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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59 字 3個月前

做到無欲無求的境界。”

“心無雜念,無欲無求?”蔚然似乎聽到一個很搞笑的笑話,放肆的冷嗤道,“試問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做到?就算是入了佛堂,也會在意三餐溫飽,也需要籌備資金修繕佛堂,還要和當地政府官員接洽……在我的認知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這種無欲無求的人。要是真有這麼種人,那就是對這個世界生無可戀,生活在絕望中一心求死的人,這樣的人才會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在乎。”

蔚然無奈的挑起菠菜塞入口中,趙苻岩倏地笑出聲來,她莫名地看著他。他的笑聲清淩如璞玉相擊,笑顏如晨霧一般淡漠虛渺,此番情景霧裡看花終隔一層。

她也跟著笑了:“你笑什麼?”

趙苻岩淡笑不語,蔚然撐著下巴眯著眼睛探究著看著他:“咦,莫不是……”

“食不言寢不語,今日你的話未免太多了吧,吃飯。”他打斷她,又順手夾了一筷子冬葵毫不客氣的塞進她半張的口中。

“唔……”蔚然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搞的猝不及防,睜大眼睛驚愕的看著他,牙齒下意識的緊咬著他的筷子不鬆口。趙苻岩扯不動手中的筷子,隻能鬆了手,轉頭對跑堂的小二喚道,“小二,再來一雙筷子。”

蔚然吐了口中的筷子,怒視著他:“你惡不惡心,給我吃你的口水!”

因為白天睡夠了,夜晚便沒了睡意,碾轉反側千百次蔚然終於擁著被子坐了起來。木然的坐了許久,伸手撈上一件外衫穿上出了房間,一抬頭竟是在趙苻岩的房門前。

他倆的房間是挨著的,下樓就必須經過他門前。在他門口頓了頓,抬腳欲離,右耳便傳來‘吱呀’的開門聲,轉眼看到仍是一身荼白長衫的趙苻岩。

她反射性的問道:“還不睡?”

趙苻岩的淡漠的形容浮現一些憔悴之色,他見門口站著蔚然,微微一怔,繼而蹙眉疑惑道:“你在我門口做什麼?”

蔚然暗自翻了個大白眼,撇嘴如實道:“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想出去走走。”本想在客氣一句就走,可趙苻岩先她一步道,“正巧我也睡不著,想出去走走,你不介意陪我一下吧。”

介意,她非常非常的介意。陪吃,陪喝,如今還要陪散步,她什麼時候墮落成做三陪的地步了?

她佯裝打了個嗬欠,而後堆起盈盈的笑意道:“實在抱歉,你看我開始困了,所以就不出去了。您若是要出去呢,還請小心點。”

他子夜的眼眸是憂,眉宇間是清愁,語氣是幽幽的:“可是,我睡不著,陪我一下,可好?”

蔚然望著他登時詞窮語儘,他的口%e5%90%bb令她無法拒絕,她蠕動了嘴%e5%94%87卻隻能說:“好。”

半輪的月掛在天邊,夜露深重,恍似有蟲鳴之音。

趙苻岩走在前麵,蔚然默然的跟在他身後。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應景的就憶起一些以前的事。

那時他來到流華宮要求她單獨為他煮茶,記得那也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春天,桃花紛落,暗香盈袖,翩然間,卷起陣陣淡淡的清風。

她很緊張,手心都是濕汗,手指發涼總是不住的發顫。他盤%e8%85%bf坐在她對麵,手執一本經書給她念經文,他的聲音淡淡的、低低的,好似春風拂過,沉沉之音令人十分的愜意、安閒、自在。

待她要呈茶與他的時候,驚覺他的手觸到她的額頭。她心頭微微一動,睫毛輕顫,爾後才知他隻是替她拂開掉落在額頭的桃花花瓣。

呈茶的指尖發冷,手臂隱隱的在發抖。

他雙手接過紫砂杯細細的觀賞著茶的湯色,末了還不吝的還讚揚了她幾句,那時的她根本沒聽進去,雙眼直直的看著他手中的紫砂茶杯。待他欲飲用之時,她才慌張的搶過他手中的茶,茶盞傾灑在草地上,嫩綠的春草均變成黑死的摸樣

他看著地上的草頓了許久才惋歎道:“阿央,你此番倒是毀了這麼好的茶了。”

他並非愚笨可隨意糊弄之人,沒多久她被貶到無品階的宮女,雖說這件事是陳錦曦著手做的,可若他不鬆口陳錦曦是斷然不敢碰她的,她也明白這是他給她的懲罰。至於後來被木槿等人強行灌下丹砂,她也清楚那是陳錦曦打著他的幌子來欺辱她,他也許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那段時間她的情緒很低落,一邊對不起趙苻岩對她的信任,一邊又恐懼著沒有成功投毒而造成的無法得到鬼芨解藥的後果。還是後來她很卑微的跪在地上扯著唐妙衝的衣袍苦苦哀求著他,求向嵐給她一條活路,她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死並不能洗%e8%84%b1她以前所犯下的錯誤,所以求他留著她這條賤命,活著才能受儘苦難折磨,而死卻是一種解%e8%84%b1。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好久的更新,我每天幾百字的慢慢屯,好懶,好累,還有這麼久才更新一章實在是抱歉。

☆、26非奸即盜

二十四、非奸即盜

往事重現,心情一下子變得低靡起來,蔚然低垂著頭,腳上的步子沉沉地越發的慢了下來。

趙苻岩停下腳步,像是在等她追上來。冷不丁的,蔚然就撞上了趙苻岩的後背,她向後退了兩步,捂著額頭很糾結道:“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什麼?”

她本想問他對蔚央是以什麼感情存在的,可仰頭與他平靜且淡漠的眼眸對視時,她隻能抿%e5%94%87搖頭道:“沒有,你走的太快了,我有點跟不上。”

有沒有感情又如何,很重要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並不是我走得太快,我一直在原地,從未離開。隻是,你不願追隨我的步伐才會覺得我快。”

蔚然看著他呆了呆兩秒鐘,隨即不滿的拔高嗓門嚷道:“睜眼瞎是不是你的特質啊,你明明一直在挪地方,什麼時候在原地了?”

趙苻岩澈然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的看著她,倏地,他抬起食指,指尖輕輕的點在蔚然的額頭。

她愣愣的看著他,周身的空氣好似在一瞬間靜止的了,留下的隻有縈繞鼻尖悠然溜走的淡淡的綠檀香。

“為什麼,我也不懂。”他的眼眸微眯,清淡的嗓音像是春日午後的暖陽一樣慵懶。

蔚然驀地回過神兒,臉頰微熱,嘴上開始打磕巴:“你你、你乾、乾什麼啊,男、男女有彆的,你知、知不知道!”

“男女有彆?”他反問,“嚴格來說,你可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這個她的火氣瞬間噌噌的冒起來,說話也不結巴了:“妻子個毛線!你彆忘了,我們已經離了,而且還是你主動把我休掉的!蔚央這個名字大概在宗冊裡麵已經除名了吧,何況你們隻是利益關係吧,名不副實的怎麼可能是你的妻子,現在我是蔚然,我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你彆不要臉詆毀我的清白!”

蔚然突然霹靂啪啦的說這麼一通話,倒是令他情一滯,她以為他會沉默不言或者扮深沉,可他卻是開口道:“並非詆毀,在你毒發之時,與我可是有肌膚之%e4%ba%b2……”

“這怎麼能,怎麼……”蔚然怎麼也料不到他會拿這茬來說事兒,頓時有鯁在喉,無法言語。Θ思Θ兔Θ網Θ

看著蔚然他嘴角揚起愜意的弧度,子夜的眼眸像是浩瀚的夜空中閃爍著幾顆燦亮的星星。

蔚然算是摸清趙苻岩的惡趣味了,他很喜歡看她炸毛跳腳,隻是這次她偏不如他願。所以她不怒,卻是奸詐的笑了一聲,圓眼促成一條細縫促狹道:“哎喲喂,按您的邏輯來走,那向嵐也見過我沒穿衣服的時候呢,您說這是不是也要算個先來後到啊?”

果然,他臉上的笑漸漸淡了,閃爍著的星辰像是燃儘的油燈漸漸地熄滅了。

覺得他的反應很有趣,她繼續添油加醋道:“具體情況呢是這樣的,四年前這幅身子隻有十五歲,你大概知道那時都發生了什麼吧。向嵐因此事悲慟至極把自己關起來不吃不喝好些天,周圍的人都很擔心他,總需要有人去開導開導他吧。這麼好記得機會,那時對於愛他連性命都可不要的蔚央怎可不趁虛而入?悲痛他的找不到合適的人發泄,於是這副身子送上門正好成就了他。我給你說,那天晚上啊雷電交加,那薄如蟬翼的衣裳順著皮膚滑落在地上,然後……”

蔚然撿在這兒停下來看趙苻岩的反應,卻見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見她不說了,不以為然的掀了一下眉,不緊不慢道:“哦,沒了麼?我看時辰不早了,我也乏了,回去睡覺吧。”

毫不在意的反應讓蔚然十分挫敗,聲情並茂的將以前的故事加以渲染甚至誇張,老趙同誌你給點反應好不好,你不是最愛你的亡妻麼?怎麼說蔚央才是最像先皇後的人啊,按常理來說就算是沒有喜歡上,那也是也絕不會讓他人去染指的,因為男人都有著較強的占有欲,你沒理由聽到後毫無反應啊。

但是挫敗歸挫敗,有點還是值得她開心的,這趙苻岩不把她當回事兒,也就說明她已經是沒了利用價值。有時候被人需要是一種幸福,但是被人拿來做權利鬥爭的工具可就不美麗了。

她想起一件事,提腳追上趙苻岩的步伐:“啊對了,我不喜歡藏著掖著彆人的事兒,有件關於你的事要告訴你。”

蔚然說的自然是前幾天在街上見到孟姝瑤的事,趙苻岩聽了後腳上的步子隻是頓了一瞬,完全看不到欣喜地表情,她奇道:“你這是在故作鎮靜,還是這個消息對你來說根本沒什麼利用價值?”

趙苻岩倏地停下腳步,轉首看著蔚然道:“在你心裡,是不是我做什麼都是有預謀的?”

發覺他的口氣有點不對勁,隱約中帶著點不明的情緒,她舉雙手趕忙撇清:“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雖然她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

他眯了眯眼,半晌道:“她在哪?”蔚然卡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孟姝瑤,她如實稟告,“前幾天我見她進了郡守府的大門。”他斂下眉眼沒說什麼,轉身步履如常。

第二日蔚然在客棧這條街的最西麵的一家藥鋪裡抓了幾帖補藥,拿回客棧差人熬煮,補益的湯藥適合飯前用,所以她在房間忍了一個時辰沒下樓,而趙苻岩也沒來叫她去吃飯。

補藥熬好後小二將其送到樓上蔚然門前,正巧遇上隨後上樓的趙苻岩,他看見小二端著托盤內的大半碗黑乎乎的中藥問:“碗裡是什麼?”

小二老實答道:“哦,回公子,是藥。”

“……”誰不知道那是藥,他該問那是什麼藥。

蔚然趴在窗框上看著遠處發呆,房門推開她也沒有注意,隻是神遊的看著開闊的遠處。

趙苻岩看著靜得如一幅畫的背影也開始走神,不知不覺的他已經走到她身後,蔚然終於有了點察覺,轉過頭望著他。

她的眸是墨色的,眼神呆呆的,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觸上她的麵頰,指腹感受到她細致的皮膚,她垂眼沉著嗓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