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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這世上,還會有人願意愛他。

百裡雲鷲看著身上白琉璃嬌俏的小臉,眉目溫柔地輕輕勾起了嘴角,無處安放的右臂再次摟上了白琉璃的肩,爾後微微弓下脖子,對著白琉璃那輕抿在一起的軟軟%e5%94%87瓣,慢慢靠近,再靠近。

本是蜻蜓點水般的輕輕一啄,然那似帶著馨香的溫軟讓臉紅心跳的百裡雲鷲輕輕一啄之後竟不願離開,而是緊繃著身子又一次湊上那溫暖的%e5%94%87瓣,許是太美好的緣故,致使他竟伸出%e8%88%8c頭輕輕地%e8%88%94了%e8%88%94那溫香的%e5%94%87瓣。

然這不%e8%88%94還不要緊,這一%e8%88%94之後,百裡雲鷲怦怦直跳的心竟如決了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仿佛上了癮一般,竟是連自己心口的傷都忘了,竟雙手緊緊將白琉璃摟在懷裡,一下又一下地*著她的%e5%94%87。

隻是百裡雲鷲像是顧忌又像是沒有經驗一般,隻是%e8%88%94%e5%90%bb著白琉璃的%e5%94%87,並未撬開她的牙關進行進一步的索取。

儘管如此,本是沉睡中的白琉璃還是在這不舒服的%e8%88%94%e5%90%bb中慢慢睜開了眼。

“唔…”%e5%94%87上的%e8%88%94%e5%90%bb太熱切,以致白琉璃張嘴想要說話卻隻是發出了輕輕的一聲嗚咽聲,一睜眼便是百裡雲鷲近在咫尺的臉膛與那拂到她臉上急促又滾燙的鼻息。

白琉璃見過接觸過的男人很多很多,但從未與任何一個男人有過深交,更彆談與哪個男人有過像眼前這般的超近距離接觸,並且還是她一心所在意的男人,睜開眼的瞬間便愣住了,訥訥的沒了下步反。

而白琉璃自喉間發出的那聲輕唔聲,卻是成功地拉回了百裡雲鷲的神,讓他本是%e8%88%94%e5%90%bb則著她的雙?%e5%94%87的動作戛然而止,緊摟著她身子的雙臂猛地一顫,便維持著%e5%94%87還壓在白琉璃%e5%94%87上的動作僵住了身子,也陷入來了訥訥愣愣狀,久久回不過神。

首先回過神的是白琉璃,當她看著百裡雲鷲近在咫尺的臉滿是漲紅卻傻傻地還是沒有從她%e5%94%87上沒有離開時,竟是不由自主地彎起眉眼笑了起來,“呆子,心口的傷不疼了?”

白琉璃一笑讓百裡雲鷲失神更甚,少傾,他才急急忙忙離開白琉璃的%e5%94%87,一並慌亂地鬆開自己緊摟著白琉璃的雙手,隻是他這撒開的雙手卻訥訥地不知該擺往何處,僵在自己身側片刻後忙扶住了白琉璃的是雙肩,一邊將白琉璃從自己身上推開,一邊想要坐起身,動作之大好像他感覺不到心口傷的疼痛一般。

“彆動。”隻是,百裡雲鷲才剛剛弓起身,便被白琉璃半坐起身用雙手壓在百裡雲鷲的雙肩上,把他重新壓躺在堆疊著樹葉的地上,眉心微蹙,神情嚴肅,“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亂動。”

白琉璃的神情很是嚴肅,眸光沉沉,完全沒有了方才的笑意,卻仍是能從她沉沉的眼眸深處看出她對百裡雲鷲的擔心與關心。

白琉璃的聲音不大,卻讓百裡雲鷲乖乖地聽了話,像個聽話的孩子般瞬間安靜地躺在了地上不再堅持坐起身,雙頰上是滿滿的紅暈,眼睛微微彆開不敢看白琉璃的眼睛,活像個做了錯事被逮住的小孩。

百裡雲鷲的這副模樣讓白琉璃不輕笑出聲,輕淺好聽的笑聲讓百裡雲鷲不由自主地彆回眼睛看著她彎彎的眉眼。

白琉璃凝望著百裡雲鷲有些呆愣的眼眸片刻,垂下眼瞼開始檢查他心口傷勢的情況。

“百裡雲鷲,我曾經是個大夫,被世人稱作修羅毒醫。”

130、交心,琉璃與雲鷲

洞外暗蒙蒙的天光漸漸變亮,光線並非太強,卻已是能照亮這個不大的山洞。

白琉璃慢慢解開纏繞在百裡雲鷲%e8%83%b8`前的布條,重新為他心口的傷清理上藥,因為已無乾淨的布條可用,白琉璃隻穿上了外衫,拿過自己的中衣撕了開來,隻是在她撕裂自己的中衣前被百裡雲鷲捏住了手腕,白琉璃卻是輕輕拂開了他的手,百裡雲鷲擰了擰眉心,不再堅持,隻靜靜地看著白琉璃將她手中的中衣撕成條纏上他的%e8%83%b8膛。

“我曾經生活的地方與現在生活的地方不一樣,那兒的很多東西這兒沒有,這兒的很多東西那兒也沒有。”白琉璃動作輕柔小心地將布條慢慢地纏上百裡雲鷲的%e8%83%b8膛,低垂的眼瞼令百裡雲鷲看不到她的眼睛,隻靜靜地聽著她的聲音在耳畔輕響,“我曾經是個大夫,一個能讓世人敬仰卻也能讓世人恐懼的毒醫,手上過往的性命無數,曾有人說,隻要我想讓一個人死,他絕對不能活,而隻要我想要一個人活,他便絕對不會死。”

百裡雲鷲很安靜,白琉璃的動作很輕,聲音很輕,“我沒有父母沒有%e4%ba%b2人,撫養我長大的是一個殺手組織,因為我接手的任務從未失敗過,也因為成為我目標的人從無人能幸免過,因而組織裡的人便給了我一個稱號,修羅毒醫。”

“因為我身份比較特殊的緣故,組織待我挺好,不過待我再好又如何,待到我年老體衰之時,依然會被當做沒用了的廢物被扔到一旁。”白琉璃將手中的布條在百裡雲鷲的%e8%83%b8膛上打了個小小卻結實的結,替他將衣衫一件件攏上,不忘將大氅在他身上蓋好,卻是沒有抬眸看他一眼,隻是轉過身背對著百裡雲鷲坐在他身邊,聲音幽涼,“沒有%e4%ba%b2人疼愛的結果或許都是如此。”

若是可以選擇,誰願放棄安安好好的生活而當一個隨時都處在危險中的殺手,若是她有疼愛她的父母%e4%ba%b2人,她也會有一個正常人的生活,隻是這世上從來沒有假若,她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

忽然,一張溫暖的大氅從後披到白琉璃肩上,白琉璃的雙肩極輕極輕地顫了顫,沒有回頭,也沒有拒絕百裡雲鷲的好意,而是抬起雙手扯了扯大氅的一側攏住自己的身子,將另一側蓋在百裡雲鷲身上。

百裡雲鷲看著白琉璃小小的背影,從後握住了她放在身側的小手。

白琉璃看著堆放著枯枝的洞口,有些自嘲地笑笑:“可是誰會想得到,翻手掌黑覆手控白救得了任何人卻獨獨救不了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過命定裡的家族遺傳病,傳承了上百年的毒醫世家血脈,終是斷在我這裡。”

“我並沒有任何死得不甘心,隻是一向不信天命的我居然會在這個世界重生,真是有些諷刺對不對?”白琉璃輕輕地揚起了嘴角,淺淺地笑了,“其實重生在這兒沒什麼不好,畢竟上一世沒有能讓我留戀讓我不舍的東西。”

可是這一世不一樣,在這兒,她有了%e4%ba%b2人,遇到了愛她的人。

所以這一世,她要好好地活著。

百裡雲鷲看著白琉璃小小的背影與她才剛剛過肩的短發,心揪得有些緊,以致他握著白琉璃小手的手用力了幾分,將白琉璃的手握得緊緊的,隻聽白琉璃並無憂傷地淺淺笑道:“你救我的那一天,正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密閉的棺材,四十九顆鎮魂釘,若是沒有他,她離開那口棺材隻怕要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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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事到如今,她依舊想不明白,他為何要救她。

“我知道。”百裡雲鷲緊握著白琉璃的手,聲音同樣很輕,卻很是沙啞,白琉璃微微一怔,終是轉過頭看向了一臉沉靜的百裡雲鷲,隻見百裡雲鷲隻是靜靜地注視她的眉眼,並未因方才她所說的話而顯出絲毫震驚與不可置信,也沒有將她當做怪異之人來看,就像他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一般,“我見到了真正的白琉璃,我知道你不是她,在救你之前就知道。”

如百裡雲鷲看她一樣,白琉璃此時聽著百裡雲鷲的話看著他,並未有絲毫的吃驚與不可置信,而後又是自嘲地笑笑,“不覺得我可怕麼?”

“那琉璃覺得我可怕嗎?”百裡雲鷲也輕輕笑了笑,白琉璃的心有些疼,抬手輕撫上了百裡雲鷲的左臉,“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麼?”

“有什麼好問的呢,你願說我便願聽,你不願說我便不強求,隻要我眼中的你就是你,我便沒有任何疑問。”百裡雲鷲抬手覆上白琉璃的手背,眉眼間是難得的溫柔,“從今往後,我來疼你,我來當你的%e4%ba%b2人。”

沙啞低沉的話並沒有多少溫柔的語調,卻是讓白琉璃的鼻尖有些酸澀,撫在百裡雲鷲左臉上的手久久沒有動彈,感動之餘更多的卻是心疼,輕輕地點點頭後是繼續撫向他的左眼,聲音很是緩慢道:“那你呢,百裡雲鷲?”

“你又究竟是誰?”想來是白日的緣故,眼前沒有了那飄渺不定的白影,耳畔也沒了那嗚嗚咽咽的怨泣聲,白琉璃的心才有勇氣將指尖停留在百裡雲鷲的左眼上,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他的眉毛他的眼以及他眼睛周圍那如鷹一般的符文。

“琉璃見到她們了是嗎?”百裡雲鷲微閉起眼,任白琉璃輕撫他的眉眼,聲音淡淡,隻聽白琉璃極輕極輕地嗯了一聲,百裡雲鷲才繼續道,“琉璃是否有覺得我很可怕?”

“不。”白琉璃指尖的動作頓了頓,微微搖了搖頭。

“‘這就是與我靠得太近的結果,所以我從不曾靠近任何人。”百裡雲鷲抬眸,握住了白琉璃的手腕,讓她安安靜靜地坐在他身旁,望著頂頭的洞頂,聲音輕緩如清泉慢流,使得白琉璃便安靜地坐在他身邊聽他緩緩而言。

“數百年前,曜月大陸上星散著無數小國,相互征伐,戰火烽煙不斷,民不聊生,琉璃當知,天下大亂到最後必有一個人一個王朝來一統亂世,而最後統治曜月這個亂世的王朝,名為幽都。”

“一統了曜月的不知來自何處的男人給天下百姓帶來了福澤帶來了安康,曜月大陸在幽都的統治下平靜了兩百年,可是太過動亂不是好事,太過平靜也未必是好事,越是風平浪靜,在不為世人所見的地方就愈藏著波濤洶湧,這世上處處是追求權力之人,又有多少人願意世世代代臣服在彆人的腳下,所以,平和安康的曜月在幽都一統的兩百年後又迎來了大亂。”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個道理想來聰明如琉璃並不陌生,這也是每個王朝必須經曆的大劫,幽都也不例外,隻是想要改朝換代必須要有一個世人所相信的理由才能策動天下,是以臣服在幽都腳下的各個臣國便給幽都扣上了一個令世人害怕的名頭_鬼域。”

“幽都王室子女有一個似乎與生就俱卻又令世人所不解敬畏的本事,那便是能聽得懂飛禽走獸的語言,而幽都的至高王者世人,更是擁有天眼與能調動飛禽走獸的本事,是以當年幽都的開國之王才能在大亂中借飛禽走獸的力量統一了整個曜