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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312 字 3個月前

墨那一掌有所保留,不然她真的就得再來一次穿越了。

翰墨還稚氣的臉堆著愧意,行書則是麵色清淡的沒什麼表情。蔚然無聲的笑了,一不小心自食惡果,笑岔氣了,難受的她直翻白眼兒,導致她直接昏死過去。行書掐著她的人中,她手上的力道很大,蔚然痛的嗷嗷直叫。

養傷的幾日,行書翰墨這對姐弟倆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她,總覺得又回到了住在漱玉軒的日子,隻是他們不再如以前一般有言語上的交流,氣氛也不再其樂融融,這種如同陌生人的氛圍讓蔚然很悲傷,她悵然若失的快得抑鬱症了。

春雨連續下了三日,第四日的清晨終於是放晴了。翰墨從某處冒出來後,瞧見行書正在一口古井前打水,他跑上前來道:“姐,讓我來吧。”

行書拭了額頭的細汗看了他一眼便讓開,翰墨上前躬身用力拉起一桶清涼的井水,水滿則溢,井邊傾灑著一些水。

行書瞧著翰墨沾了泥漬的靴子,眯了眯眼道:“昨晚乾什麼去了?”

翰墨步伐稍顯混亂,抿了抿%e5%94%87將水桶提到廚房,轉身看著行書探尋的目光,他垂頭坦白:“是郡守府。”

行書擰眉,翰墨忙解釋道:“不過我有一個重要的發現。”行書看著他等他說下去,“當今尚書令孟驊的公子孟長淵竟然在郡守府,你說孟家會不會是和主人也有來往?”

行書抬手捏著下%e5%94%87皺眉沉思著,這時翰墨高聲道:“她好像要走!”

行書見翰墨指的是屋外,她轉眼看見蔚然背著行囊已經朝他們走來,她臉色呈現病態的蒼白,嘴%e5%94%87乾裂,人倒是挺有精神的,說話的聲音仍是琅琅然:“非常感謝這三天托你們姐弟倆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的身體已經無恙了,是時候告辭了。”

蔚然扯著僵硬的笑臉轉身就走,卻被翰墨先叫住:“蔚姑娘,你的傷還未痊愈,還需要在休養一段時間。”

翰墨的關心讓蔚然涼徹到底的心稍稍回溫,可是她覺得的心裡還是憋屈的厲害,一百八十度的轉過身一雙圓眼怨念的看著他們:“說心裡話我還是不能原諒你們,我那麼信任你們姐弟倆,可是你們……”她頓了頓緩了口氣道,“騙我就算了,陷我於不義這個我就真的不能忍了。先前我對晏行書你說的關心的話,現在我全部收回!我這個人應該是很記仇的,以後江湖相見大家都是仇人。”

說她矛盾也好,彆扭也好,她當時再次見到行書時心裡確實認為她沒事就放心了。可是這三天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和她解釋,就算是編個理由來糊弄她也不願意,對她到底是有多不屑。

反而是她自作多情了,到底是把真心用錯了地方啊。

一廂情願的%e4%ba%b2情,不得已放棄的友情,死了無數次卑微到塵埃裡的愛情,蔚然認為她的人生簡直就是一個可笑的大悲劇。

翰墨看著憤然離去的背影,那背影帶著些許寂寥和淒然,他忍不住開口問行書:“姐,這樣好嗎?”行書眼裡有一層淡淡的抹不開的雲霧,她反問道,“你說呢?”

蔚然背著背包低著頭心情很低落,連走路的心情都沒有了,整個人乾脆癱坐在路邊的黑石頭上。

連續下了三天的雨,蔚然是穿著木屐一路走出來的,此時白色的襪子已經糊了好些稀泥。

她幽幽歎道:“臟了就臟了,反正沒人關心我,以前是,現在也是,將來也不會變。唉……”末了氣歎的更重了,像是一頭生了重病的老黃牛,懨懨無力。

春日的陽光越來越暖了,路邊的榕樹已經舒展開大片兒的嫩綠的葉子,野草叢也生出幾株藍的白的小野花,晶瑩剔透的水珠像是甘露一般灌溉著新生的嫩綠,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人們春天已經完全的走到這個世界。

眼睛隻是那麼不經意間的一瞄,她直接就從石頭上滾下去,倒黴的粘了一身的臟泥。她忙不迭的撐地起身,腳步朝她漸近,蔚然的能力像是受到了極限考驗一般,奮力站穩後抬腳就跑。

死命的瘋跑,木屐不知跑去哪裡了,襪子糊在泥裡臟的不成樣子,%e8%83%b8口像是被一雙手撕裂般難受,抬眼卻看見索命鬼一副淡然的站在她路前方。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蔚然又艱難的咽了口氣,蒼白無血色的臉多了些堅毅,她從腰間取出短刀匕首:“抓我回去嗎?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我是蔚然,不是那個又傻又笨的蔚央!”

趙苻岩見到蔚然亮出在陽光下刺眼的刀具,眼眸微沉:“我知道你是誰。”

蔚然整個人被整的很毛躁:“那你突然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啊?”

趙苻岩抬腳欲走近,蔚然突地豎起匕首指著他顫聲喝道:“你、你彆逼我!”

趙苻岩像是知道蔚然沒這個勇氣殺人,無畏的逼近她,蔚然被這種左右不定的情緒折磨的痛苦的閉上眼睛,手上的匕首驟然滑落,落地之時發出了單調的聲音。

視線一片恍惚,身子搖搖欲墜。

趙苻岩把她帶入懷中,支撐著她的身子,又垂頭在她耳邊低聲道說:“我不逼你,也不攔你。”

蔚然額頭抵在他的%e8%83%b8`前,雙手抓著他的肩膀:“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反悔的就是孫子!”

良久他才極輕極淡的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_(:3_∠)_各種神展開

☆、25不吃肉能活嗎

二十三、不吃肉能活嗎?

三月,鶯飛草長,柳絮漫天。

趙苻岩摸著肚子說餓了,蔚然指著某處說直走左拐那裡有家館子,可他竟說他出門沒有帶錢的習慣,蔚然看著他登時無語凝噎。

果然是春天到了,蔚然哀歎,一個個的都耐不住寂寞%e8%84%b1離隊伍,孟姝瑤這樣,趙苻岩也如此。雖說有些事情獨自行動會比較方便些,可是老趙同誌您不是要去巴郡做調研的視察工作嗎,現在獨身一人留在巴西郡還跑到她這裡蹭吃蹭喝的算個什麼事兒?

她偶爾腦子一熱沒上沒下的對他大吼大叫,至今雖沒把她怎麼樣,但這並不能否定他有將仇恨值累積起來,到時候對她十倍報複的可能。

蔚然無奈,能做君王的定是有極深的城府,她這種智商平平的小白是望塵莫及的。

她為了將來能死的舒坦一點,隻能忍痛帶他下館子,雖然他點的都是些素食,但也能把蔚然口袋裡的僅有的錢給消耗光。一頓飯下來,飯沒吃幾口倒是生了滿肚子的窩囊氣。

因被翰墨劈了一掌,致使她原本的行程計劃被打亂。身體就如他們說的還需要調養,現今沒%e4%ba%b2沒故的她自是不能不把自己當回事,最起碼要等身體好點再說,去夜郎國的計劃可以往後擱幾天。

接下來蔚然找了一家當鋪死當了一枚翡翠戒指,換了一百金銖和五百銀銖。再來她又周到的或者說她就是個老媽子,在幾番打聽下她給趙苻岩找了一家環境不錯的客棧住下,一切%e4%ba%b2力%e4%ba%b2為,稱職的就如趙苻岩的貼身保姆。□思□兔□網□

收拾完床鋪蔚然累的快要吐血身亡了,心裡狠狠地把自己的從裡到外的鄙視唾棄了一番,她都是為了什麼這麼折騰自己,她完全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的傾向。捶著腰杆子,顫顫巍巍的撐坐在床沿喘氣歇息。

此間趙苻岩推門而入,隻是他不曾抬頭看蔚然一眼,他一直低頭專注著手裡的一卷頗有年代的竹簡。竹簡瞧著眼熟,隻是她體力有點透支,實在是沒什麼精力去管他在哪撿了一堆破竹條當寶貝。

自從把蔚央曾經的記憶撿起來後就不在如以前一樣懼怕趙苻岩了,闔眼抵著床柱子哼哼道:“一個手腳健全外加身強體壯的成年人,還怕生活不能自理?我真是婆婆媽媽的,瞎操心。”

眼前又四五個趙苻岩晃來晃去,揉了揉眼睛起身:“我回屋了,你要乾什麼就乾什麼吧。” 又補充道,“沒什麼事最好彆再勞駕我了,我大病初愈需要休息的。”

“嗯,好。”趙苻岩仍是專注著手中的竹簡並沒有抬眼看她。

不以為然的態度讓蔚然著實不爽,她可是累死累活的為他張羅,你不說謝謝就算了,總該看幾眼她的成果吧。她瞪著他的側麵咬牙切齒道:“像你這樣的人注定就是個悲劇,想要的得不到,就算得到了也會馬上失去,因為你這種人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珍惜!”

蔚然憤然出門,手中的竹簡正好看到最後一豎行,他慢慢的合起來,有條不紊的從袖子裡抽出另外一卷竹簡,攤開來繼續看著。半晌,他將手中的竹簡攤在桌上,抬手揉著太陽%e7%a9%b4深深的歎了口氣。

回到屋子的蔚然拉上被子倒頭便睡,直到屋內黑麻麻的才醒來。喉嚨很乾,趿著鞋子在屋內的桌子上摸到茶壺和茶杯,倒了杯涼茶喝下。突的就有種回到現代剛畢業時找不到工作的那種黑白顛倒的頹廢狀態,口渴的時候連一杯熱水都喝不到。

有人敲她的房門,她仰頭喝茶沒顧回答,門外的人語調淡淡:“醒了嗎?出來吃晚飯吧。”

蔚然被這個意外聲音驚得噴出一口茶來,甩掉手中的茶杯驚慌失措的邁向床榻,因為太過著急,不小心被椅凳絆住腳,整個人摔趴在地下。

房門是從裡麵閂上的,外麵的人隻要不用蠻力是進不來的,但這世上畢竟還存在著一些不懂得愛護公物的奇葩。隻聽‘砰’的一聲,門閂直接折斷,飛奔起來的小木塊兒飛砸到蔚然的頭上。

蔚然撅著%e5%b1%81%e8%82%a1起身的動作一滯,她趕緊收了不雅的動作直接跪坐在地上,擁著袖子遮住臉。

客棧走廊的燈附了進來,他的影子拉到蔚然的膝蓋前方,他收了欲抬起來的腳,直直的站在門口沉%e5%90%9f片刻道:“如果可以,我可以教你一些簡單的易容術。”

蔚然呆了一瞬才明白過來,甩開袖子猛地站起來:“我這點小伎倆果然還是是瞞不過你的火眼金睛啊,我就像是一個擁有拙略演技的戲子,到處都是令人捧腹的笑料和破綻。”側眼看著損壞的門,攏了一下深衣的衣領,“吃個飯而已,公子無需這般大動乾戈,何況小女曾經可是一名低賤的奴隸,沒有這個福氣勞您大駕。”

蔚然乾脆的換了一身準備的碎花布的女裝,將長發挽起,用梳篦做固定,整個人看起來清麗俏皮,簡單大方。先前態度不冷不熱的店小二見到這樣的她,驚詫的下巴掉在地上撿不起來了。

晚飯還是素菜,連個%e9%b8%a1蛋都沒有,吃在口中寡淡不已,她放下筷子看著一桌子的素菜喟歎道:“是人怎麼可以不吃肉?肉中含有豐富蛋白質、脂肪、維生素和碳水化合物等對人體有益的物質,簡直難以置信,不吃肉能活嗎?”

趙苻岩悠然的抬眼與她道:“如你所說,寺廟的和尚豈不是都死得早?”

蔚然拿起筷子戳著盤子裡的菠菜辯駁道:“你怎麼就知道和尚一定就遵守戒規,而沒有去偷腥葷?”他垂著眼眸喝了口茶,不緊不慢道,“心無雜念,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