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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16 字 3個月前

以前的向嵐的確如懷贏所說一般是個很可愛的少年,調皮、風趣、孩子氣、有正義心、負責,和他在一起她有了在父%e4%ba%b2那裡才有的安全感。至於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她是%e8%84%b1不了乾係的,因為她就是那個陰暗係的女配。

打開包袱給臉上了個淡妝,水中看著是一個黑瘦黑瘦的丫頭。把丫鬟發髻放下來,編了兩條大辮子放在%e8%83%b8`前,看起來絕對的良家村姑,蔚然想也許還要準備一身做作的男裝,希望彆出現什麼搞斷袖的邪魅男劇情才好。

隨後在附近找到七八株毒草,又接著清晰的記憶現場製了一小瓷瓶子的毒揣懷裡,她給毒藥起了個名字叫癢癢藥,中此毒著全身起紅斑,奇癢難耐,但不致死,得需十二個時辰後才可自動消除。

其實這毒對於蔚然來說真夠變態的,癢二十四個小時,擱誰受得了。

整備好,重新背上包袱,抬頭看見遠處隱在雲霧裡的大山,覺得前麵的路還有好遠,而她的未來也好遠啊。

邊走邊看風景,半路遇到一個趕牛車的大伯,她搭了個順風車,終點站是漢中郡。

沒想到她的第一站竟是一個大地方,劉邦駐漢中發跡而定鼎,漢中乃是漢家文化的發源地啊。雖然和這個架空朝代沒什麼關係,但是也很能鼓舞她的,想想劉邦從一個吊絲奮鬥成了漢家的第一位受萬人敬仰的偉大帝王,這是一本多麼勵誌的教材啊,所以她這棵草也不能放棄對活著的希望不是。

進城時天快黑了,下了牛車蔚然給了大伯十銖錢,大伯一路上和蔚然聊得挺快樂的,不打算要她的錢。蔚然雖然錢不多,但也不能隨意受人恩惠,有句話說得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所以還是趁早還了比較好,秋後算賬當真沒底。

大伯說蔚然這孩子太實在,無奈之下隻好收了蔚然執意要給他的錢,大伯在城門口的地瓜攤買了兩隻烤地瓜,慷慨的分給了蔚然一隻。蔚然說了好多句謝謝,憨憨的大伯笑得肉臉直顫。

蔚然抱著地瓜啃的很歡樂,總覺得現在自由自在的很開心,要是有花不完的錢就就再好不過了。

與大伯在城門口分了手,在城內尋了一家小店住下,洗了個熱水澡,滾進暖和的被子裡,蔚然感覺現在的一身輕鬆像是在做夢。要是夢,就彆讓她醒了吧。

漢中郡離京兆郡並不遠,若不是孟姝瑤的事情耽擱,今夜大概已經到了巴西郡境內,明日在趕個路,落日之前一定能到巴郡。荊和還說抽個時間帶她去趟培城,讓公孫先生為她瞧瞧鬼芨的毒,現在看來隻能像其他辦法拯救自己了。

此次她的終點是蔚央的家鄉夜郎國,那塊山清水秀福地,回去算是幫蔚央了願,也許能把蔚央的魂魄帶回家鄉,讓她好好安息,她蔚然會好好的替她活著。

身上的現錢不多,值錢的東西又不敢隨意找當鋪兌換,這樣也許會暴露行蹤。雖然先給趙苻岩打過招呼,但她畢竟是在他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出走的,所以萬事都要多加小心。

第二日蔚然沒急著趕路,先買了針線和結實料子油布,花了兩個小時縫了一個自製的大個兒的旅行背包。隨後又出門買了些漢中特產,一套碎花女裝和一套普通的灰布男裝,短刀、打火石、護膝、紗布、剪子、幾雙木屐和草鞋……

七七八八的買下來背包都裝不下了,最後隻能忍痛舍棄一些漢中特產。

又歇了一夜才背起行囊準備上路,租了輛馬車前去巴西郡,坐上馬車顛顛簸簸的啟程了。趕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壯漢,蔚然袖子裡一直藏著那把在集市上買的短刀匕首,她就怕萬一這壯漢不是好人半路對她劫財劫色,雖然她穿的是男裝,但不能說明人家不好男風啊。所幸的是一路上大漢並沒有做任何越軌之事,蔚然鬆口氣之時也對自己草木皆兵的心裡表示無奈。

因為到達之時已經很晚了,城門早已關閉,城外除了一家還在做生意的茶棚便無其他。茶館昏黃孤寂的光線顯得格外的蕭瑟陰森,這讓她想到了一些聊齋故事。但是顛簸了一整天,蔚然早就累慘了,情況不容她矯情,背著行囊無畏的進了茶棚。

茶棚內除了一個紫衣老板娘和一個青衣夥計,還有兩個喝茶的墨衣的客人。蔚然入內後其中一人手中的茶杯一傾,茶水灑了出來,另外一個要偏頭過來看,卻被阻止了。

蔚然聽見動靜,轉眼去瞧,隻見兩個墨衣人穿的都很嚴實,頭上包著頭紗,低著頭根本看不見臉。她經過之時漸漸的收了目光,對紫衣老板娘喊道:“老板娘,上一壺熱茶,再來一斤牛肉,牛肉分成兩份,另外一份用紙包起來。麻煩了。”

蔚然這一開口,另外一個墨衣人身子也顫了顫,起先那個人壓低聲道:“她怎麼在這裡?”

“難道他們已經到巴西郡了?”另外一個憂慮道。

“小聲點,她看過來了。吃完我們走吧。”擱下錢,二人拿起桌上的鬥笠帶上匆匆離去。

蔚然垂眸喝了口熱茶,用筷子叼了一塊牛肉送進口中慢慢地咀嚼著,又轉頭看著剛才墨衣人的位置思量了一番。半晌,她轉頭對老板娘朗聲道:“老板娘,這附近可有供人住宿的地方啊?”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還是對不起仍然是重寫的劇情,我會加油的。輕點拍我

☆、24行書翰墨

二十二、行書翰墨

蔚然在城外了一家農舍旅店住了一夜,價錢挺便宜的,就是環境太差,晚上並沒睡好,但是出門在外要求也不能太多,能將就便將就。

早飯喝了一碗淘米水和豆子熬成的豆粥,吃了一張金黃的粟米餅,五穀雜糧最是養身體的食物,雖然味道並不如山珍海味一般珍饈般美味,但吃的是腸胃倒是很舒適。

背著包包進城大概是晌午十點左右,春日的太陽並沒有出來,倒是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一般,蔚然沿街買了些熱的小吃暖身子。

蔚然拿著梓潼酥餅當零嘴,芝麻渣糊了滿嘴,這時她身後不遠處駛來一輛黑漆木的馬車,馬車行駛的並不快,看起來像是有錢的人出來采辦之類的。馬車從她的左手邊不急不緩的駛過,正巧車的窗簾被一襲帶著寒氣的春風吹了起來。

她正仰頭朝嘴裡送了一顆迷你的小餅,不經意間竟從窗戶窺見一個熟悉的側影,愣怔間,鼻尖亦浮著一陣淡如水的木蘭香。有行人不小心撞了她,小餅一個不慎卡在喉嚨裡,餅渣滓吸進喉嚨裡癢的要命,她俯身猛烈的咳著。

車裡坐的不是彆人,正是失蹤不見得孟姝瑤。

秦鄉附近有流匪作亂,荊和說在孟姝瑤窗外屋簷上致使他滑到的泥巴是白鱔泥,所以程青陽等人已經率先去了十裡以外的金水灣找人了。

可是如今見她端坐在車內,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往日的幸福的膩死人的笑已經不見了,她看到的隻有一片陰霾。到底是因為什麼,以至於她不和趙苻岩打招呼就偷偷的跑開?她還有一個侍女,兩人逃走多少會麻煩重重,還是說一起帶走,半路乾掉侍女,自己獨自跑掉?

鬼使神差的她跟上了那兩黑漆木馬車,馬車的終點站是巴西郡的郡守府。車停住,一個藕色侍女裝扮的女子掀開車簾率先跳下車,這個侍女竟不是她的貼身侍女忍冬,侍女轉身去扶孟姝瑤。

一隻素白纖細的玉手彈出,接著便是一個倩影弓腰而出,原本周圍的一切本是木然黯淡無光的,隻因她的降臨一切顯得蓬蓽生輝。

今日的孟姝瑤打扮簡單且不失端莊,一種隻有豪門小姐才有的氣度彰顯著不凡的身份。著黛色的右衽交領綾子如意雲紋衫,腰束丁香色的緞麵腰帶,隨意挽了個垂髻,頭頂彆插著一支紫色的梅開八麵的步搖,額前綴著一枚紫色的華勝,耳垂兩隻丁香色的水滴形狀的耳墜,如凝脂一般白細嫩滑的肌膚的襯得她格外的出塵%e8%84%b1俗。

蔚然這時覺得自己此番行為委實是閒得慌了,嚴格來說她算是在逃命,好奇心害死貓,這樣瞎摻和早晚害死自己。雖然她這身體狀況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也不能學蔚央糟踐自己。果斷拿起跟蹤時順手買的竹編鬥笠擋住自己,鬼鬼祟祟的離開了郡守府。△思△兔△網△

繞出兩棵歪脖子樹便是集市,蔚然看著天色陰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便將鬥笠戴上。垂著頭沒怎麼注意路,繞過第一棵歪脖子樹,不成想竟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嘩啦’一聲,好幾本竹簡灑在地上,有兩卷的麻繩被掙斷了,竹簡攤了開來。

“對不起。”蔚然扶正鬥笠,忙蹲下去幫忙撿落地的竹簡,“抱歉。”

“無事,是我沒注意你。”淡淡的嗓音帶著一點喑啞,蔚然拾竹簡的手一頓,隨即掀開大鬥笠朝說話之人看去。

蔚然看見一個傾身拾竹簡的人,身著墨衣,眉目輕淡,僅僅是個側臉她便認出此人是一直照顧她的行書,一直信任的行書,一直當做家人的行書……

行書見到是她麵色閃過一瞬的慌亂,手中拾起的竹簡又‘嘩啦’的全部滑落,她意識到什麼起身要逃,卻被蔚然一把抓住手腕,她抓住行書喜極而泣道:“行書行書,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行書手腕猛地用力竟然沒有掙開,蔚然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說:“這麼久你都去哪裡了?”

行書黑衣像是黑寡婦,灰布男裝的蔚然像是好不容易見到娘%e4%ba%b2死拽著不撒手的毛頭小子。

“我以為你出……”蔚然這句話隻說了半截兒,身後猝得就襲來一陣短煞的寒風。

“不要!”隻是行書這句話出口到底是晚了一秒,蔚然來不及反應,後背就狠狠的挨了一掌。

蔚然鬆開了行書的手腕,朝她趔趄了兩步,身子一個不穩便撲在行書的懷中,她借著最後一點力氣道:“見到……你沒事……其實挺……開心……的……”

“蔚然,蔚……”蔚然已經癱軟在行書的懷中不省人事了,行書紅著眼睛怒斥道,“翰墨,看你都乾了什麼!”翰墨這時才注意調?戲行書的竟是他們在杞國皇宮的主子,當下衝跪在地上看著奄奄一息的蔚然顫唞著聲音道,“怎麼會?怎麼會是她?”

陰沉沉的天空壓抑太久了,終於落下了細小的雨淚,用青石堆成的傾斜彎曲小巷路上漸漸地被雨淚染濕了,牆角的青苔更加的青綠了,歪脖子樹似乎是在一夜之間抽出無數顆嫩芽,嫩綠的嫩芽已經染滿了枝頭,吹來的清風伴著淡淡的青草味……

蔚然想起來了,她有個愛說夢話的習慣。

那還是一個住在懺思宮的夜晚,她被奇怪的噩夢折磨了半天,驚醒後身邊站著的滿眼閃著奇異光芒的行書,那時候的她隻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具體的卻說不上來。如今才醒悟過來,事先屋內明明熏得的是杜衡,醒後卻是一種令人恍惚的香味,行書能叫出蔚然的名字定是在那時催眠了她。

所幸的是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