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1 / 1)

郎君,彆煩我 翹搖 4310 字 3個月前

在他已經能聽懂了,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他明白了,自己狗血地穿越了!

宋景梵當時被雷得不輕,他可是相信科學追求科學的根紅苗正的大學生,穿越這種事兒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了,讓他平和的接受這個事實他做不到啊!不過當他偶然一次從古代模模糊糊的銅鏡中看見自己依然是之前的長相而且梳了個發髻似乎更帥了,加之聽說自己“阿耶”越來越得唐玄宗重視即將走上人生巔峰,他覺得老天待自己也不薄嘛,穿越也直接穿了高富帥加官二代。

宋景梵一下子被幸福衝昏了頭腦,沒有意識到老天從來不隨意掉餡餅。當宋璟認為他身體已經康複可以繼續學習了的時候,宋景梵對著堆積如山的繁體古籍傻了眼。讓一個二十一世紀IT行業未來精英來搖頭晃腦念叨“之乎者也”真的好嗎?

隻是不管宋景梵內心如何哀嚎,他依然硬著頭皮上了,即使他對曆史的了解僅限於中學曆史課本,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四書五經是必須熟讀的。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沒過多久,紛紛流言傳出去了:宋家大郎一病起來不僅不會說話啦,連字兒也不識啦。

宋景梵差點吐血,哥隻是一下子消化不了那麼多古籍怎麼就傳成不識字兒啦?

也罷,他們愛傳就傳吧,嘴也沒長他身上,隻是這些侍女在往她臉上抹些什麼?

“少郎主,這是口脂麵脂,您最愛抹這個了。”

“什麼勞什子東西。”宋景梵嫌棄地看著侍女手中的盒子,“哥不玩兒這些女人家的玩意兒,丟了丟了!”

“這......”侍女哆嗦著丟了那些東西,麵麵相覷著退了出去。

坊間傳言:宋家大郎一病起來性情大變啦,本來是個極愛美的,突然扔了麵脂口脂,是不是受了什麼大刺激?

更凶殘的還在後麵,宋景梵發現,有凳子不能坐要你跪!學騎馬真的很痛苦!晚上也不要人出門享受夜生活!最可惡的是,不知道外麵怎麼傳的,現在來家裡拜訪的人都露出一副“這孩子就這樣傻了可真是可惜了。”

宋景梵表示自己的古代生活真的很坑爹,當然也有幸運的地方,那就是他不姓武。

作者有話要說:

☆、丞相叔叔有點拽

從鄭府出來,盧意嬋感覺天空陰沉沉的,或許今晚有一場大雨。但是此時卻不想直接回家,算了算時間還不算晚,盧意嬋決定去說乎軒走一趟。

蘇側梨帶著盧意嬋坐到了二樓雅間,為她倒上了一杯熱水,“對了三娘,今天催郎君也在這。”

“哦?在哪裡?”

“就在隔壁雅間。”

“恩,知道了。”

很快蘇側梨就端上了酒菜,盧意嬋筷子拿起又放下好幾次,“宜笑,我去找一下催七郎。”

盧意嬋在門口踟躕了一會兒,最終推門而入。

“七郎。”

“三娘?”催清讓一襲白袍曳地,一支通透的墨綠發簪將黑發束在頭發,幾縷發絲散落在他白皙乾淨的臉頰上,當真如同畫中人。

盧意嬋掃視周圍一圈,確定隻有催清讓一個人後坐了下來,“恩......我有點事兒想和你談談。”

催清讓挑眉,“關於四娘?”

盧意嬋點點頭,“雖說不該我來管,但是我們是打小就認識的情分,而且四娘的脾氣,有些話她是不會開口的,所以我今天就要僭越了。”

催清讓默不作聲,隻端起一杯酒小口嘬著。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主上賜婚的事兒,今天我去見了四娘。”

“恩。她怎麼說?”

盧意嬋歎了口氣,“不用問我你也猜得到吧。”

“怕是鬨了一番情緒吧?”催清讓笑著說道,“她從小就是急躁的性子。”

“我是想說......既然這事兒已成定局,不管你對鈴佛兒是什麼態度,還請你保全四娘的臉麵,與玲佛兒保持距離,畢竟鄭家不同於普通人家。”

“啪!”酒杯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盧意嬋與催清讓回頭,見鈴佛兒一臉憤恨地站在門口,“盧娘子,你隻管在家裡好好做你的大家閨秀,何苦來操心管我的事兒!”

催清讓一把拉過鈴佛兒,“放肆!”

“我放肆?她莫名其妙來插手管我的事兒就不放肆了嗎?”鈴佛兒一張絕美的臉氣得扭曲,“盧娘子不就是瞧不起我的出身嗎?我是比不得盧娘子和鄭娘子身份高貴,難道就能任由你們作踐嗎!”

催清讓本想止住鈴佛兒的話頭,隻是聽到後頭,他卻抿了雙?%e5%94%87,冷冰冰地看著她說話。

“你說夠了嗎?”盧意嬋緩緩開口,“我是多管閒事了,但我管的是四娘的閒事,而你的事兒,還不值得我去多管。”

“佛兒你閉嘴吧。”催清讓見盧意嬋麵有怒色,便叫住了鈴佛兒。

盧意嬋覺得再說下去也沒意思了,便扭頭走了出去。剛走到樓梯轉角處,玲佛兒追了出來,笑顏如花。她附到盧意嬋耳邊,輕聲說道:“盧娘子,還請你回去告知鄭娘子一聲,好好準備嫁妝吧,當然也要同時準備著獨守空房。”

“啪!”盧意嬋氣急,卻隻把巴掌拍到了欄杆上,“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一句話鄭家就饒不了你。”

鈴佛兒笑容卻一絲不減,“你會告訴鄭家嗎?”

盧意嬋冷冷盯著鈴佛兒,說不出話,她確實不會告訴鄭家,若是鄭家對鈴佛兒做了什麼,不管哪一方在理,都會形成四娘與七郎之間不可彌補的隔閡。“鈴佛兒,不要太貪。”

盧意嬋拂袖走了下去,叫上宜笑準備離去,卻在門口撞見了迎麵而來的宋景梵。他眼裡閃過一瞬即逝的亮光,隨即替代的是黯淡。盧意嬋還沒來得急開口,宋景梵又轉身離去,走了幾步,似乎在原地遲疑了一下,又轉過頭來,“你怎麼了?”

盧意嬋摸摸臉頰,“和人吵架了,都是我自找的。”

“恩。”宋景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大步離開了。

“他今天怎麼了?”盧意嬋騎上馬,並問著旁邊的宜笑。

“不知道,三娘你呢?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剛才差點打了鈴佛兒。”

“什麼!”宜笑一聲驚呼,“要是被郎主知道了又是一頓說教!”

“你都不問我為什麼想打她?”

“哦,三娘你為什麼想打人家呀!”

“你知道她說什麼嗎?”盧意嬋想起來都覺得怒火攻心,“她說讓四娘準備好獨守空房。”

宜笑驚得說不出話,微張著嘴看著盧意嬋。

“好在我管了一下這個閒事兒。”盧意嬋抬頭望著樓上,“不然還不知道她是這樣的心腸呢。”

“那怎麼辦?”

盧意嬋低著頭,半晌才說道:“難不成還原話說給四娘聽,那還了得,鄭家不得揭了聆音閣?四娘還沒嫁進催家就發生這些事兒,以後還怎麼和七郎相處?隻能提醒四娘,鈴佛兒心不小,要提防著。”

宜笑點點頭,“沒看出來鈴佛兒竟是這樣的人,催郎君為何就那麼在意她呢?”

“我如何知道。”盧意嬋歎了口氣,“或許是到底難抵擋這傾城之資的吸引吧。”

今晚終究還是沒下大雨,盧意嬋第二天起來見地麵已經是乾的,倒是有些奇怪,“今年開春以來似乎還沒下過雨呢。”

“這麼一說確實是。”宜笑站在盧意嬋身後給她梳頭,“聽說長安城外很多農家都憂心忡忡呢。”

“遲遲不下雨,宋相公怕是也擔憂。”

“是呀。”提到宋璟,宜笑語氣裡充滿了崇拜,“比起之前的姚相公,宋相公這個宰相也一點不遜色呢。”

“噢?”盧意嬋輕笑,“何以見得?”

“我也不知道,不過自從宋相公拜相以來,誰不稱讚他,這不就證明了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盧意嬋突然提高了音量,“說起來宋夫人的生辰快到了,咱們得好好備禮。”

“夫人自會準備,三娘就彆操心啦。”

“那怎麼能一樣呢。”盧意嬋猛然站起來,“宋夫人待我那麼好,定是要好好準備的。這兩個月看梨子送來的賬單,收成也不錯,我們這就去東市。”

說時遲那時快,盧意嬋帶上人風風火火地去了東市。東挑西選,最後看上了一家珠寶店的琉璃花瓶,湖藍色的底座透著海一般的渾厚底蘊,上麵斑駁的白色星星點點又如渾然天成的星空,藍色漸漸變淺,到了花瓶頂端便是純潔的%e4%b9%b3白色,不摻任何雜質。

店裡博士見盧意嬋的目光鎖在了花瓶上,便開始趁熱打鐵,“小娘子可真是好眼光啊,這是咱們店才從西域拿到手的好貨,就這一個呀。”

盧意嬋摸了那花瓶一下,冰冰涼涼的感覺很舒服,“如何賣?”

那博士伸出五根指頭。

“五兩金子?”

那博士擺手,“五十兩金子。”

“五十兩!”盧意嬋看看站在一邊的阿蒼,掂量了一下,五十兩金子都夠買兩個阿蒼了,“這麼貴?”

“娘子我們店可是王記名下的。”那博士一臉神奇,“王記王元寶知道吧?主上都聽說過他。”

“就是吃發菜那個?”

“可不就是嘛。”

盧意嬋暗自點頭,這個王元寶名聲在外,應該是不會坐地起價,那麼這個花瓶肯定是值這個價了。盧意嬋咬咬牙,五十就五十吧,送給宋夫人再貴也值得了。

“行,你幫我包起來吧。”

“好咧!”那博士笑開了花,立馬去找盒子。

這時,一聲粗糙的男聲響起,“博士,這個花瓶我要了!”

盧意嬋回頭看去,一個兩鬢蒼白,渾身散發著土豪氣息的男人眯著眼睛盯著那琉璃花瓶看。

“這位老丈,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兒已經買下了這個花瓶了。”

“哼。”那老丈斜著眼睛瞟了盧意嬋一眼,“我看上了今兒就是要買,管你什麼先來後到。”

盧意嬋心中鬱悶,沒見過這麼為老不尊的,“話不可是這麼說的,兒敬您年紀大了,但您也得講理是不是?”

博士也出來和場麵,“是呀老丈,這位娘子剛才已經買下了這琉璃花瓶,您要是喜歡的話,咱們店裡還有好的東西。”

“我今天就要這個了!”他扔出一袋金子,“你還敢和我搶不成?”

盧意嬋彆開頭翻了個白眼,對著阿蒼努嘴,示意他充場麵嚇唬人去,阿蒼會意,立馬昂首挺%e8%83%b8橫眉豎眼,沒想到那老丈卻隻是冷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難不成遇到個有後台的?盧意嬋挑眉,“兒確實不知。”

“說出來彆嚇著你們。”他拂了拂袖子,吹了一下手,“當今中書令宋璟知道嗎?我是他叔叔!”

宋相公!盧意嬋愣了一下,“博士,這個琉璃花瓶我不要了,麻煩你了。”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後麵那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