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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彆煩我 翹搖 4369 字 3個月前

尖銳地想起,“怕了吧!敢和我搶。”

阿蒼顯然不服氣,“三娘,宋公最是厭煩裙帶關係,你何必怕他。”

“不是怕他。”盧意嬋皺皺眉毛,“我是突然想起,雖是宋夫人生辰,但是送這種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東西到宋府怕是不好,宋公才拜相,萬一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武百官遷洛陽

天氣越來越炎熱,人們都紛紛換上了清涼的夏裝,盧意嬋忙活了一個月總算繡出一副像樣的月下蘭花,就等著宋夫人生辰那一天送給她了。

今年開春以來一直沒有下過雨,關中欠收,長安城內的糧食供應已經非常緊張,宋璟已經為此焦頭爛額,宋夫人也特意不舉辦生宴席禧,又一次將想要往宋府送禮的人拒之門外了。隻是在生辰的前一天,宋夫人依然是請了盧家到宋府一聚,盧意嬋帶著自己的得意之作,跟著盧奐邱娘,外攜一隻盧奕,高高興興地到了宋府。

宋夫人收到盧意嬋繡的月下蘭花,笑得嘴都合不攏,“三娘真是有心了。”

“宋伯母喜歡就好。”盧意嬋望了四周一圈,“怎麼不見宋郎?”

宋夫人撇嘴,“大郎自%e8%85%bf傷好了以後,就每天和朋友出去騎馬練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舞刀弄槍的。”

盧意嬋笑笑,“喜歡這些總是好的。”

“是呀。”宋夫人又恢複笑顏,一手拉著盧意嬋,一手拉著邱娘,“咱們這就去吃飯。”

不一會兒宋景梵喘著大氣跑了進來,他看見盧意嬋似乎有些驚訝,卻隻點點頭,“阿娘,兒回來了。”

“恩,快去把衣服換了。”

盧意嬋這才注意到宋景梵今日穿著半臂短衫,不似平日一襲長袍的溫潤氣質,倒是多了一番英氣。

宋景梵應聲而去,邱娘笑著說:“大郎如今倒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了,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宋夫人點點頭,“是呀,再兩個月就十八了。”

“宋夫人可有的忙了。”

宋夫人以為邱娘會繼續說下去,卻不想她的話頭就到此為止。

倒是一旁玩耍的盧奕開了口,“宋夫人要忙什麼呀?”

宋夫人捏捏盧奕的臉蛋,“等你長大後你嫂子也要為你忙活的事兒。”

“噢,我知道了。”盧奕老氣橫秋地點頭,“是要忙娶媳婦的事兒吧。”

眾人聽盧奕這麼說,都被逗樂了,“小郎童言無忌,宋夫人可彆見怪。”

“奕郎一點也不像奐郎的沉悶性子,我倒是更喜歡呢。”

盧奕一聽宋夫人誇獎他,雙眼一亮,準備再展示一下自己的優點,盧意嬋一見他的樣子,便覺不妙,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我阿姊還沒嫁人呢,阿姊你什麼時候嫁人呀?”

盧意嬋哭笑不得,“你是多想我嫁出去呀,以後誰陪你玩兒?”

“三娘也快要十七了吧?”宋夫人此話卻是對著邱娘說的,“你是該先操心三娘的事兒了。”

盧意嬋紅著臉,拉起盧奕就走,“咱們去中堂吧。”

宋夫人卻還在和邱娘竊竊私語,盧意嬋心裡卻翻江倒海,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婚嫁的事兒,可是自己轉眼就到了婚嫁的年齡,大哥和嫂子會為自己尋一門怎樣的婚事呢?還是阿耶會%e4%ba%b2自為自己挑選呢?

宋璟與盧奐正低聲談話,見三人攜手而來,便停止了剛才的談話。宋景梵也換了衣服緊跟著走了進來。

今天雖是宋夫人的生辰,可是宋璟依然愁眉不展,怕是還在為乾旱的事兒發愁。

宋景梵開口說道:“對了阿耶,剛才兒回來時在門口遇見了一個人。”

“可是我堂叔?”

宋景梵看了宋璟一眼,見他並無異色,“是的,似乎是對您有些不滿,想要來找你說理,我打發他了,讓他改日再來。”

“唔......”盧意嬋想了想,“可是一位白發老丈?”

宋璟皺了眉頭,“怎麼?三娘也知道?”

盧意嬋輕聲說道:“以前在東市遇見過,說是您的叔叔來著。”

“的確是我的一個遠方%e4%ba%b2戚。”宋璟搖頭,“如今怕是也怨恨我了吧。”

盧奐輕笑,“可是因為昨天的事兒?”

宋璟點頭,見在座眾人都露出好奇的表情,便繼續說道:“他上長安來選官,直接打著我的名號去了吏部要官,我昨天知道了後給吏部下了一道文書,免去了他今年選官的資格。”

在座除了盧奐都一時沒有出聲,半晌,宋夫人才說道:“未免也太決絕了些。”

“臣不賢,相之過,不以身作則何以服百官。”宋璟喝了一杯酒,“難得與奐郎一家相聚,不說這些了。”

席間盧意嬋看了宋景梵好幾次,他一切都正常,就是不大搭理自己,要是放在以往,他早湊過來說話了,他最近到底怎麼了?盧意嬋一直想不通,眼前食案上的菜肴也勾不起她的興趣,隻覺得味同嚼蠟,不知不覺中,盧奐與宋璟又談起了政事,邱娘與盧夫人說著家長裡短,而宋景梵什麼時候離席的她都不知道。

盧意嬋輕聲交代了宜笑幾句,便提著裙子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隻是外麵也沒有宋景梵的身影,於是便往西廂走去,但是還未走到西廂,路經一排陰暗的廂房,盧意嬋覺得有些滲人,便加快步子往前走,卻被人一把拽進了一間屋子,“砰!”的一聲,門也關上了。

屋子裡門窗都緊閉,伸手不見五指,盧意嬋還未來得及叫出聲,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嘴。

“彆叫,是我。”宋景梵送開手,卻把她按在窗戶邊上。

“你乾什麼!”盧意嬋看不清宋景梵的臉,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但是卻對他有莫名的信任,隻是有些惱怒他的行為。

宋景梵走近一步,%e8%83%b8膛幾乎挨著了盧意嬋的肩膀,“你來找我的?”

此時距離那麼近,盧意嬋突然緊張了起來,“不......不是。”

“不是?”宋景梵突然把臉湊到盧意嬋麵前,“真的不是?”

盧意嬋頓時心跳加快,感覺到他的呼吸一次次撲在自己臉上,雙手竟出了汗,“我是想知道......你最近......唔......”

宋景梵低頭,蜻蜓點水般輕輕觸碰了盧意嬋的櫻%e5%94%87。

盧意嬋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宋景梵隱隱約約的臉,“你......”

宋景梵不出聲,兩人的呼吸聲在黑暗的屋子裡清晰可聞,不知過了多久,他伸手打開了窗戶,一縷陽光射了進來,盧意嬋覺得有些刺眼,用手遮了眼睛,再放下來時,看見宋景梵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劍眉星目,卻又溫柔如水。

“我......出來有些久了這就回去。”盧意嬋話音未落,人卻已經推開宋景梵跑了出去。

盧意嬋幾乎不知道一路上邱娘在說什麼,回閨閣的路上,腳步也有些虛浮,明明還是下午,她卻覺得渾身無力,早早躺到了床上。

宜笑打水為她洗漱,“三娘,你今天怎麼了?”

“彆問了!”盧意嬋轉身把頭埋進枕頭裡,“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是不是舍不得離開長安呀?”

“我不知道你彆問了。”盧意嬋細弱的聲音從枕頭裡傳了出來,突然,她倏地坐了起來,“什麼離開長安?”

“今天回來的路上你沒聽見郎主說嗎?”宜笑驚詫地說,“今年關中欠收,主上決定帶著文武百官到東都就食①。”

“什麼時候?”

“最多下個月吧,這幾天家家戶戶都開始打理行程了呢,咱們也要開始準備著了。”

“噢。”盧意嬋又倒了下去,“那有哪些人要去啊?”

“幾乎所有在長安的官員都要帶著家屬遷去洛陽。”

“知道了。”盧意嬋頓了一下,“宋相公一家也要去是吧?”

“小姐您不是明知故問嘛。”宜笑嬌嗔,“哪有主上和百官都走了中書令卻獨自留在長安的道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四娘也是要去的吧。”盧意嬋又坐了起來,“難道四娘和七郎要在東都完婚?”

“沒什麼不妥呀。”

“也是。”盧意嬋又躺了下去,不過這接連半月,她都睡得不太好,每晚一閉眼,宋景梵的臉就浮現在眼前,她總覺得那是一場夢,可是她用手輕輕摸著自己的雙?%e5%94%87,溫潤的觸?感又在告訴自己那不是一場夢。

這幾天全長安的官員家屬都在為去洛陽的事兒忙碌了起來,盧意嬋抽空去了一趟說乎軒,交代好蘇側梨和蘇向陽接下來幾個月的事兒,買了一些胡餅,便準備回去。

“盧娘子!”嶽致雲突然叫住了盧意嬋。她掀開轎子的簾子,問道:“嶽郎君,好久不見,有事兒嗎?”

“聽說你要去洛陽了。”嶽致雲跑得有些急,氣喘籲籲,臉色還泛著紅,“怕是很長時間不能相見了,這個給你。”

盧意嬋接過他遞上來一幅卷著的畫,“這是什麼?”

“算是給盧娘子的餞彆之禮,還望盧娘子不要嫌棄。”

“嶽郎君嚴重了。”盧意嬋將畫交給宜笑,“此去東都最多一年,以後還會再見的。”

“恩,盧娘子一路保重。”

盧意嬋報以一笑,放下了簾子。回到盧府後,她一時忘了嶽致雲送的畫,帶到晚上將歇息時,她才想起來,於是拿出來緩緩展開,看清了內容以後,卻臉色一變。

作者有話要說:

☆、鈴佛兒以死相挾

臨行前收拾零碎的東西,盧意嬋拿出嶽致雲送的畫,叫來了宜笑。

“幫我把這個還給嶽郎君吧。”

“這是什麼呀?”宜笑打開看了一眼,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子躍然紙上,“這......”

“明天咱們就走了,還給他吧。”盧意嬋揉揉腦袋,“你現在就去吧。”

“他......”宜笑聲音低了下去,“所以這是拒絕他了嗎?”

“他也是莫名其妙。”盧意嬋煩悶地敲桌子,“我與他相識才多久,而且對他的了解幾乎是空白,他就這麼莽撞了。”

宜笑頗為讚同的點頭,“也是,他也真夠大膽的,要是被彆人看見了這畫像倒是不好。”

“還有更大膽的人呢。”

“什麼?”宜笑不解,“還有誰做了什麼?”

“沒有沒有。”盧意嬋一把搶過畫,“還是我%e4%ba%b2自送回去算了,省得你說不清楚。李郎說他住在崇仁坊的德爾邸舍,咱們這就過去。”

到了邸舍,盧意嬋派了一個侍從去找嶽致雲,順便自己也找了個茶肆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嶽致雲就隨侍從走了出來。

“三娘,你啟程在即,可是找我有事?”

盧意嬋起身向他行了一個禮,雙手呈上畫卷,“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