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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通海軍本部線路的電話蟲的。

西米醫生腦子很好使,他也猜對了,鷹眼身上確實有電話蟲,還是政府配給的,能夠在任何時間無阻礙打通海軍本部的戰國元帥辦公室,且有反竊聽功能。

不過鷹眼可不是個常理人,且他對那良可是有些興趣來著。

“他交給我,會送他回海軍本部。”丟下這句話,鷹眼從兜裡取出十來個金幣丟給了西米醫生,“她以後就交給你照顧了。”

那十來個金幣都足夠一個普通人家過大半輩子了,鷹眼對一隻路上撿來的貓咪出手可說是大方至極。然後一頭霧水的特爾就被鷹眼毫不客氣的牽走了。然後在一旁咆哮的米拉,他才不管呢。

在後衣領被抓著的情況下,不得不向前走的特爾、不,是那良,一臉感謝的朝屋子裡的三人點了點頭,綻開一抹燦爛得太陽都會失色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還會發光,愣了滿室的人。

“謝謝……”隨著人影消散,這句話飄進了這個不大的屋子裡,很是讓人難忘.

純良版那良要嗬護

前麵的高大男人徑自走著,跟在後麵的那良顯得腳步笨拙。就像是不怎麼習慣這身體一樣,有種違和感,走起來搖搖晃晃的。不過也對,對於就隻有12年記憶的現今那良而言,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於陌生地方,身體還長大了,卻沒有絲毫的成長記憶,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這事情,恐怕已經很恐慌。突然出現一個看起來很可怕的男子,又說自己是海軍上校。名字還改變了,這其中有太多謎需要去解開。

鷹眼是那種一說話就長篇大論,不說話幾天都繃不出一字的人,所以隻是淡淡掃了後麵那個努力想跟上他腳步的少年,又不停歇的大步走著。

走到停放小船的地方,鷹眼上了船示意少年也上船,那良猶豫著終究還是踩了上去,鷹眼的船很小,當初設計也是一個人乘坐,那良一上去船就搖晃著,說實在那種感覺並不好,尤其是對大病初愈的那良而言,更是覺得胃陣陣翻騰,難受的捂住嘴卻吐不出點點東西。

船駛開了,沒有人為的驅使也沒有開帆,卻依舊能夠在大海上行使,那良猜應該是船的特殊設計吧,船尾處有個很大像是貝殼一樣的東西,靠著它噴出風力讓船能夠載著他們前行。

不知多久,肚子咕咕的反抗起主人對它的虐待,那良自從醒來後就沒吃過東西。船在海上平穩的前進,微風吹散了海平麵揚起陣陣漣漪,鹹鹹的風帶著海水的味道吸進鼻子裡,那良隻覺得更餓了,胃痛得很厲害。不過那良也很納悶,餓肚子已經是常事了,為什麼現在身體長大了卻不耐餓了呢?

明明以前肚子餓的再厲害也隻會讓胃抽搐,而不會有太大想吃東西的衝動。

而那良所不知道的是,他是在海軍本部裡度過太奢侈的半年生活,海軍本部的廚師和醫生可都不是蓋的,飯菜好了攝取營養足了,加上沒有太多需要操勞的東西,身體素質變好是自然的。人類的體質如果太過放縱,享受的待遇越好,承受禍害的能力就越差。

一個有些發硬的長麵包被丟了過來,反射性的接過。那良有些感激的看了鷹眼一眼,然後小聲的道了聲謝謝,毫無怨言的小口小口啃著手裡不怎麼美味的麵包。

不過想想也是,海上的人待遇能好哪裡去,一次補給很多時候就得提供超過兩個月的的物資給養,而且鷹眼是個眼裡除了劍道就是劍道的人,對於吃宿什麼的都沒怎麼在意。想在他這裡得到好吃的還真有點困難,何況那良本身對自己的判定就是,一個寄人籬下者。

對方能施舍一個麵包就已經是難得的了,哪有能讓自己選擇的餘地。

說實在並不怎麼喜歡這個已經被嬌慣壞了的身體。已經能夠接受自己是海軍這個事實,因為憑他看人的眼力,麵前這個有著老鷹似的眼睛的男人也不可能隨便編造一個海軍身份給自己。黑羽那良麼……會改掉名字的話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自己實在不喜歡特爾·傑拉克這個名字。何況對自己有恩的修卡的大哥就是海軍,修卡也說成年後就去當海軍,那自己當上海軍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他很聰明。這句定義並不是說那良有多自戀,而是陳述事實。

他是天才,即使身體看上去應該是近於成年,但單憑自己的智慧當了上校也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甚至還會覺得這個官階還不算高。

鷹眼一直關注著坐在自己不遠處,又或者該說,由於船的體積限製,坐在隻離自己不到半米距離的那良。海上是很枯燥的,鷹眼如果不想睡的話,閒著沒事也會觀察頭頂上的雲朵來消磨時間。

經過十來分鐘的觀察,覺得眼前的那良和記憶裡的那個海軍上校真的差彆很大。

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年時,是在圓桌會議室裡,他以一個廚師助手身份出現,笑得很是燦爛,麵對滿室的大人物散發的強大壓抑氣勢,也是很自然的站在那裡,與其說是沒意識,不如說是在享受那種置身危險的筷感。

在戰場上碰到的那個少年,肆意飛揚,有著年輕人特有的張狂,麵對著白胡子沒有絲毫退縮,雖然當時很氣這個人竟然是害自己和紅發緋聞滿天飛的助燃器,不過他那對生活的肆意和自由的態度還是給了鷹眼很深印象。當然他做的飯很好吃,每周都有幾天會不厭其煩的過來聖地給他煮可口的飯菜,還會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吃完,最後得到誇獎時還會害羞的臉紅,這是個自己的能力被肯定之後感到竊喜的普通孩子。

——等等T仔我忍不住了,你後麵說的那句是認真的嗎?啊?……好吧,您老繼續(捂麵

沒想到這樣一個琢磨不透的少年竟然還是他一直想挑戰的那個人的兒子,當初知道時愣了會,不過想想也釋然,這樣一個孩子擁有著那樣怪物的血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隻是感歎一下血緣果然是很不可思議的東西。金獅子一戰中,第一次見到他慌亂的模樣,當初似乎聽到他和他父%e4%ba%b2交談了些什麼,奇怪的是隻記得那個畫麵卻不記得他們到底說了什麼……鷹眼事後很困惑為什麼會不記得,就連隻言片語也沒有記憶,如果不是腦海裡還有那個畫麵,就會以為那隻是場夢而已。

一場惡夢,讓他知道世界上也會有無法贏的人。

如今消失了一個月的他卻以著失憶的姿態出現在自己麵前。想到海軍裡那個大將急於尋找他的緊張模樣,還有CONCHITA呆在牢房裡依舊是讓人無法省心鬨出很大動靜,全都是因為他吧。

乖乖坐在麵前,眼神空洞,舉止懦弱,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如同被馴養的小貓一樣的姿態,竟會覺得還真是不適合。

好像除了皮表外,其實不是一個人,那樣的感覺。但人的氣息是無法假扮的,特彆是對於鷹眼這種位於高處的劍客更是敏[gǎn]。麵前的少年確實散發著和黑羽那良一樣的氣息這是肯定的。

“我叫朱洛基爾·米霍克。”鷹眼首先打破了沉默。

被灼熱的目光掃視已久的那良,抬起一直低著的頭飛速的瞄了鷹眼一眼,又馬上收回目光。“我知道的,朱洛基爾先生……您在村子裡有自我介紹。”怕是引起不好的懷疑,所以又補了一句。

“是嗎?”鷹眼無所謂的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眼睛卻是盯著那良不放。“你怎麼會在那個村子?真的失憶了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那良已經暈過去了,那樣的角度倒下正好被鷹眼單手抱住,懷裡的人皺著眉頭,很不舒服的樣子。

大概是太疲累的關係吧。鷹眼想道。

對還沒完全痊愈的人而言,吹海風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他的體溫還真低。明明十幾歲的孩子的話,體溫都會比較高的。鷹眼感覺到手上帶來的溫度,微微有些皺眉。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而言,想的是世界上能夠有更多承載意誌的年輕人,特彆是那良還是雷姆的兒子,潛力應該會很高。

以後一定會成長為很厲害的劍客,因為一開始就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如果是這樣的話,讓他死在這裡還真是太可惜。

將懷裡的少年抱在懷裡,用大衣給他擋風,鷹眼做這些事情沒什麼好猶豫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向來就是個想什麼就做什麼的人。

夜幕已至,鷹眼特地加快了船的速度,很快的就到了一個最近的小島。島真的很小,大概是一艘軍艦的大小吧,不過地形看上去甚為複雜。樹木是很少見的黑色,樹枝很多一條條延伸出去就像是一道道凝結緊密的網,卻沒有見到一片樹葉。

用黑刀劈開阻擋在麵前的幾棵大樹,發現那些樹很是堅固,一刀竟然隻能切開一半,再加上一刀,眼前才清淨一點。樹枝繁茂也有好處,起碼裡麵看起來更像是個樹洞,夜裡的風很大,抱著懷裡沒多少重量那良,鷹眼走進去,將那良隨意的放在地上,然後舉起剛才被自己劈開的那幾棵大樹將自己剛才砍開的缺口掩上,夜裡的風總算沒有再肆虐的灌溉進來。

頭頂上傳來烏鴉的啼鳴,像是惱怒於有人破壞了它的寧靜生活。不過並沒有持久,隨著夜深,烏鴉陷入了沉默。

鷹眼沒有管那麼多,掃了眼地上的那良,那良因為冷或者是其他原因,身體蜷縮成一團,嘴裡一張一合,眉毛皺成一團卻沒有醒來的跡象。是在做什麼不美好的夢嗎?

小鬼還真是麻煩。

鷹眼這麼想著,終究還是將那良抱在自己身上,讓他睡在自己懷裡,自己卻是背靠著樹乾淺眠。

一夜很是平靜的度過。隻有麵前小小的火堆傳來劈裡啪啦的樹枝燃燒聲,黑煙小股小股的升上天,被那些樹枝所吸收乾淨。

清晨,初陽升起,陽光打在身上卻仍會覺得陣陣涼意。鷹眼醒來時,火堆早就成了團灰燼,懷裡的那良有了些蘇醒的跡象。

慢慢的睜開眼睛,那良迷糊中看到的是一張離得很近的俊顏,瞬間身體僵硬了,很是受驚的退開了身子,身體倒在土地上,瞠大了眼睛雙手雙腳並用退離了鷹眼,直到後背撞上了樹乾,才停了下來。

喘著粗氣的那良,一雙眼睛恐懼的看著鷹眼,雙手抱著屈起的膝蓋,即使眼裡閃過很多複雜的情緒卻沒有吐出半個字。就隻是戒備的看著鷹眼而已。

壓抑的氣氛在不大的空間裡升溫,鷹眼倒是很驚訝的模樣。怎麼說呢,無·節·操上校這個外號很出名的人竟然會因為隻是在一個男人懷裡醒來就露出這種像是……女孩子被侵·犯後才有的樣子,還嚇得說不出話來。

鷹眼望了望天空,發現沒有下紅雨的跡象後,目光有些憐憫的看著那良,這小鬼果然是撞壞腦袋了,還是快點將他送回海軍本部去療傷吧。

天雷滾滾但依舊需要堅強

“天才又怎麼樣?首腦又怎麼樣?一切的一切,在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