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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372 字 3個月前

怎麼會知道我叫蔚然?”

晨風涼涼的沁人心脾,額前的發微微的浮動著,他的手印在她的額頭,劉海被掀開,額頭上有淺顯可見的傷痕,他說:“哦,那個啊,秘密。”

秘密?八成也用了和行書一樣的把式,她也不是愚蠢之極的白癡,心裡也是清楚明白很。

蔚然看著他曖昧的說:“那現在,你是在做什麼?”

他收了手,斂眉沉思了一瞬道:“這大概就是調?戲了,對吧?”

蔚然渾身陡然無力,這老趙同誌不僅喜歡惡趣味臉皮還很厚。她眼波流轉了一番便從凳子上站起來,上下將趙苻岩打量了一遍,冷不防的貼近他,他渾身輕顫了一下,蔚然眼巴巴的望著他道:“長這麼大都沒人調?戲我,今天可算遇到了識貨的人了,請君好好憐惜啊。”說完還嬌羞對他拋了幾個媚眼兒,腦袋又在人家懷裡蹭了幾蹭。

明顯感覺趙苻岩的抗拒,僵硬的抬手要抓住她的手臂,隻是蔚然先他一步向後退了兩步,她看著他沉沉的臉咬%e5%94%87忍笑。

瞥見桌上有湯藥和早點:“啊,這些都是你送來的嗎?謝謝啊。”

蔚然扭頭邁向桌子,表情得到釋放,整個人裂開大嘴,笑得很開。

開玩笑,她大學可是住集體宿舍的,在各種黃段子的熏陶下臉皮變得巨厚無比。論臉皮厚,比猥瑣,你一個含蓄又保守的古代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蔚然抱著湯藥碗要喝,趙苻岩冒出來問:“你在喝什麼藥?”

有人說過喝中藥不能一口一口的喝,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一定要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下去,所以她咕咚咕咚的把一大碗湯藥灌進肚子裡,末了還打了一個帶著腥苦草藥味的嗝,那味道衝得蔚然眼淚嘩啦的就湧了出來。

“前幾天患了傷寒,今早去藥房抓了幾帖大補藥補補身子。”趙苻岩拿出一張黑色的手帕遞給她,蔚然接過手帕猶疑了一下,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問,“上麵該不會有你擦過的鼻涕吧?”

趙苻岩:“……”

蔚然管不得那麼多了,拿起拭淚,帕子有股淡淡的白檀香,突地就想起一句不知在哪裡看見的一句詞,不禁%e8%84%b1口道:“白衣點眉,發染檀香,對影成雙。”蔚然對坐在她左手邊的趙苻岩道,“我覺得像是在說你,意境雖美,卻是很孤單落寞。”

趙苻岩斜眼看著她悵然道:“我不孤單,也不落寞,隻是有點辛苦罷了。”

“辛苦?怎麼講?”蔚然追問道。

他淡然的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道:“彆問了,吃飯吧。口中還苦麼,要不要去廚房要一碗甜湯?”

蔚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咦,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趙苻岩舀了一勺米粥放在%e5%94%87邊試了試溫度:“怎麼,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啦,沒聽說過一句俗語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猶記得昨天她為他忙前忙後的累得要死,這位同誌連眼皮都沒抬一眼瞧瞧她嘔心瀝血的成果,現在竟然這麼好心,她完全可以理解他此番行為動機不純。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此句甚好,不知是何人所言?”

“都說了是約定俗成的俗語,是華夏民族千百年留下來的精華。”

趙苻岩點頭像是明白了,他將盛滿粥飯的碗擱在蔚然跟前,好整以暇的問道:“你覺得,我像是奸盜之人麼?”

蔚然也不客氣,捧著碗喝了好幾口粥,口中的草藥的腥苦味淡了些,她%e8%88%94%e5%94%87雙眼探究的直盯著他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難說。”

“不知為無罪,但若是愚蠢就不可饒恕了。”

蔚然挑了一根鹹菜,斜眼莫名的問:“在說誰呢?”說實話,他今天有點反常啊。

他說:“吾也。”

蔚然叼著一根兒鹹菜很捧場的笑道:“是嗎,嗬嗬,挺搞笑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所謂相處的那些點滴,都用一生來回憶。噗噗……情無視我抽風

嗷嗷嗷嗷,謝謝小蜜蜂的地雷,好慚愧啊~~麼麼噠各位妹紙~~

☆、27彆鬨了然然。

二十五、彆鬨了,然然。

河畔楊柳微漾,桃花灼灼,蔚然策著一匹白馬從河畔踏塵而過。至前方一棵榕樹下方才停下,她猶豫了一下翻下馬背,一個身著墨蘭長袍的男子從一片陰影中走了出來。

“找我做什麼?”

他的頭上不在帶著遮麵的鬥篷,瑕玉的麵龐在午後陽光下映襯下就如一塊兒精雕細琢的冰涼的美玉,可謂是傾城絕美之色,看的蔚然整個人呆住了。現實總是比記憶來的有衝擊力。

向嵐手中執著一管玉笛,轉眼間他用玉笛的另一端抵上蔚然的下巴,迫使她仰麵看著他。

很不喜歡這種輕佻的動作,她偏過臉躲開玉笛不耐道:“找我做什麼,請直說。”

周圍開滿了藍色的鳶尾,花草之地蔓延在綿綿的遠方,叢中栽種著一株株嬌豔的粉色桃花,春風中夾雜沁脾的芬芳。

“孤說了,你就會去做嗎?”他今日說話的方式不再是以往的森冷,是一種令人難以揣摩,聽不出情緒的口%e5%90%bb。

蔚然心裡雖然懼怕,表麵確是昂首不屈道:“傷天害理必然不會做,縱使你拿鬼芨也不能在威脅我了。”

向嵐收了玉笛,%e5%94%87角勾出一抹惑人的笑,忽的身輕如燕的躍上蔚然身後的馬背,不給她反應的機會,身子就被向嵐一把大力扯上馬背。蔚然本能的要去抱馬脖子,卻被向嵐有力的手臂帶入懷中,他在她耳邊用低沉的聲音警告道:“老實點,不然把你扔下去。”

蔚然完全相信他會這麼做,混身因害怕而顫的厲害,她緊繃著全身的肌肉,緊閉著雙眼,任憑顛簸,任憑向嵐這麼勒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蔚然頭已經昏昏沉沉的了,向嵐勒停馬,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扔下馬,‘啪’的一聲,她摔在了開滿藍色鳶尾的花叢中。

向嵐翻身下馬,走到她跟前,偉岸的身軀擋住刺目的陽光。

她半躺在草叢中仰頭望著他,嘴角浮出恬淡的笑:“阿嵐哥哥。”

向嵐身形一滯,握住玉笛的左手指關節漸漸泛白。

蔚然乾脆躺在草地上:“要是還有選擇的話,我寧願什麼都記不起來。以前的我真的是壞透了,我傷透了最疼愛我的懷贏姐姐和阿嵐哥哥的心。”說著眼眶溫熱的淚流了出來,“愛真是一個可怕名詞,愛到殊途,愛到變質,愛到生死兩茫茫。”

雖然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但天下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就是她霸占蔚央身體所要付出的代價。

她被向嵐扔下來摔得不輕,先著地的左手臂像是折斷了,痛的已經沒了知覺,再加上愧疚低落的心境,她閉眼哭的腦袋發暈。

那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懷贏牽著一匹馬,順著馬兒的毛,溫和的問當時隻有十二歲的蔚央:“蔚蔚,想不想騎馬?”

她睜著大眼睛興致勃勃的問:“懷贏姐姐,騎馬好玩嗎?”

懷贏盈盈笑道:“當然啦,跟姐姐去學騎馬吧。”

她小心翼翼的問:“那,阿嵐哥哥會來和我們一起玩麼?”

懷贏抿%e5%94%87無奈道:“阿嵐被王後娘娘抓進王宮了,說是要給他相一個家世相貌匹配的女子,他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了,王後娘娘準備為他納妃呢。”

“納妃,是什麼?”向嵐和懷贏都是頗有學識修養的人,可即是這樣她仍是沒學到他們的分毫,她有點沮喪,懷贏卻對她說,“女子無才便為德,蔚蔚是一個很有道德品行之人呢。”

她一直都很信賴她,一直都是。

“就是給阿嵐找妻子,給他生孩子,打理家務是的女子啊。”她突然捧著臉憂愁道,“要是這樣他就得顧著他的美嬌娘,不能和我們玩耍了。”

那麼年輕的她卻聽懂了,不同於懷贏的小憂愁,她是一種陰鬱。

“好啦,阿嵐哥哥不在,以後就由懷贏姐姐陪著蔚蔚,好不好?”懷贏是一個笑起來容易感染周身的美麗的女子,不僅她喜歡,她發現向嵐也很喜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看著懷贏會走神,會傻笑,會皺眉,會悵然的歎氣……

一字不識的她竟看出了向嵐對懷贏有著不尋常的感情,發覺窺探到對於她來說是驚天的秘密,她那顆年輕心越發的陰鬱起來,時常一人躲在陰暗角落一下接一下的拔扯著地上那些礙眼的雜草,真的很礙眼。

嫉妒的種子從那時開始無心的種下,等待著邪惡的澆灌,慢慢的萌芽。

良久,耳邊靜的出奇,睜眼蔚然的視線模糊的像是瞎了一樣。

“向嵐……姬嵐殿下……阿嵐哥哥……公子……”她試著喊了幾聲,回答她的確是一個淡漠的熟悉男音,“你睡糊塗了麼,是我。”

蔚然哭得太狠了,當真就如瞎子一樣,她右手一撈就抓住一個人不太確定道:“趙苻岩?”

趙苻岩看著蔚然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沉%e5%90%9f片刻道:“是我。”

蔚然覺得眼珠子像是被鹹鹹的眼淚給泡爛了似的,什麼都看不清,她隻能用嗅覺和聽覺來辨彆:“我左手好像折了,拜托你帶我回去找大夫。”

趙苻岩探上她的額頭:“說什麼胡話,是不是發燒了,怎麼一直在哭,做噩夢了?”

蔚然怔了怔,下意識的去挪動手臂,除了有點痛之外並沒有骨折。

難道是做夢了?不可能啊,她手臂這麼痛怎麼解釋?這不可能是幻覺性精神疼痛,而是真實的切膚之痛。

“我們在哪,不,你在哪找到我的?”明顯這裡是他們住的客棧。

趙苻岩沉%e5%90%9f一瞬道:“城外的蘭坪坡。”

那不是夢,果然,還是見到了向嵐啊。

她坐起身,垂著頭低落道:“我就是蔚央,蔚央就是我,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我終究是逃不開屬於蔚央的命運。”

趙苻岩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你是蔚然。”

蔚然苦笑搖頭否定:“不對,我是蔚央。”

“可你的確不是她。”

“你確實相信我不是蔚央,可是向嵐呢,他會信麼,他一定會認為會我死性不改,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命運是注定的,同樣也是可以改寫的,彆鬨了,然然。”

蔚然愣了愣,緩緩地抬起頭看著他,視線出奇的模糊,眼睛腫的像核桃,她不可置信道:“你、你叫我什麼?”

“我去拿冰毛巾敷一下你的眼睛。”

蔚然完好的右手伸出來一通瞎抓,倒是讓她抓住了趙苻岩縛在腰間的腰帶,他怎麼也料不到竟被蔚然粗魯的拽了回去。

蔚然鼓著滑稽的小眼睛興奮的對他說:“你認識我?難道你也是穿越來的?同誌,你女穿男還是男穿男,身穿還是魂穿?我是女女魂穿!”

趙苻岩看著近在咫尺的她,蒼白的%e5%94%87一直在動,時不時的會露出幾顆潔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