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1 / 1)

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93 字 3個月前

蔚然腦後。

林喬手中捏著兩支金屬簪子,都是很普通的材質,值不了幾個錢,但她卻鬼使神差的目測了一下蔚然的脖子,等她回過神兒的時候,金屬簪子尖銳的間斷離蔚然的脖子隻有一厘的距離,隻消她一用力,蔚然的脖子就會被這金屬刺穿,進而鮮血直流……

她被自己的舉動驚了一跳,忙穩住氣,將簪子插在發中,順帶向後退了兩步才開口說:“好了。”她的聲線有些微不可察的顫唞,蔚然舉著銅鏡讚道,“喬喬有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巧手啊。”

林喬將冰涼的雙手背在身後,扯開一抹僵硬的笑道:“唐公子在等你,快去吧。”

“嗯,我先把臉蒙上再出去。”黑色的麵紗將她笑彎的嘴角掩住,林喬以為她要走了,卻聽她背對著她平緩道,“五天後,我就要離開這裡,去完成我未完成的旅行。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從現在起為我祈禱吧,祈禱我能活的久一點。”

林喬愣愣的看著她開門離開,最後%e8%85%bf上一軟癱倒在地,雙目毫無焦距的看著門口,許久許久。

天氣果真如林喬所言,蔚然和唐妙衝還沒切入正題天空便下起雨來,雨淅瀝瀝的並不大。蔚然撐起描繪著青竹的油紙傘,卻見身旁的唐妙衝麵容緊繃,右手握著腰中的青銅劍,一副枕戈待旦的樣子。見狀,她很不情願的把傘遞給他:“你來。”

唐妙衝沒動,蔚然有些不耐扯過他一直握著青銅劍的手:“乾什麼草木皆兵的,你武藝那般高強,還怕誰能襲擊你不成?”不成想唐妙衝像被火燙到一樣甩開她的手,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蔚然愕然,最後無奈笑道:“我不會對你下毒的,再說了,你死了我有什麼好處?反倒是向嵐一定會殺了我,得不償失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發誓再也不會做了。”

說著,蔚然走近他:“拿著,我個子矮,不能為你撐傘。”

唐妙衝仍是戒備的看著她,不過他終於是伸出唯一一隻右手握住了傘柄。

一路上蔚然總是故意忽視他那空空如也的左袖,但現在角度無法避免的落在他的左邊,她艱難的彆過來臉,繼續朝前走,唐妙衝跟上她的步子,走在她的左手邊與她並肩而行。

“我記得有段時間懷贏似乎和一些衛國人走的很近,令我在意的是懷贏告訴向嵐她並不認識那些人。開始我以為懷贏背叛了向嵐,再加上後來她以安懷王的女兒苡苡郡主出嫁杞國,所以那時心中就認定她是個深藏不露陰險的女人。可是向嵐卻說,我已經病入膏肓,論我怎麼說他都不信。偶然間,我發現懷贏和你有交集……”

因為蔚央的不理智,唐妙衝中了她的計,身中劇毒,手腳筋脈儘斷,苦心練就的一身絕世武功就這麼全廢了,可是他卻告訴彆人,這是他著急練一門武功的結果。

兩人心照不宣走著,蔚然垂眼瞅著他腰間的青銅劍,蹙起的眉微微舒展開來:“還好你意誌堅強,沒有氣餒,另辟途徑,成了借助冷兵器時代的青銅劍成為外力攻擊高手。”

唐妙衝不喜歡蔚然說這些,沉默的他更加沉默,蔚然察覺到了,她將話題轉移回來:“後來在杞國的時候,我曾對趙苻岩下了孤迷香,顯然他是一個在昏迷中也是個很有防備之心的人,不過也被我翹出幾個至關重要的字眼。”

唐妙衝褐色的眼眸目視著前方,蔚然輕歎道:“觸不可及的感覺,光是想想就很痛苦。”

唐妙衝微側過臉看著她,感受到他的目光,她轉過臉對他笑彎了眉眼:“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她轉眼看著霧蒙蒙的遠方悵然, “不過,總有人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

倏地,唐妙衝停下腳步,蔚然冷不丁的衝出傘低,淋了些雨,她遮住頭趕緊後退,誰知撞到了唐妙衝。描繪著青竹的紙傘掉落在地,蔚然狼狽的捂著頭轉過身看著身後的人。

淅瀝瀝的雨,隔著一段觸摸不到的距離,某種東西變得似乎不再遙遠。

蔚然回身撿起地上的紙傘,撐起來,對他淡笑道:“你到了。”

身後即是向嵐的彆院,門庭前是接連不斷的雨珠,雨幕後是提著傘正要出門的宿覺。

蔚然又道:“對任何人都要有防備之心,雖然會很不厚道,但是你會知道這句話將會是終身受用。當然,我們自身也要謹言慎行,不然四麵楚歌便是最終的結局。還有,彆對你家公主太好,她智商雖高,但你知道她也隻是個腦回路過於簡單的笨蛋而已,彆讓她……”她頓住一瞬道,“總之,你明白我的意思。”輕籲了口氣,微微揚起傘看著陰霾的天空,語氣幽幽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在唐妙衝的視線裡隻留下一抹淡淡的碧色,宿覺這時撐著傘來到他身後,故作驚疑道:“怪不得你為了蔚然連手臂都能不要,原來阿七你喜歡她!”

唐妙衝驚了一跳,他說:“沒有的事。”

宿覺擠著眉毛壞笑道:“呐呐,阿七你去把蔚然搶到手,這樣就沒人和我搶阿岩了。”

唐妙衝但笑不語,宿覺額頭蹭著傘柄哀怨道:“阿岩喜歡她,你也喜歡她,就連向嵐那個冷酷無情的家夥……”

“公主誤會了,公子並不喜歡蔚姑娘,他隻是……”唐妙衝護主心切,直接截斷宿覺要說的話。

宿覺眉心一聚,警惕地問:“隻是什麼?”

唐妙衝驚覺失言,連忙閉口不再言語。見他緘口不言,宿覺暗自思量了一番,猛地似是想起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將油紙傘塞給他,提著裙子朝著某處急速奔跑而去。

依著宿覺的聰明才智一定是窺出什麼了,而向嵐今日一早又去了茶樓。

他撐起描著紅梅的油紙傘,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和唐妙衝告彆後蔚然在茶樓前看到她丟失的那匹馬,心中一動,進了茶樓,不巧和向嵐打了個照麵,於是被‘請’進茶室,不過這也正中她下懷。

入了茶室,二話沒說掏出袖子裡的斷箭‘啪’的拍在桌上道怒道:“什麼意思?給我苦頭吃?不是說了不準動我的麼?你這個人不僅手段卑鄙而且做人做起碼的信譽都做不到,我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

向嵐將玉笛擱在桌沿,聽到蔚然這般說不由得冷笑一聲,蔚然見狀著實憤怒,但卻是怒極反笑道:“向嵐,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四年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是多麼的可笑至極。”

向嵐眉毛一動,陰沉幽深的眼眸緊盯著蔚然,她無所謂的聳聳肩:“總之,你會後悔的。”

向嵐摸著桌沿的玉笛,麵部的陰沉散去,竟是展開一副顛倒眾生的笑:“嗯,也許。”

蔚然對他的反應有些雲裡霧裡,擱平時他一定是閻羅麵,可勁兒虐她,不把她折騰的剩半條命是不會停手的。

如今這樣是轉性了,還是他……

她突然一臉驚悚的看著對麵靜坐的男子,男子恰巧轉眼瞥窗戶的位置,看似不經意,可現在這狀況在她眼裡絕對是逃避啊。

向嵐垂眼默了默,指著室內的一扇屏風冷冷的說:“站到屏風後麵去,不準出聲。”

這是被發現後的惱怒麼?

蔚然腦海中已經出現了無數的非常有畫麵感的情景,這時向嵐剜了她一眼,她怔了怔才爬起來走到屏風後,後有一桌一椅,蔚然施施然坐下。

方落座,茶室的門‘砰砰砰’三聲被敲響,向嵐冷然的道了句:“進。”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開始奮起,非常謝謝QY小魚,謝謝你。┭┮﹏┭┮

☆、50隨機應變

四十八、隨機應變

簾卷西風,暗香盈袖,茶室內,沉香嫋嫋,向嵐盤%e8%85%bf坐在蒲團上,雙目輕闔,麵色一派安然。

在他對麵跪坐著一名畢恭畢敬的墨綠衣著女子,女子粉麵蛾眉,烏珠瑩瑩,櫻%e5%94%87點著一抹淺紅,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教人甚是憐愛,但即便是這樣也掩蓋不了她周身偶爾散發出來的黑暗氣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向嵐輕啟雙目,墨色的眼眸如同一口幽深的古井,深不見底。

見他睜眼女子便躬腰對他行了個大禮:“奴婢程依依見過公子。”

躲在屏風後的蔚然驚訝的捂住嘴,向嵐瞥了一眼屏風,而後幽深的黑眸盯著程依依的後腦勺,半晌才淡淡道:“起。”

“謝公子。”程依依直起身微垂著頭靜待向嵐吩咐。

向嵐端起桌上的一盞自己一時興起煮的茶放在鼻尖輕嗅,又不急不緩的飲了一口,味道總是差許多,放下茶盞打量著看起來羸弱不堪的程依依。

被向嵐如此打量,程依依不由得緊張起來,雙手死死的捏著衣裙,指關節泛白。

“孤讓你以越使白晴的身份同溫宿國交好,做的,馬馬虎虎。”向嵐仍舊不急不慢,令程依依心裡頭七上八下的,她惶恐道,“不足之處還請公子不吝批評。”

“很累吧。”

程依依驚愕的抬起頭,又很快垂下,在她的了解中這位越國太子性格是出奇的冷戾抑或是乖張,他是從不會用這種關懷的口%e5%90%bb和人說話,她的心跳到嗓子眼兒了,她連忙弓腰道:“為公子效勞,奴婢在所不辭。”不管他什麼意思,先示忠誠,在靜觀其變。

“你是很聽話,不過……”他話鋒一轉,口%e5%90%bb幽涼,“這綁架蔚央,也是孤所授意麼?”

蔚然這才知道上次是誰擄了她,向嵐隔著桌子傾過身來,程依依猛地抬起頭,正好撞見漸進的俊美的麵容,心臟跳得委實厲害。出其不意,向嵐一把捏著她的右手臂,霎時,鑽心的痛意令她沒有忍住,喉嚨破出一聲淒慘的叫聲。

向嵐疑道:“孤還沒用力,你為何會這般疼?”

漸漸在程依依的右手臂上沁出一團顏色較深的水跡,向嵐伸手去摸,指尖赫然是鮮豔的血紅色,他問:“這是什麼?”

程依依痛苦的皺著眉,懸淚欲泣,楚楚可憐。

向嵐一把甩開程依依的手臂,言語突然轉冷:“韓雀翎,孤沒記錯你的名字吧。”

程依依趴在地上痛意侵蝕她的大腦神經,臉色變得蒼白,向嵐將擺在身側的兩根被折斷的箭拿上來擺在桌上:“曾經孔雀山莊的大小姐,後來杞國工部尚書程其華的小女兒,如今,嗬,名不副實的昭媛娘娘。”

程依依直起身子時看到孔雀翎箭擺在桌上,蒼白的臉變成毫無血色的慘白。

向嵐驟冷的聲音像是冰錐一般令人不寒而栗:“人在哪?”

程依依眼裡閃過一絲不解,她低頭,咬著%e5%94%87,手握成拳,指甲刺進手心,眼中不甘,心頭苦笑。

這時一抹碧色的身影從仙鶴屏風後衝了出來,一把拎起程依依的衣領焦急道:“你把盛桂清藏哪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程依依自幼習武,聽力過於常人,她早知曉這茶室內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不過她隻能知躲在屏風後的人是名女子。當前,即使是焦怒的口%e5%90%bb,她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