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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邢氏 七彩魚 4342 字 3個月前

,也不能伸出脖子,由著彆人打自己?”

“是有些過了。”賈母沉%e5%90%9f。

這時候,王夫人突然暈倒了。

賈母安排之後,聽大夫說王氏是耗費精力過度。她心裡略微酸了酸,回頭叫邢氏來商量。

邢氏絲毫不讓步:“母%e4%ba%b2,您還記得您先前答應我的話麼?”

賈母噎住,為難的看著邢氏。她確實答應過邢氏,以後隻要邢氏做得對,她不會乾涉邢氏管家。

“母%e4%ba%b2,周瑞家的確實做錯了。不能因為危機化解了,就對她寬容以待,否則以後府裡的下人們都存著這種僥幸心理,還怎麼叫媳婦管家?”邢氏反駁道。

賈母癟嘴,不敢說話了。

“正好借著這事兒,我還想跟母%e4%ba%b2打個招呼。最近我打算好好整頓府裡的下人,總有些貪婪奸猾的老仆,倚老賣老,趁機偷懶,不守規矩私自斂財。如今我明麵上管得嚴了,她們仍舊敢膽子大的背地裡玩弄陰虛。這一次,誰的情都沒用,一定要斬草除根。”

賈母又不好的預感,驚訝的對上邢氏的眼睛:“你到底什麼意思?”

邢氏目光堅定地瞧著賈母:“媳婦這一次要處置的就是您身邊素來倚重的人物,賴大一家。”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點難言之隱,你們都勤快的跑出來冒泡泡了,這是什麼風氣╭(╯^╰)╮

對於你們‘慘無人道’的猜測行徑,我隻想說六個字:請看本章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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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紅樓邢氏 第39章 年關喜事

賴大是什麼人物,連東府的賈薔見了她,也要叫一聲“賴爺爺”的。他母%e4%ba%b2賴嬤嬤,服侍了老主子一輩子,儘心儘力幾十年。一個人在賈府伺候的光景頂四五個人的。

“不可不可,他可是咱府上熬了兩三輩的家生子,勞苦功高,都是有情分在得。你切不可隨隨便便處置了,這以後傳出去,彆人罵咱們是刻薄寡恩的主子,可叫我這老臉往哪擱。”賈母揪扯這眉毛,一百個不讚同。

邢氏聽這話可不服氣:“合著咱們養他們兩三輩子,就是要養個祖宗供著?說句不好聽的,二房的庶子環哥兒怎麼也說也是個主子,可媳婦兒見他活得還沒賴大一家風光。這叫什麼事兒?主子活得不如奴才,還要供著奴才。媳婦兒倒覺得這樣的話傳出去,才叫丟人呢,才叫我們府沒臉呢。”

賈母蹙眉,不讚同。“提那個潑猴作甚麼,不爭氣的東西,養著就是吃白飯的。”

邢氏輕笑:“母%e4%ba%b2,那孩子比寶玉還小,連寶玉都沒到混出出息的時候,何況他了。小孩子麼,這時候都是白吃飯。”

賈母不滿地瞪一眼邢氏,很不喜歡她把賈環拿出來跟寶玉一塊比較。這倆孩子分明天差地彆,不是一個級彆的。寶玉和他那個泥猴子比,多丟份兒。

邢氏不容分說,口氣堅定地跟賈母道:“這賴家就是咱們府中第一大蛀蟲,他們這些年憑著半個主子的身份,攬下了多少私活斂財。且不說遠的,就說每年這皮毛的置辦,她們至少多賺了這個數。這還不算他從人家拿的回扣。”邢氏伸出三個手指頭。

賈母當然知道,不可能是三十兩銀子。三百兩,可夠五口之家吃穿用十幾年的了。賈母顯然震驚這個數字,沒想到賴大家可以貪這麼多。

“母%e4%ba%b2,我看再過幾年,咱們的吃食就要比不上一個奴才了。如今人家住的地方,也叫什麼“賴家花園”了。咱們苦點也不算什麼,您忍心寶玉受著苦?我們活到這歲數圖什麼,還不是圖著給後代留些產業銀錢,蔭及子孫。”

邢氏提到寶玉,戳到了賈母的軟肋。可這賴嬤嬤,當初真是勞苦功高,她是伺候過老太爺的人物。賈母著實不想太過苛責她們。

“你抓錯可以,不過諒在她們幾輩人有功的份兒上,彆難為他們一家。”

邢氏笑著搖頭,表示不能答應賈母的話。

賈母氣結,意欲再說。

邢氏笑道:“母%e4%ba%b2,您說過您會信守諾言。而今隻要媳婦兒做得對,您不會管,是不是?媳婦兒肅清府裡那些個不規矩的奴才,豁出臉來得罪那麼多人,圖什麼,還不是為了咱們賈家的千秋萬代。千裡之堤毀於蟻%e7%a9%b4,母%e4%ba%b2,我如今乾的活計,就是要把這些蛀堤的小螞蟻們給弄死。”

賈母在老糊塗,也是個明白大道理的人。既然大兒媳說的有理有據,又是為了賈家的將來,她不好多說。

至於賴大一家,賈母心中始終有不舍,畢竟當初她做兒媳婦在榮府管家的時候,賴嬤嬤沒少幫襯她。這份主仆之情,她必要還的。於是,賈母心裡就存了個小心思,打算先跟邢氏打探她行動的大概時間,她大可以在這之前去知會賴大一家,能藏著掖著的就叫他們藏著去。

“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賈母盯著邢氏的眼睛問。

邢氏抬眼,大無畏的彎起眼眸,笑對賈母道:“這種事兒自然是越快越好,免得府內損失更多。媳婦兒覺得,今天就很合適。”

賈母愣,轉即眯眼觀察邢氏一副%e8%83%b8有成竹的樣子,恍然大驚:“你不會現在就?”

邢氏點頭。

賈母懊惱,氣憤的拍桌撒火道:“你既然已經做了,何苦問我,倒不如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母%e4%ba%b2,瞧您這話說得,我又不是找您的不是,怎麼能叫打您一個措手不及。下人犯錯,主子拿證據抓她還不是天經地義。媳婦兒也是礙於母%e4%ba%b2與他們一家主仆情深,唯恐彆人告知口嘴笨解釋不清楚,驚著您。所以媳婦決定%e4%ba%b2自來解釋,也好叫您安心。”

“你——”賈母無語凝噎,抖著手指著邢氏。邢氏連忙起身,低頭敬候她的教訓。賈母默了半晌,大概是不知該說什麼,最終歎氣。無奈地揮揮手,打發邢氏離開。

邢氏自從穿越以來,早就盯上這在榮府裡下人跟前作威作福的賴大一家。奈何這一家子傳了三輩,早已紮根榮府,關係錯綜複雜,況且貪汙的罪證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抓著得。邢氏一直保持沉默,暗地裡叫人瞧瞧查證。

熬到今天,她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她終於不用去忌諱一個下人如何了。前些日子,搜集證據的緊要關頭,園子裡有得了清閒差事的小廝玩忽職守,私下作樂。邢氏本欲打發了他,那賴大家的竟仗著自己有幾分薄麵,跑來求情。

邢氏至今仍記得那口氣,明麵上謙恭,可話裡話外透著一股子張狂勁兒。話裡話外,無不散播著“想當年”的輝煌。說白了,賴大家的就是叫她賞個麵子給她這個老人兒。

邢氏未免打草驚蛇,從了她。不過那隻是暫時的,她就是個記仇的人,如今這賬都要一筆一筆跟他們算清楚。

賴家一家子悉數聚集在院子裡,臉上個個顯露出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看著邢氏。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王善保家的一聲喝令:“都跪下!”

除了幾個小輩膽子小,跪下了。賴大,賴大家的,還有剛剛趕來的賴嬤嬤都沒有動,反而是一臉無辜的望向邢氏,意欲求個解釋。

邢氏坐下來,將手邊四角桌上的基本賬丟了下去。

賴大家的看著地上散落開的賬本,上麵有幾處被紅色朱砂筆圈圈點點。賴大家的起先不解,眼珠子一轉,再仔細看那上麵圈住的內容,什麼皮毛、米糧、家具購買。賴大忙拾起來,仔細翻看,後頭還有修房子的,建庫房樓閣的……但凡他經手的地方都被準確的圈起來,有幾處花費可疑的地方還被重點標注。

賴大心中大駭,兩%e8%85%bf發軟,癱坐在地上。賴大家的驚呼,忙去扶著丈夫。奈何賴大就跟身子灌了鉛一樣,怎麼拉都起不來。

賴嬤嬤住著拐杖,晃悠悠的來到賴大跟前,詢問怎麼了。當賴嬤嬤瞧見地上的被圈點的賬本時,臉色黑了,立時跪地痛苦流涕起來。

“大太太,我們冤枉啊,我們一家子三輩兒都是家生子,生是榮府的人死是榮府的鬼,從來都是打心眼裡對榮府一心一意的忠誠孝敬,絕無其它心思,請大太太明鑒。”

“是麼?”邢氏笑了笑,目光淡淡的看著賴嬤嬤:“還要請賴嬤嬤明鑒一下,給我解釋解釋這些賬本上的出入。若是解釋明白了,真的能證明你們無辜了。我這個位置叫你們坐,我來跪著給你們端茶奉水可好?”

“老奴不敢!”賴嬤嬤大驚,這才兩%e8%85%bf打顫,勉強的跪下了。賴大和賴大家的見此狀,似乎才想起禮節的事兒,也跪下了。一家子開始抱頭痛哭,先後抱屈的跟邢氏表明清白。

邢氏皺眉,聽得鬨騰,轉而吩咐王善保家的代為處置。而她則轉身,挺著肚子進屋好生養胎去。她如今的年紀不比年輕人,懷孕時身子越要注意安全和休息,不可耗費精力過多。

迎春早在屋裡候著,乖巧的到邢氏跟前奉茶。

邢氏與迎春倆人,邊嗑瓜子邊嘮家常。天快黑時,王善保家的滿頭大汗的過來回報。“主子,都處置妥當了,人證物證跟前,她們無從抵賴。奴婢已經叫人綁了他們,並著證據一塊送去官府。”

“那周瑞家的呢?”邢氏沒抬眼。

“她能有什麼好出息。竟敢在外人跟前碎嘴,差點毀了我們二姑娘的前程,奴才自要按照家法處置了她。掌嘴四十已經罰過了,如今就剩下掃地出門了。賴大一家都沒什麼好下場,更何況她們這樣的小管事!明日就打發走,再不許她們進京。”王善保家的回道,倆眼透著一股子興奮勁兒。

邢氏斜眼瞅她一眼,默不作聲的繼續與迎春下棋。王善保家的不得太太的回複,也不敢走,就那麼弓著腰的在一旁候著,偶爾奉茶伺候。

邢氏下了兩局之後,打發迎春去做嫁衣。

王善保家的訕笑著看著離開的二姑娘,讚道:“誰能想到咱們二姑娘變化這麼大,這才多久的功夫,性子爽利,辦事麻利。將來不管是嫁什麼樣的人家,當真是一把管家的好手。”

“嗯,為妻者,就該有這點本事。男人有時候是靠不住的,那就得靠自己。隻要正妻之位不動搖,沒子嗣又如何,抱養個過來,養出息了,將來一樣是牢靠。”邢氏想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