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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321 字 3個月前

,越來越像個大家閨秀了。”

沈清聽他這麼說,有點哭笑不得:“什麼叫像,我本來就是。”

泠泠的池水將他們映襯的非凡不俗,二人相視而笑,淺淡氤氳的氣氛縈繞在二人之間,好不旖旎浪漫。

荊和深歎一口氣,握住沈清的手,看著她清澈的眼眸道:“阿清,跟我留在培城吧。”

沈清一怔,轉了一下眼珠,隨後莞爾一笑道:“為什麼?”

荊和又拿起青梨子啃起來:“我也不小了,我想要組織一個溫暖的小家。”

沈清愣住了。

“我們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你文武雙全可以教他們習文習武,我就每天給人看病賺錢養家,我古琴彈得不錯,可以交給孩子們。空閒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帶著好吃的去踏青,去野營,和鄰居串門子,還有釣魚應該挺好玩的……咦,阿清,你是在哭什麼,我說的這番話是不是很窩心很感人?唔,就是像小蔚說的,我是個治愈係的美男……”

沈清聽到後麵的話是不悅加無奈,明明那麼溫馨的氣氛,愣是讓他自以為是的臭美給破壞了,還把她有點排斥的蔚然給拉出來,真心替他那逝去的二十年感到悲哀,腦子都白長了。

沈清將眼眶的溼潤咽了回去,對他顛倒眾生的一笑:“你想的真美,不過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荊和很開心沈清認同了他的想法,不過沈清卻在此時話鋒一轉,“五年,如果你能等的話。”

荊和愣了愣:“這話,什麼意思?”

他不是沒有想過給沈清吃假死藥詐死,但是沈清聽後是堅決不同意,問她原因,她隻說時機未到,又說沒必要這麼做。現在她突然給了他明確的時間期限,讓他終於是有了盼頭,按理來說該雀躍的,可是五年這麼長,不是他等不了,而是怕等不到。

沈清起身沿著池邊走了幾步,停住腳步望著遠處的山林淡淡開口:“沒其他意思,如果能,就說能,不能我也不想耽誤你。”

荊和爬起來,扳過沈清的肩膀問:“阿清,你怎麼這麼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不對,阿清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他不問,就是在等阿清找到合適的時機%e4%ba%b2口告訴他。

沈清清眸閃著光,突地踮腳輕輕地印上他的%e5%94%87,荊和後背僵直,整個人傻了,沈清瞧著他呆滯的模樣噗嗤笑一聲笑出來:“你怎麼這麼傻啊?”

荊和回過神臉刷的變得通紅,嘴巴上開始不利索的說道:“阿清,你、你……”他倆因為聚少離多,倆人純情的最多就擁抱一下,這%e4%ba%b2密的接觸還真真是第一次,而且還是沈清主動。

“我怎麼了?”沈清好笑道,“我發現你和蔚然還真有點神似,怪不得你們連男女之嫌都不顧及,相處的那麼好,她會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家裡我最小,哪來的妹妹。”荊和鄭重開口道,“說明一下啊,我和小蔚很清白的,比這池水還清,還有,我很珍惜她這個朋友。”

“傻。”荊和又收到沈清的一個嫌棄的表情,荊和不服氣,想要說點什麼要扳回一點男子氣概,順便在訓斥她五年之約那種玩笑開不得。不過沈清沒有給他機會,她淡定的指著池子說,“諾,你的研究了一上午的東西有結果了。”

荊和屬於無憂的性子,很容易能轉移他的注意力,沈清很好的利用這一點,看著開始忙活的荊和她長籲一口氣。

荊和學習其他東西都是馬馬虎虎甚至是差,武比不上沈清的一根手指頭,文也就半斤八兩,可唯獨對藥理這方麵絕對是魔怔的級彆的,投入進去誰也彆想把他拉出來。

她隻能放荊和一人在藥齋內折騰,獨自一人在藥王穀遊走散心。

早就聽說藥王穀的公孫喬先生是一個醫術高超脾氣怪異的老先生,隻是來了兩天她都沒看見傳說中的妙手回春鬼醫喬,荊和解釋說,公孫先生作息與常人相反,是黑白顛倒的。

前不久從宜州傳來接替父%e4%ba%b2太守之職的大哥的家書,書信裡說父%e4%ba%b2生命垂危,怕是沒多少日子了,她若是沒什麼事就速速回去見父%e4%ba%b2最後一麵。她這事沒和荊和說,若是告訴他,他定是不能和她這樣耗時間的。她覺得自己不孝,但是儘管她在著急也是改變不了父%e4%ba%b2會去世事實,何況他還有很多的事情沒做,很多的心願未了,她也就是一個自私的小女人。

當夜沈清打算睡晚一點,說起來她很想見一見傳說中的神醫,他是荊和的師父,這世間少有的神醫,也許會得到一些有用的藥方子。

湛白的月令湖水泛著粼粼的波光,似霜紗的月光披撒在沈清寂寥的身上,同樣也流瀉在另一個人身上。沈清歡喜的追步上去,還沒到跟前,那人便轉身,慢慢地,她臉上的笑淡了。

第二日晨起來,荊和發現自己穿了一身他最不愛的藍衣,他很不解,已經第二次了,這明明是……明明是師父那個怪老頭的衣服啊。

他起床去找沈清,奇怪的是她不見了,他找遍了藥王穀都不見她蹤跡,最後他隻能失魂落魄的坐在池邊,怎麼也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果然他的心慌並非空%e7%a9%b4來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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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巴西郡離開起,約大概有二十多天了,蔚然已經跟著一夥商隊趕到了關口。此時正是春天,大刮特刮風沙的日子,蔚然以為古代綠化好風沙應該不會太強烈,可是她錯了,古代的風沙同樣強悍的厲害,縱使她蒙了幾層頭紗也差點把持不住陣亡了。

因是關口,這裡看起來比來時一些城鎮還要熱鬨繁華些,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其中還有著一些膚色穿著異於中原人的異邦族人。曾經,一方寬屏知天下,這裡的外邦人並沒有引去蔚然過多的目光。

“小魏公子,此處便是去往西域的必經關口,陽關鎮了。”一個大眼大鼻長相憨厚老實的男人對正在倒騰頭紗的蔚然說話。

蔚然大讚道:“太好了!我還以為最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到陽關呢,你們秦家的商隊的速度質量真是一流的厲害,一流的棒!”

男人被蔚然誇得不好意思了,撓頭憨笑道:“小魏公子,你這麼說就太客氣了。”商隊的老大叫蔚然‘小魏’於是大家都叫她‘小魏公子’,她覺得這個稱呼蠻有意思的。

生活所迫,蔚然不得不和商隊裡的每個人打好關係。曾經的她就是個怪胎,懶得和周圍人交流,總認為除了最%e4%ba%b2的父%e4%ba%b2彆人都不可能真心對她,而現在她認為放寬心去和人相處,意外的的會收獲到一些心靈上的滿足。

七八天前,蔚然在天水郡轄區的一個小縣城裡遇上一隊有二十多人的商隊,蔚然當時隻是去問個路,巧了,對方竟然聽出來她的口音來,說他們也是從長安來的,將要去邊關談一樁大生意,問她要不要和他們一起?

說起來,蔚然這一路上算是艱辛無比,再加上鬼芨這變態的毒引發的心悸隨機發作來折磨著她,她都驚訝的她為什麼沒有去自殺求解%e8%84%b1,也就是說她現在還能生龍活虎的,著實是個奇跡了。

一路上能有人相互照顧是蔚然求之不得的,但萍水相逢,又不清楚對方的底細,若是發生什麼不測,她這個弱女子還真不知該怎麼應對,前後思顧一番,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答應下來。

其實蔚然能答應並不算是病急亂投醫,她也有著自己的考量,早在廣漢的時候她就把自己易容成一個黑瘦黑瘦的男人樣子,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的死了爹媽的可憐孩子。一路上除了在武都遇到幾個無賴之外,也沒什麼令她鬨心的事兒,她一直把心態擺得很樂觀且向上。

人生總要有兩次衝動,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一次說走就走得旅行。前者,要看緣分;後者,她覺得時機已經到了,就當這是一次未知的冒險旅行吧,她會保護好自己的。

為了自保,她又多備了兩把匕首分彆彆在%e8%85%bf上,再憑著記憶配了幾種毒藥隨身攜帶,即使做了這些準備,她還是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這路上能遇見好多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和高大威猛他們說的匈奴人,每次一見到這些人蔚然的小肝兒都快顫裂了,生怕他們起了歹心,血洗了小商隊。由於整天高度緊張,蔚然有點神經衰弱了。

“我說真的,若不是你們好心肯帶著我,我還不知道有沒有命走到陽關。”蔚然將頭紗放下來,拍頭發裡的沙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時一個穿著樸素的男子走了過來,蔚然站直身對他彎眼一笑:“秦大哥。”

秦世今亦是含笑點頭:“嗯。”

蔚然一邊拆脖子上的頭紗一邊不舍道:“你們就在陽關止步了,我還要去西域,不能和你們一起了,好舍不得。”

“那你留下和我們一起啊。”秦世今說道。

蔚然癟癟嘴說:“有事在身,留不下來。”

秦世今對蔚然身邊的男人道:“成武你去和成文去把東西收拾收拾,舟車勞頓這麼些天,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一下在準備吃晚飯吧。”成武應聲便去張羅,秦世今轉眼看到蔚然皺著眉整理著擰成一團的亂發,他說,“小魏,你也趕緊去洗個澡吧。”

經秦世今這麼一提醒,蔚然才發覺她已經是大半個月沒洗澡了,身上頓時難受的厲害,她撓著脖子跳腳:“啊啊,客棧供應熱水洗澡嗎?嗷嗷,太好了,我要洗澡!”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更新了,阿西今天早上的錢包丟了,不過有人撿到了,說明天給我,保佑我吧。

☆、33陽關戰事

三十一、陽關戰事

客棧的夥計給蔚然整了個大木桶,往裡麵注滿溫水後就退出去了,隨後蔚然把門窗都給捂嚴實了,猴急的%e8%84%b1了衣服跳進木桶裡,合適的水溫讓她靠著木桶邊緣閉著眼睛舒服的哼哼起來。就這樣她窩在房間裡洗了很久,直到成武兄弟倆來叫她吃飯,她還沒享受完。

成文極為不滿的說道:“都快一個時辰了,皮都該洗掉好幾層了吧。誰像他洗這麼久,像個娘們似的。”

成武立刻就罵他:“你少在這瞎說,小魏公子可是個男子!”這個時代,對於一個男人的羞辱莫過於說他是個女人。

成文撇嘴,成武則是揮著大手讓他去叫其他人下樓吃晚飯。

蔚然這邊洗得差不多了,擦乾身上的水,翻出裹%e8%83%b8布艱難的纏起來,不經意的瞥到左肩。即使是用的最好的藥物,劍刺的傷痕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了下來。站在銅鏡前,指尖撫過傷痕,她以前沒怎麼注意這身體,就連長相在她腦裡也隻是個被蒙了層紗的模糊輪廓。

比起孟姝瑤的華貴,陳錦曦的溫婉,沈清的清麗,程依依楚楚可人,她這長相真的也就算是平庸之姿了。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流華宮的雜役宮女小敏不都說了嗎,她是宮女堆兒裡長得最好的,能進宮的宮女也都是千挑萬選的,姿色自是不差,這麼想倒是滿足了她的一點小虛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