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1 / 1)

皇後是女配 西淵 4311 字 3個月前

聽得出來此女乃是去年年底被廢的杞國皇後——蔚央。

程依依給蔚然的感覺是個楚楚可憐很哀怨的林妹妹型人物,又因與孟姝瑤同為杞國雙姝,也是個才情滿溢的奇女子,畢竟她曾在宮中聽過見過她的才藝,尤其是一手竹笛吹得出神入化,她為人處事極其低調,不爭不搶,總體來講是個放心的角色,造不成威脅。

雖然是恢複了記憶,但這之後沒見到程依依本人,關於程依依的記憶一時之間還想不起來,方才聽她說自己是程依依的瞬間,記憶便被喚醒。

三年前向嵐手下帶回一個渾身是傷的女孩,女孩與蔚央同歲,外表看起來羸弱不堪,卻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女孩使得一手絕妙的暗器。那時候蔚央在進行魔鬼訓練,也隻是聽人說向嵐從外邊帶了個嬌小的可人兒的女子回來,整日帶在身邊,都猜測這長瀾宮是不是要多一名女主人了。

蔚央耐不住,偷偷跑去看那名眾議紛紛的女子,隻是躲在假山後偷窺,不成想被一把三寸長的弩箭射中腹部,九死一生。

向嵐身後跟隨的是一名灰布衣袍的‘少年’,這‘少年’眉黛粉腮,瓊鼻櫻%e5%94%87,唯獨那一雙犀利的如漆墨的眼眸全是掩不住的恨意,那便是女扮男裝的程依依,抑或是韓雀翎。

向嵐並不是移情彆戀,而是多了個武藝高強的近身護衛。

一年後這名女子突然不見了,直到去年春杞國皇帝選秀過後,蔚央跟在陳錦曦身後偷偷瞥到這名女子。隻是兩年前雙眸犀利微上挑的女子如今眼角微垂,羸弱不堪,全然是一副孱弱可憐的摸樣,久而久之蔚央便懷疑也許隻是碰巧長得像而已,隻是天下哪有那麼多碰巧的事?

蔚然覺得這麼揪住彆人的衣襟不太好,畢竟自己被動,她鬆開程依依的前襟,順了口氣好聲好氣,堆著笑臉說:“程昭媛,不,程姑娘,盛將軍身受重傷,若是不及時救治的話,他會死的。”

可不是她的好脾氣程依依不一定會買賬,電光火石之間,蔚然的喉嚨被掐上一隻手。

向嵐猛地站起來。

程依依權當蔚然是生存籌碼,挾持著她一步一步向外挪:“不想她死,就放我走,順便也放我自由。”

向嵐麵色陰沉言語森然道:“韓雀翎,適可而止吧。”

程依依左手用力掐著蔚然的脖子,掙紮間蔚然的麵紗被扯掉了,恰巧臉上的痂也%e8%84%b1落了,程依依看著蔚然的臉自顧獰笑道:“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不過,你不是恨她入骨麼,現在這麼緊張她,當真是愛上她了?”

她怕死,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死去。她怎麼腦子一熱,就這麼直接和江湖第一山莊孔雀山莊傳人叫板,簡直太不自量力了。

蔚然雙目盯著向嵐,情緒有些複雜。對於向嵐她不該多想的,隻是剛才被程依依一把掐住脖子的時候,她清楚地看見向嵐漆黑的眼眸裡有一閃即逝的慌亂,她想,也許,向嵐不在恨她了。不過,這都不重要,他心裡怎麼想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放開她,孤讓你離開,否則你屍骨無存。”向嵐陰鷙的雙眸盯著程依依,而程依依則是陰仄仄的笑著,“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蔚然友情提示:“你說反了。”

“要你多嘴!”程依依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蔚然快找不到自己的呼吸了,雙眼也有些朦朧。

向嵐麵色陰沉:“再說最後一遍,放開她。”

程依依也不懼怕有點癲狂的笑道:“你看看你,明明是我讓杞國折損了一名得力的大將,而現在你卻為了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要我的命。嗬,不知你是真的在乎這個醜八怪呢,還是要滅我的口,將罪責推到其他人……”

這時他看見向嵐抬手似是要揮袖,蔚然心道不好,她可不想讓唯一知道盛桂清去向的人就這麼掛了。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隨機應變,當下腳上一用力,後背猛地向後一頂,程依依即使武功再好也受不住偷襲,冷不防整個人被撞倒在地上。

蔚然發覺向嵐正朝這邊走來,來不及喊疼,她立馬翻身,腳上用力把程依依狠狠一踹:“滾!”

再轉身撲進向嵐的懷抱,扯著嗓子開始放聲嚎,嬌滴滴的說自己好怕。向嵐被蔚然困住雙臂不能動彈,程依依得空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跑了,就這樣程依依從眼皮子底下逃走,他雙拳捏的吱吱響。

蔚然覺得嚎的差不多了,剛想要鬆開,不料卻被向嵐反將一軍,單手將她扣在懷中。還未掙紮,就聽向嵐湊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老實點。”

蔚然不得不老實,因為她的肚子上戳了一把短兵器,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兒,這時傳來宿覺驚魂甫定的聲音:“天呐,這橫衝直撞的姑娘是誰家的,嚇死我了。”

蔚然心頭還沒來得及發顫,一個淡漠的聲音疑惑道:“怎麼,有些眼熟?”

宿覺淋成落湯%e9%b8%a1,恰巧被遛街的趙苻岩瞧見,問了宿覺的去處,二話沒說便將她護送到這裡,宿覺一路上彆提多歡喜了。

宿覺切了一聲道:“男人見到美女都說眼熟,這個梗都……”這時她留意到麵前開著門的茶室。

蔚然可以想象到宿覺以及她身邊的人都看到了什麼,冷場了幾秒,淡漠的聲音再次道:“唔,這身兒衣服的確眼熟,好像是……”

宿覺才清楚趙苻岩指的是茶室內一點兒也不低調的一對兒小鴛鴦,隻是她稍微細看,正對著她的不就是向嵐麼,不用懷疑背對著她的一定是蔚然了!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向嵐求證心中的疑惑,可是現在這情況,她覺得唐妙衝許是搞錯了,她的哥哥果然是喜歡上了蔚然!

“哦,對了,這身兒衣裳是我買給然然的。”趙苻岩處變不驚的說出答案。

宿覺腦裡有一萬個小人兒在歇斯底裡的怒嚎:為什麼啊!這蔚然到底哪裡好了?除了和她相處起來比較輕鬆之外,整個人是又蠢又笨,男人們的腦子一個個都被驢踢了麼?她這樣智慧型的女人才是賢妻良母好不好?

另一邊蔚然覺得虧吃的有點大,她就不信向嵐敢在宿覺和趙苻岩麵前拿她怎樣,趁向嵐準備在她耳邊咬耳朵時,想也沒想直接用腦袋朝向嵐太陽%e7%a9%b4大力撞去。

向嵐怎會料到蔚然會有這麼一手,太陽%e7%a9%b4痛的抽搐了幾下,眼前一抹黑,竟然被蔚然撞暈了。

作者有話要說:_(:3_∠)_

☆、51得救

四十九、得救

蔚然擺%e8%84%b1了束縛,緩過神兒後卻發現向嵐被她弄掛了,然後,她就聽見趙苻岩毫不掩飾爽朗醇厚的笑聲。僵硬的轉過臉,玄衣公子的一口白牙徹底閃瞎了她的眼,他身邊的緋衣女子的臉像川劇變臉似的,時喜、時氣憤、時驚訝、時震驚……

宿覺麵色複雜的走到向嵐身邊蹲下,摸了摸向嵐的脈搏,正常。她又用不可思議表情看著一臉驚愕的始作俑者,蔚然‘我’了半天也沒道出個所以然,這時收了笑的趙苻岩走到她身邊理了一下她的領子,末了掩%e5%94%87輕咳了一下,故作嚴肅壓低嗓音道:“乾得漂亮,有賞。”

蔚然眉毛動了一下,而後扶著有些發暈的頭無力道:“謝謝誇讚和獎賞。”

趙苻岩搭手扶了一把,看著她的臉說:“唔,臉上的痂掉了。”

“剛才被人罵醜八怪了,幼小的心靈有些受傷。”蔚然用手去摸,果真沒有了,她向後退了一小步,趙苻岩的手也正好拿開,“哦,不要在意那些。”

蔚然笑哈哈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愛誰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宿覺不是聾子,照看向嵐的空蕩她也空出耳朵聽兩人的一唱一和,雖然有些刺耳,但不可否定的是聽他們的對話令她有些忍俊不禁。

蔚然猛地想起來很重要的事情,她急急問道:“你可知方才跑出去的女子去了哪個方向?”

趙苻岩深沉的眼眸看著她沒說話,蔚然轉身在茶幾上拿起被她折斷的箭,然後又從懷中摸出一串彩石手鏈:“這串手鏈是今早在我被劫的地方與這支箭一起撿到的,這彩石手鏈出自我的手,在秦鄉小鎮我%e4%ba%b2手交給荊和,另一個讓他轉交給阿清,可是昨天我見到荊和時他手腕上帶的不是這個,所以我認為是不是……”

雖然不知道她走的那段時間沈清遭遇了什麼,她沒有說‘沈清’就是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沈清名義上還是趙苻岩的人。

“我明白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趙苻岩沉默了半晌扔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

蔚然看著地上的向嵐,又轉眼瞧著門上被釘上的三根鋥亮的銀針,心有餘悸的拍著%e8%83%b8口,心裡默念了一萬句‘阿彌陀佛’。

過了一會兒她走到門口將上麵的銀針挨個兒拔下來,再小心翼翼將其裹在一條絲絹裡,然後對蹲在向嵐身邊若有所思的宿覺道:“那啥,殿下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過兩天有空請你下館子哈。”

蔚然走後宿覺上街租了頂軟轎把昏沉的向嵐運回家,安頓好向嵐後,有人通報來說:“烏孫王子塗歸來見。”

宿覺臉色暗了暗,看了一眼床榻上人,斂眼沉聲道:“請。”

晌午過後,雨停了,撥雲見日,湛藍可見,天氣逐漸晴朗高闊。

盛桂清被一道刺眼的陽光刺醒,抬手去擋,泥濘的泥滴在臉上。用手去摸,廢了大力修好的麵容像是被毀了。索性撕掉覆在麵上的偽裝,登時一張蒼白無血色的麵孔顯現出來,襯著清澈的雙眸顯得清麗文雅,遺憾的是左臉大半被毀,看起來有些慎人。

坐起身來,扯到後腰的傷,痛的又躺回滿是積水的泥潭裡,刺眼的陽關從木板縫隙投射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記得天狼隊二十人夜襲作惡多端的天龍寨,本以為勝利在即卻不想被人偷襲,天狼隊二十人全軍覆沒,她險些被人知道女扮男裝。關鍵時刻百發百中的孔雀翎扭轉了局麵,天狼隊最終是大獲全勝,後來,後來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話說回來,孔雀翎不是早已消亡的孔雀山莊的鎮莊之寶麼?聽說,箭矢裝在一個純金製造的圓筒內,圓筒上有按鈕,摁下去後,霎時萬箭齊發,發射出的箭的那一瞬間就如孔雀開屏一般耀眼美麗,就彆說它那橫掃千軍的威力了。曾有不少人覬覦這件神器,前前後後也鬨出不少人命,最終江湖第一大莊孔雀山莊都在一場大火中消亡,這場爭奪戰這才慢慢消停下來。

抬手遮擋刺眼的陽光,手腕感覺缺了什麼,擼開緊紮的袖口,隱藏很嚴實的手鏈,不見了。

忍痛坐起身,雙手在身下的泥潭裡摸索,後腰的傷口裂開了,她咬牙忍痛沒去理睬,繼續尋找丟掉的手鏈,隻是泥潭都被她摸遍了都沒能找到。

氣餒的蜷坐著,闔上雙目,耳朵似乎產生了幻聽,她聽到‘咯咯’的母%e9%b8%a1聲。用力拍臉迫使自己清醒,可是母%e9%b8%a1的聲音還是很清晰。

鎮定的將所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