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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半爐香 秦十二 4301 字 3個月前

。”

我覺得對於拖後%e8%85%bf這件事情我從前也許常拖後%e8%85%bf,但我現在明顯比從前要出息的多,這一點就連長澤都能看得到並隱晦的誇我一句“比你來時有進步。”蘇君塵明顯是眼睛不好使要麼就是故意的。

我和師兄且走且注意周圍,但兩人隻有四隻眼睛,這四隻眼睛也不能分開看著四個方向,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卷進山洞,洞裡無半絲兒光亮,我舉手聚了團火赫然看見兩個人將我生生嚇了一跳,一個平躺在石案上似閉目休憩,躺在上頭的是個姑娘,雪白的一張臉,眉目離得遠看不真切,穿著一身大紅衣衫,絲羽似得裙擺從石案上垂下來,像是蝴蝶的羽翼一般四散在周圍,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更顯得那雙手幼白纖細,十分好看的一雙手,一頭青絲半攏了在%e8%83%b8`前,另一個一身黑衣背對山洞口趴在石床頭,蘇君塵道“他們應該就是青衣和硯方,你先在這兒站著彆動,我上前瞧瞧。”

我點點頭後退幾步“你小心啊,他們睡了這麼久,要是醒了萬一有起床氣什麼的,你要先提醒我逃命。”

蘇君塵祭出扇子穩穩握在手裡,恨鐵不成鋼將我看著:“起床肯定是餓醒的,就讓他們吃了你。”

這個時候得罪他太不明智了,我訕訕笑道:“師兄說的一口好玩笑,起床的原因,還有可能是尿憋醒的。”

蘇君塵:“……..”

我暗暗在背後祭出綠竹簫,柘因告訴我,喜歡一個人就要了解他的愛好,要是讓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你就必須有和他共同的愛好,我為了和師父由共同的愛好,總結出兩點,師父平日除了彈琴就是看典籍寫典籍。

我認真考慮了三日也征求了白墜的建議決定學一學樂理,既能顯示我有關於聲樂的上進心又能和師父有共同的愛好,後來師父見我學這個東西表示的比較平靜,但還是不厭我煩的教了我幾年終於入了門,我十分佩服師父的忍耐力,後來我沒有什麼武器用來防身,師父就給了我一根綠竹簫,上頭還紮個好看的如意穗墜子,我跑到三位師兄麵前顯擺的時候大師兄笑了笑沒說話,二師兄湊近看了看“真是個好器物,你纏著師尊多久給你的?”

我憤憤然的表示道“誰說我纏著師父的,師父看我學有所成給我的。”

蘇君塵握著扇子剛走幾步便聽一個好聽的女聲幽幽道:“你們是誰?”

蘇君塵握住扇子的手緊了緊,道:“請問你可是青衣姑娘?”

女子半天才道:“我是青衣。”

蘇君塵道:“我奉了天君令,來此查看大旱因由,你可知此處已多年未曾下過雨?”

青衣道:“下雨,是你們天族雨師職責,與我何乾,何況……我如今已死,凡間的事與我早不相乾。”

蘇君塵道:“這處大旱或許皆因硯方神力護你魂魄不散,如此逆天而行,必招災禍,如此還與你不相乾麼?”

青衣愣了愣道:“硯方…….他,怎麼了?”

我訝然:“你莫不是醒來,卻從未睜開眼看看吧。”

石床上的紅衣姑娘慢慢睜開眼睛,定定看著趴在案頭的硯方,起初的不可置信逐漸化為滿滿情深,眼裡蓄了滿滿一汪淚,顫唞著手撫上硯方沉睡著的臉,笑得溫柔:“我醒了這許多年,竟從未睜眼看過一眼,如果我睜開過哪怕一次,也知道你陪了我這許多年。”

青衣抱著硯方的身體,對著我們道:“你是說,如果我把硯方給我的靈力散了,是不是便能化解一切的問題?”

蘇君塵道:“青衣姑娘且先不要著急散去靈力,我方才也隻是猜測罷了,大旱緣由還要再細致查看才能知曉,如若害了你一條性命,我如何擔得起。”

青衣歎道:“這些年一直在夢著和他在凡間的那些日子,還有…….他回天的那日,因我死的時候,沒想過我有一天還能醒來,若是因我害的人間受儘苦楚,才當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這種身後造成的災禍,我想就算是硯方也沒有預料到,但即便他不願造成這樣的結果,這個結果卻要有人來承受,青衣笑了笑,伸手細致撫著硯方永遠不會再睜開的眉眼,幽幽道:“硯方……他可能還沒有走遠,即便這人界之災不是因我,我也想去找他,然後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青衣周身泛著清冷寒光,縈縈繞在兩人周身,如九天上的星子隱隱閃耀照亮一室光華。

出去時,天色已十分暗了,暮色漸漸沉下去,星子滿天,黑暗沉寂過後就是光明和希望,青衣和硯方已經分開了那麼久,這幾十年在他們的心裡,大約就像千萬年那樣久。

終於,他們可以在一起,死在一起。

我看著蘇君塵的背影道:“二師兄。”

他停了停,轉身道:“怎麼?”

我用力握了幾握手中的綠竹簫:“沒事,走吧”

蘇君塵一把扇子敲在我腦門上:“你跟在師父身邊的這些年,彆的沒學來多少,說話說一半的脾性倒是得了個真傳。”

我握住拳頭真誠道:“真有師父真傳?”

蘇君塵道:“我眼花了。”

這三萬年來,有他在的時候我每一刻都看著他,或許有些地方是像他的罷。但是,我想的不僅僅是像他而已。

我提著把椅子在門口曬太陽,柘因遠遠走過來,白墜忙從屋裡搬了把椅子出來,一左一右占了活像兩個守門的,柘因道:“你在這做什麼?”

我閉著眼睛朝椅子裡縮了縮:“曬太陽啊。”

柘因有些難以啟齒道:“你們姑娘家,每月那幾天都想吃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前塵往事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正組織語言如何回答,還未組織好便聽柘因道:“收起你滿腦子的亂想,我是正人君子。”

柘因一臉憂愁的看著我,這幾日我去找她下棋,她總是輸給我,叫我沒理由去給她做飯吃。”

我正經的想了想正經道:“我知道人要是有個特彆拿手的副業都是特彆想表現給彆人看以博得旁人的誇獎,我能理解你作為神君卻將食君的手藝做的純屬著實是值得誇耀的事情,我很願意誇你。”

我覺得柘因這種聰明一世的人要是不糊塗一時就太對不住天理,從前告訴我要想讓彆人喜歡你,就得跟他有一樣的興趣愛好,他的這句話我硬生生學了好些年才入師父的眼,其間受師父的挖苦打擊足以練就我刀槍不入的承受能力,方悟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道理,後來才知道他是拿我來試驗這句真理,我握著綠竹簫生生將他打出長玨宮,一連半年他都未敢來長玨宮。

柘因道:“你要是幫了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師父的。”

我凜然道:“真的?”

柘因嚴肅的點點頭:“對。”

我躺回椅子裡,語氣正直堅決:“不換。”

柘因繞到我旁邊,蹲在我椅子旁,一副淒苦的神情:“兩個?”

我想了想:“成交。”

柘因挪回椅子上期待的看著我:“快說快說,想吃什麼?”

我認真道:“我想吃元夙君那兒的愫梨果,南海菩薩那兒的蓮花糕……”

柘因惡狠狠道:“……..我是問你姑娘家,那些日子喜歡吃什麼,誰問你想吃什麼了?”

我閉著眼躺回椅子裡慢悠悠道:“每個人口味都是不一樣的,你就把你會的都做一遍,實在覺得不儘興就把自己身上的肉割兩塊做成紅燒肉說不定她就想吃了。”

柘因說:“你跟沉淵這麼些年,真是半點好的沒學到。”

我點點頭:“師父的好的太難學了,不好的東西比較好學。”

柘因看著半天沒有說出話,猛地朝我椅子踢了一腳,又覺得不解恨狠狠瞪了我兩眼化了朵雲朝他的四重天去,我閉著眼睛猛地記起他用師父的秘密和我換的來著,忙化個雲追上去:“等會。”

柘因瞧著我疑惑道:“什麼事?”

我惡狠狠瞪著他:“秘密拿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柘因道:“你師父他,取向正常。”

我:“………”

我早知道這個還用他說,我覺得自己還是太善良,但我覺得善良總被人耍弄,便拿出師父送我的綠竹簫本著柘因絕不會與我動手生生將他打出離榣山幾十裡。

握著綠竹簫下雲頭的時候正遇到師父在山腰那兒彈琴:“師父”

師父看了看我:“嗯,近來總看著你握著簫,想必進步定不少。”我顧左右而言他,偷偷瞥了眼師父邊小聲道:“師父。”

他沒抬眼隻嗯了聲,我挪遠了些又繼續道:“師父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師父又嗯了聲,我繼續挪了挪:“那若是冒犯了師父,還請師父不要動怒。”師父轉頭看著我:“你離得這麼遠,想必這個冒犯定然不小。”

我稍微挪近了些乾乾笑道:“師父你看錯了,我耳環掉那兒了去撿。”

我挨著師父近旁的石頭蹲著,小聲道:“我剛拜入師父門下時,總做一個夢,夢裡有個姑娘,她也叫九黎。”

我頓了頓小心看了看師父的臉色,師父的臉色無甚變化我又繼續道:“她是師父,心裡喜歡的人嗎?”

琴音猛地一個尖銳的音弦從中間應聲而斷。

師父歎了口氣,隻說了一聲:“回去吧。”

我跟在後頭用力握了握拳,指甲掐進手心裡傳來鑽心的疼:“師父,她已經死了”

他轉頭看著我:“閉嘴。”

我走到他麵前:“你為什麼還看不開放不下,那個九黎已經死了。”

他高舉起手大約是想打我,我閉著眼等了許久巴掌卻未曾落下來,我睜開眼,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吸進去的深沉墨色,往日那個沉靜溫和的大神如今更像個妖魔,更像個正常男人,我閉了閉眼:“你收我做徒弟,大約是我有個與她一般無二的名字罷了,對嗎?師父”

他猛然轉身,月白的長衫寬袖帶起一個弧度生生刮過我的臉,一股檀香的味道,他說:“若是你想走,便走吧。”

我愣在原地,他是要逐我出門?我猛然走到他前麵:“我不會走,我相信總有一天師父一定能忘掉她。”

那個已經不在的情敵,我如何敵得過一個已經不在的人,何況師父他根本沒有給我這樣一個讓我幫他忘卻的機會。

我仰著頭看著他:“師父,她即便再好也已經不在了,不是嗎?逝者已矣,不管會否有來世,它的人生已經和你沒有一絲關係了。”

師父越過我,聲調沉沉:“既是不願走,便回去罷。”

說罷便隱了身形從我麵前消失了隻還有一絲的檀香味,我伸手觸著麵前的虛無喃喃道:“師父,你總說執念傷人,可被執念傷的這麼些年,你為什麼還是看不開……若是我沒有這個名字,你是否還會救我?”

我端著餐盤站在師父門前,踟躕半天,回去時想想覺得今日我的反應著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