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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344 字 3個月前

讓她恢複以前的樣子,他隻能強製的拉著她頂著巨曬的日頭出門。

為了怕嚇著純良百姓,蔚然每次出門都會蒙著臉,今日也不例外她被迫裝神秘戴上麵巾,這一路上,她一直叫嚷著‘好熱,我要中暑了’,結果半路趙苻岩突然停住腳步,艱難的轉過身,蒼白的臉色把蔚然嚇了一跳。

“你怎麼……”他的頭靠壓在她的肩膀上,然後大部分的重量壓在蔚然身上,顯然是中暑了。

蔚然費了吃奶的勁把趙苻岩拖到陰涼處,掐他人中,有微弱的反應,中暑並不嚴重。

讓他枕著自己的%e8%85%bf,摘掉麵巾,稍微拉開一點他的衣領,用袖子給他扇風降溫,又用嘴對著他的臉和脖子輕輕地吹涼風。涼涼的小風讓在昏沉中的趙苻岩打了個激靈,然後趙同誌幽幽的恢複意識,然後就看見蔚然正低著頭對著他的脖子吹冷氣,他怔忪片刻,連忙抓住她的肩膀推拒。

蔚然意識到她的動作有些尷尬,訕訕收起嘴巴解釋道:“那個,我這是物理降溫法,你看用了我的辦法,你隻昏迷了一刻鐘不到。既然你醒了,那就起來吧。”說著要從他腦袋下挪開自己的%e8%85%bf,可是他的頭像是塊千斤重的玄鐵壓在他%e8%85%bf上,她愣是沒挪出去。

她乾笑道:“趙先生,您能把您的頭抬起來一下嗎,我%e8%85%bf麻了。”

他恍若未聞,理所當然的枕著她的%e8%85%bf。

蔚然被逼急會說一些不知死活的話來顯示自己的魄力,可她現在生不起來氣,她垂眼看著怡然自得的人隻能無奈歎道:“哎,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大樹下好乘涼,就著身下的草地,枕著手臂向後輕輕躺下,望著上方稀疏或細密的樹葉枝椏,那些陽光如她青石色衣著上細碎鈴蘭花繡紋鋪灑在她身上。看了一會覺得眼睛好累,閉眼又睡著了。

趙苻岩聽到她細微的呼吸聲,終於從她%e8%85%bf上挪開寶貴的龍頭,坐起身轉臉凝視著她的睡顏。

見她睡得很平靜,不禁莞爾。

他試著低喚了一聲‘然然’,沒想到她竟然就睜開了眼睛,他稍稍怔住。

而蔚然一睜眼就看見離她那麼近且一臉沉定的人,雖然某種情況下看起來是賞心悅目的,但是她的心臟在此時卻是受到了不小程度的驚嚇。

心有餘悸之時,趙苻岩對著她的臉輕吹了口氣,清新的風吹動她額前被汗濡濕的劉海。蔚然傻愣的眨了一下眼睛,須臾她的臉耳朵脖子全都紅了,而罪魁禍首則是露雪白的牙齒,笑得禍國殃民。

蔚然雖惱,卻不怒,她暗自平複內心將要迸發的情緒,她坐起來故作淡然的拂了拂落在身上的樹葉,清了清嗓子笑問道:“趙苻岩,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趙苻岩早已收回了目光,微垂著睫毛,整個人平靜的就如一麵湖,也不作答。

“我都長成這樣了,你都不放過,你到底是有多饑渴?”蔚然無奈冷笑,“我就不明白了,以你這自身條件,隻消往大街上那麼一站,有的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成群結隊的貼上來,為什麼非要招惹我這個醜八怪?是你本身口味重,還是眼瞎?”

趙苻岩的脾氣在蔚然這兒是這出奇的好,他故作悵然道:“大概,是眼瞎了吧。”

陡然間蔚然又被他弄得語塞,她氣惱的爬起來往回走,可固執的趙先生怎可讓蔚然如願,兩人就這麼在路當中不成體統的拉拉扯扯起來,而且拉扯的還不亦樂乎。直到一個扛著鋤頭的農民大叔一臉扭曲的路過,兩人才意識到舉止有失大體,這才鬆開對方。

目送農民大叔走了一丈遠時,趙苻岩突地一把抓住蔚然的手臂,猛地朝他身後一帶。

隻聽‘撲’的一聲,一支箭羽直接插入蔚然方才站過的地方,蔚然心如鼓擂。

頃刻間,農民大叔一個轉身便換了一身草色蒙麵裝束,手中的一把鋤頭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把彎刀,他用手指鳴出尖銳的口哨聲,接著四周七七八八冒出相同衣著的人。

蔚然後背陡然一涼,趙苻岩將她護在身後不緊不慢地問:“猜猜這都是什麼人?”

見他表現淡定,還好整以瑕的對她丟了個問題,這麼%e8%83%b8有成竹的樣子,她想這附近大概有他的人吧,這麼一想她就不再那麼恐懼了,不過仍是瞪著一雙圓眼警惕的說:“西域這一代的人武器大部分是彎刀,但一般人都是安分守己自己過自己的,唯獨西域一霸烏孫國總不知足於那片西域最大的土地,到處挑起是非,尤其是對漢人。”

趙苻岩頗欣慰的摸著她的頭:“雖然邏輯有點混亂,但的確是猜對了,孺子可教也。”

她假惺惺的笑道:“如果你誇人的時候能去掉一些暗諷的詞語會更……”

“當心!”趙苻岩猛然按著她的肩膀,一支簌簌飛來的箭矢擦著她的手臂而過,青石色布料的衣服被劃開一道口子,而蔚然驚恐的發現到目前為止都沒出來另一波人竄出來拯救他們,彼時有四個人已經朝他們攻過來,二人手無寸鐵,她又不會武功,她立刻覺得情況並非她想象中的那麼樂觀。

她顫唞著嗓子問:“保護你安全的護衛呢?”

趙苻岩查看她並未擦傷後,才不明所以道:“什麼護衛?”

蔚然剛哭罵他是她的衰神她的克星,他的俊眉則是朝她一挑:“那再猜猜,我一次能放倒幾個?猜中有獎。”

對他在這種情況下能提出競猜這種問題著實佩服,她苦著臉打保守的豎起手掌:“最多五個。”

他輕笑道:“太小看曾經為你夫的我了,等著看好戲。”

他將‘夫’字咬得特彆重,讓蔚然心頭是一梗。

他轉過身背著她,見他憑空抽出一把半尺長像匕首的東西,對著地麵一甩,‘唰’的一聲,那件武器生生變成了一把沒有刀刃的三尺青鋒摸樣。

他的速度極快,倏地,他白色身影便移到眾人之間,起先幾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撂倒。

武器無刃,所及之處不見血。

即刻,拚殺起,無數的花草樹木隨之撼動,零星點點的好似一場花雨點綴在其中。

那些妄圖一招斃其命的人都遭到反噬,他們被一股力彈的飛起來,一個優美的弧度,接著重重的摔在地上,抽搐幾下便是昏死過去。

手中三尺青鋒揮若流芒,揮劍的一招一式似柔似剛。

今日他一身白衫衣袍,倏然的一個旋轉抑或是飛身而起,再或者是恰到好處的擊打,那姿態好似一隻翩然若飛的白蝶。

衣袖飛流,青絲如墨,花雨中,意態從容風流,此景好似一幅水墨丹青。

隻消片刻,他便用手中的青鋒抵在唯一一個沒有倒地的人肩勁說:“回去告訴你們主人,刺殺前先弄清楚對方的後台都有誰。再有,我不會給你們第三次機會。”

意思就是,再來,殺無赦。

趙苻岩說話的樣子雖是平淡溫和,但語氣卻是陰冷的滲人,跪在他麵前的人全身發抖。

他輕啟%e5%94%87:“滾。”

話音一落,那人真的向後滾了一圈,順手拽起倒地要死不活的同伴,跌跌撞撞相互扶持著逃離現場,樣子好不狼狽。

趙苻岩準備收起手中的武器,蔚然突然衝過來雙目盈盈的望著他激動道:“大俠,嫁我!”

他眉頭一皺,轉而笑問:“你說什麼?”

“呸!”蔚然啐了一口,“不是,大俠你太英明神武了!”她盯著他手中的武器問,“這是什麼寶貝,為何沒有刀刃?”

趙苻岩恢複淡漠的神色道:“鐧本就無刀刃。”

她驚訝的不得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杞王神鐧!”

他將那把和現代某些教師使用的伸縮教棍一樣原理的鐧縮起來:“神鐧就謬讚了,華而不實,隻不過是一把能打人的木棍罷了。”

“木……木棍?”她嘴角抽搐,“真是個非常貼切的形容啊。”

他對她揚眉:“一共是十二個,我贏了,賞罰分明,你去泡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呃……”這之間有什麼因果關係嗎?

在溫暖的溪水裡半夢半醒的泡完澡後,她後知後覺的記起趙苻岩說一句話,她迫不及待的問趙苻岩:“對了,中午你對那些行刺的人說什麼‘刺殺前先打聽對方的後台是誰’我怎麼聽著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

趙苻岩緩緩道:“你的反射弧還真長。”

聽他這麼說,蔚然嚇了一跳:“不是吧,你唬我。”

她哪有能威脅到彆人的那種能耐,再有她何時招惹過烏孫國的人,就算是以前也沒有啊。

趙苻岩用手勾過她搭在肩上正在滴水的濕發,聲音依舊緩和道:“自是唬你的啊,笨。”

“你!”蔚然氣絕,這種人,她真恨不得用小拇指狠狠戳死他啊!

作者有話要說:阿西西這幾天累死了好嗎?累覺不會愛,還麻油找到工作,太苦逼了。

☆、43負心漢

四十一、負心漢

當晚,蔚然%e8%83%b8口開始悶的發慌,她莫名覺得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果然在隔天中午被麻煩找上門了。

彼時正是午睡時間,她正一個人在屋中捧著王茽荏從地窖拿出來的半個冰西瓜吃的不亦樂乎。突地,後背襲來一陣颼颼寒風,手上不禁一抖,半個西瓜‘啪’的摔落在地上。

之後蔚然消失了整整兩天,讓林喬氣憤的是隔壁的蔚昭也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王茽荏這兩天在整座城裡找了個遍都沒能找到這對兄妹,就好似從未出現過這麼兩個人。她本想去報官備案的,可王茽荏卻神色凝重的告訴她城中這幾日不太平,勸她先彆管這些。

林喬雖然表麵聽了王茽荏的勸告,可因實在擔心蔚然,找了個時間偷偷溜出門。

烈日暴曬姑墨城,林喬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嬌滴滴的小姐,這種溫度並不能打倒她。不知是王茽荏沒有用心找還是林喬運氣好,她沿街逢人就問,終於讓她從一個小哥口中打聽到他描述的女子和蔚然確是有五六分像,且今早還在城南見到過。

林喬鬆了口氣的同時對蔚然的不告而彆表示很氣憤,屋中那摔得稀巴爛的西瓜讓她誤以為她遇到什麼危險了,結果隻是貪玩忘了歸家,算起來她的年齡可比蔚然小了四五歲,可有時候她有種蔚然比她還小的感覺。

她對蔚然說不上喜歡或是討厭,隻是離開烏壘城的時候秋娉姨特地囑咐過她,要好好照顧好體弱多病的蔚然,不然她才不會理蔚然是死是活。既然答應了秋娉姨要照顧好她,做人不可不言而無信,她又將那小哥見到蔚然的細致情況問了一遍,打算%e4%ba%b2自去把蔚然給揪回來。

姑墨城雖為溫宿國的都城,實際上的經濟實力卻遠遠不足成為一個國家,城南住的大都是溫宿國王的族%e4%ba%b2,比起他們住的貧民窟這裡的確好許多,但這些和她記憶中的長安是不可比擬的。

林喬是個倔強不認輸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