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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人記得,曾經有個和平的世界存在。神古大陸成了最大的最遙不可及的傳說。

引發了神怒,暗被眾神所虜。就連神自己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人類,強大得連神都無法撼動的人類,會被他們如此輕易的俘虜……

“你可知道,自己的罪孽。”神發問。

“我的罪孽,是我的無能。無能將汝等完全覆滅。”

“放肆之人類,你可認錯。”

“無過,哪來認之錯。”

“賢者之石的存在,本就是錯誤。你犯下的罪並不止是讓它誕生,看看你的底下吧,因為你的過錯,讓人類、妖魔、神眾都陷入苦痛。”苦難的聲音從世界的中央傳來,殘忍的戰爭,破敗的人世,這都是源於賢者之石。

“你選擇讓整個世界為你的愛人陪葬,卻不知道這才是造成你所去愛人最大的痛苦。你不被饒恕,你所愛之人的靈魂,因為你的所為而經受萬世之苦,同時你也會輪回於你所創造出來的這些亂世,你不會停止愛,你會陷入愛的牢籠不可自拔,你最後會因為自己的無力而悔痛,可你依舊是活著的。這就是你的懲罰,你的靈魂被流放,永找不到歸屬,也永不覆滅。”

這是一切的結束,也是開始。

從這天起,暗的計劃也實施。

被施與罪的是宇那良,重新創造出來的是黑羽那良。

暗在尋找的,是讓自己真正的死亡。而殊不知,這才是真正的罪孽。

名為特爾的少年

“人們在意的並不是我是誰,而是我的身份帶給他們的便利。不一定是我,就算是其他人受到和我同樣的教育,同樣的遭遇,他們也能做和我同樣的事……我的存在,並不重要。”

*

離金獅子之戰過去一個月,在偉大航路離阿拉巴斯坦不遠的一個小島,某個家庭救上了一個溺水的少年。這是一家隻有祖孫二人相依為命的家庭,靠著種地維持著並不寬裕的生活,但兩人都是善良之人,就那樣照顧著這個受傷的少年一個多星期,在一個午後,少年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少年,有些餘驚未了的看著麵前一老一少。老人看來年事已高,旁邊那個微笑著的女孩和少年差不多大,應該是老人的孫女吧。

“你醒啦?”女孩看上去很高興,“太好了,當初被救上時,西米醫生還說你沒得救了呢。這就是奇跡吧,你還活著。啊!抱歉自說自話這麼久,因為這村子裡人很少,還是第一次有外人來呢。我的名字叫米拉·多骨,今年18歲,旁邊這位是我的爺爺,米奇·多骨,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掉進海裡。”

少女稀裡嘩啦的說了一大堆,並不是多漂亮的女孩,臉上還長了很多雀斑,但笑起來卻讓人覺得很可愛,很可%e4%ba%b2。

少年皺著眉頭,有些為難的低下頭。

“抱歉……”他看樣子過去過得並不怎麼好,說話的口氣就顯得很懦弱。“我叫特爾……特爾·傑拉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

“哦呀,你忘記了嗎?”女孩像是自己也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傷腦筋的皺起了眉頭。“那你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幾歲了嗎?”

“……羅格鎮,隻知道12歲之前的……事情……”偷偷的抬起眼簾,看到老人和女孩都是一臉震驚的模樣。

女孩說什麼要去找西米醫生就跑了,老人留了下來,蒼老的手給特爾收了收被角,一雙眼睛慈祥的看著自己。

“您……不會說話麼?”特爾看上去不怎麼喜歡和人接觸,老人伸手過來想摸他的臉時也被躲過了,但老人沒有在意。不過他的無言讓特爾發現了點小問題。

老人點了點頭,證實了特爾的猜測。

“抱歉……”特爾低下頭,很是歉意的道。

老人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

“這個家,隻有你和米拉小姐在麼?”掃了眼床櫃上的相框,裡麵有著一家四口,中間那個小女孩應該就是米拉了,可是在這房子裡就隻有米拉和老人而已,家裡的冷清,似乎在告示著什麼。

不過特爾這話倒是讓老人很是意外的張大了眼。一般人的話,不是會以為大人去工作留下老人小孩看家什麼的嗎?特爾卻抓住了細節知道這個家就隻有老人和孩子。

尷尬的沉寂在室內蔓延,直到門被猛的撞開,一看就很冒失的米拉手裡拉著一名白袍子中年人奔了進來,中年人進來時差點摔倒,很是無奈的對冒失的女孩道。“不用這麼急吧,也不差這麼一時半刻,這樣魯莽可是嫁不出去的啊。”說著這話時,口氣卻帶著點寵溺。

米拉吐了吐%e8%88%8c頭。

這名中年人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特爾,調笑道。“哦呀~我們村裡新來的美少年終於肯醒啦,你可是鬨得村子裡的女生們都爭著要來探望,結果都被米拉轟出去了哦。”

“什麼啊,是她們打擾到病人休息啦!真是的!”米拉揮動著兩手喊道。

“我叫做西米,是這村子裡唯一的醫生,雖然醫術並不算高明,但還是可以相信我的。”中年人笑了笑道,對著一臉戒備的特爾伸出了手。“那麼,讓我檢查一下吧,不會害你的。”

“什麼啊,這種說法真怪!”米拉拿了張椅子坐在了老人身邊,對特爾道。“放心吧,西米醫生雖然是個色/狼,但醫術還是能信的。”

“啊啊,小米拉說話真是不客氣啊。”西米推了推眼鏡,沒有生氣的樣子。

大概是女孩的熱情感染了特爾,他雖然有些排斥但沒有拒絕醫生的檢查。

檢查過後,西米醫生無奈的吐了口氣,對著很是緊張的米拉他們道。“這孩子啊……他失憶了。”

一個板凳丟過去,醫生很是艱難的閃開,米拉頭頂青筋的朝他喊。“誰都知道他失憶了,問題是能不能治啊,你這個白癡!!”

“把從小看你長大的長輩說成白癡,太沒禮貌了啊,小米拉。”西米醫生攤手,一副不良大叔的模樣道。老人倒是嗬嗬笑著沒有插手的意思。

“嘛……”看米拉就要噴火的樣子,西米醫生終於正經起來。“大概是在水裡泡太久腦袋泡壞了……好啦,大概是掉進海裡後撞到礁石之類的,應該把12歲以後的記憶都撞沒了。”看到米拉已經抄起了一邊的水壺,一邊在心裡暗歎‘歹命啊……’的不良醫生半途停止了玩笑道。

“那到底有沒得醫啦!!”米拉大聲的朝著醫生的耳朵吼。

“哈哈……”看這生動的畫麵,特爾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笑沒兩聲發生自己成了所有人的焦點,有些害怕的樣子將被子蒙住頭,縮到床角。

“好啦,你過去會嚇到他的。”西米醫生將想過去的米拉又拉了回來。

“什麼啊!一個大男生這麼怕生乾嘛又不會吃了他!太沒用了。”米拉揮舞著拳頭,長年拿鋤頭的手力氣可大得很呢。

“笨蛋,他現在就隻有12歲的智商吧!”

門突然被推開來,一個背後插著大刀的男人站在門口,光是氣勢就能震住所有人。

“我是朱洛基爾·米霍克,聽說村子裡的醫生在這裡,請讓他出來。”就連拜托人也是一副霸道模樣的鷹眼,單手抱著一隻受傷的……小貓咪。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如鷹般銳利的眸子掃過不大的屋子一圈,卻被床上那個蜷縮在角落裡,隻從被子裡露出一個頭的少年吸引住。

“海軍上校黑羽那良?”

“恩?”聽了鷹眼的話,錯愕的是屋子裡的所有人,特彆是特爾·傑拉克。

“海軍上校?”米拉奇怪的歪頭,“大叔你是誰啊?這裡有海軍麼?你長得這麼凶惡還是海軍不成?”這話說者無意,聽者就覺得刺耳了。

西米醫生捂臉,將米拉扯到自己身後去,老人一臉的擔心。

鷹眼抽了幾下嘴角後,扯開步伐,在醫生們一臉擔心之下將小貓咪小心的放在醫生手上。“她受傷了,治!”

用的是“她”不是“它”。

——這就是個悶騷(摳鼻

“你……認識我嗎?”床上的特爾拉開身上的被子,腳踏在地板上還不穩,險些就摔倒在地,晃了幾下平衡身子後衝過去扯住了鷹眼的大衣,眼裡滿是渴求。

“海軍上校是指我嗎?你認識我嗎?”

“恩?”鷹眼疑惑的皺了皺眉,看向了一臉黑線的醫生。

西米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這孩子把12歲以後的記憶都忘記了。”

“等、等一下!”米拉被忽視已久不滿了,一把推開西米,西米護住手中的小貓咪自己險些就臉朝地倒了,幸好貓咪沒事,鷹眼瞬間的殺氣才平息。不過米拉沒理那麼多,直接扯住了鷹眼的衣領,身高上雖然差距甚大,可是米拉的氣勢蓋過了它,一臉驚訝的吼。“你說這個沒用的男生是海軍上校?開玩笑的吧?”說完還望了一臉懦弱的特爾一眼,點點頭,對著鷹眼又喊。“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即使是這麼沒用的男生他也是我救起的,我有責任義務保護他,所以不許你打他壞主意。”

“喂喂米拉,你思維跳得太快了啦!”西米醫生將小貓咪放在一邊桌子上,雖然他不是獸醫但幫一隻隻是受了皮外傷的貓咪療傷還是不成問題的。可是米拉那番話差點讓他栽倒在地。

什麼打他壞主意啊,這丫頭都不看報紙,可是他身為一名醫生還關注著天下大事呢。七武海鷹眼的相片他在報紙上看過很多次,也知道半年前海軍裡多了一個未成年的上校,據說是個長得滿漂亮的孩子,名字叫做黑羽那良,而且在一個月前的金獅子之戰中失蹤了。

七武海哪有時間去跟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瞎扯,給那個叫特爾的孩子療傷時,也感覺到對方的身體是經過鍛煉的,肌肉不明顯可是骨子硬朗得很,而且一個平常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在受傷後海裡泡了那麼多天,沒吃沒喝的卻能活著,傷勢還能好得那麼快。

是海軍上校這麼高的官階確實很令人震驚,可這世界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看那個半年前出道,才17歲如今就已經是懸賞4億的大海賊的草帽路飛就知道,年紀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裡根本就不成理由。

“那孩子失憶了,既然您認識的話麻煩您照顧一下他吧……呃,這島上通訊不怎麼發達,如果您嫌麻煩可以通知海軍來接走也行,反正照顧了這麼多天也不差一時半會的。”說了後才想起七武海怎麼說也是個海賊,將海軍高階官員放他手上根本就是讓人去送死,要是事後海軍那邊查起來了,他還得算上個間接凶手罪名呢。西米醫生隻好半途打住,選了個折中的方法。

在這個連送報鳥都隻幾月來一次的小島,下一班離島的例船得在兩個月後,就算他隻是個鄉村醫生也知道兩個月對於一個海軍上階官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才想讓鷹眼去通知一下海軍那邊。

一個七武海,身上鐵定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