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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76 字 3個月前

便,放小弟一條生路,三位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弟定會銘記於心,永世不忘!”

其中一個黑胖子土匪甲上下打量著蔚然,濁濁的哼了一聲:“少他媽給老子廢話,再找找這家夥身上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他們雖然不懂什麼玉器寶石,但從蔚然包裡搜出的東西色質純粹,質地細膩,一看就是值錢的東西,所以他們懷疑蔚然身上可能還藏著其他值錢的東西。

顯然她剛才劈裡啪啦現編的故事成了一堆白癡廢話,這幾個人痞痞的墊著大刀,大有‘不聽話就砍了你!’的架勢,事實上這荒林野郊,他們有絕對的膽子這麼做。

蔚然赤腳踩地向後退了幾步,土匪們對蔚然懼怕他們的反應很滿意,土匪乙歪嘴呲目惡狠狠地說道:“給老子老實點,要是敢耍花樣,小心砍了你!”

耍花樣?這土匪乙倒是提醒的蔚然,生死攸關,為什麼不放手一搏呢?

這種情況不使點陰招怕是沒其他的把式對付他們了吧,於是她就記起腰裡一直彆著一瓶自主研發的癢癢藥,能讓患者奇癢難耐十二個時辰的怪藥。

有了保命的底牌,蔚然也不再懼怕了,她乾脆蹲在地上縮成一團裝柔弱,以此來讓對方放鬆警惕。土匪丙見蔚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狂笑道:“瞧這小子,太他媽的沒誌氣,像個小娘們似的。該不會就是個小娘子吧?管你是不是,先讓大爺來檢查檢查。”

他們腆著肚子大搖大擺的靠近蔚然,她默默倒數三個數:“三、二、一!”

倏地起身,緊攥在手心的白瓷瓶向他們準確無誤的掃去,綠色藥粉借助著午時的涼風很好的吹到他們的臉上身上,三人被一股突然出現的綠煙蒙了視線,均是傻愣住。

土匪甲被嗆的咳了一聲,剛要開口罵人,隻覺得粘了綠藥粉的脖子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樣痛癢,用手去撓,好家夥被他摳下一大塊肉皮!血氣方剛的男人見到這狀況,竟然就這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另外兩個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袒露的%e8%83%b8膛、手臂上全是血紅斑點,因不耐瘙癢,用手去撓,都揩下一塊帶血的肉皮。

蔚然站起身冷幽幽的說道:“全身紅腫碰不得,一碰便會潰爛。算你們倒黴,碰到我唐門毒公子,本不想殺你們的,可是你們實在是沒有眼力見,所以千萬彆怪本公子出手狠毒喲。”看見他們恐懼的臉,她繼續添油加醋,“哥幾個,友情提示一下,你們還有十二個時辰給自己挖墳斂屍,千萬彆被野狗啊烏鴉的什麼給吃了,死無全屍可是淒慘得很呐。”

其實他們擦出一大塊帶血的肉皮蔚然就震驚了,她以為症狀就是起紅疹子讓人瘙癢難耐,誰知道竟是掉肉皮這麼慘無人道。

土匪驚恐的哭嚎著,其中土匪丙急忙道:“大爺!大俠!大仙!饒了小的幾個吧!小的把錢都給您,您大人大量,就饒了小幾個的狗命吧!啊,癢死了!”他伸手要撓,卻又驚惶的停手,雙目好似崩裂般,他轉頭對其他兩個喝道,“還不快點把所有的值錢的東西都給大俠拿出來!”

喝聲罷,土匪甲乙把那些錢財當做是催命符悉數掏了出來,叮鈴桄榔的扔在地上。

蔚然撿起鞋襪穿好,蹲在地上把值錢的東西撿了起來,瞧著還有不屬於她的東西,她猶豫了一下把這些不義之財全數收進了自己囊帶,又費了些時間把掉了一地的東西撿起來一一歸置好。

這期間土匪甲乙丙都不敢吭氣,生怕蔚然會再使什麼陰招,讓他們加速閻王的時間。直到她帥氣的上了馬背,土匪甲才帶頭哭道:“大俠!大俠,大仙!你大人大量,給我們解藥吧!”

“這個啊,嗯……”蔚然信口胡說,“這樣,你們趕緊去找個糞坑,在裡麵滾三滾,泡三泡,十二個時辰我保準藥到病除。”

土匪們竟然絲毫不質疑她的話,一個個連滾帶爬的跑去找糞坑救命。

蔚然被逗樂了,心情大好,一路上的不愉快一下子煙消雲散,吹著流氓哨優哉遊哉的騎著馬,順便觀光一下原汁原味的原始森林,山川大河。

下一站是廣漢郡,西北方向,她想好了,她要去西域。

鬼芨周期有半年的時間,她一直依靠著向嵐手中的緩毒解藥來壓製每次體內毒發,隻是沒人能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上的情況,因為這鬼芨就是由原主蔚央這位天才專家研製出來的,蔚然實在佩服蔚央這個人。

一般初次研製的東西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缺陷,比如第一代鬼芨病發的周期相對較短,用在人身上也容易被人發覺,早發現早治療,於是第一個被用來試毒的小白鼠向嵐便逃過一劫。向嵐念她還年輕是被人利用,便原諒了她,沒收了她的研究成果,根據配毒的藥材配備出相應的解藥,因此救了他一命。

向嵐對蔚央一直很寬容,大概是她不自重那次,她又不小心說漏了懷贏嫁去杞國的時候身上中了鬼芨的毒,要知道那個時候鬼芨毒性已被向嵐提升了好幾個等級,這毒也就包括唐妙衝他們三人知道,唐妙衝不會是下毒的那個人。向嵐整個人幾乎快瘋了,拿著劍狠狠地刺穿了她的琵琶骨,自此向嵐對她期望已然全部崩塌。

她早已不再是曾經那個天真單純的小妹妹,她隻是一個滿腹蛇蠍心的惡毒女人,在一度的容忍之中,他對她的點點%e4%ba%b2情已經全部被傾覆,掩埋,甚至是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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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覺徹底不能再和趙苻岩見麵了,蔚然踐行的那天也是她與他恩斷義絕之期。

她知道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她任性了八年,現在也該醒了,越國才是她根,這世上除了愛情還有很多值得她奉獻犧牲的,她該效忠的人是她的哥哥向嵐。

第二日一早,她換了一身利落男裝去找向嵐。

向嵐像是忙了一夜,趴在攤滿文折桌上睡著了。此時的他沒有了平日的陰鷙的森冷,這讓宿覺心裡軟了軟。取了一旁架子上的外衫要給他披上,回身卻見向嵐醒了。

“哥,你醒了啊。”宿覺輕聲喚道。

向嵐皺著眉不悅道:“誰讓你進來的?”

宿覺還是把手中的外衫遞給他:“門口沒人,我就進來了。”

“你……”他看道宿覺男裝打扮,“又要耍什麼花樣?”

宿覺淡笑,很快轉換了臣子的身份恭謹道:“依臣之見,公子這個人您太容易被感情左右情緒,有些事情我們非常有必要從頭整理一下。”

向嵐冷笑道:“可知你在說什麼?”

宿覺立在他前方,合手垂首弓腰道:“屬下想好了,就從公子您第一次見懷贏說起吧。”

宿覺完全忽視向嵐危險的目光:“你們認識也有二十年了吧,當時你七歲,她五歲,正是天真的孩童時期,你覺得我這個刁蠻的妹妹很不討喜,所以對乖巧可愛的她很是中意。那公子您是否還記得當時你們是在什麼情況下見麵的呢?”

除非是死了,他怎會不記得?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會稽難得下起了雪,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就那麼不經意間地闖入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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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墨軒內,趙苻岩正在與一名青衣男子對弈,青衣男子溫文爾雅斯斯文文的。

棋盤上白子占了半壁江山,勢如破竹,黑子悠悠然的沒有一點勢在必得的氣勢。

“這兩天你幫我代課,大恩不言謝,陪你下棋。”他語氣怪怪的,“有學生跑來問我,說以後的佛倫課是不是由趙先生帶,我說那自是不可能的,結果那個學生一臉失望的神情。我真想說,我才是你的先生,趙先生隻是一個代課的!”

“怎麼,怕我搶了你的位置?”

青衣男子瞪著眼睛煞有介事的說道:“那可不。”

“你乃是太學學識最為淵博之人,和我較勁兒著實令人費解。”趙苻岩無奈笑笑,修長的手指執起黑子擱在棋盤上,青衣男子星目朗朗,“你是曉得我的,我這人沒什麼愛好,就喜歡和人爭高低,包括你。”見趙苻岩下了顆黑子,他欣喜道,“扶疏,你確定走這子棋?”

趙苻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沉沉的應了一聲。

青衣男子劍眉得意的一揚,執起白子堵住了黑子,趙苻岩見棋盤上的局勢,掀了一下眉毛:“子卿此番可謂是來勢洶洶。”⊥思⊥兔⊥在⊥線⊥閱⊥讀⊥

青衣男子是太學孟博士孟長淵先生,也是皇貴妃孟姝瑤的%e4%ba%b2哥哥,小時候做過趙苻岩的陪讀,飽讀詩書,出口就能成章,學富五車形容他絕對不誇張。趙苻岩這孩子性格內向又不愛說話,所以皇家學堂裡大都是孟長淵和少數愛表現的皇子活躍著課堂。

“大丈夫,理應如此。”孟長淵在趙苻岩麵前毫不謙遜。

趙苻岩淡笑,不動聲色的執起黑子,輕輕地下在棋盤上。

孟長淵星目閃過一絲驚愕,隨即釋然笑道:“畫龍點睛,四兩撥千斤。扶疏,這盤棋走到這一步勝負已定,我又輸了。”

“下棋的目的並非是輸贏,我隻享受下棋的過程。”趙苻岩端起一杯茶淺酌。

孟長淵歎道:“扶疏,你就是這個樣子,散漫的讓對方放下戒心。其實你在不動聲色的尋找機會攻擊對方,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令敵方潰不成軍。”

趙苻岩端詳著手中的紫砂茶杯,他笑:“這麼想,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更新了~

存稿要沒了,好桑感。

☆、32西出陽關無故人

三十、西出陽關無故人

巴郡培城藥王穀內,一身月白衣裳的荊和像隻蘑菇一樣一動不動的蹲在一方大池子跟前,好像是這池裡麵會蹦出來一條大黃魚,他這隻虎視眈眈大白貓正在逮機會撲魚。

事實上荊和是再做一個實驗,他昨天下午到的到藥王穀,整頓好一切後傍晚便帶著沈清在穀裡轉一轉,偶然間發現這池子的水質很特彆,於是這似乎激起了他的某些興趣和靈感。

“喂,荊少幸!”沈清從身後叫了一聲荊和,待他轉過臉便將手中一隻乾淨的梨子拋給他。

荊和準確無誤的接住,拿著就大啃了一口,梨子青澀的厲害,卻也是他喜歡的。沈清看著清幽的池子在他身邊蹲下,她轉頭問:“怎麼樣了,你研究一上午了,有沒有什麼成效啊?”荊和咬著梨子幽怨的搖頭,沈清溫柔的笑道,“不著急,你蹲在地上這麼久了,%e8%85%bf麻不麻啊?”

沈清這麼一說,荊和才發覺自己的%e8%85%bf早已沒了知覺,他大呼小叫起來:“啊啊,我感覺不到我的%e8%85%bf了!阿清,怎麼辦,快救我!”

“你坐下,我給你揉揉%e8%85%bf。”沈清扶他坐下,用手捏他發麻的%e8%85%bf。沈清這些年一直深居在深宮,不爭寵不明鬥,放下了舞刀弄槍的習慣已經好些年,好多事情也令她變得越發的成熟穩重,情感細膩且溫柔起來。她捏的很細心,手上的力道也恰到好處,荊和看著這樣的她目光變得很柔和,眼裡溢滿了笑,“我發覺阿清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