑。好在荷塘後麵有一片紫竹林,幽靜的竹林清幽幽的一片,好像是能將汙濁的心靈洗滌了一番,最重要的是這裡沒什麼人,不被人打擾的那種靜謐實在令人神往。

竹林中的石桌石凳仍在,她從袖中拿出一本紙書,坐在石凳上倚著石桌靜心的看書。

秋風帶了些秋日的蕭瑟,一片泛著黃的竹葉堪堪羅在蔚然的書頁間,即刻身後有輕微的動靜,但她眼裡並無波瀾,隻是緩緩合起書擱在%e8%85%bf上,撐著腦袋懶洋洋的說:“果然沒什麼能阻擋得了你來去自如啊。”

來人詫異道:“你怎知是我?”

蔚然渾身一震,起身望著一片紫色竹竿的竹林,突地宛然笑道:“除了你,還能有誰這麼‘惦記’我?”她轉過身,看著麵容僵硬的男子,“唐將軍,許久不見,我以為你回越國了。”

唐妙衝臉部更加僵硬,聲音冷冰冰的沒有感情:“忘記一件事,我是來給你這個的。”說著他的右手遞出一個黑色包裹,蔚然來回盯著包裹和他麵上滿是狐疑,他解惑道,“雪蓮蕊,用特彆的方式保險,與剛摘下來的沒有區彆。”

蔚然震驚不已,因向嵐施針救她,所以他用生命去采的雪蓮蕊就成了無用之功。看著唐妙衝空蕩蕩的左肩,黑瞳慢慢的擴散,將要邁出一步,後頸卻是一痛,弱不經風的她直接暈了過去。

“你做什麼?”唐妙衝見狀三步並兩步上前堪堪接住蔚然,他漠視著一旁的蒙麵白衣女子,忽地冷笑道,“想不到,你也會和她搶東西。”

女子垂眸頓了頓,抬眸波瀾不驚道:“不懂就彆學彆人胡說。”

唐妙衝將蔚然安置在石桌旁,舉著手中的黑色包裹道:“我知道你的目的,不過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他瞥了一眼蔚然,“你去求她,如何?”

女子淡目清眉,舉止悠然:“你覺得她還需要雪蓮蕊麼?”

唐妙衝指節屈起,凝聲道:“你所言何意?”

女子清洌的一笑,走近蔚然,用劍柄撥出她的手臂,另一隻手拉開她的袖子,唐妙上前一看,麵露驚色。女子瞅準時機趁機劈手奪了唐妙衝手中的包裹,倏地腳底生風,奈何唐妙衝曾經筋脈儘斷過,輕功不如白衣女子,轉瞬之間女子便消失在這片紫竹林中。

他連忙跑回竹林,卻發現蔚然跟前立著一位著黃衣宮裝的宮女,恰巧二人撞了個正麵。

“林姑娘?”唐妙衝不太確信道。

黃衣宮女背著手愣了片刻,隨後對他展開一個大大笑容:“唐公子,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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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有孕

五十六、有孕

蔚然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昭純宮了,床邊有一位麵孔陌生的醫女正在輕手輕腳的收拾看診的器材。四目相對,醫女怔住了,蔚然戒備的看著她:“你是……”四下環望,她疑惑道,“程荇呢?”

醫女忙退後一小步欠身垂首道:“稟娘娘的話,奴婢是太醫署新晉的掌事醫女,奴婢喚作竇莞。以前負責您的主管醫女程大人年紀大了,前些日子已經主動請辭歸鄉了,以後娘娘的身體就由奴婢來打理。”

蔚然眨巴眨巴乾澀的眼睛,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心裡卻吐槽這句話槽點真多:程荇才三十出頭,離‘年紀大了’有點距離吧,借口真不要編的太瞎了,她不是弱智。

因為荊和的關係太醫署是蔚然很熟悉的地方,程荇是她主動向趙苻岩開口要的人,以前多少有些接觸,相處起來也會好一些,不過這年輕小姑娘她在太醫署還真是沒見過。但轉念一想,如今連荊和都不在太醫署了,那裡大概也不是她從前熟悉的地方了吧。

憶起荊和,不免懷念加懷傷,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瞧見蔚然要坐起來,竇莞上前借手將她扶坐起來。

倚著軟枕,蔚然垂眸沉默了半晌,才似隨意開口問道:“本宮身子可有恙?”

竇莞溫和一笑,畢恭畢敬道:“娘娘您放心,您的身子並無大礙,隻是……”

“隻是什麼?”蔚然心頭一慌,下意識的開口追問。

竇莞有著醫者特有的耐心,她淺淺一笑,動嘴正要開口,豈料這時趙苻岩走了進來,竇莞隻能提起裙擺朝趙苻岩方向跪拜下去。

坐在床上的蔚然正要掀開被子下床行禮,趙苻岩已然來到跟前製止住她的動作。禮不用行了,問好還是要的,於是低眉順首有條不紊的說著吉祥的話。

趙苻岩盯著蔚然看了幾秒,而後轉首問跪地的竇莞:“如何?”

竇莞全身一顫,很快言語突變的歡喜起來:“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後娘娘這是有喜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話一落音,內室的兩名宮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高呼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後娘娘!”

“哈?”蔚然一臉錯愕的看向趙苻岩,隻見他也是一臉喜色,她愣怔片刻,心裡即可一片澄明,論演技她隻能算是新手級彆的,可是心好涼啊。

蔚然定定的看著他黑的眼眸,似要將他心中所想給看透徹,可是一不小心,自己便陷在這漆黑的深沉之中。她不願陷在黑暗裡,即便是孤獨,她的世界也應該是充滿陽光。

她了然一笑的移開了視線,手緩緩覆在平坦的腹部,幽幽道:“怨不得近日臣妾胃口不怎麼好呢,怎的料到會是……”她將額頭擱在趙苻岩的肩窩似喜極而泣道,“真是個好消息呢,皇上,您說是麼?”

看不見他的表情,隻是感覺他的身子很僵硬,然後將她擁著懷中沉沉的清淡的嗯了一聲。

蔚然低笑著雙臂環上他的脖頸,溫熱的%e5%94%87瓣含上他冰涼的耳垂,他的身體猛地一顫,手上反射的把蔚然推開。

四仰八叉的倒在床榻上的蔚然愣了愣,而後放肆的笑了,甚至笑得在床上捂肚子打滾兒,那笑聲既清麗又刺耳,像是在嘲笑。等到她笑累了,坐起來擦著眼角的淚花,她煞有介事的摸著小腹說:“聽人說母%e4%ba%b2笑得太多,孩子生下來會是傻子,你們趙家皇族能容納一個整天流著口水的孩子嗎?”

室內現在隻剩他二人,趙苻岩到現在都沒吱一聲,卻是一人坐在檀木桌旁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茶,一個人的獨角戲好生無趣。拉好衣衫,坐在床邊要穿鞋,可是她忘記脖子在幾小時前被陌生人給砍了一掌,疼得厲害。低頭一提鞋,一種要命的疼痛貫穿了整個後背的脊椎骨,受不住這種痛的侵蝕,她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這下趙苻岩才有了點動靜,擱下茶盞,步調不緊不慢的走來。蔚然反手捂著脖子,表情很痛苦,他輕歎一聲,蹲□去扶她。

“彆碰我。”她的聲音聽起來特彆溫順,沒有多餘的情感,他的手頓了頓並未在意,想要扶她站起來。

這時她騰開手,用大力將他猛地一推,被推到在地的他一臉錯愕。

蔚然搖搖晃晃站起來,蒼白翻皮的嘴%e5%94%87緊抿著,墨漆的眸黑的深沉,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調低緩且冷冷的:“我說了,彆-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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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景炎帝登基以來子嗣尤為的薄弱,除了懿純皇後那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嬰齊太子和淑妃的熙和公主之外便再沒什麼子嗣了。

之前後宮一直有傳聞說景炎帝召寢的時候都會隨身帶一摞經書上門,起先說一堆天書把人糊弄的暈頭轉向,然後又叫人家抄什麼經書,說什麼洗滌心靈上的汙穢,為死去的亡靈超度。舉頭三尺有神明,所以抄經書的時候一定要心無旁騖,佛祖不僅會超度也會懲罰心靈汙穢之人,如此這麼一抄就是第二日上早朝。

據說自從懿純皇後去世後景炎帝就對所有女人提不起性趣來,也就是所謂的不舉。但是三年前流華宮的陳淑妃突然診出有了身孕,之後於前年秋末誕下熙和公主。有人猜測,這陳淑妃一定是給皇帝下了勁猛的秘藥,也有人托關係到流華宮打聽,卻都無疾而終。

近日宮中處處喜洋洋的,原來是進宮才一個月的皇後懷了龍種。

宮裡的女人多是寂寞無聊,便開始猜測這與身份卑賤的前皇後摸樣甚為相似的女人,猜測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讓清心寡欲的皇帝就範?有人說這皇後長得美,可皇貴妃還傾國傾城呢;有人說這皇後和懿純皇後有些神似,可這瘦竹竿還不如廢後蔚央神似呢;有人說這皇後一定是從越國帶來什麼閨房秘術,然後所有人一致讚同這個觀點,甚至還有人還托人去越國打探尋找這種閨房秘術。

不管怎樣,這對於子嗣單薄的趙家皇族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兒,就連對她嚴厲的莊惠太後都%e4%ba%b2自登門送大補品,總之這幾天昭純宮的門檻被各種上門賀喜的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