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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邢氏 七彩魚 4331 字 3個月前

前世,隨口感慨一句。

王善保家的連忙稱是:“太太睿智,瞧得透徹,可有多少夫人因子嗣之事抑鬱而終的。你像姑太太,還不是哥兒走了,想不開,身子一天天的掏空了。”

“林家的情況特殊,偏林家世代單傳,子嗣單薄的很。五服內沒了%e4%ba%b2戚,過繼也沒可能。她有壓力心裡難受也是可以理解的,擱誰都免不得著急。”邢氏分析道。

王善保家的點頭,眼珠子賊溜溜的看眼邢氏,甜甜的恭維道:“容奴婢多嘴,奴婢素來敬仰太太麻利的手段。您是個有萬般主意的人,奴婢真想冒然問問您,若您遇見姑太太那樣的情況,會如何處置?”

邢氏抬眼看她:“你說呢?”

王善保家的皺眉想半天,搖搖頭:“我想太太必定不會因此抑鬱不振,但關於子嗣的具體解決法子,奴婢確實想不出。”

邢氏淡淡笑,瞥一眼王善保家的。“你這個假設幸好是在私下裡和我說,可彆叫老爺聽到了。林家這事兒,若是換我做主母,子嗣求不得是命,實在沒有就算了,尚且有個好女兒可以教導。”

“女兒終究還是要嫁出去的。”王善保家的歎息道。女兒一嫁人,林家沒個香火承襲,將來財產還不是得充公。

“誰說女兒一定要嫁。”邢氏淡淡的抬眼,對上王善保家的疑惑的眼睛。

王善保家的反應半天,終於恍然大悟:“太太,您是說,招婿?”

邢氏淺淺的笑了:“好了,不是自家的事兒,不好在背後非議。”

王善保家的連忙點頭稱是,辭了邢氏,轉身去辦事兒。

邢氏眯眼看著離去的王善保家的背影,聲音不大,卻恰巧可叫王善保家的聽見。“你好自為之,我不希望下一次懲治的人是你,亦或是林之孝家的。”

王善保家的%e8%85%bf僵住,尷尬的轉身衝大太太哈腰稱是,頭上早已發出了一茬冷汗。王善保家的出了門,稍鬆口氣,轉頭就把話傳給林之孝家的。

林之孝家的嚇得捂%e8%83%b8口,驚悚的看著她:“大太太這是,捏住咱倆的罪證了?”如今府中賴大一家、周瑞一家被清掃掉,樹立典型,個個人心惶惶;但凡做過壞事兒的,無一不心虛,擔心大太太查到他們的頭上。

其實,林之孝家的和王善保家的以前也不大乾淨。這二人也互相知道。可自從大太太改性兒之後,府裡萬事有了規矩,井井有條,日子也過得蒸蒸日上。她二人自這以後都是全力效忠大太太,沒存過一點小心思了。

倆人忐忑的嘀咕了半晌,各自擔心起來。

林之孝家的皺眉道:“沒彆的法子,咱們倆以後就賣力點,一心一意的給太太辦實事兒,不耍貓膩兒。大太太慧眼,會瞧不出咱們的忠心?咱們這也算是將功贖罪了,太太必然會饒了咱倆這一遭。”

王善保家的也沒有更好的注意,點點頭,隻能暫且照著林之孝這主意去做了,但願大太太曉得她們知錯就改的悔過之心。

倆人互相安慰了一通,總算稍稍緩解了緊張的心情。

王善保家的拉著林之孝家的小聲道:“你曉得不,我今兒個跟太太聊林家的事兒,多嘴問太太的主意。太太說她若是林家的主子,沒個子嗣,倒是可以招婿。你說說,這主意是不是好?”

“是不錯。”一聲磁性低沉的男聲響起。

林之孝家的抬頭,卻見賈赦跟自己的丈夫林之孝就站在門口。她與周瑞家的互相瞧一眼,雙雙驚恐的給賈赦行禮賠罪。

賈赦眯著眼,大邁步,在上首位置坐了下來。

林之孝家的忙罵自己媳婦嘴碎:“還不快掌嘴跟老爺賠罪!”

林之孝家的和周瑞家的忙跪地,意欲自打嘴巴。

“嗯,不用。”賈赦揮揮手,示意他們暫且退下。

賈赦在小廂房裡品了一杯茶,才甩一甩衣袖,去了正房找邢氏。

邢氏還是老樣子,安靜的時候會選擇看書。

賈赦悄悄的坐到邢氏身邊,瞧她。

邢氏眼睛沒抬,指了指桌上的果點。“一會兒就開飯,老爺若是餓了,先吃點。”

“我不餓。”賈赦深情地望著他,幽幽的道。

“哦,”邢氏繼續翻書。

賈赦微微蹙眉,想起一件事,勾%e5%94%87玩味的笑起來。“那個孫紹祖,被打回原形了。”

“哦?”邢氏抬眼。

賈赦感覺到被‘重視’,笑道:“原本他就是在兵部候缺,鬨了那麼一檔子事兒,不懂禮就提%e4%ba%b2罷了,滿京城百姓都黑他,名聲壞到丞相跟前去了,你說他兵部的候缺還能有麼?”

“丞相大人能聽到民怨,也多虧了你們吏部遞話吧?”邢氏笑問。

賈赦一愣,笑眯眯的摟著邢氏入懷:“我的女人就是聰明。”

“說說他什麼下場?”邢氏道。

“原本的襲的職位革除了,錢財府邸大部分被沒收。”賈赦回道,眼裡閃過一記得逞的精光。敢惹他家人,就該做好承受淒慘下場的準備。

“那還行,對他的這種人來說,罰的輕了。”

賈赦笑眯眯的彎起眼睛:“哦,忘了和你說,這廝剩了點吃飯錢,卻嫌棄不夠,想小錢生大錢,跑去賭坊賭錢,賠掉了自己。”

“死了?”邢氏驚訝道。

賈赦搖頭:“沒死,因無錢還債,賣身成奴了。”

“他那性兒,有這個下場也不奇怪。”邢氏放下書,隨口歎了句。

賈赦趁機把胳膊伸到邢氏的脖子的另一側,一隻手勾住了邢氏的下巴,令邢氏半仰著頭。賈赦則壞笑的把頭靠近……

邢氏撲哧笑了,捂著肚子,滿眼笑意的不合時宜的跟賈赦掃興道:“相公大人,你似乎忘了什麼。”

賈赦小心翼翼的鬆開手,轉而把手覆在邢氏的肚子上,無奈地笑道:“差點把這個礙事兒的小家夥給忘了。”

邢氏笑了笑,繼續看書。

賈赦無趣的歎口氣,把耳朵湊到邢氏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聽。

“誒誒,你聽,他叫我呢!”

邢氏白一眼賈赦,翻下一頁。

“哎哎哎,踢我了踢我了!”賈赦捂住臉,眯著眼跟邢氏告狀道:“好有腳力,踢得我生疼。”

邢氏終忍不住失聲笑了。“孩兒他爸,懂點事兒,彆鬨好麼?”

賈赦不理會邢氏的嘲笑,依舊美滋滋的把臉貼在邢氏的肚子上,繼續感受著生命孕育的神奇。

邢氏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撫摸賈赦的額頭。“這些日子你挺忙的,為這個家,老爺沒少在外頭受苦挨累呢。”●思●兔●在●線●閱●讀●

賈赦在邢氏身邊躺下,笑道:“我算什麼,查案的事兒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用講情麵。你才累,這一家子從根上爛到心,還要講什麼關係情麵,論一論錯綜複雜的%e4%ba%b2戚關係。你不僅要一一解決,還得巧妙地把爛東西挖乾淨了,這才是真厲害!”

“你的讚美很受用。”邢氏毫不謙虛道,這個家管得是挺累,好在大部分的麻煩都已經去除了。剩個二房,王夫人如今也已下不的床,又失了周瑞家的這樣的左膀右臂,估計她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了。賈政就更加不可能了,守著個萬年不動的官,不出錯已是他的人生大幸了。

……

轉眼臨近年關,榮府上下準備妥當,上下掛紅,沉浸在過年的氣氛之中。

臘月二十八這日,青山書院方放假。榮府提前一天套好了馬車,趕早兒去把寶玉和賈蘭接了回來。

賈母幾月不見寶玉,早已思念成災。月初的時候,就早盼著這一日,終於念叨到了二十八這天。

寶玉和賈蘭先後進了屋。寶玉打頭陣,身子纖瘦,穿的依舊是一身紅袍,頭戴紅色的珍珠抹額,一雙桃花眼因消瘦的關係,顯得更大了。倆眼楚楚可憐的飽含水汽,一見賈母就繃不住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寶玉三兩步就躥進賈母的懷裡,痛哭起來。賈母心疼的了不得,趕緊抱住寶玉,也跟著哭起來。祖孫二人哭夠了,才互相擦淚。賈母心疼的捧著寶玉那張小臉,仔細觀察,說寶玉瘦了,又沒精神。

寶玉本欲抱怨,奈何此時父%e4%ba%b2與伯父等都在場,他若是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必然又會挨罰了。寶玉隻得戰戰兢兢的說道:“孫兒不苦,勤讀書,將來孫兒科舉出仕,也為榮府光耀門楣不是?”

賈母笑著點點頭,她倒是喜歡從寶玉嘴裡聽見這樣懂事兒的話。賈母越加心疼寶玉了,摟在懷裡好一頓撫弄疼愛。

王夫人強撐著虛症來的,此時,她仿佛從兒子寶玉身上看到了希望,慘白色的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

邢氏不表態,冷眼看著那對%e4%ba%b2厚異常的祖孫倆,目光轉即看向同樣跟寶玉一同來請安的賈蘭。他仍舊尷尬的站在原處不動,雖說賈蘭年歲比寶玉小些,神態卻異常沉穩。他就那麼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裡,冷眼看著它們祖孫%e4%ba%b2厚,臉上神色不變,寵辱不驚。

在一邊瞧著心疼的李紈受不住了,偷偷抹起淚來。邢氏笑著招呼賈蘭過來,問了問他的學習情況。賈蘭回答的斯文有禮,有條不紊。

李紈聽到這些,見兒子真真是比以前長大懂事兒了許多,稍有些欣慰,不再垂淚了。

“大老爺,林姑爺給您來信了!”林之孝家的手捧著信彙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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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紅樓邢氏 第40章 安穩待產

賈赦讀了信,便折了回去,笑著跟賈母道:“沒什麼彆的事兒,已定準了開春就來。”

賈母想起許久不見的黛玉,樂嗬起來。寶玉聞言,愈加喜不自勝,淚也止住了,歡快地抱著賈母,央求賈母留他在家見林妹妹。

“過完年再等開春,怎麼也要三兩月的時間,你不去上學,乾等著?”邢氏責問。

寶玉聞言,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