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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89 字 3個月前

娘,何況她還有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撒呢,到了城南便又是逢人就問,直到有個不懼烈日穿得委實保守的中年婦人用並不標準的漢文說:“你找的人是白晴白姑娘吧。”

“白晴?”她蹙眉疑惑道,“難道不是叫蔚然?”

婦人對她一擺手:“才不是,這白姑娘可是大王的貴客。”

雖被人否定那人並非蔚然,但她還是要%e4%ba%b2自去看看才放心,婦人也樂心助人,%e4%ba%b2自帶著她去‘白晴’的住所。

抬腳入院門的時候,右眼風裡閃過一抹似曾見過的身影,猛地將頭轉向右邊,然庭院內卻是空無一人。她不再跟隨著婦人的腳步,而是鬼使神差的追著從她眼下消失不見的人影追去。

這座漢式的庭院比林喬料想中的大得多,她跟到後花園,逡巡在種滿一簇簇嫣紅杜鵑花叢中徹底迷失了方。映著如血般殷紅的杜鵑花,她頭有些發暈,心底升起一股恐慌,想跑路的念頭還未形成,後勁及時一痛,眼前一抹黑,她的頭本能的轉頭,隻是在脖子扭了一半的時候便失去知覺。

蔚然隻知道她在一處黑麻麻密閉室內一動不動的躺了很久很久,這段時間她滴水未進,甚至還餓昏過去幾次。這次她是被一個從上方丟下來一個東西砸醒的,丟下來的物件質量著實不輕,不偏不倚的正好砸中她的肚子,當即她一口苦膽水就噴了出來。

四肢被綁,她隻能費力的扭動身體把不明物件從她身上移開。她一邊扭一邊想,綁架她的人一直沒有送點吃的給他,擺明是要把她餓死在這兒,真不清楚她什麼時候惹了哪位大爺,想致她於死地。

蔚然餓得發暈,迷迷糊糊的感覺人在用手亂摸她,她沒力氣反抗,待觸到她臉上的傷口時,那雙手段的主人突然驚呼道:“小蔚姐!”

一聽是林喬的聲音,她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張口喚她的名字,可長時間不進食,她已經筋疲力儘,使不出力氣發聲。

“小蔚姐,你……你回答我啊!”林喬仔細一想,蔚然失蹤了三天,看這情況一定是沒有進食,如果再拖下去的話,蔚然性命堪憂,黑暗中她抓著蔚然的肩膀堅定道,“小蔚姐你放心,我答應過秋聘姨要照顧好你,所以你等著,我一定把你救你出去。”

她開始摸著黑在潮濕的牆壁摸索,蔚然用儘全身的力氣嘶聲道:“沒……沒用的,我剛進來也是像你這樣,這是……是個完全封死的密室。”

林喬立在原地半晌,突地擲地有聲的反駁道:“不對,如果是完全不通風的密室,這三日的時間,大概你還沒餓死就被悶死在這裡了,所以,這裡一定有什麼通風口,待我將它找出來。”

蔚然不得不承認年輕人腦子就是好,她說:“喬喬,歇會兒在找,保存體力。”

林喬隻是應付的嗯了一聲,一個人繼續在烏黑的空間忙活著,可是很久都沒能找到突破口。最後她筋疲力儘的坐在地上開始罵人,蔚然在一旁聽著覺得很逗趣,時不時的會被無聲的逗笑。

“我是希望有人能來救我,可是這個想法很不現實,小王哥這幾日神神秘秘的,我都懷疑她有沒有用心找你,還有你那哥哥蔚昭好死不死這個節骨眼沒了人影,那個中年婦人口中的白晴也不知是何人,我被領到她住的地方就被人打暈了,醒來就是這裡……”林喬是一肚子的火氣,“我看我們不是等死,就是這世間會發生奇跡,真讓我找到出口。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她憤憤的用手捶著地麵,蔚然可以想象到林喬糾結捶地的苦逼相,她不厚道的又想笑了。

就在林喬對著地麵敲了十八次的時候,大地開始晃動,林喬嚇得朝蔚然摸爬過去緊緊地抱著她,蔚然則是%e4%ba%b2眼看到林喬方才待過的地方生生裂開一道微弱的光線,待平靜過後,呈現在二人眼前的赫然是個等邊正方形麵積隻有一平方米的地洞。

二人四目驚愕對視,蔚然不可思議的說:“這世界果真是存在奇跡的!”

林喬幾乎被自己感動哭了,二話沒說抹了眼淚,搭手扶著蔚然順著裂開的地洞走下去。這是個很窄的通道,因為拖著蔚然,兩人走得極慢,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看到生命的曙光。

頭次覺得炎熱的夏日並不是那麼令人反感,至少這樣能讓她知道她還活著。

趙苻岩找到蔚然的時候,她已經在林喬一邊哭一邊艱難拖拽中不省人事了,他一個飛身便從馬背上躍下去,從林喬手中接過蔚然,不由分說朝她口中塞了一粒藥丸。

林喬跪在沙地上繼續哭道:“都說父母不在兄便為父,小蔚姐成了如今這樣,你作為她的哥哥難道不覺得愧疚嗎?”

趙苻岩無暇顧及林喬的指責,抱起地上的蔚然,躍上馬背,扯過韁繩,猛夾馬腹,絕塵而去。

林喬在後麵追了兩步,繡鞋不小心踩到衣裙,整個人撲在沙堆裡,吃了滿嘴的沙子。她趴在沙堆裡開始低聲哭泣,眼淚滴入沙土裡隻留下一小點的水痕,很快就被其他的沙粒掩蓋的毫無痕跡。

突然,她感覺一道陰影蓋在她的身上,愕然抬起臟兮兮的小臉,背光中的人有一副偉岸的身軀,麵容隱藏在刺眼的陽光中。

“起來吧。”他對她伸出手,聲音確是僵冷的。

離姑墨城三十裡有座叫做石翟的地方,盛桂清帶領的五千精兵便駐紮在此處。

荊和剛給幾個士兵做了傷口縫線手術,這裡沒有給他配備助手,他隻能攤著一雙血淋淋的手出醫棚後麵清洗,正巧看見一身紅色戰袍的盛桂清和他的屬下前來探病。

荊和兩眼一亮,將血淋淋的雙手背在身後走上前打招呼,他剛要開口,就聽一聲金屬‘唰’出鞘聲,卻是盛桂清抽出腰間的殺敵無數的長劍,逼在荊和的脖子上。

其實,大家實在不明白盛將軍為何不喜歡這個陽光燦爛少年,但聽據軍中一些傳聞說盛將軍是個斷袖,曾經被這個俊逸的少年傷過心,很禽獸的負了將軍,所以才會對他恨之入骨,但又因軍營中缺少醫護,所以才一直對其忍讓。其中有什麼故事,眾人也各有各的說辭和想法。

“記得本將軍不久前才說過,不許出現在本將軍麵前,不然,就打斷你的%e8%85%bf!”盛桂清雖然是在儘力克製,但還是讓荊和聽出來他那微微發顫的嗓音,錯愕與恍然讓他越發的糊塗,他一直弄不明白,為何盛桂清會對他充滿敵意,在此之前他可從未見過他。

在他滿腹狐疑之時,盛桂清已經收了手中的劍,垂著睫毛淡淡道:“所謂軍中無戲言,本將軍便按照上次所說來執行。”

他向後伸手,跟隨他的屬下肖雲飛猶豫了一下才將手中的紅纓槍交到盛桂清的手心。

紅纓槍上手,他便在原地遊刃有餘的揮了起來,就在諸人讚歎他的花式槍法舞的如同亂花般迷人眼之時,倏地,他手中的紅纓槍改變了方向,正以雷霆之勢朝荊和右%e8%85%bf橫掃過去。

眾人一驚,竟是當真要打斷荊和的%e8%85%bf!

就在大家以為荊和這種柔弱少年定會慘遭盛桂清的毒手時,而盛桂清卻在離荊和衣袍僅有一厘距離處生生停住了。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盛桂清將那把紅纓槍狠狠地插在荊和身側,一雙眼眸帶著複雜的情緒看著他,嘴%e5%94%87抿成一條線一言不語,而後繞開他走進傷員帳篷。

荊和呆愣在原地許久,他似乎能讀懂那雙清泠眼眸其中的情緒,裡麵帶著的是痛和恨,甚至還夾雜著微不可察的情意。

他歪靠在木頭柱子上,右手捏著衣襟,額頭沁出薄薄的細汗,為何,他的心有些悶痛?

看著沾滿血跡的手,腦中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麵,頭又開始痛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拍他肩膀與他說有人找他,他才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

似曾相識的畫麵,就如半年前一樣,趙苻岩抱著死氣沉沉的蔚然找到荊和,他有些不安的問道:“我已經給她服了你給的丹藥,為何還不醒轉?”這時他發現荊和%e8%83%b8`前有個血手印,雙手也是血,“這血,你怎麼了?”

“剛給幾個士兵縫針,這血都是彆人的。”荊和洗好手,用手指翻了一下蔚然的眼皮,又拉起衣袖為她捏了把脈,良久他才心不在焉的說,“她沒事,就是太餓了,服了丹藥很快就會醒來。”

“如此,便好。”趙苻岩鬆口氣,爾後荊和找了個小兵幫忙熬一碗栗米粥,等蔚然醒來吃。

趙苻岩發現往日沒正行荊和此刻卻是耷拉著眼皮,一臉憂鬱少年的樣子,這樣的他著實少見,他頗有興趣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荊和這段日子過的委實憋屈,他急需一個人能聽他傾訴,趙苻岩這一問正中他意,他皺著一張俊臉甚為糾結道:“關於那個常勝將軍,我一直搞不明白他為何每次見到我都恨不得殺了我,莫不是我曾經滅了他全家?”

趙苻岩聽著他的疑慮臉上淡然,坐在桌前慢悠悠的為自己斟了盞熱茶,安靜的室內隻有泠泠的茶水聲,這聲音讓荊和的心莫名糟亂。

“其實也沒這麼嚴重。”趙苻岩斟茶的動作頓了頓複又道,“不過所造成的傷害也差不多了。”

荊和一臉驚恐的咬著手指,好看的兩條眉毛皺成一條線,麵容扭曲的提高嗓門兒怪聲怪氣喊道:“我連隻%e9%b8%a1都不敢殺好嗎!難道真如軍中傳言一般,我負了他?”

“噗……”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是四平八穩的趙苻岩同誌頭次沒把持住,剛入口的熱茶愣是被他噴了出來,這讓認識他五年的荊和也傻眼了。

“咳咳……”趙苻岩雖對自己的舉止有些訝異,但他最擅長的就是事不關己,於是便淡然的順著荊和的話說下去,“唔,你可知這世間,還有一種男人對男人之間的愛情,被人稱作是斷袖。”

他這麼一解釋,荊和回過神,白臉變得更加的驚恐了,他縮著肩膀望著趙苻岩說:“可是我們之前從未見過,他何時何地又怎樣對我動情的?”

“……”趙苻岩扶額,陡然間,渾身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

作者有話要說:求妹紙們粗水好嗎,妹紙們表霸王我嘛,嚶嚶嚶。

粗水的妹紙,阿西西請大家吃節操_(:3_∠)_

☆、44舅母

四十二、舅母

蔚然醒後草草喝了兩碗栗米粥,接下來便是她和荊和久彆重逢進行的促膝長談場景,可是趙苻岩並沒有給他們這個難得的機會。於是,荊和與蔚然就像是被人拆散的感情篤厚的真摯愛人,伸著手卻抓不到對方的手,兩人淚眼朦朧的說著讓人掉%e9%b8%a1皮疙瘩的話,趙苻岩儼然成了拆散他人的法海。

然後這一幕被軍營的有心人瞧見了,於是什麼複雜糾結的四角虐戀說法便在軍營中火速傳開了。

蔚然被趙苻岩帶回原先住的小院子,她一個人抱著本舊書在院子的桂花樹下隨便翻著,看久了覺得無聊就躺在長凳上眯一下,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