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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33 字 3個月前

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抬頭望著天,墨藍星點的天空已經進入黑夜。

一陣陣夜風的潮潤拂過麵頰,浸濕了乾燥的眼,原本混沌的心底平靜過後變成了一片像是長滿荒草的廢墟,荒涼孤寂且毫無生機,最後她索性抱著自己蹲在地上,哭了。

趙苻岩一直或近或遠的跟著她,直到她停下腳步望著天空,最後孤零零的蹲在地上,看起來毫不落寞。他緩步走近她,輕歎一聲蹲□來,抬手去摸她的頭發,結果手上一空,卻是她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埋頭嗡嗡哭得像隻蚊子。

鹹鹹的眼淚滑過臉頰,疼痛讓她倒抽了口冷氣。她知道趙苻岩就在她身邊,可孤寂的內心非但沒有緩解,反倒是更加的荒蕪了,她也從嗡嗡哭變成了扯著嗓子嚎哭。

此情此景趙苻岩著實無措,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就在他萬分糾結的時候,蔚然埋著頭伸出手揪著他的衣衫悶悶道:“過來!”

他大概是第一次這麼老實的被人拖拽,‘弱不禁風’就被蔚然扯了過去,再順手的勾住蔚然的肩膀,將她的腦袋安穩的擱在肩上。蔚然沒料到自己‘力氣’這麼大,而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心思和力氣與他爭辯,因為她知道她鬥不過厚臉皮的人。

他微偏頭貼近她的頭頂,望著一望無際的星空,聲音綿遠流長:“其實你說的‘以天為被地為席’也不失為一種為人的灑%e8%84%b1,我很想,做你說過的那種人。”

蔚然閉著眼睛靠著他的肩,良久,無聲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哇哇哇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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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痛

三十九、痛

夜過亥時,姑墨城西有間大宅子的後門被開啟,走進一位淺色衣著的女子,她精神恍惚,步履些許踉蹌,繞過假山便與一個人撞個滿懷。

“公主!”唐妙衝驚道。

宿覺見來人是唐妙衝一把抓住他空蕩蕩的衣袖哀聲道:“我的心早就死了不是麼?可為何看到他和蔚然在一起心會那麼痛?為何,我沒發覺他們之間已經到了那種程度?”

簡短的幾句話已經讓唐妙衝知曉宿覺為何會這般失魂落魄,他猶豫了片刻,道:“五姐……”可他不會勸人,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來勸慰她才好。

“我早心知肚明,他選擇任何人都不可能選擇我,因為他一直把我當做是朋友,連妹妹都不是。可是,阿七你知道嗎,我認識趙苻岩八年了,可是為何不敵他們隻相識了半年?我心裡真的很不甘,雖然,她的性格在某些地方和方苡苡很像,但是,但是,為什麼會是她?我該怎麼辦?”

宿覺悲痛的將頭抵在唐妙衝%e8%83%b8`前,眼淚如珠,她似乎能聽到好不容易拚補起來心,頃刻間被摔得粉碎。而唐妙衝定定的站在原地,冷若冰霜的臉幾乎看不見一點的喜怒哀樂。

蔚然和趙苻岩回到姑墨城的時候已經是子時了,林喬這小丫頭竟然還沒睡,見到她這麼晚才回來,整個人很不友善的走到趙苻岩跟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厲聲道:“小蔚姐的身體還很虛弱,這個我記得中午囑咐過你要早點回來,作為她的兄長怎麼這麼不關心妹妹的身體健康?”

想必這是趙苻岩頭回被人這麼嚴詞厲色指責,蔚然替林喬捏把汗的同時有點幸災樂禍。趙苻岩淡漠的看了林喬一眼,轉而看著蔚然微笑道:“兄長?”

“啊,喬喬,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吧。”蔚然衝過來拉著趙苻岩的胳膊搶白,“我兄長,蔚昭,比我大六歲,已娶妻。他可有本事了,給我娶了好多個貌美如花的嫂子。我哥現今在長安做酒樓生意,生意特彆好,都開了好幾家分店了。哥,這就是林喬,這些日子多虧她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可以說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可要好好善待她啊。”

林喬不鹹不淡的打了個招呼,而趙苻岩則是虛著眼意味深長看著滿口跑火車的蔚然,手上不著痕跡的打掉蔚然的黏上來的手爪。

回到屋中倒頭便睡,這一覺就睡到天大亮,這是算是她來這個世界第一次睡得這麼舒服安穩的一次。伸展很久沒活絡的四肢,全身筋骨嘎吱嘎吱響,她聽著委實開心。

清晨的空氣中夾雜著沁人心脾的花香,那是因為院子裡栽種的西北少見的桂花樹,朝陽透過青綠葉子上的水珠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門前王茽荏正光著膀子晨練,右手邊是林喬的屋子,她也正好起來,木木的看著滿身肌肉的王茽荏,掩著嘴打了個憨態可掬的嗬欠。

左邊是王茽荏的房間,再左邊是一座牆,牆的另一邊也是一家宅院,現今是蔚然‘兄長’的居所。有本事的高帥富‘兄長’不知何時賄賂了那座原本住人的小宅院的主人。

林喬這丫頭年紀小,不太會掩飾個人感情,所以蔚然能明確的看出她對這個‘兄長’各種作風行為表示看不慣,而蔚然也隻能聳肩對此表示無奈。

每天林喬會做三人份的早飯,今天她站在屋中叉著腰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說:“一不小心做多了,小蔚姐,去把你兄長叫來一起用飯吧。”蔚然覺得林喬這是對趙苻岩改觀了,心裡有點小欣慰。

隔壁宅子最讓她惦記的就是那幾株杏樹,正值夏日杏子成熟時期,她早就樹上的杏子垂涎已久了,再不抓緊就吃不到西域大白杏了。

院門沒鎖,她推門入內,一股馨香的杏子味道撲鼻而來,讓她口水直流。

食欲戰勝了一切,蔚然趕緊伸手撈了幾顆杏子,在身上隨意擦擦就送進嘴裡吃。當真是西域才有的正宗大白杏,不僅甜而且汁水充沛,核咬開,裡麵的杏仁兒是甜脆的。接連吃了好幾個,肚子有點飽了才跑去敲趙苻岩的門,結果屋門也沒上鎖,她用勁過猛直接撲空踉蹌撲進去。

“安保措施這麼差,難道是在等著采花大盜恭臨……啊?”屋內除了趙苻岩外,還有一個著霜色衣著眉目清秀,長相卻普通的女子,而趙苻岩也從容的將右手的東西背在身後,麵上一片坦然。

蔚然愣住,而那女子比她還要驚訝,她捂著嘴驚訝道:“天呐!她的臉怎麼……”

被她說得心中一痛,蔚然鐵青著臉說:“林喬說早飯做多了,讓我來叫哥你去吃飯,反正我是通知你了,去不去隨你。”

“哥?什……什麼……”女子說話的聲音在蔚然耳朵裡顯得非常不耐聽,還而且還很聒噪,她很受傷的離開這裡直接去屋中蒙被睡大頭覺。

“這……這幾個月不見,她怎麼成你妹妹?”女子瞧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院子不可思議的問道。

趙苻岩這才拿出背在身後的東西淡淡道:“妹妹?我可沒有這樣的妹妹。”

女子甚是好奇:“那她怎麼叫你哥哥?”他掀眉,“誰知道她怎麼想的。”

她抿嘴笑問:“其實,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趙苻岩攤開手中的東西,是一張軍事地圖,他斜眼看著女子:“我隻想快點弄清這周圍的地形情況,以方便我們商討兵力部署。”

正事當前,一切八卦調侃都是浮雲。女子繼續和趙苻岩彙報軍情,然後二人又開始討論關於地形,作戰計劃,還有一些外界因素該怎麼排除或是避開相對計策。

等弄好這些,已是午時了,女子毫無形象的累趴在桌上:“阿岩,我這輩子算是被你坑慘了,我不敢想,五年後的我會是在怎樣一種孤寂淒慘的情況下度過餘生的。”

趙苻岩自顧的沏了杯茶,慢飲慢酌道:“你這話說得,你當荊和是死的麼?”話一畢,他捕捉到女子眸光一閃即逝的哀痛,他擱下茶杯問,“怎麼?”㊣思㊣兔㊣在㊣線㊣閱㊣讀㊣

她突然哀戚的捂著臉,半晌麵色冷然,話語淒冷:“他不可能認得這樣的我,而我亦不可能原諒那樣的他。”

趙苻岩怔了怔,下意識的捂著腹部,微微訝異道:“阿清,你……”

她打斷他的話:“上次軍營的食物被人投放了煙花冷的西域奇毒,軍中八成的士兵都中毒了,就連見識廣從醫幾十年的老軍醫都束手無策,為何他一個隻有學醫十年不到上來就能解這種毒?現在,他倒是成了諸位將士眼中的大功臣,實在太可笑了。也因為這樣,我便不能趕他走。”

“阿清,你這種想法太過武斷。”趙苻岩說,“荊和是什麼人,你我還不清楚嗎?那種情況的他,明顯是另外一個……”

“你也發現了對不對?”她直起身子再次打斷他,用手指著臉用破碎的聲音聲聲控訴道,“即使不是,我也能容忍一個毀了我的臉的人時刻出現在我的麵前嗎?那種痛,你作為一個男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我不會像蔚然那樣,即使醜陋可怖也能恢複曾經最初的樣子,而我則永遠不可能。”

她謔的起身,決然道:“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總之我他不能讓待在軍營。”

趙苻岩沒有阻止她,隻說了一句:“我隻提醒你,到時候不要後悔,我看得出來他似乎並不曉得自己患有這種病,他一直都……”

“那又如何?”她吃吃笑道,“曾經因為他懦弱,丟掉能抓住我的機會。入宮後我收斂以前的性子,在深宮中步步艱辛,卻不想陰差陽錯成了受人敬仰的惠妃。後來你在天下廣尋名醫尋到他,與我一般同住深宮三年之久,我們被所謂道德倫理所束縛住,曾經相愛,到頭來卻要像個陌生人一般。不久前,我們終於可以解開心結打算不顧一切在一起時,可是你一句‘如果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要為朕南征北戰,直到匈奴永逐,蠻族不侵’把我們打入了漫長等待的深淵。你是君我是臣,我根本沒有理由說不,於是我對他說,讓他等我五年。我清楚地記得,他當時猶豫不決的樣子有多麼刺痛我的雙眼,可是無緣無故讓一個人等五年,我本就不該抱希望的,我們之間缺少坦誠。再後來……”

說到這裡,她突然顫唞的雙手捂著臉,眼裡滿是悲傷的淚水,眼淚溢出眼眶,溼潤滑過麵頰,弄花了她用來偽裝的人皮麵具,她捂著變型的麵具驚慌失措道:“阿岩,你不是擅長易容嗎?”

☆、42眼瞎

四十、眼瞎

蔚然一覺睡到大中午,蒙著被子睡全身都濕透了,黏答答的很難受,便從水井裡打了半桶涼水提回屋裡擦身子。

透過木盆內的清水看自己的臉,不由得想到今晨在趙苻岩房中間的那名女子,她雖長相普通,但那樣的麵容也比她現在好很多。愛美之心人皆有,男人是很難接受一個臉上身上有瑕疵的女人,若不是在陌生人前蒙著臉,她一定能嚇到不少人。

擦完身子,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趙苻岩又如往日一般來叫蔚然去蘇西塞湖泡澡。

蔚然直截拒絕道:“我不去了,剛才洗過澡了。”

趙苻岩也看得出來,但是荊和說從石頭裡冒出來的水比井水好很多,為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